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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流浪武士对首领彼德点了点头,对视了一眼,收起长弓,将贴身的短刀抽了出来,催动坐骑,小心翼翼继续前进。
吞拿他们屏息凝神,注视着两名流亡地浪人骑着马,戒备着从那些懵懂无知的人们中间穿插而过,才长舒一口气。
“瓦雷利亚,你们分组穿插过去,一组不要超过五个人。你们先走。”吞拿转头对最忠诚的护卫说道。
“吞拿大人,我最后离开,我不能先与你和希贝尔小姐之前逃之夭夭。”瓦雷利亚说道。
“你上次的伤势还没有痊愈,你还很虚弱,不用担心我们。”吞拿小声劝说着。
“席可法家的护卫不会比主人先撤退的。”瓦雷利亚强硬地坚持着。
吞拿无法劝服瓦雷利亚,只好命令其他几位骑士和随从分组穿插,也命令彼德安排手下分批离开。吞拿的猜测果然并非空穴来风,这逐渐的穿插过程中,有一次穿插的人数稍微多了点,顿时旁边那些呆滞的人们面露狰狞,嘴里发出扑扑的声音,一起朝正在穿插的武士拥挤过去。几名武士强行冲过去,还有数人拨转马头,仓皇退了回来。众人一场惊吓,还好古怪的人群没有继续骚动下去,逐渐恢复平静。于是吞拿他们更加小心,降低人数,逐渐从各个方向,小心逃出这诡异的包围圈。流亡地首领和他的四名贴身游侠手持长弓警戒,却不敢放箭,天知道如果一箭真的射出去,会引发什么后果。在窒息般的气氛中,流亡地的游侠们和吞拿的随从相继安然通过。
吞拿 (12)
“吞拿,你保护希贝尔先过去,我们随后跟来。”彼德见手下几乎脱离险境,他催促吞拿,又对旁边的瓦雷利亚道,“瓦雷利亚……大人,您也和吞拿一起走吧,我们来断后。”
“我对你偶尔表现出来的……绅士风度……很惊讶。”瓦雷利亚凝神注视了彼德数秒,突然冒出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话。彼德露出很无奈和遗憾的表情,然后摇了摇头。
吞拿手握寒影剑,和瓦雷利亚将希贝尔的坐骑夹在中间,谨慎的从那群人中间经过。令他庆幸的是,这些神情古怪的人们似乎对他们视若无睹,任凭他们经过,几乎没有察觉。
一旦脱离那令人窒息的包围,吞拿立刻催马加速,希贝尔出于女人的直觉,她回头望了一眼,她立刻抓住了吞拿的胳膊,“吞拿,彼德他们出不来了。”
吞拿拉住坐骑,三匹马停了下来,此刻他们已经在山坡之上,回头望去,下面林地中央,是彼德为首的几骑流亡地的游侠,周围的怪异之人突然增多,并且还不断从四周涌出来,他们越来越多,几乎挤满了每棵树木之间的空隙。
彼德他们也发现了情况不妙,焦急的在林地中央策马回旋着,寻找着可能出现的缺口。
“该死!”吞拿抬头看见前面山坡上的游侠正冲下来,似乎准备冲回去救援首领彼德,他对着瓦雷利亚道,“你和护卫们保护希贝尔往东走,避开森林,走大道,往东走。”
“吞拿,那你呢?”瓦雷利亚揪心地问道。
“我来带领流亡地的游侠们接应彼德,你们先往东走,我们救出彼德就去追赶你们。”吞拿将希贝尔的手轻轻一捏,随即放开,“跟瓦雷利亚走,你知道,我必须留下。”
“吞拿……”希贝尔眼里露出难以置信和担忧的神情。
“我必须。”吞拿有些歉意地对女孩子说道,然后对着瓦雷利亚喝道,“带她走!”
山坡上的二十几名游侠已经骑马赶到,前面的几位浪人对着吞拿叫道,“大人,我们首领还在里面,他被困住了。”
吞拿目光锐利,语气果断,“我看见了,跟我来,流亡地的游侠们,听我指挥,我们冲回去,接应你们的首领彼德。”
吞拿举起寒影剑,低吼道,“跟来我!”
瓦雷利亚拉着欧文家小姐的坐骑,策马向高地而去,那里有近十名席可法家的骑士和护卫。
吞拿带领流亡地的游侠们朝山坡下冲去,他逐渐接近,看着那些诡异的人们开始收缩包围圈的范围,他感觉自己别无选择,他大声命令着,“放箭!”
吞拿 (13)
身后,簌簌声和弓弦颤动的声音,吞拿心里明显的不安,他不知道一旦自己打破这种僵持,对这群诡异的人群射出第一箭,接踵而来的是什么后果,他不知道。
“吞拿,不要攻击,他们都是死人,我们早先看见的那些尸体,我刚才亲眼看见一个……重新站起来了,就是现在的这些家伙!”被围困在中间的彼德看见了吞拿和自己手下冲回来救他,他大叫着,“不要过来,退后,他们都是死人,你们救不了我们,不要过来。”
“冲出来!彼德,冲出来啊!”吞拿焦急的喊叫着,“你知道的,我们不可能丢下你们的。”
“吞拿,求求你,不要过来,我们这里的地面有问题,整个大地都在摇动,听我说,不要过来,这里要塌陷了!吞拿,带我的兄弟们后退,快往山顶逃,这里要塌陷了!地面在摇晃呢!”彼德歇斯底里地叫嚷着。
吞拿举着宝剑,他也感觉到马背在剧烈的摇晃颤动,他也想后退,他真的想,但是他做不到,他无法把彼德眼睁睁留在绝望的一群尸体中,而这些尸体正手舞足蹈地朝他们扑过去。
奥伯龙啊,我该怎么办?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亲手把彼德抛弃掉?我不能!
任凭这战马狂奔和最后的一点执念,把自己和身后二十几名流亡地的游侠也投入一场毫无生机的搏斗吗?那些真的是死而复生的尸体呢。
吞拿正左右为难,他正准备做出一生中最艰难的选择的时候,大地发出闷雷般的轰鸣,轰鸣声震耳欲聋,惨叫声,惊呼声都被淹没。他的战马猛然前倾,尽管他抓紧了马鬃,尽管他过人的骑术在昔日城也屈指可数,尽管他是前年昔日城嘉年华会少年组的马术冠军……他仍然被凌空抛出马背,翻滚落地。
吞拿在空中尽力掌握着平衡,他试图用剑刺入草地,遏制翻滚失控的身体,可长剑却刺空了,要知道,这可是一米多长的双手长剑,居然刺空了。吞拿觉得这就令人费解了。诡异的事情接连发生,他连续几次用左手和脚企图支撑地面,都相继失败,他仿佛落下悬崖一样在空中翻滚。
终于,陆续听见几声沉闷的摔倒撞击声后,吞拿重重的砸在坚实的地面上。
湛蓝色的天空在悠悠旋转,树梢已然消失,目光所视,是裂开的草地和新鲜的红褐色土壤,还有一股翻新泥土时候才能闻到气味,那应该是春天才会出现的味道。吞拿手里的宝剑还未脱手,他用剑支撑地面,艰难支撑起剧痛的身体,爬了起来。
身旁,是摔的人仰马翻的流亡地游侠们,他们正努力爬起来。
爬起来的游侠们被看清的情况惊愕的目瞪口呆。
吞拿 (14)
他们依然置身在丛林里,大地仿佛裂开,出现从地底延伸上地面的宽阔道路。他们都摔进了这条突然出现的“大道”里。这条大道越来越低,通往地底的幽深之处,遥远处被一团迷雾覆盖着。
比吞拿他们更低的大道上,是流亡地首领彼德他们,彼德他们摔的明显更惨,正挣扎着企图站立起来。包围彼德的那群死人,直接越过躺在地上的彼德,往大地深处蜂拥而去。
“吞拿……吞拿……”往上面望,湛蓝色的天空就仿佛一线天际,上面依稀传来的是希贝尔焦急的声音。
“彼德,走,不要管马了,快上去。”吞拿叫嚷着流亡地的首领。
几名重伤的流亡地武士,被幸存的战马驮着,所有人都顺着这离奇出现的大道走上地面。希贝尔和瓦雷利亚,还有护卫们冲下来接应他们。吞拿看着希贝尔喜急而泣的样子,不忍心责备她或者是瓦雷利亚了。
“我们快离开这鬼地方吧。”感觉逃过一劫的彼德对什么都没有兴趣问,也根本不在乎这条奇异的通往地底的大道为什么突然出现,他只想立刻离开。
经历过数个小时的攀爬,人们登上昨夜驻营的高地,回头望去,下面森林里的那条神秘地底通道像一条黑色缎带,十分刺眼醒目。
“诸神啊,那些鬼东西也爬上来了。”彼德的眼力最好。
吞拿看见尸体们列着队,试图拖拽着绳索类的东西,几百个人吃力的牵引着什么,吃力的登上地面。他们的身后,慢慢显露出三个几十米直径的巨型洁白石环,石环下面似乎有滑车或者什么机械装置。
“这些僵尸一样的怪物要干什么?”有游侠满怀恐惧地问道。
“它们怎么可能……”瓦雷利亚疑惑道。
“犀牛海盆地!”流亡地首领彼德突兀地说道,“吞拿,犀牛海盆地!”
吞拿过了几分钟才明白彼德的意思,因为他看见那些巨大石环的旁边,是几个骑着长腿骏马,身披精致彩缎长袍,头罩遮蔽面孔的人,跟随着奴隶一样劳作的僵尸大队逶迤而行。
爱冬镇的路上,那个大盆地里的,不错,彼德说的就是那个大盆地的名字,犀牛海盆地。在那盆地里,吞拿见识了所谓魔法师和狼群的大战。
那祭祀袍一样的装束,那气质,那动作,那风格,那长袍上的徽章和斗篷样式,没有错,就是他们,他们很像,简直是一个画里走出来的一样,他们是魔法师!
魔法师?巫师?
麦克白到达铁蹄堡以后,曾经告诉过他一件事情,两名巫师,亲临昔日城,威胁过父亲。冲突和母亲的身世有关。麦克白咬牙切齿的宣称,他已经屠杀了为那两名巫师带路进伯爵堡的贵族全家。
吞拿 (15)
“吞拿,这个世界上,真的是存在魔法师和巫师的。”
此刻,浩浩荡荡的僵尸奴隶们,和裂开大地的通向地府的道路,还有那三个巨型的石环。无一不是又一次验证那句弟弟告诉他的话。
吞拿感觉到背后发冷,他感觉到寒意刺骨。
不管他们在干什么,有一点确信无疑!这些魔法师在杀人!他们杀了几个村子的人,这些人都是欧文家领地的人。
吞拿见过犀牛海盆地里那些魔法师如何屠杀狼群的,尽管后来那些魔法师被更可怕的东西屠杀……他不敢相信,这些盲目的拖动巨大石环的僵尸奴隶是如何产生的,想必不是听他们唱首歌那么温柔。
奥伯龙啊,这些魔法师开始杀人了!成百上千!
(第五十八章完)
第五十九章威廉和米莎(一)
威廉亲眼目睹凯旋门外的青铜雕塑杀死了昔日联盟的大公之一,昔日城国王的弟弟,阿尔弗雷德银眼。如鹰一样盘踞着昔日联盟权势颠峰的银眼家族,他们的安袭香王就这么在乾坤朗朗的凯旋门外,被十米高的青铜雕塑用长矛刺穿,挑在半空中。
昔日城高耸的城墙上站满了贵族和来观望的公民们,窒息般的平静持续了数分钟,当下面幸存的安袭香王的鹰卫大吼着复仇,然后吹响进攻的号角时,所有人都惊慌地向城里奔逃。
“关闭城门,拉起吊桥,给水渠放水!”负责凯旋门的守卫团军官是最紧张的,他大喊着,命令守城的卫兵们阻止门外暴怒的草原王护卫们。
凯旋门前,昔日城象征着历史和传统,荣耀和家族的十几尊巨型雕像下面,是刚刚失去了主子的十名安袭香大公的亲信和数百铁甲骑兵,他们混乱地拥挤在一起,喉咙间模糊发出各种愤怒疯狂的低吼。
“昔日城,我们会报复的!我们以安袭香大公的血发誓,我们将踏平你们这座邪恶腐烂的城市,我们以草原鹰卫的生命发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