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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异能者同居于故园么。
路上遇着花家人,有些花满楼会提前停下脚步等着人过来,再打招呼做介绍;也有双方老远就互相道好的;再有些人会等着花满楼过去,恭敬问安。同是花家人,显然也有微妙的位阶差距。白选仔细观察,花满楼虽说是私生子回家的身份,但在花家第四代子弟中的地位还算靠前。
花满楼与人打招呼,萨雅特便会在旁边给白选低声解释来者身份。一来二去,她惊讶地发现,萨雅特不仅对花家人的情况了如指掌,就连故园一些大有脸面的仆役和偶尔晃悠出来的两名护卫也非常清楚,就连家人职位都能说得头头是道。而路遇的人中,花满楼起码有四五个人的情况含糊不清,还得靠萨雅特提醒。
萨雅特能被花家这样的华裔大家族接受为侧室,除了有花满楼的缘故在,白选认为,她自己的努力也绝对少不了。这个世界,处处是战场。女人想在婆家获得认同,花费的心思一点儿也不比资探员们少,甚至更多。
白选如今也听说了好些华裔家族的规距,原本还为萨雅特担心,生怕她会受排斥,现在总算是放下心来。回去家里,她也好向博尔特交待。话说这对父女至今还没见上面,以前萨雅特来白宅做客,博尔特会避之不见。现在初阳公会开始招纳人手,博尔特和邓家安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早出晚归的,越发没机会。
“正月里我会请朋友们到家里来玩玩,你和满楼一起来。”白选拉着萨雅特的手,笑眯眯地说,“到时候给你个大惊喜。”她这朋友会一拖再拖,也应该履约了。
萨雅特笑笑,先去打量花满楼的神情才点头答应。白选摇着头对花满楼说:“你小子走什么狗屎运,怎么能娶到萨萨这样的贤内助?我请她去家里做客,她还得看你的脸色。以后你要是给了她委屈受,只怕她也不敢对我说。”
“你放心,我会对她好的。”花满楼非常好脾气地笑着说,“除了正室的名份,我实在没办法。”他揽住萨雅特的肩膀,对她歉疚地说,“萨萨,对不住。我只能给你争取侧室的名份,但以后我们的孩子,我绝对会一视同仁。只要有武道天赋,花家嫡子能享受的待遇我们的孩子不会缺少半分。”
萨雅特连忙摇头,羞红了脸柔声说:“我已经很满足了。”又探头对走在花满楼另一边的白选说,“小乖,你不要操心我。满楼对我一直都很好。”
很好有什么用?要很爱才行。白选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在她看来,花满楼不爱萨雅特,也不爱元慧初,所以娶谁他都无所谓。这只花心大萝卜,会有爱一个人到不顾一切的地步吗?难。花家人的血液里流淌的就是风流,整个花家也就一个异类——花满楼他爹。
终于到了乾清宫。白选仰视这座宫殿,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辞来形容自己的心情。那位老太爷该不会把自己当皇上了吧?这可是一路行来所见不折不扣的宫殿,庄严恢弘,给人极大的震撼。不过瞧瞧门口那俩染成朱红色的大石狮子,怎么那么不谐调呢?
凑近花满楼,白选嘿嘿笑着,脸色诡异地低声问:“老国士的二十多房小妾,是不是排了日子由他老人家翻牌子过来……那啥?”一脸“你懂”的猥琐表情。
呆滞两秒钟,花满楼点点头,居然也有点不好意思,尴尬地东瞟西瞄着说:“这事儿都传外面去了?”话说他遇上那位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太姨奶奶时,压力也很大。不过想到祖父、父亲他们,他心里又痛快了。
白选用怪异的眼神打量花满楼,不负责任地吐出一句话:“我猜的。你以后老了不会也这样吧?花心萝卜”
“去你的”花满楼笑骂一声,上前去与门口的下人打招呼。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些能服侍老太爷的仆役在花家至少干了二十年,很有脸面。花满楼举止神态都很恭敬,根本不敢真正拿人家当下人看。
守门的老头儿据萨雅特暴料已有六十好几,别看断了条胳膊,腿也有一只是义足,人家可是不折不扣的钻石级大高手。估计花满楼不怎么来乾清宫,守门老头狐疑地打量他半响才电话联系里面,得到回复后打开旁边的角门让三人进去。
“别生气哈,这正门就算是承智老先生来了都不开的。我记得上回开门是因为元首和议会台议长来拜访。”花满楼低声解释,被领路的中年大叔冷嗖嗖瞟了记眼刀,赶紧闭嘴。
没有进宫殿里面,众人绕过玉白台阶直接往后面走,那儿是花园。这老太爷其实不是附庸风雅的人,花园里栽的除了青松翠柏之类的长青树外全是果树。现在大冬天的搭起好大温室暖棚,里面有不少水果产出。
白选在花园的湖心水榭见到老国士时,他正和一位明眸善睐、两颊有甜甜酒涡的女子吃着冻梨冰葡萄。明明室内温暖如春,那女子却撒着娇地往老国士怀里钻,不依不饶说好冷。
若不是早知老国士娶了年华韶秀的小老婆,白选一定会把那女子当成花家晚辈。瞧这白胡子色老头笑得那个美,柔玉温香抱满怀,小酒喝着,那边儿还有个唱小曲儿的美妇人,这日子叫一个舒坦这位国士还真无双呐。
第五十八章梅将军的遗物
深不可测。这是白选对国士老太爷的唯一评价。
按照钟木兰曾经提起过“黑洞”的特性,白选再自行猜测总结,皮皮之所以能捕捉到别人对自己的恶感,是因为脑电波也属能量的一种。从那以后,白选不断与皮皮沟通,试图察知他人的情绪。
比起木子碗的异能读心术,这种感知显然低段很多,皮皮只能给白选传递旁人对她反感乃至敌对的情绪。白选不得其解,喜欢和厌恶不都是较强烈的情感波动么?为什么皮皮只能预警呢?这真的只是本能吗?
试了好几次仍是这样的结果,白选只得放弃。好在反复试验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当大喜狂笑之时,皮皮还是能传递给她微弱的没有感情色彩的波动,聊胜于无。
不过面对仰天大笑的光脑门白胡须老寿星,皮皮竟然没有任何感应。仿佛坐在白选身边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没有生命力的死物。她便知道,哪怕老国士对自己憎恶至深,只怕皮皮也不能感知。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桃夭、钟木兰、还有路易老管家都是如此。哪怕是周久人,皮皮也只是偶尔才能捕捉到他微妙的情绪波动。皮皮的能力决定白选的实力。这世上强者太多,你还远不足为道她告诉自己。
话说刚才白选走在乾清宫的碎石子路上,总觉得昏头昏脑,生怕自己这是穿了。花满楼方才说故园的建筑名称都是花老太爷一人包办的,咂摸着那些名儿,白选腹诽老太爷这是神马恶趣味呐。
路过后花园里这处湖泊,领路的中年大叔介绍其名为四时。未结冰时四时湖烟波浩渺,极目不能。湖泊四个方向有双亭双水榭,东南面的是春早、掬夏双亭,西北则为秋水、怀冬二榭,亭榭有水廊与湖岸相接。
春日泛舟、夏时观荷、秋来品茶、冬至赏雪,四时湖是极好的去处。它也是整座故园唯一的湖泊,由此可见这劳什子乾清宫面积之大。
隆冬季节,湖面结了层薄冰,不时闪烁清辉,北面的怀冬榭笑声不断。水榭里没装空调,生着个大火炉子,同样令屋里暖洋洋。白选一走进门鼻尖就沁了层薄汗,那疑似老国士姨太太的娇艳女子却还一个劲喊冷。
尴尬的事儿来了。除了站在门外的领路大叔,花满楼和萨雅特一进门就跪倒在地,给大光脑袋闪闪发亮的老国士磕头。白选一下手足无措,直挺挺忤在那儿嘴角直抽搐。
屋里众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白选身上。她迅速低眉敛目,给老国士干脆利落地鞠了个躬,响亮地说:“国士先生,您好”让她磕头是不可能的,她又不是花家晚辈。
屋里肃然无声,白选直起身板,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对方不开口,她也打定主意不说话。要是花家有人敢喝斥她让她下跪,那她指定掉头就走。出卖尊严换靠山的事儿,她不干瞟了眼花满楼和萨雅特,大概没得到老国士发话,这俩还伏地不起,深深埋着头。白选蓦然心悸,这位老太爷在花家众人心里肯定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花满楼平时那般桀骜不驯,此时却像只小羊羔般温顺,大气不敢出。
等了两分钟,白选实在忍不住,撩起眼皮偷偷往前边瞟,却见那老头儿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微愣,她牵了牵嘴角,对老国士微笑。
震得白选耳膜生疼的大笑声响起,老国士对她招了招手,亲亲热热地叫:“小妮啊,来,到太爷爷这儿来。”
快速分辨了下老国士的神情,白选没有被姜亚白荼毒,只用一秒钟就判断出老国士的眼里只有慈爱。那名娇艳女子轻笑着起身,给白选让出了坑上小桌旁的位子。
不过白选还是没有立刻走过去,而是扭头看向还趴在地上的这二位。头还没转回来,她已经听见老国士笑呵呵地说:“满楼啊,还不把你小媳妇拉起来?过来一起坐。”
花满楼又磕了个头,毕恭毕敬地说:“曾孙谢太爷爷赏座。”他利索起身,萨雅特则等他伸了手来拉才敢站直。
白选满意了,走到坑边坐了半个屁股。说实话,她进门后还真没看清老国士的样貌穿着。这般如雷贯耳的大人物,她不怕,但也不敢放肆。此时离老国士的距离不到一米,她大着胆子去瞧个究竟。
就见一把雪白胡须银光灼灼、根根透亮,两条长寿眉给老国士凭添几分福相,老眼不混浊但也说不上十分之清明,此时眼里满是笑意。老国士穿着对襟盘扣雪白厚绸衫,盘膝坐在坑桌正中。桌上除了冻梨与葡萄,还有一大盘酱牛肉以及一坛酒和大海碗。
白选见海碗里空空如也,也不见外,抱起坛子就给老国士满满倒了一碗。这坛子她看着眼熟,再一嗅那扑鼻酒香就知道是前段时间自己给花满楼的混合果汁药酒。
“这酒,您觉得还能入口么?”白选微笑着问。
“小妮,能喝酒不?”老国士捋着胡须笑呵呵地问。
“我的酒量肯定没法和您比,听说您是大大有名的酒仙儿。”小小拍了记马屁,白选面前忽然多了只大碗。她见正是疑似姨太太的女子送过来的,赶紧道谢。那女子抿嘴微笑,亲热地拉了萨雅特到旁边去说话。
此时花满楼也乍着胆子坐下,总算是个伶俐人,给白选倒了碗酒。白选知道自己家这酒的底细,就是入口烧喉,其实酒精含量不高。她双手举碗向老国士示意:“晚辈先干为敬,您请随意。”她把酒一饮而尽,却见老国士也端起碗,同样把酒喝个精光。
虽然不排除这老头儿贪酒喝,但是这么位大人物肯和自己一样把酒喝完,而不是沾沾唇以示自己地位尊贵,白选心里还是很愉快。她前世也有和领导喝酒的经历,哪怕屁大的小官儿都要摆出高人一等的模样。人家敬酒的就要喝完,那些人就能装模作样摆谱。
花满楼专事倒酒,很快又给一老一少满上。这次换老国士先举碗,他含笑看着白选说:“小妮啊,没想到你也会小梅花的异能,当年小梅花可喊我一声义父。来来来,再喝一碗。”他举碗仰脖,很快就喝完。
白选口里心里火烧火燎,脸上神色却不变,很豪爽地又喝了一碗。老国士一挑大拇指,称赞:“好小妮,酒量不错。再来一碗。”他吧嗒着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粗略估计,一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