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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孽障!孽障!”乌南木几乎被野霄的态度气得半死,看着怀里的人,眸中一片的沉痛疯狂,他计划了那么久,答应过带他看大陆的百种魔兽,送他万种树木,看进沧海桑田然后一同老去,然而如今都成为空口白话,什么也没有了。
“呵呵……父皇,你不说清楚,皇兄可不会知道事情真相呢。”一旁看够戏的褐沙笑得如沐春风,温煦暖阳。“皇兄,你可知你杀的是什么人?”
野霄淡淡的看了褐沙一眼,“没兴趣。”身周卷起暴风,撩动他金红色的长发,“离开还是死?”
“可是人家想说。”看到野霄一副死了爹妈也不管他的事的模样,褐沙嘴角的笑容淡了一分,是了,就是这幅雷打不动的死人脸最让他厌烦,仿佛世间所有事所有人他都不放在眼里,然而却什么都没做却牢牢的骑在他的头上,凭什么?他是天之骄子,他褐沙比他差了?做的事比他少了?到底为什么,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几百年。
“木沉香,或者说木沉香的身体里,住着你一半的母亲呢。”快速的躲过野霄射来的风刃,但是还是被划伤了几道,风本无色无形,他靠着感觉躲,也不可能全部躲开。看着手臂上的伤,褐沙嘴角的笑容加深,金色的眸子却在变冷。
野霄眉头皱了皱,没理会褐沙说的话。
“怎么?不相信我的话?”随着褐沙声音的落下,他的脚蓦地出现在野霄的身后,只是还没踹到便被一阵狂风吹了开来。他也不恼,野霄的能力本就是防御力和攻击力双重强悍的,但是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能力比他差。
“当年父皇可是情根深种呢。宁愿牺牲母后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将他和木沉悦的孩子留下,甚至还把木沉香给杀了,用他的身体给木沉悦的灵格当容器,你可听懂了我的意思?皇兄。”身上的衣袍被风刃左一刀右一刺,已经显得有些破烂,然而却丝毫不影响他温煦的笑容,金色的长发在夜幕中闪过萤光,即使狼狈也狼狈得美丽万分。
野霄不是傻子,自然听懂了褐沙的话,皱了皱眉头,褐沙说的母后是他的母亲,而据他所知他那个母亲只有过他这么一个孩子,难道说他不是真正的纯血种吗?可是他的力量却是那么的纯粹,而且能力也是纯血种才会有的,这可真是奇怪……
等着看野霄变脸的褐沙却始终只看到野霄皱了皱眉外什么都没有,褐沙的笑脸瞬间冷了下来,“也许我需要直白一些,你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贵族纯血种和皇族纯血种的混合体,是杂种!”
“你说谁是杂种?”冰冷清丽的女声响起,没有黄莺出谷的婉转柔美,而是因为怒火而带着微微低沉的哑。凌月星离怎么也没想到,到达这里的时候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褐沙在骂野霄是杂种。
被告之自己弑了母,被骂是杂种,野霄的眸中都是一片冷漠,看到凌月星离的时候却瞬间荡漾起波澜,“那边处理好了?”
“嗯。”自然而然的握住野霄伸过来的手,窝进他的怀中,因为在东之极地的怒火而结霜的心脏,也在他的温暖的怀抱之下渐渐的回暖。
褐沙眼眸微微眯起,看到这一幕就觉得极为碍眼,侧头就看到乌南木金红色的卷发一片无风自动,渐渐的发黑,这是……入魔了?
凌月星离自然也发现了乌南木的变化,眼眸一暗,这是伤心过度而入了魔?真有那么深情?只是不管是不是深情,精灵入魔是超级大麻烦,而凌月星离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想再多一个!
手中蓦地寒光一闪,噬魂刀现,就让她看看,噬魂刀是否真的可以连情感都斩断,如果可以,那么她也只能说,世人的情,太脆弱太脆弱了……
凌月星离眼眸轻嗑,下一瞬间骤然大睁,手中的噬魂刀猛地发出一道银光,被凌月星离重重的朝乌南木扫去,银光拉长成刃,有意识般的倾倒着划过乌南木和木沉香之间
凌月星离不禁微微的屏息,看着猛然出现呆滞的乌南木,心脏忽的就如雷似鼓,蓝影说过,人的情感是脆弱而坚强的,有时两颗心即使相隔再远也仿若近在眼前,有时紧紧相贴,却相隔十万八千里。那时候她尚且不懂爱情,对此也没有多大感觉,如今,她却想看看,是人的心强过噬魂刀,还是终究比不过外力的影响。
只见乌南木呆滞的神情渐渐的清醒,看着怀里的木沉香忽的出现一瞬间的迷惘,随后慢慢的,金红色的眼眸微微加深,原本蜕变成黑色的金红色卷发也慢慢的变了回来。抬头看了野霄三人一眼,乌南木抱起木沉香,不置一词的离开了。
原本还在打斗的精灵们,一见木沉香死了,乌南木离开,自然当做收兵结束的跟着回到了精灵谷,杀戮在分分秒秒间停止,留下野霄、凌月星离和褐沙仿佛自成一个世界,对峙着。
“真是把好刀。”褐沙收回眼神,看向凌月星离手中的噬魂刀,眼眸微微眯起。它方才到底斩断了什么呢?虽然他看不到,但是却感觉到有什么被它斩断了。
“当然。”凌月星离把刀收回戒指,可不能让这个光速的不华丽家伙抢了去。“现在,让我们解决一下私人恩怨。”把她的身份泄露,在精灵谷刑场的算计,还有刚刚骂了野霄的话,这账是得好好算算了。
“我来。”
“不,我来。”凌月星离看向野霄,她心情很不爽,正好发泄发泄。
野霄看着她,金红色的眸中荧光点点,最终点了点头,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应。
树影斑驳,月色无影。
两道身影纠缠难解难分,一群人凑了过来,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些伤。
“那个女人怎么跑这边来了?”般若浮影搂着修,看着打斗的两人问一边的野霄。
野霄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理会,他都没跟凌月星离说几句话呢。他绝对没有因此而迁怒,真的!
这只精灵比当初的圣梵音还要拽。般若浮影淡定的收回眼神,心里却在腹诽,果然凌月星离看上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一个个又拽又嚣张,靠!
“砰”褐沙速度再快,终究还是躲不过凌月星离进入‘无我境界’时的树精身份发出的威压,这是刻入灵魂的印记,再强也无法躲过。
褐沙躺在地上,曲起一只手臂支起身子,一手擦掉嘴角的带着萤光的血,自嘲的笑了笑,“真是,所以说精灵什么的,真是让人厌烦……”能力再强,身份再尊贵,在比自己高一阶的精灵面前,不管你的尊严何其之高,不管你的能力何其之高,再不愿意,也都无法抵抗。
凌月星离站定在他面前,黑色厚底的皮靴依旧铮亮,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里带着鄙睨天下的傲然,不再多说什么,刀起刀落,然后转身离开。就如蓝影所说,她终究不似她那般无情,否则就不会轻易的解决掉他。
唯一的弟弟被杀,野霄看都没看一眼,把凌月星离搂进怀里,眸中一片温柔,“累吗?”
凌月星离在他怀中摇摇头,心下一阵叹息,这是她停泊的港湾,温暖而包容。
此时,一群身着相同的黑色浮云纹,仿佛巫师袍一般的人走了过来,他们左胸前都带着药师协会成员徽章,站定在凌月星离面前,行了个恭敬的礼,“女帝陛下。”
“各位不用多礼,药师协会事物繁多,各位可是要离去了?”凌月星离淡淡的说道。药师协会本就自傲成国,不愿与外人多做交流,一心扑在丹药研究上面,所以打完仗就离开,甚至不给其他人一点儿挽留的机会。
“是的,陛下,会长恭候您的大驾,我们也对陛下军事学院的医学院兴趣甚高,还望陛下能够解囊相授。”
这般放低的姿态,甚至让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声色的蔷薇军团都不由得微微的诧异,谁都知道药师协会是什么货色,就算面对比他们身份再尊贵的人也是不冷不热,对凌月星离这般,还真是出乎意料。
凌月星离点点头,“本殿会安排,但是进入西凌就得守西凌的规矩。”这个世界也只有凌月星离敢这么不客气的对药师协会的人了。
“当然,陛下。那么,我们就先行一步了。”行了个礼,一行人一甩身上的袍子离去,仿若踏步行风,傻子也看得出他们无比的兴奋。
“我们回去了。”凌月星离看向野霄。
“嗯。”妻奴自然为妻是命。
话间,野霄搂着凌月星离往来时的路走,身后的蔷薇军团、般若浮影等西凌的人自然而然的跟上。
“等等。”北昱的声音传来,“女帝陛下,我们陛下可还好?”北昱这话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和紧张,和凌月星离也算是和谐相处过一段时间,凌月星离从来不轻易发火,除非是有人触了她的逆鳞,而她的逆鳞,不正是她所认可的人?
凌月星离看向北昱,幽深的猫眸冷光闪烁,“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冥界把他抢走,那么她就去找创造冥界的人要回来!
北昱心咯噔了一下,千妖然真的出事了!话到了嘴边却终究没有开口,凌月星离说不会让他有事,那么他一定会没事的,凌月星离这个女人不轻易为别人的生命负责,但是若说了,那么便一定会负责到底。
“那我就回旭阳阁等待陛下的归来。”北昱抱了抱拳,然后领着他们旭阳阁的人离开了,瞻镜渊这事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就是他们自己的事。
“走。”
“慢着!”这才走了没有一步,便又被打断了。
只见严玉幕、暗组甚至是那老不死的宫老、紫老一干人等急急忙忙的围了上来,双眸紧紧的揪着野霄,“陛下?”
凌月星离挑了挑眉,瞥了眼后面看着她的圣御,再看这群老顽固,嘴角冷笑。退开野霄的怀抱,走向一旁的圣御,圣梵音是他的灵格,这些人自然是他要处理的。
怀里的温度不见了,野霄淡漠的眸中幽暗闪闪,看向挡住他们的一群人,薄唇因为不悦而轻微的抿了起来,“本殿不是圣梵音。”如果不是他们费了力气救了这些人,凌月星离不愿意干白活,他真的很想扇死他们,这些人烦不烦?!
“陛下,求求你别再任性了,你看看四周的百姓,瞻镜渊不能没有你啊!”严玉幕不死心的吼道。
“你是陛下,我看着你从小长大的,绝对不会认错!”宫老皱着眉头,严肃的说道,炯炯的双眸带着谴责的看着野霄,仿佛一个长辈在教训不懂事的晚辈。
野霄眼眸眯了眯,他活了几百年,这些人类才活了多久,胆子还真是大!从圣梵音的记忆里看来,这几个老不死的就是把凌月星离赶出瞻镜渊的罪魁祸首。
金红色的眼眸扫过去,渗人的寒意瞬间让所有人凉透五脏六腑,“最后说一次,本殿不是圣梵音,再敢冒犯,后果自负!”
“主上,难道你真的要为了凌月星离那个女人噗……”严玉幕沉痛恼怒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轰了出去,口吐鲜血,几乎半死。
“再敢对离儿无礼,本殿就毁了这个瞻镜渊!你们不是说圣梵音就是本殿吗?那么,本殿建起的国,毁了他又如何?”野霄冷漠的外皮下本就是一个狂妄任性的人,别以为他表情不多就耐性好,其实他不是好鸟,否则也不会吃到凌月星离那个女人,更不会被凌月星离看上。
凌月星离把手上的瓶瓶罐罐给了圣御,侧头看到野霄这一番所为,眸中闪过一抹笑意。
“他不是皇兄。”圣御看了野霄一眼,看回凌月星离道。如果是圣梵音,那天他是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瞻镜渊的。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