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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此时也就只有她才能笑得出来了。
“说得也是。不管是魔兽还是牛鬼蛇神,其实都抵不过人心的险恶。”卿宴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故意压低声音,显然是有意说给走在两人前面的雪山城城主听的。
“人心险恶本来就如厉鬼。”雪山城城主也没有生气,转过头来看向卿宴和流玥道:“卿宴贤侄若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也不会自己来参加冒险任务,让鲁家大意,不是吗。”不是疑问,而是完全的肯定语气。
“城主大人可真是高估卿宴了。”卿宴冷哼一声,双方的气氛真是一点都算不得友好。
雪山城主扭过头,淡淡的飘来了一句,“你们最好闭上眼睛。”
“是闭上眼睛从这里跳下去,省得你到时候亲自动手么。”卿宴嘲讽一声,故意停下来,等雪山城城主走出去两三米之后,他才继续往前走。
“我觉得我们可以信他这一次。”流玥压低声音对卿宴道:“若说实力,这一堆人当中,除了他自己,他最瞧得上眼的估计就是我们两。若我们两折损在这里,对于他来说真的没有一点好处。”
“你的意思是说,沿着这个悬崖过去的一路真的会头蹊跷?”
“这里面到处都透着诡异,另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而且我们就算把眼睛闭上,也就是看不见而已。但周围的一切同样能感受的清清楚楚,不怕他使诈。”
卿宴也不是笨蛋,他只是心里不高兴将流玥牵连到这样的危险境地中,所以对雪山城城主怎么看就怎么不顺眼,就算现在不能双方动手,但也想摆脸色拿话刺刺他。这样心里会舒坦一点。
流玥所表达的意思卿宴也并非没有想到,他也知道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东西,其实并没有感知到的东西来得可靠。
“好。咱们就闭着眼睛前进。”卿宴点点头,当真将眼睛闭了起来。
流玥一笑,轻轻‘嗯’了一声,但并没有真的将眼睛闭起来。她经历过,见过的事情算起来也够多了,不在乎多来几件。而且卿宴的身体还带着病,她要闭上眼睛,还真不方便照顾他。
“啊!”这方流玥和卿宴刚刚才前行了没多会儿,就听见前方再次传来了鲁家护卫的惨叫声。
“啊!鬼啊!”鲁家护卫走在前面的六七个都惨声大叫,而且这次还加上了探路的两名城主府护卫。
雪山城城主应该早就同城主府的护卫打过招呼了,所以从下悬崖开始他们就表现的熟练且镇定。不过此时,不知道走在前面的他们到底看见了什么,竟然发出这样惨绝人寰的凄厉惨叫。
几名鲁家护卫连带着城主府的两名护卫吓得几乎进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他们站在巴掌宽小路上拼命的用手在眼前挥舞,似乎疯狂的驱赶着某种想靠近他们的东西。
悬崖边上的舞蹈,怎么可能稳住身影平安无事。这几人的身体没了靠在石壁上的手掌支撑,加之手臂还在乱舞,让身体失去了平衡。不过四五秒钟,他们就从巴掌宽的小路仰身坠落入了身后的万丈深渊。
凄厉的惨叫响彻在无底深渊当中,一会儿便没有了声音。后面的众人听得一阵毛骨悚然,都停住了脚步,不敢再继续往前。
一名鲁家弟子哆哆嗦嗦的颤抖着双腿,根本站不住,脚下一滑也落了下去。落下去的瞬间,他的双手一直在乱抓,企图旁边的同伴能握住他的手,救他一命。可惜他旁边的同伴只是使劲儿的往后缩着身体,生怕被他的手抓住。甚至还拿脚踹了一下。
“他……他们刚才看见了什么?前……前面有什么?”
“谁在前面装神弄鬼,给老子滚出来!”可惜,回答他们的只有无边的黑暗,连一点风声都没有。
“不想死的就全部都将眼睛闭上,继续前进!”雪山城城主大喝了一声,自己率先闭上了眼睛。
现在大家都高度紧张,能有人给出一点建议,立刻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流玥嘴角的笑意不变,撇过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悬崖,刚才落下去的那些人,不管怎么说都是天阶修者,御空飞行完全没有问题。可是他们落下去,却好似石头从空中落下一般,完全无法御空。只能说明这悬崖之下是无风空间,也就是说一旦落入这个悬崖,除非自身拥有翅膀,不然即便是能御空的修者,也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这倒是和流玥在魔狱经历过的无底魔渊一样。
流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重新撇过脑袋就发现眼前多了一惨白惨白,带着诡异笑容的脸。饶是流玥胆大包天,在乍然对上这么一张相隔不过四十厘米左右的死人脸也心惊肉跳了一下,手差一点就没抓住崖壁上的石头了。她现在终于明白刚才那些坠入深渊的人为什么要发出那么凄厉,充满了恐惧的叫声了。
“靠。”流玥低咒了一声。
旁边的卿宴听见流玥的声音,立刻关切道:“流玥,怎么了?”他虽然闭着眼睛,但感知灵敏。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其他东西靠近他们啊。
流玥瞪着面前这张惨白的诡异笑脸,对卿宴道:“就是有点尿急了,没事儿。”
一个女子这么当着男子的面说尿急,流玥的声音坦荡,倒是卿宴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这使得原本准备睁开的眼睛再次闭了起来。卿宴犹豫了两下,有点尴尬道:“你在……忍一忍,过去对面就好了。”
“嗯,好。”流玥边回答着卿宴的话,边抡圆了拳头,一拳砸向那张诡异的惨白笑脸。
刚才还坚硬的墙壁,此时变得犹如人体肌肤一般柔软,不过上面冰冰凉一片,没有一点温度。流玥的拳头砸上去,好似砸在了一只软体动物身上一般。而那张诡异的笑脸在流玥的拳头下面,变成了更加诡异的弧度。不仅双眼被扯成了如狐狸一般的吊三角眼,脸嘴角那一抹诡异的笑容似乎也扯得更大了一些,露出了点尖尖如僵尸一般的獠牙,已经如黑白无常一般的舌头。
诡异笑脸的如此变化,好似在嘲笑流玥的不自量力一般。
这鬼东西,还真不是一般人的神经所能承受得住的。
流玥翻了个白眼,收回拳头,换成用手指去戳。墙面依旧软软的,但手指不管怎么用力都依旧无法戳进去。卿宴感觉到流玥的气息似乎还停留在刚才的地方,并没有跟着大家的脚步继续往前走,不由得出声唤道:“流玥,是不是闭上眼睛不方便前行。”卿宴说着也顾不得刚才那一瞬间的尴尬了,慢慢睁开了眼睛,就看见流玥待在刚才的地方,手指有一下没有一下戳着墙壁。那样子实在有点诡异,好似被什么蛊惑了神智一般。
“流玥!”卿宴大惊,刚才重新移回去,就见流玥侧过头来。卿宴见流玥双目清明,不像被迷惑了神智的样子,便问道:“流玥,你在做什么?”
“没啊。”流玥一笑,卿宴睁开眼睛出声的那一下,那张惨白的诡异笑脸便自动消失。流玥不想让卿宴担心,笑道:“我就试试这崖壁结不结实,看看是真的,还是只是幻象。”
“都走了这么远才想着试试这崖壁的真假,你反应的时间会不会有点太长了。”卿宴松了一口气,揶揄道。
“嘿嘿,就刚刚那一下突然想到如果这崖壁是假的,说不定会更有意思,才想试一试的。走吧。”流玥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几下便挪移到了卿宴身边。
“我倒是想说你。不是说闭上眼睛吗,你怎么不闭。”卿宴看流玥的神情就知道她压根从头到尾就没闭过眼睛。
“我一旦闭上眼睛就会想睡觉,你说要是在悬崖边睡着了,那得多危险啊不是。”
卿宴知道流玥是在笑着狡辩,不过她安全无事,他也没有必要揪着这一点数落着不放。而此时前方,带头的鲁家护卫终于踏上了吊桥。
他们小心翼翼的试了试吊桥的解释程度,发现除了有一点点的摇晃之外,还算是结实,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踏上宽阔的吊桥,大家都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有拿着照明水晶的弟子一放松,就靠近了吊桥的外围,想用照明水晶看看这下面的悬崖到底有多深。
不过,只是一眼,就让那两名去看悬崖到底有多深的鲁家护卫发出了尖锐的恐惧叫声。
“啊…。那个……那……”两名鲁家弟子倒坐在吊桥上,全身颤抖,双瞳放大了无数倍,里面清清楚楚的全部是无尽的恐惧。
其他人也被两人的反应吓得不清,他们快速向对岸奔跑而去,不敢再在桥上停留,也没有人去关心这两个已经被吓得肝胆剧烈的鲁家护卫。
“快!快跑到对岸去!”大家的奔跑让整个吊桥都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流玥走在后面,接过了卿宴手中的照明水晶看了一下桥下面,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卿宴也走过来,在白色的照明水晶的光芒下,一下就看见了吊桥旁并排挤着的那一张张女人惨白的诡异笑脸。
面对着这样一张诡异的惨白笑脸已经足够吓人,现在这么几百张惨白的诡异笑脸挤在一起,完全将其骇人的程度又放大了无数倍。而且看着她们那一张张好似被福尔马林泡过的脸,真不是一般的让人觉得胃里反酸想吐。
卿宴就没有忍住,一抽回身,一下就就吐了出来。他聪明胆大,但阅历终究不多,所以看见这样恶心的东西,根本做不到面不改色。别说他,就连流玥看见这玩意儿都有点想吐。不过他们也还算好的,没有像鲁家的那两名弟子那样,直接被吓得尿裤子,根本连恶心这种事儿都想不起来。
流玥拍着卿宴的后背,“还好吧?动作那么快,想拦你都拦不住。”
卿宴看流玥刚才就脸色变了变,如今已经恢复常态,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自己的自尊心有点受挫的感觉。强行压下心中的恶心,将脑海中那些闹心的诡异笑脸全不挥出去。卿宴抽出袖子里面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向流玥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儿了。
流玥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个水壶递过去,“涮个嘴吧。”
卿宴接过涮了嘴,又喝了点水,带着清甜味道的泉水心中顺着喉咙下腹,恶心感终于完全的被压制了下去。
其他两名鲁家护卫还蹲在地上,流玥伸脚踹了他们两下。没想到哆哆嗦嗦的两人从地上爬起来,哇哇乱叫两声,竟然自己从吊桥上跳了下去。看来这里面的恐惧和诡异,已经将他们的神经折磨的崩溃了。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死亡才成了解脱。因为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没有害怕,没有恐惧,也再不用经历这样接二连三的诡异。
“这点心理素质,要搁盗墓团伙里面,估计早就先被同伴给干掉了吧。”流玥摇摇头,对卿宴道:“我们过去吧。”
卿宴的目光又扫了吊桥两侧一眼,点点头,跟着流玥一起走向了对岸。
吊桥的对岸是一个比较宽阔的平台,前方是一面大大的石壁,其余什么都没有了。流玥和卿宴终于走过来的时候,鲁家二家主脸色黑黑的扫了两人一眼,嘲讽道:“还以为你们两个也被鬼给吃了呢!”
“放心,就算你们鲁家全被吃光光,我们两也会好好的。”流玥一笑,只是这笑意并未到达眼底。目光掠过聚集在一处的鲁家人,终于知道了鲁家二家主脸色会比锅底还黑的原因。
三十名鲁家人,从开始下悬崖进入通道到现在,竟然已经死到只剩十二人了。难怪鲁家二家主一副祖坟被人刨了的模样。这么下去,难保鲁家的护卫全部都会遭殃,连带着他自己和鲁山也会凶多吉少。
鲁家二家主看向雪山城城主,道:“城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