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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音渐低渐散,余音绕梁,众人还未从这美好的画面中走出来,听得一空灵般清澈的嗓音在屋中响起。
很轻,但他们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晰。
“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兄台何苦非要如此相逼?”
宽袖一扬,那把没入圆柱的大刀便朝他飞了过来。
“子衿”他轻唤一声,身后走出一袭黄衫的妙龄女子。
不见女子有何动作,那刀便落在了她手中,再下一刻她已到了那大汉面前。
“还望这位英雄给我家公子一个薄面”。
“啊?”完全愣住的大汉此时仍不知身在何处,直到身后有人推了他一把,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点头哈腰。
“既是无痕公子,我定不会再追究了,只是——”他偷偷瞄一眼无痕。
“何事?”
“噗通”一声,整个客栈内的人都瞪大了眼,倒是无痕仍面带笑意,宠辱不惊。
“求无痕公子收我为徒,上刀山下火海,我张老三绝不会有一句怨言。”
……
“这人——”黑衣少年摇头叹息,目光却不离门口那青影。
“随缘”
无痕留下二字,便领着黄衣女子离去。
黑白两名少年对视一眼,撂下银子迅速跟了出去。
直到那主仆二人离去许久,客栈内才爆发出一阵阵惊喜的呼声。
小二泪眼汪汪地盯着门外:那是天仙一般的人么?
很多年后,“百太客栈”内的那根木柱上仍留着一个洞,且一旁注释:盛德一十九年八月十四,辰时,无痕公子留。
“你们已经跟了我许久了,二位有事不妨直说?”
终于在一个转弯处,无痕转过身,唇畔一抹浅笑。
这样静距离的看到到传说中的真人,黑白两名少年一时只觉目眩神离,不知如何言语。
在客栈内隔着有些远,看得不是很清楚。而此刻见之——天!这是怎样一副旷世之容?
人类所有的词句都无法描述其神,世间所有的花都不能与之媲美。
无怪乎会是“天人”。
“你们到底有何事?”黄衣女子见这两人这样不知礼数的盯着自家公子看,心中虽然暗笑,面上却一副怒责之态。
“哦。”二人回神,脸都立刻红了。
白衣少年拖拖黑衣少年的衣袖,忙说:“无痕公子,在下司空宣,这位是我的好友萧铭。”
“哦”无痕点头,“原来是司空家三公子,还有六皇子,失敬。”
虽说失敬,却未施礼,但二人也并未觉得不妥,好像只要是这个人做的,都是那么完美。
司空宣见他肯与自己说话,立时喜上眉梢,“我二人久闻公子大名,今日得见公子,实乃三生之幸。若是公子不嫌弃,不知可否,可否交个朋友?”
以后闯荡江湖,有“无痕公子”的名讳庇护定然能少很多麻烦。
“呵,三公子说笑,能与你二人相交,才是无痕之幸。”
“公子?”黄衣女子皱眉,似乎很不同意他的举动。
无痕挥挥手。
“无痕公子是往何处?”萧铭问道。
他二人甚少在江湖上走动,这无痕却能一下子点出他们的身份,实乃不简单。
“我要去拜会一位朋友,二位呢?”
“我们要去倾家拜见世伯”司空宣连忙回道。
“哦,那我不耽误二位了,有空再叙吧。”说罢,微微一笑,抱拳离开。
司空宣顿时又痴了。
良久。
“哎”司空宣跺足,“我还没问他参不参加明日的武林大会呢?”
萧铭极不屑地鄙视了他一眼,起步离开。
朔月风华【已修】
是夜。
圆月盘踞当空,洒下一地的光华。
靖州城有名的花街檐下的大红灯笼皆高高挂起,娇媚入骨的轻笑声时而传来,更有打扮娇艳,穿
着露骨的女子挥着香气盈人的手帕走出来大胆地勾引诱惑客人进去。
最出名的“香云阁”掩在一棵百年大树下,树上不同往日的结了彩色的绸子,随着夜风轻轻飘荡,平添了几分喜气。
明日便是八月十五,快过节了,难怪!
纵身一跃,在树上坐定,抽出腰间的玉笛,轻盈的笛音便在这香气四溢的空间荡漾开来。
香云阁内一间厢房里,一华衣男子惬意地靠在贵妃榻上,衣衫半开,露出内里白皙的肌肤,一头
黑发散在胸前,遮住了一点春光。一手搂着身边蓝衣女子的细腰,指尖时而轻轻逗弄,引得女子欢笑不止。
而另一边亦有一红衣貌美女子半跪在塌下,拈起一颗剥好的葡萄送至他唇畔。
华衣男子侧首看向红衣女子,黑眸半眯,唇边荡起一抹邪笑,声线轻柔。
“嫣儿,葡萄可不是这般喂的。”
叫嫣儿的红衣女子立时羞红了脸,半掩樱口,美目上挑,而后轻轻含着那颗葡萄再次送至男子唇边。
华衣男子大笑着揽过女子的腰,张口擒住葡萄,却不急着咽下去,而是轻轻允着,半开的黑眸满
是邪笑地盯着女子的脸,过了片刻灵舌从女子口中完全夺过葡萄,唇贴上唇,舌探进樱口,一阵肆意的求索。
“呀!”女子低呼一声,就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个吻中,柔若无骨的身子随之倚进男子怀中。
情意正浓,忽闻一阵清幽的笛音,若清泉涤过,一室的旖旎就这样消散了。
男子松开女子,黑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静静地看向窗外。
笛音渐没,挥手,两名女子便退了出去。
门刚掩上,就见一袭青衣从窗口翩然而入。
二人对视片刻,直到来人目光移向他半裸的胸口,华衣男子才若醒悟过来一般拢了拢衣襟。
“下次烦劳你从正门进来,而且记得敲门,不要每次都坏我好事。”明明是怨言,却无丝毫怨气。
青衣男子并不理他,悠然地打量了一番室内光景。
目光落在墙上的那幅墨梅图上,笑道:“想不到这地方也有如此雅致的画。”顺手拈起一颗葡萄送入口中。
“你几时到的?”华衣男子束好发,问道。
“昨晚,”青衣男子转身一笑,目中带了难得的戏色,“没好意思打扰您的好事,在这房外逗留了片刻就走了。”
“哈?”华衣男子疑惑出声,继而大笑,“幽雅若兰的无痕公子居然喜这听房之事?”
“似仙若妖,风华绝代的朔月公子既能贪恋烟花之地,我又为何不能如此?”无痕再拈一颗葡萄丢入口中,细细允着汁水。
朔月看着他撅着唇细细允葡萄汁水的模样,不知为何脑中闪过刚刚嫣儿喂他葡萄的那一幕,顿觉口干舌燥,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啪”伸到半空中的手第不知多少次的被打开,朔月照旧是瞪他一眼,“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要紧?”
无痕扶了扶头上的青簪,坐在一边的椅上,敛了神色,“明日你去么?”
朔月却依然盯着他头上的那个簪子,就像盯着个祸害一般,忽然邪魅一笑,“无痕,我们认识的日子也不算短了,说吧,你到底是男是女?”
无痕睨他一眼,脸上明显地写着:无聊!
朔月轻叹一声,坐回塌上,“你希望我去还是不去?”
“嗯”无痕托腮凝思,“既希望又不希望。”
“为何希望,又为何不希望?
“你废话真多,去还是不去?”
“没见过求人办事还像你这么不客气的。”朔月沉默了片刻,忽然勾唇一笑,“听说倾家的女儿长的倾城倾国?”
无痕无语地看他。
“不知比之当年乐家的乐翎韵如何?”
无痕收回视线移向窗外,声音轻淡如初,“传言是当年的第一美人?不过,好像没有谁见过她的
真容,紫凤来贺,妖女降世,再美也不过是个妖女,何况早死了!”
朔月一双凤目静静地注视着那一袭青衣,跟着叹息道:“早死了,可惜啊!”
写意山庄【已修】
盛德一十九年八月十五,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终于到了。
十五的早上艳阳高照,和风轻拂,一派祥和的景象,就是黄历上都写着:诸事皆宜。
武林人士或面带笑意,或深情紧绷,或客套的谈论着朝当今盟主倾意闲家走去。
倾家院外有一处广场,已是中秋,地上的青草退去了绿装,远远的瞧去,一片淡淡的黄,看了倒也算舒心。
广场后方是一湾清澈的湖泊,映着艳阳赐予的光芒闪着点点鳞光。
这次的比武擂台不同于往日,倾大盟主让手下沿着湖边将台子搭在了湖中,下以十八根约两名壮汉才能合抱的石柱支撑,上以百年老树制成的木板搭建,共有五层,台面铺就红毯。整个擂台长二十米,宽十五米,高十米。
“若是不识水性,岂不是很麻烦?”司空宣指着那大红擂台对身侧的人说道。
“那只能怪他技不如人了。”萧铭负手而立,神色莫测,“一个比武擂台,这倾盟主倒是费了些心思。”
“嗯”司空宣点头,仅是那十八根巨大的石柱,人力物力财力就不容小觑了。
看来这倾家果然是四大家最富有的!
他转头,看着萧铭忽然狡黠一笑,戏谑道:“听说这倾家女儿乃当今第一美人,你福气倒是不小。”
萧铭冷冷地睇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你若喜欢,送你便是。”
“哈哈”司空宣大笑,继而低语,“我岂敢与六皇子争美人。”
话说完,忽见远方一处青山,映着流水,脑中莫名地闪过一道青影。
若他是她,他会不会……
来不及细想,他猛然乍悟,俊脸上一阵发白,随即摇摇头,跟上了黑衣男子的步伐。
行了一阵,便看到了不远处沿湖密密地种了许多的芙蓉,芙蓉花开,随着秋风荡漾成一片粉色的花海。再行一阵,穿过满片的芙蓉便隐隐见到了一座青砖白墙的山庄座落在湖的尽头。
“若无武林之争,此处倒是个避世隐居的好地方。”司空宣看着这一处美景不由感慨。
“这倾意闲到真是会享受生活,落雪湖,芙蓉林,果然是江湖第一闲人。”萧铭勾唇,话中不无讽刺。
“我说,”司空宣戏道:“好歹是你未来岳丈,你就这么不给面子?”
岳丈?
萧铭皱眉,很不喜欢这个词。
进了芙蓉林,才发现居然是个花阵。两人对视一眼,笑了。这倾闲人倒是有心了!很多人怕是会败在这芙蓉花下了。
幸好只是普通的五行阵,两人不费多少心思便过了。
“‘写意山庄’,果然名不虚传,够惬意的。”
司空宣再发一句感慨便和萧铭一起朝庄内走去。
倾意闲早已派人在门外迎接,见到他二人,穿着墨蓝短打的仆人给二人分别发了一张画有芙蓉的帖子,闻之,花香淡雅。然后另有一同样装着的仆人领着他们朝一处院落走去。
远远的就听到了喧闹声。
“果然还是写意山庄的花茶最得我心。”
“这是小女于去年秋天摘的最初绽放的芙蓉花,以初秋清晨的露水浸泡后晾干而制。”倾意闲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眼中满是骄傲。
“倾兄有这样的女儿真是令人羡慕啊。”
“哈哈。”
……
“不知这武林大会何时举行?”南宫裕品一口花茶问道,“倾兄那芙蓉花阵怕是难了不少人。”
“哼!”一边一直喝茶的昆仑派的长老刘起瞪着眼道:“若是连这小小的花阵都过不了,还来争什么武林盟主之位?”
众人皆知这刘长老脾气暴躁,平日目中无人惯了,当下都只是笑笑聊别的去了。
“倾世伯,晚辈司空宣拜见。”
清朗的声音自院门处传来,倾意闲搁下杯子,原因着是长辈大可以不动,但见到他身边的黑衣人时急忙走下台阶,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