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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她说,“你被瑾儿的剑刺入胸口,我以为你非死不可,于是应了孔婷婷让她处置你,没想到,他竟……竟把龙脉交给了你,哈哈,龙脉,你可知龙脉对他多重要?”
我淡淡的说:“我知道,龙脉可以让他恢复原本的修为。
”
她的美目忽然露出一丝绝望:“你们……你们已经……”
是,我已经把自己交给了他,我可以说出来,狠狠的刺激她一下,我那么恨她,可是现在我什么也说不出,心口的疼痛一阵一阵。
她的目光混乱:“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我以为只要给他下缠绵至死的毒,便能把他的心永远留在身边,他是我一个人的,他只能和我……”目光含恨,“是你!都是你!你这个小妖精,阴魂不散,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他,你用了什么妖术!”
我愕然的望着她:“缠绵至死……”猛地看住她,“缠绵至死的毒,是你下的?”
她竟咯咯咯笑起来:“是我,就是我。到现在,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爱他,世上没有一个人比我更爱他,虽然我为了能够飞天成仙,嫁给了慕容君那个畜生,可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他,他每百年要渡一次劫,我就算违背天界的意思,也要下去看他,他一直是个好孩子,我看着他渡劫**,慢慢长大,从小,他只听我一个人的话,可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的出现,他全变了!那次他渡劫之后,我回翡翠宫,我想去找他,可是我看到他站在树后,一瞬不瞬的看着你和颜儿抚琴,那神情,我永远忘不了,是那么悲伤。”
我的心往下沉,酸涩,甜蜜,分不清是什么感觉,即墨瑾,你是这样的吗?你对一水清悠……我还是没有猜错,你不是没有心,只是把自己藏的太好。
“我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你是那个疯子找来的,为了折磨我,让你去勾引颜儿和瑾儿。不过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他狠,我要比他更狠,我告诉瑾儿,你爱的是颜儿,我带他看着你们嬉笑,**,哈哈哈,我要让他知道,我才是最爱他的,他只能是我的!”她长发散乱,顿了顿,似乎是牵动了身上的伤痕,呻吟了一声,却又笑起来,“于是,他和颜儿终于为了你敌对起来,我不能看着他被你一个平凡女子迷惑,我用锦香灵佩把你变成一只猪,从此没有灵魂,也无法修炼**,我要看着你们朝夕相对,却不认得彼此。没想到,你竟拔下了银剑,又慢慢恢复了记忆,在天界我得知消息,才觉得留你在世上终是不妥,我更没想到的是,他会把龙脉也交给你。我在他身上下了缠绵至死,那种毒,还是那疯子传给我的,从此看不见,想不起来过往的一切,心里只有那个下蛊的人。哈哈,只是我未能全部学会,他身上的毒性很浅,记忆和身上的灵气都消失的很慢,我终究不忍心他太痛苦,把灵佩给了他,这样他便能靠身上的锦香灵佩来控制毒发,只是——”
第五卷,九十、天界的日子
翠仙子的目光恶毒的盯在我的脖子上,“灵佩!他把了你?”目光越来越暗,笑的疯狂,“他是个傻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失去龙脉他已经无法控制毒发,虽然你们交合,他得到了龙脉的气息,灵气得以暂时恢复,但缠绵至死,什么是缠绵至死?除了死,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解毒,锦香灵佩可以控制毒性,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他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我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心像是突然被捅了一刀,即墨瑾,他早就知道龙脉和灵佩是控制他身体里的毒唯一的解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把这两样东西都交给了我?
那一夜,他究竟在想什么?是失去了记忆的情不自禁?还是真如他所说,本不知龙脉的重要所以要拿回来?
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研究,只觉得很累很累。
翡翠仙子又笑起来:“不过,终于,我得不到他,你也得不到他,你落到了那个疯子手中,你以后就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吧,你们人族,你的父母你的族人,都是毁在他手中!”
她看着我的表情,似乎想从我的痛苦中得到快乐,可是她失望了,因为我已经麻木了,其实知道君的真面目的那一刻,我便猜到,慕容君和人界的覆灭有关。
“你没想到吧?你怎么会自己送上门来呢?把自己送到仇人的手里!哈哈,你为什么要来呢?”
她状似疯狂,那鲜红的疤痕使她的脸看起来狰狞不堪。
我看着她,心底一片冰凉,缓缓的开口:“翡翠仙子,无论如何,楚颜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请你告诉我,楚颜现在被关在哪?”
她似乎愣了愣,表情瞬间有些古怪:“你来,是为了要救颜儿?”
“是。”我无须瞒她。
看着她。我清晰地说:“我来是为了找楚颜。慕容君也好。即墨瑾也好。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想知道楚颜好不好。”
她地神情在一瞬间变幻。忽然神秘地笑了:“颜儿。他很好。很好。”
“你知道他在哪?”我上前一步。
“他在哪?哈哈哈哈——”她地眸子忽然又迷茫起来。“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他在哪他在哪。哈哈哈——”
她**地身体不断地扭曲。似在挣脱什么。忽然。刚才那几个女子出现。朝着她轻蔑地看了一眼。玉手轻轻一拂。她便又垂下头去。
为首的一个女子朝我微微欠身,冷冷地说:“王妃,天君请王妃去神仙殿。”
现在,我好像别无选择。
神仙殿。
在我看来,却像阎罗殿,因为我又看到了那个人。
那个看上去是神仙,其实却是魔鬼的化身。
慕容君懒懒的斜倚在大殿中央地一张巨大的金丝软床上,几个女子俯身在他脚下,有的摇扇,有的递酒。
看见我,他笑地极其欢快:“本君想着,王妃和我妻闲聊的也已差不多,便叫人接王妃过来看看我的寝宫,本君的寝宫如何?以后,王妃可是在这里侍寝的。”
我冷冷的看着他脚下那些狐媚地子,其中一个朝我投来冷笑,我走过去,狠狠的抬起腿踢了她一脚,她猛地站起来,目光怨毒:“哪里来地刁蛮女子,竟敢在天君的神仙殿撒泼!”
我直视她,现在我心情混乱,正想找个人撒气。
她忽然委屈地赖到慕容君怀里,“天君,您看,妾只是为您不平,这丫头还未成为王妃呢,就对您如此不敬。”
我微笑:“慕容君,叫你身边这些女人都出去,我不想看见她们。”
他勾起唇,饶有兴趣的笑起来:“我地王妃这么快就学会吃醋了么?”
我咬着唇不说话。
他目光深邃,轻轻一笑,击掌,那金甲护卫就像个鬼魅一般闪了出来。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淡淡的说:“把她们都带出去。”然后那魅惑的目光又瞟了我一眼,“本君的王妃不喜欢看到她们。”
那些本来袒胸露背,媚眼如丝的女人们忽的惊恐起来,那赖在慕容君怀里的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挤出一丝媚笑:“天……天君,您是在逗云尔吧?”
慕容君的眼睛斜斜的扫过去,嘴角忽然变得冰冷无比:“本君的样子,像是在逗你么?”
女人的媚笑终于变成恐惧,狼狈的跪下来,嘶哑的叫:“天君饶命,妾再也不敢了,妾这就给王妃跪下。”
边说边爬到我脚下,拉住我的脚不断的磕头:“王妃恕罪王妃恕罪!”
其他的几个女子也纷纷向我下跪,我一时愕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那几个匍匐在我脚下的女人便被金甲护卫带走,他似乎力大无比,肩上,双手,腋下,都带着一个人,却步伐沉稳。
那些女人发出绝望的尖叫,我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我知道慕容君的手段,那些女人必定不会有好下场,说不定也像翡翠仙子那样被那只恶兽……
我开始后悔刚才的举动,不知为什么,到了这里之后,整个人就变得烦躁不安,暴戾起来,也许是受了慕容君的影响。
我没办法救她们,我连我自己都救不了。
可是,我不能不管楚颜,沉静下来,我说:“慕容君,我想见见楚颜。”
他笑:“白虎大人在本君处做客,等本君与王妃大婚之日,你自会见到他。”
我看着他,很久,笑起来:“慕容君,你说过,不想再强迫一个女人。”
他看着我笑:“不错,我要让你心甘情愿的跟着我。”
“那好,”我吸口气,“我可以答应嫁给你,但你,你必须放了冥界的人。”
“两位冥王已经回到冥界。”
“不要伤害楚颜,你的目的既然是我,现在我已经答应了,等……等大婚之后,就放了他,基仔,飞天回圣界。”
他托着腮,似乎很认真的在听我说,然后笑一笑:“本君答应你,不会伤害白虎大人,不过,回不回去,自是要白虎大人自己说了算,不是么?”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楚颜难道愿意留在天界?不过,心底舒了口气,至少楚颜暂时没有危险了,虽然慕容君这个疯子的话不可尽信,可是从这短短地时间地接触看来,他是个很自负的人,这样的人,说出的话,也会不做到,因为他很有自信,天地间都在他地掌控之中。
一场谈判似乎告了段落,我曾经从没有想过,我会和天界有什么瓜葛,而我现在居然要嫁给天君,而这个天君,就是那个我本应该杀之而后快的贼人。
可是我现在没有任何办法,楚颜,基仔,飞天的生死都捏在他手上,不,似是整个天地捏在他手上,在他面前,我是那么渺小,渺小到不能报仇,不能替圣界地族人,替那些生活在暗宫里的亲人讨一个公道。
重振人界已成为一梦,甚至回去看子淇的剑法,让子睿在叫我一声娘,跟着三婶学针线活儿,都不可能再实现,连再见上一面都是奢求,翡翠仙子有一句话说的也许很对,以后地日子,我将生不如死。
但如果,这样能让天君暂时放弃对付其他三界的念头,那也值得了。
我来到这个遥远的时空,爱过恨过,也被爱过,苦痛甜蜜都尝试过,已经够了。
现在我所做的一切,不是单单为了母亲,也为了我自己。
那些曾经陪伴我度过漫长的百年的妖,魔,人,已经成为我地朋友,与我密不可分,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再出任何事。
心思数转,我平静下来,那是一种心如死灰的平静。
我竟坐下来,淡淡地说:“婚事是什么时候?”
我惊讶自己的唇角还能扬起来,看着慕容君,眼神淡然,真像是一个待嫁地女子在问自己的未婚夫佳期之事。
慕容君地眼神轻闪,似也露出一丝讶然,然后微微一笑:“不急,本君自有安排。”
那是一种胜券在握,悠然笃定的笑容。
我微笑:“那么,我现在要休息,我累了,在未举行婚礼前,我和天君共处一室总是不好,还请天君还我准备一间上房,我要最好的软被,还有,我肚子饿了,一路上灵气也消耗不少,相信天君不会介意拿些天界的仙果,露汁给我补补元气,我不想大婚当日晕倒在大殿上,那样,会连累天君也成为天界的笑柄……”
他嘴角含笑凝视我,我继续说:“还有,我的屋子后面最好有个院落,用来练剑,那些侍女丫鬟的,没事就不要来打扰我,我喜欢清静,而且,我要自由,可以随处走动,不能有人拦着。”
我一口气说完,抬头看他,一瞬间,目光与他相撞,他也正看着我,那妖异的眼睛里有一丝探究和趣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