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次,究竟只是老天爷对他们的一次考验?还是说,是真的要如此残忍的让他们再次阻隔在两个不同的世界,拆散他们?
这种人力不可扭转的,不可掌控的无力之感,让离玥真真是痛苦极了。
紧握住昏迷着清瑶的双手,离玥俯身靠近清瑶的身前,脸贴脸的靠在一起,滚烫的热泪,啪啪直落,滴落在清瑶的脸颊之上。
“离玥,发生什么事情了?”颜鸿鹤和欧阳一前一后飞身进了屋子。
“清瑶怎么了?”欧阳看到床上的清瑶突然间晕过去后,顿时就吓得满眼的惊惧。
“门主。”闻讯赶来的罗刹门门徒,此刻也赶了过来,当看到夫人昏迷不醒,脸色难看,宛如将死之人眉宇间一片死灰色,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之时,瞬间,心里就是一沉。
离玥第一时间,没有选择去回答父亲和欧阳的询问,而是看向跪在一旁的下属,眼眸里,尽是势在必得的狠厉之色。
“在最短的时间内,先把能找到的得道高僧给带来这里,另外,同时派人到四国去把所有的得道高僧全部给我找来这里,一定要快……。”
虽然很是搞不懂门主为什么在夫人如此情况下,不去寻找名医前来诊治,而是去寻找那些只会念经的和尚,但是,作为一个优秀的下属,一个优秀的执行者,在面对门主的命令之时,就是要无条件的执行。
“是,门主。”
当这名下属离开后,颜鸿鹤和欧阳,这才迫不及待皆是满眼疑惑的齐齐看向离玥。
“离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颜鸿鹤知道,儿子从来都不会干无缘无故的事情,尤其是即将面临众多联手强敌决战在即的时刻,去白白浪费分散兵力。
“清瑶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突然间晕过去了?”欧阳则是最最关心清瑶的安危。
但凡只要不是个一个傻子,就都能看出,清瑶此刻的脸色,已经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将死之人才有的沉沉死气。
面对欧阳那问责的愤怒目光,以及父亲的担心目光,离玥心里权衡了瞬间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对两人坦然相告。
“就在刚才你们刚刚离开之时,清瑶的突然间对我说了一些离奇古怪的事情,她说她自己,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从另外一个比我们这里文明先进很多的异世惨死后,莫名其妙的俯身在了当日夏家被抄家之时被太监打死的夏清瑶躯体身上,刚才她的神情很难看,也很是难受的样子,好像她自己都能感应到,她的魂魄即将离开一般,叮嘱完我要照顾好夏家人和团团外,她就突然间晕死了过去……。”离玥的声音中,充满了害怕的无能为力的绝望。
另外一个异世界的人?
颜鸿鹤和欧阳被惊得瞠目结舌,目光不敢置信的望着床上的清瑶,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按照这样的说法,那不就是民间传说中的‘借尸还魂’。
还是欧阳反应够快,很快,就从这个听似天方夜谭的震惊消息中回过神来:“颜离玥,此刻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一切,你是什么意思?”
欧阳的目光,紧紧的直视着颜离玥,想要从离玥的脸上,看出离玥是不是究竟真的那么在乎清瑶,深爱着清瑶,作为清瑶的朋友,当听到清瑶会是鬼怪之时,除了震惊以外,剩下的,便是对清瑶的满满心痛和担心。
无论是人是鬼,他所认识的夏清瑶,都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反而还替百姓们谋了不少的福利,就算她真是一个‘借尸还魂’的鬼魂,至少,她都要比世人很多真正身为人的人,都还要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
“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她,所以,她是人也好,是妖也好,是魔也好,我爱她的心,永远都不会变……。现在她的情况,我是半点办法都没有,要是我的血,我的命能够让她苏醒,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可是……。现在,唯一能让她苏醒过来的办法,就是看能不能找到得到高僧,把她的魂魄给找回来……”离玥一手紧紧的握住清瑶越来越冰凉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脸颊上,试图用他脸颊上的热度,去暖和对方,另一只手,抚摸着清瑶的脸颊,泛红的双眼,尽是深深的痴情爱意。
颜鸿鹤听到儿子宣誓一般的言语,既感动,同时,也很是替儿子感到心痛。
这清瑶要是没事还要,可是,若真的有什么事了,这可让失去爱人,失去娘亲的儿子和孙子怎么办?
脑子里满是各种担心的颜鸿鹤,突然间,想起了一个曾经和他发生过过节的‘大恩慈寺的长老慧空和尚’,五年前,当日因为他拗不过妻子思孙心切,便只能随同妻子去‘大恩慈寺’上香,两人一路拉拉扯扯之间还没有走到上香的屋子,就被那长老老和尚一句话,刚被气得差点一掌打死那口没遮拦的晦气和尚。
那‘慧空’看了看他们夫妻的面相,先是说他们夫妻很快就会抱上孙子,但是,那大胖孙子,在三岁半之时,会连同孩子的母亲,遭遇一个万分凶险的生死大劫,若能挺过去,他们一家就能幸福和乐融融且子孙昌盛下去,若渡不过那个劫难,他们颜家就要断子绝孙,决了香火,本来让高高兴兴前来想要上香图个心安的夫妻两人,顿时就受不了了,不仅心安没有换来,反而来惹来老和尚诅咒他们儿子,诅咒他们颜家的事情来。
要不是白初柔当时急忙拉住,本就从不信佛的颜鸿鹤,就当场就要把这老和尚给打得半死,所幸当时这老和尚的报应也来得快,当晚就被东乾皇帝的亲卫给秘密弄进宫去了,后来暗中一查,这才发现,据说活了一百零八岁的老和尚,被抓的原因,是被皇帝抓取强行要求炼制长生不老之药的。
只是,老和尚临走之时,看到颜鸿鹤那幸灾乐祸的眼神,目光很是淡定的从颜鸿鹤断言,四年后,必定会再次相遇。
想到这里,颜鸿鹤瞬间眼前一亮,眼眸里闪过大喜之色,兴奋的对满脸愁苦绝望之色的儿子飞快的说着。
“你们好好照看着清瑶,我这就亲自去把东乾皇宫里被皇帝囚禁的‘慧空’大师先给找来,他一定会有办法医治清瑶的……”
还没有等离玥和欧阳来得及详细询问之时,颜鸿鹤已经飞身出去,不见了踪影。
清瑶的气色,越来越差,虽然整个人昏迷着,可是,她在昏迷期间,还是会时不时身体抽搐,而她的呼吸,也越来越微弱,离玥和欧阳急得满头是汗,却什么办法都没有,两人只能在清瑶的耳边,不断的诉说着,不断的央求,希望清瑶能够听到,能够坚持下去。
而就在距离庐峰县,大约马车要一天多的路程之外的东乾皇宫内,一名被囚禁在这里已经足足四年之久,长得身宽体胖,珠圆玉润,宛如弥勒佛的光头白须老和尚,正在掐指算着什么。
随即很快,脸上便露出了些许怪异的笑容,该来的,总归是来了……
本来就算是快马加鞭,八百里加急赶,也要一天半的时间才能从庐峰县抵达东乾京城,而颜鸿鹤,却只用了短短了三个时辰,便在夜幕降临之时,就抵达了京城,三个时辰,不吃不喝不休息的凭借浑厚的内力赶路,饶是铁打的人,也会熬不住的,颜鸿鹤为了儿子,为了孙子,为了能救清瑶,他硬是生生的扛住了。
对于找了他晦气的老和尚,颜鸿鹤之前处于落井下石前来探访过这老和尚,此刻自然也就熟门熟路,宛如鬼影般的在守卫森严的皇宫里一路畅通无阻的飘荡,很快,就来到了妄想长生不死老皇帝关押老和尚的密室地牢之中。
还没有等到颜鸿鹤靠近玄铁铸造的牢门,胖乎乎的老和尚便闭目脸含笑意的开口了:“颜施主,老衲当日断言的没错吧!你我又相见了……”
只是,这‘慧空’的话语里,尽是饱含着的笃定打赌胜利后的炫耀之意,同他这佛门高僧的形象丝毫都不搭,这口吻,就好似浪迹江湖的痞子老顽童一般。
俗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颜鸿鹤有求于人,外加经过清瑶这事后,他对这老和尚曾经断言的话,有了一大半的相信,纵横江湖这么多年,颜鸿鹤自然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走到此刻正用很是让颜鸿鹤有种要痛扁这满脸贱贱老和尚的面前,颜鸿鹤识趣的咚一声,跪在了老和尚的面前:“之前都是在下鲁莽,得罪了‘慧空’大师,还请大师别同小的计较,大师乃得道高僧,心怀天下,普度众生,还请救救我的家人……帮我颜家化解了这一次的危机……”
第一次,颜鸿鹤如此卑微的跪在一个人的面前,第一次,如此伏低做小的恳求他人。
虽然是第一次,但是,颜鸿鹤表现出来的诚意,可是发自内心的。
颜鸿鹤说完之后,老和尚望着颜鸿鹤,只含笑不语,一副笑面佛的淡然模样,好似刚才跪在他眼前之人说出的乞求话语,压根就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
怎么半天都没有反应?
颜鸿鹤抬头一眼,当看到这老和尚一副看似如佛,实则眼眸里隐藏着的贱贱报复玩味之色后,顿时,心里就一凉,难不成,这老和尚记仇?
“大师,晚辈是诚心诚意的前来求大师帮忙的,还请大师出手相助……。更何况,我颜家那儿媳妇,也是个本不该如此死去的人,她为万民造福,心怀天下,救济世人,求你救救她……。”颜鸿鹤咚咚的再次磕了三个头,然后恳求着。
老和尚还是只笑不语,这贱贱的笑容表情,真真是让颜鸿鹤气得差点暴走。
不仅在心里暗想着,难不成,他今儿真要用强硬的手段,把这老和尚给掳走不成?
可若是他真的用强硬的手段掳走了这老和尚,万一,万一在医治清瑶的过程中,小心眼的老和尚借机暗中动点手脚,那可怎么办?
正当颜鸿鹤想着下下策会带来的种种后果之时,耳边却想起了老和尚的声音:“怎么,颜施主你这是想打晕我老和尚然后带走不成?要知道,我虽然是出家人,但是,却不是任人欺凌的面团人……”
老和尚说这话之时,依旧满脸的你能把我怎么着的贱笑。
“我……。大师,说吧!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答应我前去救人?”颜鸿鹤见软的不行,干脆直接提出条件。
这什么出家人,感觉贼的被奸商都还要贼,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势利嘴脸,干脆直接同对方谈条件算了。
正当‘慧空’大师刚要继续逗弄眼前这个令世人为之色变的‘罗刹门’前任门主之时,突然间,大师一直都没有停止数佛珠的动作,顿时一僵,而手中的佛珠串,也顷刻间断裂,佛珠落了一地。
“卑鄙,阴险啊……。不好,快走,夏清瑶小命危矣……。”慧空那圆润胖乎乎的身子,狼狈飞快的趴在地上,开始拾捡地上散落的佛珠。
而颜鸿鹤,在听到慧空说出这话后,本来就因为劳累外加用功过度而难堪的脸色,就瞬间更加难堪了起来,赶紧走到这玄铁牢门之前,想要试图赶紧弄开这铁门,谁知道,当他使出全部功力之时,也没有丝毫把这手指粗的玄铁牢门给掰开一分一毫。
“就你这弱鸡样,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当上‘罗刹门’前任门主的,走开,看老衲的……。”胖和尚‘慧空’慌忙的把散落的佛珠放到拴在腰间的口袋里后,便伸出两手,看似轻飘飘的朝两边一拉,那天底下最最牢不可摧的玄铁,就被他给直接拧断,就好似在折断小手指粗细的干柴木棍似的轻松。
老和尚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