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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刚见两人跟间谍似得的在舱中四处查看,疑惑的问道:“你们两在干什么?”
流玥头也没回的撩开床帘,回答道:“捉奸啊。”
“捉…。捉奸?”严二听完先是一愣,然后炸毛怒气,“捉什么奸,你们两个都快给我听下来!”
严风将他负责的那一边查看了个遍,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走回中间,认认真真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严刚,在严刚被他看得全身汗毛倒竖,即将冒火的时候,终于开口道:“严宽,我们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你要是真有相好的姑娘,不用刻意偷偷摸摸的瞒着,尽管说出来,就算那姑娘品德不怎么样,模样也不怎么样,身材也不怎么样,兄弟我也一定会支持你的。”
“我也会支持你的。”一无所获的流玥也回到了船舱中间,十分认真而诚恳的道,不过眼中藏了一丝戏谑之色。
“闭嘴!什么乱七八糟的!船舱里就我一个人,哪里来得什么姑娘!”严刚眉毛倒竖,那神情犹如一只抓狂的野猫。
“那我们刚才叫门的时候,你慌张什么?”严风皱眉,那明显是做贼心虚被撞破后的慌张表现嘛。
“我……我那是……”严刚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流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又涨红了。
其实别看严刚的名字挺像那么回事,其实这家伙长了一张纯正的娃娃脸,而且还有点肉肉的感觉,此时脸色涨红,就跟邻家男孩似得,别提有多欠蹂躏了。
“你没事儿吧?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今天总是动不动就脸红,该不会在发烧吧?”严风说着就准备用手去摸严二的脑袋,试试温度。
“发烧个屁!”严二手一扬,打掉严风的手,侧头瞪向流玥,“愿赌服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老子哼了一声,就不是好汉!严风,你先出去!”
“为什么要严风大哥出去啊?”流玥眨巴两下眼睛,十分不解。
严二脸色更红,里面还蓦然的升起了一股被羞辱了的神情,流玥更加不解了,他自己都说了愿赌服输了,不就那点金币,至于一副要被当众强暴的样子吗?
严二瞪着流玥,“你是想故意那样羞辱我,是不是?”
“怎么就羞辱了呢?我不就是拿你点金币,干毛就扯上羞辱这么严重的事情上去了啊?而且还要回避着严风大哥。亲兄弟明算账,就算你背着严风大哥藏了那么一点私房钱,也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吧。”
“你……你说什么?”严二瞠目结舌。
“偷偷摸摸?”
“不是这个,你说……说打赌的最宝贵的东西,是……是金币?”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严二怎么敢说,怎么好意思说,他自己以为是贞操啊?!而且他还故意回来洗了澡,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结果到头来却完全只是一个乌龙!
严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瞬间又暴跳起来,伸手指向流玥,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你怎么可以将金币视为最宝贵的东西!侩势!肤浅!满身金币臭!你!你!你!钱财都是只身外之物,比起它有那么多可以珍视的东西!你……”说道后面,严二自己都找不到词语来形容流玥。
“我侩势,肤浅,满身金币臭,我爱金币我骄傲。”流玥双手环胸,淡定的接下严二的话。
“你无药可救!你自甘堕落!”
流玥终于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两下,“严二,你行了吧,不就是几个金币,你至于说得我好像拐卖妇女儿童逼良为娼一样吗?”
严二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说得有点过了,于是闷声不吭的从魔袋中摸出一个钱袋,扔给流玥,闷声闷气道:“我身上就只剩下这么多现金了。”
流玥接住金币袋子,掂了两下,颇为好奇的问道:“严二,我想问一下,你认为的每个人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严二脸色蓦然再次涨红,一掌将流玥推出船舱,嘭一声关上大门,“关你屁事儿!”
流玥立在门板外面,摸摸差点被夹住的鼻子,有点无语的摇摇头。这严二的脾气怎么跟个女人一样变幻莫测啊。
云圣看着被关在门外流玥,轻轻咳嗽了一下,十分体贴道:“如果阁下暂时没有地方可去,不介意到我船舱中喝杯清茶吧?”
“太不介意了。”流玥多想扑上去握住云圣的双手,大大感叹一句‘我佛慈悲’!
云圣的房间在三楼的贵宾层,流玥跟着他走上去,视野瞬间变得开阔起来。飘渺的浮云在诺亚圆舟的四周悬浮飘荡,如烟似纱。旁晚的落日已经沉入地平线,却留下了一大把胭脂,将大半个天际都染成了丹霞之色,在这样的高空中看来好似触手可及,美轮美奂。
三楼的外有长廊,长廊之上设有小几坐垫和遮阳用的帆布。云圣对流玥温和一笑,点点头,推开颇具日式风格的推拉门,进去拿了煮茶的工具出来。伸手比了比走廊上的小几,“请坐。”
流玥也不客气,随意的在小几旁的坐垫上坐下,看着云圣慢条斯理的煮茶。
云圣一只手挽着宽宽的袖摆,煮茶的间隙抬头冲流玥一笑,道:“你父亲近来可好?”
以她的模样,但凡认识老爹的人都能猜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流玥也没想过隐瞒,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红木的小几上轻磕着道:“应该可能不太好……”估计正忙着为难小舅舅呢。可是小舅舅也不是软柿子,而且腹黑的要命,老爹虽然霸气,但心眼肯定没小舅舅坏,估计这会儿正被小舅舅气的咬牙切齿都一定呢。
云圣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疑惑。
流玥一笑,伸了个懒腰道:“其实我也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老爹了,所以不太清楚他最近好不好。”
云圣闻言一笑,“想来未然现在应该是很好的。”寻找了那么久,总算有了希望,怎么可能不好呢。
流玥听云圣叫老爹的名字时透着一股亲近之味,想来两人多半是交情不错的朋友。这样流玥也总算明白了刚才在船头夹板上,云圣为什么会帮她的原因了。
流玥嘴角挂着笑意,单手撑着下颚,看向空中的夕阳,微微眯起眼睛,说了一句看起来颇为莫名其妙的话,“还可以更好。”
云圣从容自若的将煮茶洗茶,听到流玥这么说,也没有疑惑或者奇怪,而是点了点头,“是还可以更好。”他们都来自上位面大陆,他们的亲人和朋友都还在上面等着他们的回归,确实也只有他们真正的回归了,才是更好。
云圣既然是老爹的朋友,与老爹一个辈分,即使模样在年轻,流玥也应该礼貌的唤一声叔叔。
“云叔叔,你跟我家老爹认识多久了?”流玥的琥珀双眸在夕阳的光辉下,于浅浅的金色中洒进了丹霞,耀目而温暖。
云圣对上这样一双坦荡纯净但又包含着无法探知的秘密的耀眼双眸,微微愣了一下,才道:“十多年了吧。他每天都在忙着寻找你母亲,大家能聚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多。”
流玥挑眉,“那坏心眼也是老爹的朋友?”
对于流玥给凤烬取的这么一个名字,云圣微微摇头笑了笑,“烬还比我更早认识未然,我也是通过烬才能跟未然成为朋友。”
“不是吧?怎么看坏心眼也更像是喜欢跟老爹抬杠打架的角色啊。”流玥露出微微吃惊的表情。
“呵呵,这你还真的没有看错。烬和未然确实是不打不相识。”云圣将沏好茶的小茶杯端到流玥面前,“请。”
流玥闻了闻,才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入口醇香,就好似云圣整个人给他人的感觉一样,如沐春风体贴周到。
“好茶。”流玥说着,一口将小茶杯中的茶水牛饮而尽,“可惜我不是会品茶的温雅之人。”
云圣自己也抿了一口茶,才淡淡一笑,道:“不管是什么,追求舒心最重要。这饮茶若真要套在那么多的礼仪规矩里面,那才真的失去喝茶的乐趣了。”云圣说着,如流玥一般仰首,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同样一个动作,流玥做起来显得洒脱自在,而云圣做起来却仍旧透着温雅之气。这么个人,好似他就算做再唐突的动作,似乎都是那么温温和和,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股雅致。
“云叔叔……”有那么一瞬间,流玥差点将‘把头发留起来吧’这句话脱口而出。如此神仙似得的人物,盯着一个光头,真的……有点煞风景啊。
云圣闻言抬眼看流玥。
流玥呵呵一笑,不正经道:“你可真好看。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
云圣这下愣住了,半响嘴角挂了一点无奈的笑容道:“我心性淡,你还是不要给我……免得耽误了人家姑娘。”
“怎么会呢!像云叔叔这样的,不知道多少姑娘上赶着扑过来,还得等着排队呢。”
“呵呵,流玥不必费心了,我对男女之事无意。”云圣又跟流玥续了一杯茶,淡笑着道。他从小心性就淡,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更是不加上心,这么长时间也确实没有遇见一个可以让他动心的女子,自然也就变得更加的不在意这种事情了。
流玥刚才原本就是岔开话题,此时也就不再多说,转着手中的茶杯,嘴角勾起懒散的笑意,不再说话。
云圣见流玥那么惬意的靠着,也就没有再开口。
另一边的船舱窗户口,飘渺慵懒的倚靠在雕花窗户旁,旁边的软榻上放着一张被摊开的画像,画像中的少年容颜绝世,嘴角勾着一抹懒散的笑意,与走廊上,倚靠在小几旁边的白衣少年一模一样。
一名侍女待在飘渺旁边,正躬身替她捏着肩膀,目光似有意也似无意一般,也看到了走廊上与云圣大人隔几而坐,煮茶聊天的少年,低声道:“岛主,这就是大人在寻找的少年人吗?”
飘渺慵懒的‘嗯’一声,才抬眼看了一下伺候的侍女,美丽的瞳眸中杀气一闪而过,淡淡道:“副岛主。”
“是。奴婢知道了。”侍女吓得背脊发寒,按摩着的手臂也跟着轻轻的抖了一下。
飘渺微微皱了一下好看的流玥,手臂懒懒一挥,“以后记住,大人才是飘渺岛的岛主,不可再犯。算了,下去吧。”
“是,副岛主。”侍女手心冒着冷汗。她刚才之所以会叫飘渺岛主,完全是存了讨好的心思,结果没想到差点惹来杀身之祸。
飘渺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捡起软榻上的画像看了看,目光才又重新飘向窗户外,大人收到无用的消息就立刻赶去见这少年,难道竟然擦身错过了吗?
飘渺的目光淡淡的注视着嘴角挂着笑意,整个人都显得懒洋洋的少年,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绝世之人。不过,看她的言行确实洒脱有余,却不见一丝雍容,与大人实在不相匹配。难道大人那么急着寻找她,其实并非两人是那样的关系?而只是有交易往来吗?
飘渺微微蹙着眉头,猜测着两人的关系,就见刚才还赖洋洋掩嘴打了个呵欠的少年,突然目光锐利的侧过头,看向了她所在的窗户。
飘渺在对上那目光的时候,竟然心里没来由的怔了一下,又了一种惊慌之感。这可真的是奇迹。在整个魔狱,除了大人之外,仅凭一个目光就能让她感到心惊的人,这少年还是头一个。飘渺嘴角挂起一丝笑意,难怪大人会对这少年另眼相看了,果然不是普通人。
流玥的目光看向外面种着紫色和白色混杂小花的窗户,由于窗棂繁复交错,而且里面似乎还拉了一层纱窗,所以她其实根本看不清楚里面是否有人。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刚才有人在窗户后面向这边偷窥。
流玥收回目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