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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疼痛,让她痛得整个身子禁不住都蜷缩了起来,一股控制不住的热流,溢了出来,在自然的惯性作用下,依旧朝前滑行了一丈远后,清瑶这一个猛刹,后面几人都匍匐的摔倒在地。
“哎哟!清瑶,你这丫头怎么好好的突然却停下来了,也不提前打一声招呼……痛死我了,可差点没有摔散了我这把老骨头……”周氏摔倒后,顿时下意识的便朝着清瑶发泄中心中的牢骚和埋怨。
“娘,快别嚷嚷了,清瑶也不是故意的……站起来试试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伤到……”夏子安赶紧扶起地上的娘亲,并皱起眉头劝阻着娘亲对清瑶好似没完没了的埋怨。
赵氏摔倒后,第一时间赶紧查看了一下后背的小儿子,查看到小儿子没有什么问题后,顿时就看向前方的清瑶,这一看,可把赵氏吓得整颗心都差点蹦了出来。
赵氏连滚带爬的赶紧朝着清瑶奔了过去,看着清瑶那被猩红鲜血顺着清瑶的裤管低落在洁白的冰面上时,整个脑子都懵了,红着眼眶惊恐的叫嚷询问了起来。
“清瑶,清瑶你怎么了?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出来?”
众人顺着赵氏惊恐的尖叫声望去,这一看,瞬间脸色大变。
“该……该不会是动了胎气吧?”欧阳卿虽然没有成亲过,但是生长在大家族里,见多那些后院妇人争宠戏码的他,自然也就能轻易的猜到清瑶发生了什么。
欧阳卿赶紧卸下肩膀上的绳子,冲到了清瑶的身前。
“我看着……这情形估计是流产了……”周氏脸上神色难辨的喃喃说道。
看向清瑶的眼神里,有着很是复杂的神情。
有着担忧,也有着心痛,同时,更多的,则是松了口气。
在周氏的观念里面,这样父不祥,且是那些低贱贼人侵犯清瑶留下的孩子,原本就是被世人所不容的,一旦孩子生出来,不仅仅是孩子娘俩会遭受到各种排挤和辱骂,就连整个家族丑会被蒙羞的。
自持出声尊贵,前大半辈子都是受人尊敬,敬重的周氏,觉得这个孩子要是此刻流掉了,那就最好不过,免得今后那孩子让整个夏家都蒙羞。
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恶徒的孩子,自然也就好不到哪去。周氏心底是这么认为的。
众人听到周氏的话,顿时急的就慌了神。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夏子安顿时就急的团团转。
清瑶痛得冷汗直冒,无力的靠在欧阳卿的怀抱里,当看到自个奶奶眼里刚才看向她的神情之时,心里顿时就一阵剧痛。
满心都是悲戚的失望。
不过,此刻也不是来计较这些的时候,她只能咬住牙关,使出浑身的力气说出痛得昏迷前最后一句交代:
“不管你们怎么想……。无论……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保住这个孩子……他是我的孩子……”
现在即将抵达岸边,冰面也足够厚实,就算家人用走的,也能顺利的走出去,如今最要紧的,便是肚中的这个孩子,一定不能有事,昏迷中的清瑶,脑子里如实这般暗想道。
“清瑶,清瑶……”赵氏看着女儿神色痛苦的瞄了一眼自个面带喜色的婆婆,委屈,心寒,害怕的种种情绪,让赵氏忍不住拉着女儿的手,失声痛苦了起来。
老爷子自然也察觉到了清瑶昏迷前,看向周氏那失望的心寒眼神,不过,此刻最最重要的是,要让清瑶和肚中的孩子平安无事。
忍不住便央求起欧阳卿,先带清瑶离开去求助:
“欧阳卿,快,快抱着清瑶上岸去找人帮忙,一定要尽力保住清瑶肚中的孩子,要是……要是万一真的不行,不管怎么样,都得把大人给保住……”
“可,可你们怎么办?”说实话,欧阳卿也很想立即带着清瑶离开,可是,可是万一他离开了,夏家的人不小心遇难,清瑶醒来后,他可怎么交代啊!
此刻欧阳卿很是左右为难。
“还楞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这里交给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赶紧走……”老爷子几乎是咆哮着对欧阳卿吼了出来。
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血也越流越多的清瑶,想到清瑶对这个孩子是如此的看重,咬了咬牙,欧阳卿便抱起清瑶,疯了似的使出了全部的内力,朝着岸边飞奔而去。
清远看着欧阳卿抱着姐姐消失的方向,再看看地上那怵目惊心的一地鲜红,鼻头发酸,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到泣不成声的望着主心骨的老爷子哽咽询问着:
“爷爷,姐姐她,她不会有事的是不是,一定不会有事的是不是?是不是……”
满腔的无措和惊慌,好似只要大声的询问爷爷,便能得到爷爷认同,而姐姐也不会有事一般。
“你姐姐她……福大命大,一定能渡过这一次为危难的……”老爷子颤抖的大掌摸了摸清远的脑袋,
“这可怎么办,万一,万一欧阳卿他一时之间找不到可以求救的人家?他一个男人也不懂那些,要不,要不我还是赶紧跟过去看看,清瑶是那么在乎肚中的孩子,万一……。清瑶到时候……这可该怎么办啊?”赵氏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很想追过去,可是,却又害怕她的步伐会拖累到欧阳卿找人求救,真是急的左右难为。
被夏子安扶住的周氏看着儿媳妇,以及老头子和大孙子都这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再想到她胳膊肘都磨破皮却没有人来询问关心一声的差别对待之时,顿时就心直口快的把自个心底的想法以及不满给说了出来:
“我说你们瞎担心个什么劲,哪个女人一辈子不经历过几次流产什么的,我当初怀子安之前,还不是有两个没有保住,如今我不还活得好好的吗?再说了,就我看,清瑶那肚中的孽种,不生下来流掉了也好,免得将来给我们整个夏家脸上摸……”
周氏的话还没有说完,顿时一声清脆的耳光,便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周氏,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胡言乱语做主了……今后要是你胆敢再说清瑶肚中的孩子为孽种,你说一次,老夫就打你一次,这才出去后,就是花再大的代价,我也会找人送你回你那个名门贵族周家的,我老夏家可养不起你这种清高的贵族管家小姐,也绝不供你这种狼心狗肺为了面子,丝毫不顾念亲情的狗东西……”老爷子被自个老婆子这话,气得牙根都快要被咬断了。
周氏瞬间就被结发夫君这一番话给惊得彻底呆了,连哭都忘记了哭,只是傻傻愣愣的长大了嘴巴,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看着夫君那看向她,眼眸里迸射出来的凌厉之光,心,不仅一抖。
老爷子现在,是彻底的对周氏死心了。
清瑶如此拼了命的来保护家人,而周氏却做了什么?明知道清瑶最在乎的便是肚中的孩子,可是,却在清瑶豁出命来带着家人死里逃生而弄得差点就葬身于这条冰河之下,好不容易逃生出来后,强撑着身子继续带领家人离开这个鬼地方而动了胎气之时,作为奶奶的周氏却做了什么?
不仅不念丝毫亲情,还说出那一番伤人的言论,这简直就是落井下石,这样的行径,同当初夏家二房一家的又有何区别。
老爷子看着周氏沉痛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之时,那看向周氏的目光里面,便只剩下一片烙入灵魂的冷寒。
夏子安作为儿子,虽然明知道刚才娘亲那一番话,确实太过于过分了一些,但是此刻见到爹居然说出要真的休了娘亲这话,心里矛盾得不行。
作为儿子,作为父亲,作为夹在父亲,娘亲,和女儿之间的他,真是被弄得都不知道究竟应该作何来处理这样的家庭纠纷和矛盾了。
而这样的矛盾,恰好又是不可调节,不可缓和的,娘对清瑶怀孕以来的种种明里暗里的责怪和歧视,其实他都深深的看在眼里。爹对娘亲一再的失望,也是与日俱增,想要期盼娘亲这个性能改改,那也只能是白日做梦,他娘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
这种复杂的矛盾,让夏子安真是倍感深深的无为能力和种种无奈。
“子安,现在由你我来带队,我负责清远和你媳妇,剩下的这个,就交给你了。”
“爹,还是我来带着娘亲和佩慈吧!你腿上还有伤呢!”
“死不了就成……赶紧走吧!”老爷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随即走到清瑶之前的位置,把绳子扛在肩上,便率先朝前滑去。
周氏看着自家夫君那远去的背影,这才回过神来,顿时就扑倒在夏子安的怀里,哭天抢地的诉苦哭诉起来:
“子安,子安啊……这一次,你可得帮忙你娘我啊!你娘我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你爹居然临老了还想休妻,我替他生儿养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他怎么能为了个赔钱丫头片子就这么对我,呜呜……我刚才那么说,还不是为了将来夏家好,为了夏家以后的子孙后代好吗?再说我也是实话实说而已,清瑶肚子里本来就怀着个孽种,没有才好呢!要她不是我痛爱了多年大孙女,这样败坏风纪的女子,沉塘都不为过……”
“娘……你说的这还是人话吗?清瑶,清瑶会这样,还不都是因为我们,要不是因为当时去寻找你儿子我,她怎么会被贼人给抓走的?她受了委屈,受了侮辱,我们为什么不能替她多想想,想想她的难处……为了那点世人眼中的狗屁面子,狗屁名誉,就这么冷血的对待家人,对待一个屡次三番对家做出诸多贡献的人,娘,你不得你很过分,说出的话很让人感到心寒吗?”
周氏被自个一手捧在心尖尖,且控制了多年的儿子如此这般质问,顿时就气得差点一个仰面朝天晕了过去,忍不住指着夏子安的鼻子便破口大骂了起来。
“子安,你怎么能这么说为娘……你说,你说你们父子两个,究竟都被那个妖女灌了什么迷魂汤……”
看着都到了此刻,还依旧执迷不悟的娘亲,夏子安第一次觉得娘亲的话,让他如此的愤怒。
“娘……你都在胡说些什么?清瑶那可是你的亲孙女,你知道这话要是让外人给听见了,会带给清瑶多大的麻烦,多大的危险吗?”
“我没有胡说,她本来就是个妖女……”周氏撕心裂肺的吼叫了出来。
以前清瑶是那么的听话乖巧,内敛而文静,平日里总是在她面前鞍前马后任劳任怨的陪伴她,从来都不会违背她的意愿。
可是,自从夏家落难以来,她的眼里,便一夜之间,便无视她这个奶奶的存在。
同她唱反调,擅自的抢走了她的管家权,让昔日在内宅一人当家作主了多年的她,何尝能够接受得了一个丫头片子骑在她的头上。
这些都不说,这丫头更是日复一日的在老头子面前串唆着老头子对他越来越不满。
她在这个家里仅次于第二地位,一下子就变成了全家人都嫌弃,都看不起的一员。
在那个妖女的带头作用下,逐渐变成孙子胆敢顶撞她,儿媳妇胆敢挤兑她,就连儿子都胆敢忤逆她,结发夫妻多年的老头子,更是越发的看不惯她,一再的因为那个妖女而说出多次要休妻的话语来。
这不是那个妖女在作怪,那又是什么?
“娘,这话今后可别再胡乱到处说了,要不然,别怪儿子……别怪儿子到时候可不认你这个娘亲了……娘,你是我的娘,但同时,清瑶也是你儿子我的女儿啊!是你的看着长大的亲孙女啊!”夏子安心里仅剩对娘亲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瞬间破灭了,满脸悲哀,满眼泪水的望着周氏。
听听,现在居然连她辛辛苦苦怀孕十个月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