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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又冷又饿,并且不敢随便停下休息,生怕遇上诸如长着脸的老树、象蛇一样扭动的藤蔓等等等等这类鬼东西,泠锐便掏出口袋里的白球开始研究。很明显,那些怪物都想要这玩意,弄清它到底能干什么说不定对自己很有利呢。
既然知道自己还不是个死人,求生的欲望自然就陡然扩大。多亏自己混黑车赛,习惯了极速带来的压力才挺到现在,否则一定早就真的死翘翘了,但如果再不想办法逃出这个山谷,一直紧绷的神经总有断掉的时候。他还是极其怕的。
小球还是灰白色,甚至比第一眼看到时更白了一些,掂掂分量:奇怪,也重了不少。闻到球体散发出的异香,泠锐的肚子本能发出“咕~~”一长声。捏着球的手也本能地递到嘴边,嘴巴自然就跟着张开--还好他只是用牙嗑下丁点……嚼起来像是在吃蜡,不咋地,但只是一丁点下肚,立刻胃里暖烘烘煞是舒服!
泠锐为之精神一振:敢情这东西是压缩干粮?好,这下有的混了!
他立马翻遍全身上下每一个口袋,最后在右腿侧的暗袋里摸出一把弹簧刀,居然没丢!Lucky!瞅瞅四下无妖,他飞快铺好校服,把球放在上面,刀尖对准球刺了下去,手感竟然如切猕猴桃一样松软!他并不知道灵遇金属是会软化的。就这样,他一口气把球分成许多薄片,规定自己只有到冷地不行走不动了才能吃一片,而且要含服不可狼吞虎咽,让它慢慢融化,这样才保证是“高质量充饥”。
余下的日子里,灵就这样被他慢慢“蚕食”着。变化也是悄然进行不易察觉的,等他不吃灵也不会觉得冷的时候,才意识到:这原来这真是仙丹!可是肚子饥饿感依旧存在,这东西吃下去一点也不饱人,不像传说的那样吃一颗仙丹一年不用吃饭。但至少不冷了。他甩掉下碍事的校服开始往山上爬。这座山应该并不是很高,以前常在山路上赛车的。
依然是饿了就含服一片,如此坚持着,当他把倒数第三片填进嘴巴的时候,他看见了公路。
“真是命大啊!”
回头再看山谷,只是一片黑森森的树顶,似乎和任何一处山谷没什么两样,看不出任何可疑之处。天空繁星点点,远方天地交接之处是白色的,象鱼肚子的颜色。一阵七月的夜风吹过,温和清爽,泠锐觉得现在的自己充满生机和希望。
还剩下两片“仙丹”捏在手心,他犹豫了一下,没吃,又塞回裤兜,然后拍拍膝盖上的泥土,走向公路,他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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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妖姬 花语:相遇是一种宿命
伍章 流火
阳光直射在脸上,不耐烦翻个身拍拍枕头继续睡。但没一会儿就感到后脊梁被烤得滚烫,他嘟囔着“九月还这么热……”摸索毯子想把自己裹起来。
嗯?九月?
泠锐突然睁眼:一张乱糟糟的床,床头柜胡乱堆放着书、碟片、空饮料瓶……这是他的卧室。飞身下床冲到窗边拿起电子台历,上面显示『13:1709月12日FIR』
“九月十二号?”他叫了起来,猛地又愣住: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一个多月前他硬是靠两条腿从山里走回家的,结果累得半死进屋倒头就睡,等他被阳光刺醒飞奔拿起台历发现时间已经是九月十一日早过了开学时间,他尖叫了,就像现在这样。倒不是担心旷了十几天的课,而是这觉未免睡得太长……等等,九月十一不就是昨天嘛!
他瞪着电子显示屏,显示分钟的数字由『17』变成『18』,台历还在正常工作,应该没坏,那……是自己睡糊涂了分不清梦和现实了?
“你醒了。”卧室门被推开,门口站着枢雨学院的校辅导员和班主任朱老师。不等他大叫“你们怎么在我家”从两位老师身后走出一人,径直来到他跟前张开双臂抱住了他,是黑发黑眼的昭明紫。
“妖、妖怪!”泠锐哆嗦了一下,昭明紫冰冷的体温让他犹如掉入冰窖。
“醒了就好。”班主任走过来,拍拍昭明紫,“快去吃饭,下午两点上课不许迟到。”
昭明紫松开泠锐,对朱老师微笑:“我去盛饭。”然后转身走开,熟门熟路的架势好像这就是他家。
“老师?”泠锐觉得下巴何不拢,啥时候老师和妖怪成了一伙的了?
“快去刷牙洗脸换衣服。”朱老师对他的态度和对昭明紫是北极和赤道的差别,泠锐被她推入盥洗室,只听旁边的辅导员感叹:“多亏有昭明同学在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泠锐冲着凉尽量让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刚才一见到昭明,脑子里部分记忆的开关“啪嗒”就打开了,他想起昨天他确实一觉睡醒发现时间不对就匆忙跑去了学校,进门的时候因为没穿校服被值日老师逮住,之后以他一贯的作风自然是和老师打架了,可就在他寡不敌众被众老师一圈圈围起来时,那个妖怪昭明紫不知打哪冒出来一把就抱住他,当时不光是他,全校看热闹的师生都呆掉了。他还记得当时昭明穿的就是他丢在山里的长袖制服!后来,他们被校卫队的老师带去办公室,然后么,就想不起来了……
“好了没?要迟到了!”朱老师在门外大吼一声,泠锐赶紧关了水龙头大声回应:“好了好了。”真烦,比老妈还烦。
看着浴室半身镜中的自己,金发有不那么亮眼了,人却没变瘦:按理说睡一个月不吃不喝应该瘦的,至少看起来会病怏怏的吧?百思不得其解之后只好套上夏季制服,居然觉得衣服有些小,算了,现在没空在意这点小事。拉开门他走向客厅。只见两位老师还有那个妖怪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辅导员还一个劲儿在夸昭明紫如何如何好,有他这个亲戚在泠锐以后会规矩很多。
“亲戚?谁说他是我亲戚?”
“学校都证实过了,”辅导员见泠锐一脸愤怒,不悦地说,“你这孩子就是犟,昨天你不认账,结果一查暑假你根本没参加夏令营是跑去昭明家探亲了,当时你不也没话说了。”
“什么?”泠锐张大嘴,却发不出声,对上昭明紫淡淡笑脸,他明白了:是妖在作怪!气得他捏拳头要挥,可没料想拳头一软砸在桌上,生疼生疼的,又揉不得……四肢根本不受他控制!
“省省吧。”昭明紫在他耳边低声道,他“贴心”地拿起筷子塞入他手里,扭头对老师微笑:“老师,也不能怪他。我们是远亲,今年夏天才见到面的。”
班主任朱老师也有些生气:“泠锐你给我吃完就上学去。”
完了完了,连校方都承认他这个“远亲”,难道以后要一直受他控制?
见泠锐静静扒饭,辅导员露出一丝欣慰:“果然还是昭明同学能降住他。”朱老师也不住点头。其实他哪里降服了?只是不能反抗罢了。像个牵线木偶,抬手、夹菜、送进嘴巴……咀嚼动作倒是自己在控制,可明明是讨厌吃的也不得不咽。
泠锐狠瞪一眼对面那人。
昭明紫眯了下眼,“指挥”他夹起一片苦瓜塞进嘴里。
『混蛋』泠锐头一次体验到哑巴吃“苦瓜”的心情。可下一秒,他又被塞了一片,然后又是一片,再一片……
『你有完没完!!!』任他瞪掉眼珠子,昭明紫也不放松动作。
连一旁的朱老师看了都忍不住乍舌:“这孩子还真不怕苦。”辅导员老师倒是很泰然:“天热就该吃些苦瓜,清凉降火身体好。”
“真的?”昭明紫眼前一亮,他立刻往自己嘴里填了一片苦瓜,泠锐也跟着塞了一片,现在他的动作完全随昭明紫在动,他吃什么他也跟着填叭什么。
“这东西真的对身体有好处?”
“当然,很多人常年坚持吃呢。”
昭明紫频频点头:“那我多吃点。”
『不是吧……』泠锐已经苦到崩溃状。昭明紫却吃得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他这样,让泠锐看了更是崩溃X2!
直到一盘苦瓜被两人扫光,午饭才宣告结束。这是泠锐生平吃过最苦的一顿。当他发觉自己能说能动了,立马拔腿冲入盥洗室一阵狂吐。等他揉着肚子返回客厅,昭明紫正在厨房洗碗。泠锐眼珠一转,主动要求帮“亲戚”洗碗,博得两位老师赞许:还是近朱者赤啊!
推开厨房门之前,泠锐已经打定主意要用最快的速度操起菜刀从背后砍那小子,推开厨房门之后,他撞见昭明紫伏在垃圾桶边吐,便愣住了。原来他也有今天!哈哈哈--嘎?当他看见昭明紫吐出来的东西居然是完整形态--饭菜当时被怎么吃进去的,现在还是“很新鲜”地被呕出来,连被咀嚼过的痕迹都看不出时,他僵掉了。也不知该不该觉得恶心,反正联想到“这些饭菜完全可以装盘再次被端上桌”时,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半晌,昭明紫直起身,脸色没有一点变化镇定自若好像压根儿就没吐过,他瞥了泠锐一眼:“我不想被人类食物的浊气影响,再说也品不出味道。”说着拧开水龙头,一手撩起乌黑的长发,弯腰冲洗脸颊。飞溅的流水让他眯起眼,完美的下巴向前侧伸着。泠锐彻底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呆呆看着,直到他抬起身用手背抹嘴角,反问:“还不洗碗?”泠锐这才“哦”了一声乖乖走到水槽边拿起盘子--“咦?”他突然松开手,“我不是来洗碗的!”于此同时盘子摔碎的声音引来两位老师。
“我就知道是泠锐干的……”诸如此类的话泠锐早就听得耳朵生茧。四个人挤在狭小的厨房里,只有昭明紫伸手抓起泠锐破皮的手仔细用水冲洗,然后找来药箱包扎。当然,两个老师数落泠锐的同时也忙着表扬昭明的体贴。
看着那两张上下张合不停责骂自己的嘴巴,泠锐忽然觉得:这些人还真不如妖。
13:50分,在老师的“押解”下泠锐到校上课。他家距学校只有五分钟路程,可他却常翘课,特别是周五下午基本都不到校。泠锐的理论是:平时起晚了赶急赶慌跑到学校还是迟到被记名,不如旷堂课舒舒服服慢慢走到学校了;周五下午只有一堂正课,剩余时间是校社团活动,他没参加任何一个社团,所以还不如不来。
今天是他从高一入学以来屈指可数的“周五上课日”,也是他从高二开始算起屈指可数的“正常上课日”。坐在教室里,他发现身边的同学好多都不认识,他并不知道高三开学重新分过班了。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昭明紫不和他同班。
讲台上的女老师也是张生面孔:齐耳短发,鼻梁上一副朴素的近视镜,穿教师套裙的身体看起来干瘪瘪的,和那些玩赛车的“姐姐们”根本不能比。她教的是地理。非主流科目加相貌生嫩再加说话细声细语,“周五这堂课可以无视”泠锐托着下巴这么想。
就在他无聊地快要睡着时,邻桌递给他一只信封,浅浅的蓝底上印着很多白色圆点,那人指着第二排靠走廊墙边的女生给他看。泠锐懒懒抬眼,见那女生正回头冲他笑。不认识的一张脸。再低头,发现信封上附了张纸条,写着:“请转交给昭明同学”后面还画了个心。
『什么?给那家伙的东西要老子我来送?』
泠锐悄悄问身旁人是不是大家都知道昭明紫和自己是“亲戚关系”,对方点头,脸上还藏不住一副羡慕之情:“这是众人皆知的秘密。”一听这话,泠锐黑下脸,拿起那封信撕了。
纸张大剌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