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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若是”之后的意思。
无痕漠然道:“依南宫公子之言,这组该如何分?”
他话音刚落,忽听一人道:“要不,我和无痕公子一组?”
众人目光皆从无痕身上移到说话人那,不是别人,正是从刚刚亲眼见识了那惊天地的“断袖之吻”后一直忧郁到现在的司空宣。
他这次反应倒是快!南宫啸藏住笑暗想。
朔月目光扫过他看向无痕,平静无波却又深不可测。
“如此,三公子便和无痕一起吧。”忖思过后,朔月如是道,“我和六皇子一起。”
他如此决定,萧铭自是同意,但又微觉不妥,若是这朔月忽然起了异心,以他的武艺自己必败无疑,他看向南宫啸。南宫啸对他微微点头,他这才应允。
那剩下的便是子衿、小酒、倾城和南宫啸。
几人武功都不低,而男女混搭,确实是诸多不便。当下还是决定子衿跟着倾城,小酒跟着南宫啸。
朔月无痕二人对这两人也是极为放心的,只是分开之时,都把彼此的人拖过来仔细叮嘱了一番,无非是照顾好倾城姑娘,凡是听南宫公子的话之类。
然后几人便不再浪费时间将地图有细细研究了一番,无痕将地图最终留给了子衿和倾城,她两人到底是里面力量最为薄弱的一组。
一路上无痕无话,司空宣还为着方才那是心里莫名的郁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开心,总之那时候他甚至有一瞬间——很想一剑刺向朔月公子。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但那股自心底升腾的怒火却是怎么也压不住,最后还是萧铭在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肩,低低叹了一声,他才清醒的。
他侧开头对上南宫啸若有所思的目光,更是一下涨红了脸,最后竟是委屈的红了眼。
他见到那时候萧铭和南宫啸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南宫啸捶手压低嗓音道:“司空宣你不是吧,他是个男人,你可看清楚了?而且——你不是要娶子衿的吗?”
他又无措地看向子衿,见子衿果然已经盯着自己,一时愧疚、愤怒多种感觉交杂,他被压的快要喘不过气。
所以,他决定和无痕一组,他要看看,想想,自己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一个男人了。还是只是简单的看不惯男人亲吻罢了!
“当心。”无痕拖住司空宣险些倒下的身子,“三公子——”无痕叹气,“这是第三次了,你在想些什么呢?”
司空宣垂着头,片刻后猛然抬头,眼中划过某种坚定,“无痕公子,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啊?问吧。”无痕看着他这副认真的模样有些好笑。面前这男子眼中的认真让自己动容,多久,他没看到这样简单的认真了?
“你……你……”刚刚决心还很坚定的三公子结巴了。
“我什么?想问什么就问,无妨。”无痕拍拍他的肩,微笑安抚。
这一次好像真的得到莫大的鼓励了,司空宣心一横,闭着眼道:“无痕公子,你真喜欢男人么?”
“啊?”无痕显然想不到让他纠结许久的竟是这个问题,想到刚刚在众人面前表演的那段,顿时也不自在起来,别过脸讪讪地笑着,“怎么可能呢?司空公子想多了。”这话听起来,还真是没底气。
幸好是老实的司空宣并无注意,又道:“那你为何会与朔月公子,你们两会——”
“那是个意外。”无痕打断他,语气也有些冷淡,“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
司空宣见无痕这样,也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但为什么不能问呢?如果真没什么的话。
他心中愈发的纠结,半响小心翼翼地看着无痕轻声道:“无痕公子,可以听你吹笛么?”
无痕冲他一笑,拿出玉笛,“好。”
笛音起初是平缓带着喜悦的,到了后来忽然高昂又有些凄迷,然而又急转低下,可见吹笛之人心中此时也是极为复杂的。
司空宣默默听了许久,见笛音停了,问道:“无痕公子,你时有什么烦心事?”
他的目光坦诚,充满关切,无痕注视着这双干净如玉的眸子,心中涌起一抹怜惜之意。
这名男子,与萧铭和南宫啸那样的人相处还能做到如今这样,实属不易。
而自己,又必将会亏欠于他。
无痕思索片刻,解下玉笛尾端的坠子递给他,“三公子,昔日你为我得罪梅三娘,无痕一直感恩在心,却未能回报。今日你我又同行,也是一场缘分。这笛坠给你,自当无痕允你的一个承诺。将来三公子可凭着它向无痕讨一件事,无痕自当为你办到。”
司空宣虽然有些疑惑无痕突然这么对自己,但心底还是很开心的,他问无痕:“真的什么事都可以?”
“自然,只要不去摘这星星月亮,都可以。”无痕笑道。
司空宣抱拳道:“既是如此,那司空恭敬不如从命,谢过无痕公子。”
“这笛音忽高忽低,急促无比,看来无痕公子此时心情不佳啊。”萧铭笑道。
朔月看看星空,瞧瞧星象,又听听笛音,勾唇一笑,“的确不佳。”
又听萧铭说,“可惜你的龙吟不在,不然能在这荒岛上听得月弦痕音,定能一解腹中饥饿。”
“如今吃食不多,只能委屈六皇子了。”几声鸟鸣传来,他笑道:“不过这岛上还是有几只鸟的,再行一段,朔月为六皇子做顿百凤朝鸣。”
萧铭大笑,“朔月啊朔月,得你相助,实乃我之幸。”
朔月也跟着大笑,深邃的眸中复杂难辨。
【倾城之心】
“子衿,我累了,我们歇会儿吧。”
“哦,好。”
子衿抽出帕子铺在地上,对倾城恭敬地道:“姑娘,你先坐着,渴了吧?我刚刚听到这附近有水流的声音,我去给您打点水。”
倾城瞧她一副拘谨的模样,笑道:“子衿,我们也算是早认识了,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眼下只有你我二人相依为命,不如我们姐妹相称吧。”
子衿略微放松了些,却笑道:“你是公子的朋友,我若与你姐妹相称,岂不是坏了规矩。”见倾城皱眉,忙道:“这样吧,姑娘不介意的话我唤你名字可好?”
倾城这才笑了,“也可。”
“那你在这稍等会儿,我去取水。走了这么久,都有些饿了。那干粮没有水是很难下咽的。”子衿取出水袋,“你在这别乱走,要是走散了,就麻烦了。”
倾城“噗”的一笑,“子衿你多大了?”
“呃……快十七了。”
“才这么点大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快去快去,我在这坐着不动就是。”倾城催促道。
“呃……好。”子衿拿着水袋转身,心里嘀咕着:我哪像老妈子了?
待子衿的身影消失在林子里,倾城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刚刚还俏皮含笑的眼眸里恨意凝绝。
她站起身,拾起那块方帕,上面绣着朵清雅的兰花,隐隐透着一股花香。
美艳的红唇勾出倾城一笑,眼神一凛,袖中匕首出鞘,快速的划过小腿,顷刻后血珠汩汩涌出。
她又从怀里掏出两只青花瓷瓶,分别倒出一红一白两粒药丸。白的服下,红的碾碎了洒在刚刚划伤的伤口处,没多久一股钻心的痛自伤口处涌至全身。她只觉得心猛然抽搐了一下,眼前一花,险些晕过去。
虚夫子当时说这药丸伤人伤己,她现在才知何为嗜心之痛。
后背被冷汗浸湿,她靠着树缓了缓才勉强撑住。将匕首收进袖中,视线里渐渐浮现出一抹轻快明丽的身影。她顺着树倒下,那抹身影果然飞奔了过来。
“倾城,你受伤了?”子衿瞄了眼她的小腿,“怎么不止血?”她撕开她的裤腿,查看她的伤势,眼眸一深,紧抿着唇,下一刻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倾城:“为何要这样做?”
“你说什么?”倾城脸色苍白,额上隐有冷汗溢出。
“为何划伤自己?”
“我也不想的。”倾城苦笑,眼中一片凄苦。
子衿见她不似装的,忽觉自己刚才伤了人,伸手就要帮她处理伤势。
“住手。”倾城眼中隐有泪水泛出,“这血你不能碰。”
“为何?”子衿见她抿唇不语,下一刻扣住她的手腕翻转,中间三指搭上经脉,凝神静听。
“怎么这么奇怪?”子衿疑惑,“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那么一刻,脉象如丝抽出,竟是感觉不到。
“这是我自小就有的病。”倾城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自小就患有一种奇病,我爹在世时请了许多名医都未有办法。直到后来来了个神神叨叨的江湖大夫,给我吃了些药,并告诉我每次病发之时需划开皮肉,将他配置的药丸碾碎了敷于伤口处,药粉顺着血融入身体,放能保得平安。”
“这是什么医理?怎的从未听过。”子衿瞧着那伤口,那血还在往外流,那药能流进身体么?不过她虽有疑惑,但是看倾城似乎不再想说,便作罢了。
“朔月公子知道么?”她忍不住问道,谁都看得出来倾城对朔月公子的情。
倾城摇摇头,目光落在虚空处,那样似叹息似悲戚似绝望的神情在这样一幅倾城之容上,莫名地就让人不忍再看,让人心疼。
子衿心中一动,垂目藏起眼中的内疚,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倾城侧过脸朝她一笑,从腰间掏出一根银针递到她面前。
子衿不解。
她看了看腿上的血,解释道:“已经可以了。我现下没有气力,还要麻烦你用银针给我封血。”
子衿“哦”了一声,心中乱乱的也不多问,伸手欲接。
“啊!”倾城惊叫一声,手中银针一偏扎伤了子衿的右手食指。
子衿也顾不得被扎伤的手指,忙扶住她问:“怎么了?”
“疼。”倾城咬着唇突出一个字,“药力太狠。”
“快,给我封住血。”
子衿忙接过银针,幸好她和逍遥学过一点施针术,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针,找准穴位缓缓扎下。
食指因为用力,又有血流出,与倾城腿上流出的血融合,此时她的食指刚好抵在倾城的腿上,那血便都沿着她的指尖滑落。
子衿只觉指尖忽然一麻,脑中一瞬间有什么划过,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那感觉极快,她也未放在心上。
血止住,倾城又缓了会儿,两人吃了写东西,见她面色不似之前那样苍白。子衿询问了她的意思,两人这才又朝前走。
倾城因着腿部受伤,行动颇有血不便,子衿扶住她,提了内力,带着她往前走。
倾城虽不愿,但那伤口有些深,走一步都很疼,更别提要赶路了。天空星光璀璨,洒得林中如罩上了银纱,一片静谧的美。
子衿眉清目秀,眼眸晶亮,时而抬头望一下星空以便确定二人方向是否正确。
她很认真,微皱着眉。走了许多路,而她们时间紧急,夜间行走一定要快,自己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即使是用了内力,也是吃力的。
倾城心中微酸,她本不愿伤她,但谁让她跟错了主子呢。
她抛开那点没用的愧疚感,注视着前方的路。她是倾城,是写意山庄庄主倾意闲的女儿,是父亲和写意山庄最后的希望。她没有那么多的怜悯愧疚的感情用来挥霍。
她是卿月,是红韶坊的花魁,是无情无心的烟花女子。情和爱,早该葬到地下了。
可是,想到那如月的男子,那一袭华衣,心底的不甘又涌了上来。
【清痕嗜血】
一行人,四组,子衿和倾城是往南寻,小酒南宫啸往北,无痕司空宣往东,朔月萧铭自然就是西面方向了。
蓬莱岛如当初猜测的那样并不算大,两个晚上的时间,还算顺利。天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