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阂着,提防着你,所以那时我们都妒忌极了,战只在天界的仙果会上给他倒过酒,当时他多年轻啊,朝我们轻轻一笑,那眼睛像要把你吸进去。”云蓝地目光变得恐惧,“后来天君夺位,我们姐妹也是一心想跟着他的,可是,没想到,到了他身边才知道……”
“知道什么?”我迷惑的看着她。
她瑟瑟发抖,连忙摇头,那眼睛里有深邃的恐惧和厌恶,“没,没什么,”说着握住我的手,那手竟比我还要冰凉,“姑娘,总之,你以后要处处小心。”
我点点头,轻叹:“我见过翡翠仙子,她现在……”
我不忍在说下去,瀑布前的一幕又浮现在我脑海,让我想吐却吐不出来,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云蓝的神情倒已淡漠:“那是她咎由自取的,以前仗着天君还宠她,我们受了多少罪?那个时候,我们知道她每次都要偷偷溜下天界去那个翡翠宫,她给我们服了药,我们什么都不敢说,可是天君逼问起来,我们有好几个姐妹没忍住,最后魂飞魄散。”她咬紧牙关,“我算是忍下来了,当时我每夜都在想,她不是喜欢那个什么妖界地青龙么?可青龙爱上了别人,呵,她每次回来都大发脾气,阴晴不定,我就算受尽折磨,心里也高兴,她也有今天,巴巴的去看人家,结果人家不要她了,最好天君有一天也厌了她,折磨她,让她身不如死……”
我看着她刻骨的神情,说不话来,她似乎觉察出来,幽幽的看了我一眼:“对不起姑娘,我不该提起青龙大人,我知道你和青龙大人……”
我摇头打断她:“没关系。”
她把我当成了一水清悠,可是我不是。
她又说:“姑娘,你虽前世是凡间女子,这世又为妖,可是你心肠好,要是我是青龙大人,也会喜欢你。”她压低了声音说,“那个女人是疯子,和她夫君一样是个疯子!”
我按住她的手,看了看门外:“云蓝!”
她咯咯咯笑起来:“没事,姑娘,把话说出来,云蓝心里反而没那么害怕了,我的那些好姐妹都走了,云蓝就算魂飞魄散,也只是去找他们了。从此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害怕,无爱无恨,多好。”
“人人都道做仙好,”她眼神幽怨的看了一眼窗外的院落,“可是,这样的仙界,与地狱有何不同?”
我默然,也望着那些巨大地树,心底一片荒凉。
我,就是要在这里,度过无穷无尽的一生又一生吗?如若我是人,只需熬上最多百年,也解脱了,可是,妖的寿命是不是要更长?或者,还会长生不死?
在这样的地方长生不死,陪伴这个一个魔鬼长生不死,是生生世世的折磨啊!
……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我不知天界一天,地下几年,只觉得麻木不堪。
有时,我甚至希望早点办了那件事,也好,见一见楚颜。
天界不分日夜,鸟语花香,没有黑夜,只有这里的人才知道,这风景如画的地方,就是一片十八层地狱。
我安静的打坐,天界的那个仙凝露果然很有用,身体里像是注了无限的力气,灵气充沛,练剑的时候,银剑似乎越来越亮,亮的有些刺眼。
有时还发出微微的低鸣,我手指划过剑端,低喃:“都说你是有灵性的,如若我与慕容君以死相拼,你是否会显灵?”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曾想和母亲一样,自尽而死,管他轮回,管他这里地一切,可我终究还是放不下。
如若我死了,慕容君一定会迁怒其他三界,从此天地间再无宁日。
我也想过孤注一掷,乘那天夜里刺杀慕容君,但谈何容易?我的修为虽在天界进展的很快,七情玲珑扇和龙脉的气息越来越融合,修炼的时候都能感觉出来什么是一日千里。
可是,我怎么可能是慕容君的对手?
我怔怔的站在林子里,直到慕容君走到我身后,目光凝视着我的剑:“银剑,果然不凡。”
我转过身,冷冷的盯着他,一字一字的说:“那日你血洗人界,不就是为了这柄剑么?现在,你竟放心它在我身上?”
他注视我,笑:“王妃又听信何人之言,人界之事,你地记忆里也应存在,你何时看见我出手灭了人族?”
我淡淡的说:“慕容君,这样说话不是你的风格,既然做了,你难道不敢承认?”
他依然在笑,只是瞳仁收缩:“王妃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不过,本君就喜欢你这样的性子。”收起笑目光闪动,“地确,人界之事,是我做的。”
我地心抽搐,多少条人命啊,他现在说起来却仿佛极其轻描淡写。
他托起我的下颌:“怎么,王妃是要来寻仇地么?啧啧啧,你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我地妻子,弑夫之罪,天地不容啊。难不成你想做寡妇么?”
我咬紧牙关不说话,银剑在身上跳跃,似要破鞘而出,我强忍着恨意,尽量平静心绪,安抚着银剑。
他笑一下:“至于银剑,那本来就是本君一时心起,才想要得到的
见了你娘,却忽然对银剑不感兴趣了,因为,本君觉娘去翡翠宫,会比得到银剑更为有趣,银剑虽然天下无双,但对于本君来说,也过是一时的玩物而已,可让翡翠宫再无宁日,让有些人痛苦,倒叫本君觉得十分有趣。否则,那银剑插在翡翠宫近千年,我怎会任由它去?何况,现在你已是本君的妃子,这银剑跟是我的,有什么分别?”
我眼中充满痛苦:“慕容君,为了你一时的兴趣,为了你想得到的某一样东西,你竟然弹指间杀了几千个人,那是活生生有血有肉地人啊!你一定会遭报应的!是,我们是对付不了你,但总有一天,老天会对付你的!你会死的很难看。”
他突然仰天长笑:“老天?老天是个什么东西?在这个世间,天界是至高无上的天上天,我是天上天地王,我就是天!”
我颓然的坐在床边,他停下笑,看住我:“王妃好好歇息,几个时辰后,也许,你会见到一位故人,本君相信王妃会很高兴看见他的。”
我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是木然的坐着。
云蓝照例端着凝露来屋子里,她的脸色有些不平常:“姑娘……”
我回过神来,淡淡的问:“云蓝,怎么了?”
云蓝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我一时愣住了。
她说:“姑娘,听几位姐姐偷偷的告诉我,今日天君要接待个什么贵宾,听说……听说,是其他三界来的。”
是谁?我想来想去,心里纷乱一片。
又过了不知多少时辰,我拔出银剑,去院子里练剑,这些日子,每当心里烦躁不安的时候,我总以修炼和舞剑来平复心情地波动。
树影斑驳,我不断的旋转旋转,衣裙像是一朵绽开的花,恍惚中,我仿佛又回到了那片宁静的小树林,看那人穿着黑色的长袍,与我剑光交错。
狭长入髻的眉眼,倔强的唇,永远冷漠疏离的表情和那偶尔流露的温柔,一幕一幕,像是缓慢而绵长的镜头,在我脑海里浮现。
我闪身而落,剑光直逼那棵巨大地树,忽然“砰”的一声,银剑上方似是有什么东西闪过,我猛地停顿下来,眼光错愕。
那棵树,那棵巨大的奇形怪状的树身上,竟有一道深深的缺口,更诡异地是,那道缺口中正不断的流出绿色地液体,到处是一片血腥的味道。
我骇然地望着这一幕,银剑上也是那些绿色粘稠的液体,正慢慢地渗入进去,仿佛和银剑化为了一体,片刻,我抬头,那树上的液体被树身吸了进去,而那银剑上的液体,也竟不见了!
银剑散发出一股奇特的光芒,如一道长虹,难以逼视。
我连忙把银剑插入剑鞘,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银剑这样的光芒似乎太张扬了。
我回过身,从门口进来几个宫装少女,我记得,她们是慕容君身边的那些侍女。
我冷冷的看着她们:“什么事?我说过,不喜欢人来打扰我!”
她们似乎对我有所忌惮,只是低声说:“天君让王妃准备准备,不久之后,在神仙殿,将有盛宴。”
盛宴?我突然想起云蓝说过的那个什么贵客,天君是要宴请他吗?究竟是何方神圣?让慕容君也大动干戈?
我不说话也不反对,那些女子看了我一眼,便来帮我沐浴更衣梳洗。
不得不说,天界的条件真的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好,那巨大的浴桶竟然是白瓷玉做的,晶莹剔透,毫无瑕疵,那些冷水注入进去,不出片刻,便变得温润如泉,清澈无比。
我浸在水里,把头发散下,不知泡了多久,才被她们缓缓扶起,浑身似乎更精神了,大概是那水的功效。
衣服是一袭湖蓝色的云织金丝百褶裙,外面还有一件琉璃织锦的宝蓝色折着暗光的披肩,脚上是一双金丝光的软履,上面镶满了猫眼一般的宝石。
一步一摇,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呵呵,慕容君,你把我打扮的那么好,是要让我去见谁?见谁呢?
更衣完毕,又是上妆,仙界的东西果然又与古代民间不同,一片薄如蝉翼的透明树叶,贴在脸上稍一会,便肌肤清透如玉,还有带着馥郁花香的胭脂,什么百花露……眼花缭乱。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女子才垂首缓缓站到一边:“王妃,请随我们去神仙殿。”
神仙殿。
宴会,似乎已经开始。
高殿软榻上慕容君慵懒而卧,一双眼睛高深莫测。
底下是歌舞乐曲,一片奢靡。
云阶千里,竟坐满了人,那些人有的身穿盔甲,有的绫罗绸缎,大概是些各种等级的仙,我也没有心情去细看。
离慕容君最近的那右手边的长几软榻前似乎也坐着一个人,我来不及看,慕容君便笑道:“王妃真是姗姗来迟啊——”
我低着头走进去,感到所有的目光都盯着我,乐声还在继续,可那些眼睛中其中有一道目光,让我的心忽然轻轻一颤。
第五卷,九十二、重逢
佛别了千年,几个世纪,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我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踏着云阶往上走,在经过那个人身边的时候,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一般抬起眼。
一霎那,仿佛周围暗了,只有那双星辰般的眸闪动。
凌厉冷冽,如寒冰,却又透着异样的波澜。
像是寒池中突然投入的火苗,冰与火的交错,让他的眼睛亮的不可逼视。
依然穿着那件色的袍子,不是那种纯白,在神仙殿交错的灯火下,那抹白色隐隐泛着金色的光芒,漆黑的眼睛深的像个无底洞,一片冰河下面,是隐忍的波澜。
我忽然觉得,周围的一切是空的,苍白无力,只有他的眼睛那么真实,提醒着我,是他来了。我又看到他了。
这位被慕君视为上宾的人,竟然是即墨瑾。
他修的手指执着酒杯,一袭白袍慵懒的盖在地上,微眯着眼,仿佛很享受那琴声和舞姿。
他没有见过翡翠仙子?或者,他就是为了救翡翠仙子,所以才准备听任于慕容君?
我一步一步朝前走。我很想逃跑。可是殿之上那金色软榻上。慕容君深邃地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我。那里面有探究。有得意。还有一丝看不懂地情绪。
我吸口气。终于走到他身。慕容君长袖一挥。把我拥入怀中。如果在刚才之前。我一定极力挣脱着退后。可是现在。我有一丝动作。浑身仿佛已经麻木。
乐声悠然。仿佛一场兵至如归地盛宴。我却无心欣赏。只觉得整个人漂浮在空中。没有一丝重心。
忽然。大殿上一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