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曾经一次无意中见过少年脱下上衣,那时候吞拿才仅仅六岁,瓦雷利亚惊异发现吞拿的左胸下比常人多出一个,而且周围有着旋转燃烧般的火焰图形,这事情他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高卢伯爵待他恩重如山,瓦雷利亚不会做任何不利高卢伯爵的事情,当然也不会去做任何不利高卢伯爵妻子和儿子的事情。
第一章 吞拿席可法(3)
“血色之月那天有人看见的红袍女巫不是我母亲,有人故意陷害她!”吞拿松开了握剑的手,他轻声对着瓦雷利亚说道。
瓦雷利亚暗自长舒一口气,面无表情看了一眼那乱插嘴的下属,又追着前面的吞拿而去。
第一章吞拿席可法(二)
昔日城高卢伯爵和家人住在一座城堡一样的建筑中,这符合昔日城的传统,昔日城的贵族都住在自己安全的要塞中,因为这里曾经是战场,在昔日城没有和玫瑰山谷和周围十几个伯爵联盟组成昔日城联邦的时候,城市里的贵族们经常互相攻击,甚至互相暗杀和绑架,当然,这种可怕的动荡局面已经成为历史很多代了,至少几百年来没有再发生过。
高卢伯爵在昔日城的要塞里,驻有几名显赫的领主和家臣,还有十几名宣誓效忠伯爵的骑士,另外五十名护卫组成的家族护卫团,瓦雷利亚就是护卫团的副团长,他一直的职责都是保护吞拿席可法,几乎形影不离。除了这些战士们,伯爵府上还有马夫和铁匠,佣人和花匠等等大概近百人。席可法家族,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家族,而且他们家族的族徽,玫瑰狮子,不仅仅在昔日城,在周围十几个地区,都是颇具有威慑力的。
吞拿返回伯爵府的时候,一进门,抬头朝右边塔楼顶望去,在那楼顶的灯光里,果然看见他母亲的身影出现在塔楼顶的露台边上。
瓦雷利亚跟在吞拿身后,进入大厅不久,伯爵夫人就款款移步而来,她看见了吞拿,那双湛蓝的眼睛立刻温柔了许多,这女人的柔情如水波向四周荡漾,几乎连瓦雷利亚这些护卫也要被融化掉,护卫们慌忙垂下眼睛。吞拿的眼睛和他父亲高卢伯爵一样,是乌黑发亮的,高卢伯爵的五名子女中,只有女儿米莎继承了母亲那双如冰海般幽深湛蓝的眼睛和微白的金发,其它四个男孩子都是清一色的黑眼珠子和黑头发,这使米莎颇为得意。
伯爵夫人如往常一样,拉着比自己还高的儿子吞拿的胳膊,用手抚摩着儿子的脸夹和黑发,用眼睛无尽柔情的扫视着吞拿,吞拿吻了吻母亲的脸。
瓦雷利亚在一旁,他不明白,为什么诸神如此残忍,让如此美丽温柔的女人居然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如果这个女人会说话,那声音一定比诺丁汉大公的百灵鸟还动听悦耳。
昔日城高卢伯爵的夫人是个哑女,如果天威议会的魔法师知道此事,会不会又大惊小怪,诅咒发誓说艾慕黛在天威的时候,她可是拥有天威最动人歌喉的少女。
第一章吞拿席可法(三)
次日,雾气还笼罩着昔日城,为数三十人的队伍从高卢伯爵府启程,面孔消瘦,身形挺拔的高卢席可法回望了一眼身后的一扇窗户,他看见了妻子的脸,高卢伯爵轻轻用手碰了碰嘴唇,好象是要告诉那个点燃他激情十八年的女人,他至今依然像初见她的第一眼一样,灼热地爱着她,高卢伯爵看见了妻子微微羞赧的一笑,不由心里又是一脚踏空的感觉,瞬间就飘浮在半空中了,她是天使,是诸神赐给我的礼物,他由衷惊叹着。
第一章 吞拿席可法(4)
高卢伯爵策马前进,三十匹战马的行进声如一只小型军队般鼓舞,伯爵带领这只队伍去探访昔日城北两片领地民情,作为民政官,这是间隔一段时间就必须履行的义务。
席可法家族的旗帜飘扬在队伍的前端,旗帜为蓝底,上面一头金色直立的雄狮,张牙舞爪,口衔红玫瑰,这就是席可法家赫赫有名的玫瑰狮子徽。伯爵的长子吞拿和次子麦克白也在队伍中,十六岁的吞拿非常强壮和早熟,如果仅仅观察他的身材和动作,很难将他和二十多岁的护卫们区分开,相对吞拿的强壮来说,十四岁的麦克白席可法就明显弱不禁风许多,席可法家族的这个二少爷,体格纤细匀称,皮肤白皙,有着女孩子一般优雅轻盈的动作,如果以昔日城的标准来看,麦可白的体质和略有些忧郁的眼神,是绝佳的贵族气质。
“麦克,你必须长壮点,你太瘦弱了。”吞拿对着弟弟说道。
“哥哥,力量并不是一定要用肌肉来标榜的,同岁的小孩子中间,我还没有碰到过比我更有力量的,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
“随便你了,我是希望你强壮一些,你的样子,总是让我忍不住担心你。”吞拿说完,夹了夹坐骑,战马立刻加快了步伐,他追着前面的父亲去了。
麦克白依然不紧不慢带着自己的两名亲卫,夹杂在大队伍中间,他央求很久,才让父亲答应带他同行,此刻不想去惹父亲厌烦,周围一切新奇的东西和感觉够他纵情体验的啦,更何况,他父亲旁边还有那个铁皮脸,就是父亲称呼为“疯狗”的那个家伙。
疯狗名字叫麦丁道尔,自从麦克白有记忆的时候,就看见他如影子一般跟随着父亲左右。而席可法家的佣人们私下里传闻这个穿着黑色板甲,面带全盔的高大武士为“杀人狂”。疯狗是个彪形大汉,他比护卫团的其它人都高快一个头,担任着席可法护卫团的团长,这使麦克白认为,一个家族的护卫团首领,肯定是由最凶悍的人来担任。
疯狗的那匹坐骑,简直就是怪兽,谁见过马居然还长獠牙的,疯狗的战马居然有两颗弯曲的獠牙伸出上唇,一般陌生人的战马靠近它就会受惊,不听骑手的指挥狂嘶乱跑。后来麦克白听哥哥吞拿说,疯狗不是昔日城附近的人,他来自玫瑰山谷的蛮人部落,而且还是个部落显赫的勇士,他是按照历代传统,来捍卫席可法家族首领的。
“麦丁道尔团长,有人说你曾经杀过很多人?”很多年前,麦克白曾经小心翼翼询问疯狗。
“叫我疯狗,我喜欢别人叫我疯狗。”疯狗正在梳洗那匹高大健壮的獠牙马,瓮声瓮气地说道,“我杀过的那些都是些蛆虫,垃圾和叛徒,它们不算是人,如果伯爵不阻止,我还想吃它们的肉呢……”
麦克白听了一半就跑掉了,他后来几乎再没有和疯狗说过话,麦克白后来看见,其他卫兵对疯狗十分敬畏的时候,心里明白,这家伙的恐怖可不是说着玩的。
第一章 吞拿席可法(5)
吞拿骑着马追上父亲,他对旁边的疯狗点头示意,疯狗没有什么反应,吞拿一点不奇怪,他明白疯狗一向如此,吞拿心底里喜欢这个粗鄙的家伙,你如果崇尚力量和荒野的原始血性,你就会发现,疯狗代表着荒野狮子一样的强悍和傲慢,席可法家的族徽就是玫瑰狮子,吞拿喜欢狮子,同类会喜欢同类,而且疯狗对高卢伯爵的忠诚,无人能及,这来自于他们蛮人部落的单纯和执着。
“父亲大人,威玛罗伊男爵的领地还有多远?”吞拿见时间接近上午十点钟,忍不住询问父亲。
“很接近了,穿过前面山脊,就能看见男爵属地的村落了,相信我们会看见威玛罗伊男爵的卫队的,怎么,吞拿?”高卢伯爵笑着望着儿子。
“哦,我只是在看,按照这个速度,能不能天黑前赶回昔日城。”吞拿随口答道。
“呵呵,吞拿,才离开昔日城几个小时,就开始挂念某个姑娘了吗?”伯爵和儿子开着玩笑。
吞拿脸腾红了一片,“父亲大人,蓝礼家的苔丝和我,根本不是您想象中那样的……”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伯爵看着儿子的窘态,大笑起来,然后声音微低了些,“我从瓦雷利亚那里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别去责怪瓦雷利亚,是你母亲,她虽然不能告诉我对你的担心,但是我能看出来,我能从她的眼神和不安中知道她在担忧我的哪个儿子,于是我去询问了瓦雷利亚。”
“那您也一定知道城里有些混蛋在散布谣言。”吞拿有点气愤地道。
“一直都是如此,十几年来,一直都是如此,这些恶毒的语言从来没有平息过。谣言真正伤害的,是相信它们的人,吞拿,消除你的焦虑,别让他们的诡计得逞。”高卢伯爵嘴角带着笑意,声音轻柔,却斩钉截铁道,“她是你们的母亲,我的妻子,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她的。”
第一章吞拿席可法(四)
伯爵的队伍越过了一道山脊,队伍停下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副团长瓦雷利亚倒吸一口凉气,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骇住了。
山北就是威玛罗伊男爵领地的一处村落,村落依然健在,但是村口,通往昔日城方向的军团大道上,横尸着十几名贵族护卫,他们的旗子倒在血泊中,战马被开膛破肚,虽然相距甚远,但是血腥气扑面而来,令跟在父兄后面的麦克白几乎呕吐。那些尸体罩衣上的徽章,显示着他们就是前来迎接伯爵的威玛罗伊护卫团。
“大人,威玛罗伊男爵也不幸遇害。”副团长瓦雷利亚派出的护卫很快返回,带回一个沾有血迹的宝石挂坠。
伯爵接过来,他已经确认了,的确是威玛罗伊男爵的七星宝石挂坠,男爵最心爱的饰物,几乎出现重要场合,他都把这东西挂在身上。
“该死的暴民,他们胆敢杀死威玛罗伊男爵!”一名席可法家族的卫士气得眼睛发绿,咬牙切齿。
第一章 吞拿席可法(6)
“大人,几乎全村子的人都惨遭毒手,村子里面的小路旁和屋子里,全是尸体,相信他们是当地的农夫。”侦察的护卫接着汇报道。
伯爵示意队伍前进,疯狗简单命令四名护卫武士左右分散,保持在队伍前方近百米处警戒。
“尸体旁边盔甲和武器还在。戒指,饰物都没有被拿走。”伯爵跳下马,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尸体,“显然不是暴民所为。”
“是熊,或者狼。”疯狗仔细辨认了尸体后说道,然后示意一处露出泥土的空地,上面有很多野兽的痕迹,还有巨大梅花形的脚印。
“是狼。”一名卫兵以前曾经当过猎户,他很肯定。
“野兽攻击?那要多少狼才能屠杀一个村子的人,还加上一个小型护卫团呢。”表示疑问的是汤麦斯鹿盔爵士,他是伯爵的一名家臣,有带领鹿盔家族的武装力量对抗昔日城东北匪帮的经验,是高卢伯爵信任的指挥官之一。
“的确很像是狼。”副团长瓦雷利亚表示支持疯狗的看法,“听说北境湿地就有人能用狼语召唤狼群,一大群狼攻击村子并非不可能。”
“又是他们,该千刀万剐的异教徒。”汤麦斯鹿盔爵士是信奉泰神教的信徒,这是亚平宁大陆大部分贵族和官方认可的宗教,但是他忘记了疯狗和席可法家都是信奉玫瑰山谷的森林古精灵的,他这句话连自己的主子一起骂了。
疯狗冷冷扫了汤麦斯鹿盔爵士一眼,而高卢伯爵和吞拿都当没有听见那句咒骂。
高卢伯爵辨认出前面一具尸体,是威玛罗伊男爵,脖子几乎被咬断,伤口出如锯齿,他背后微微发麻。这时候,疯狗径直走到一匹死马跟前,从一名下属手里拿过一把长剑,一挥剁下马头,粘稠的污血汩汩流出来,疯狗将右手的手套脱下来,然后将手伸进马腔,然后抽出来,居然还把手指放在嘴里尝了尝,麦克白实在忍不住,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