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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城门是万万开不得的。帝下令封锁城门,又派人去寻司空宣。然而,派去的人皆无功而返。
司空宣失踪,他两位兄长又不问政事,一时北州只有当地知府撑着,帝大怒,着南宫啸快马加鞭去北州驻守。
朝堂纷乱之时,却听闻乱贼驻守荆州,不再开战。
登时,议论纷纷。有人主张将雍、荆二州取回,一雪前耻;也有人主张眼下和为贵,按兵不动。帝正举棋不定时,南宫啸来信,言明眼下敌意不详,静观为佳。帝允。
荆州
城墙上,御乘风迎风而立,望着城中一片狼藉,眼中阴晴不定。听到脚步声,他指着南方道:“司空宣消失和萧铭脱不了干系,失了北州司空家的拥护,萧铭便是失了北州一方的势力。此时正是攻下北州的好时机,你为何让我停战?”
无痕上前与他并肩而立,“他如今生死不明,若是你我太过,逼急了萧铭,万一……”后面她顿住没说,也指着南方道:“你别忘了,如今萧铭以派了南宫啸过来,此人心计甚多,你我还是小心为上。而且——”他指向北方,“如今他的死讯天下皆知,如果你我只为进攻帝都,万一北方八国来犯,到时,你我又当如何?还有这位茹茹城的城主,原先他打着成为一国国丈的注意,如今呢?”她继续道:“你看这次,你要他派兵,他不是几番推辞最后只派了两千兵马?也是幸好我们有尊天令在手,又得了无回山那些人的帮助,才巧取了雍、荆二州。”
“那你想怎么做?”御乘风微皱着眉,这些他并不是没有想过,然而,心中一口气实在难以咽下。现在想想,确实是兵行险招了。
“如今之计……”无痕撑着城墙,眼中闪过杀机,“先定北疆,再争天下。”
盛德二十三年五月,茹茹城城主之女阿慕莎嫁给御乘风御公子,满城欢喜。而其父却于当夜因着欢喜过甚饮酒过度,猝死。其女婿御乘风顺势接了城主之位,下令全城食素一月,以慰老城主在天之灵。欢喜为过便是噩耗传来,三日后,阿慕莎一身素衣为父送葬。
“下一步呢?”御乘风亦是素衣在身,冷着面问道。
“先调整一月吧。”无痕道,“一月后,取临国——枭祈国。”
一月后,朝堂因着一份奏折再度哗然。
新任茹茹城城主御乘风和昔日凤女竟然手持尊天令,打着尊天之令,一月内连取北方三国。
“皇上,他们拿出尊天令,臣恐民心不稳啊。”
当初是皇帝下旨:上天眷顾,容朕得尊天令。
萧铭一掌恨不得震碎龙椅,“依爱卿之意,朕当如何?”
左相眯着眼一字字道:“同取北国。”
六月中旬,北方战起,双雄争霸。
无痕着墙上的地图道:“如今北方八国,我们得四国,铭帝得三国。而十二州中,我们已得东忻州、邰州,西面江州,北面雍、靖、荆三州。眼下两方制衡,关键只在——”她在一处一点,“南方。南方是南宫家的势力,而南宫啸此时正在北州驻守,我们到可好好利用一番。”她自怀中取出一物,“子悠、落英,你二人跑一趟忻州,带着这块令牌找到殷叔。然后带人在这里——”她点在一处,“这里与忻州、宜州、兰州成三角之势,你们在这里制造一些小小动静就可,然后迅速撤回,再到这里、这里还有这,都只需要一点动静就好,明白了?”
子悠接过令牌与落英齐齐跪拜,便连夜离开了。
“忻州?”常青不解相问。
“恩,我爹旧部。”他淡声回到,又指向地图:“如今八国中只剩中间的燕国了,能否取得燕国就在十日后的一战了。而我这次……却要你们只许败不许胜。”
“公子,这是为何?燕国是我们能否牢固北方势力的关键,为何要败?”赵卫不解地嚷嚷,常青瞟了他一眼,他才不甘心的收声。
无痕不恼,只继续道:“从这里赶往忻州再等他们部署完毕大概要一月的时间,这段时间我要你们修生养息,好好应付下一场战争。忻州那边消息传来之时,赵卫、卓步,我要你二人去敲北州的城门。”
赵卫还是不解,常青却笑了,拱手道:“公子妙招。”见赵卫瞪着自己,便解释道:“若我们这次战败,铭帝那边一定是以为我们兵力不足所致,便可让他们稍放戒心。而子悠和落英又去兰州捣乱,南宫啸岂会不理?铭帝一定也以为我们派兵去了南方,是以,那时才是最佳攻破北州之时。”
“一旦北州被破,京都便唾手可得了。”赵卫大笑,“公子果然……果然……”他有些懊恼地挠头,“公子,我赵卫就是粗人一个。”
常青几人顿时失笑。
是夜,六月的天气有几分燥热,无痕在屋子里呆的烦闷便出来透气,正看到不远处御乘风牵着逍遥的手出来散步。御乘风正陪着笑解释什么,逍遥却始终一副爱理不理的面孔。
无痕悄悄隐了身子靠近,听得御乘风道:“夫人啊,我今日真的只是丫鬟来报说她又不吃不喝,我才过去看看的啊。”
“看看?”逍遥怒指着他,道:“看看需要拉手吗?看看需要抱吗?御乘风,我看你是见了美人就控制不住了吧?手拉了,身子也抱了,然后呢?你是不是就要去亲她了?再然后,是不是就该有个小子叫我大娘了啊?御乘风,你太过分了!”
见她又红了眼睛,嗓子也哑了,御乘风心疼的紧,拉了人进怀里,柔声安抚着:“不哭了啊,都是我不好,你可千万别生气,当心动了胎气啊。”
他不提还好,一提逍遥更来火了,“你整天就知道惦记着我的肚子你儿子,你有想过我吗?”
御乘风眉心紧皱,“我这不是……哎,好了啊,都是我的错,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就是别气着自己了。好了好了,我明天就让人把她送走行了吧?反正娶她当日她爹便死了,盖头没揭,交杯酒没喝,房也没洞。这亲事也是做不得数的,我明天就送她走。”
御乘风又安抚了许久,逍遥才不哭了。
无痕躲在大树后,月空下,面色晦暗。
当初让御乘风娶茹茹城实属权宜之计,若不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坐上茹茹城一主之位,她也不会出此下策。她望着御乘风怀里的人,到底,她还是自私了,又伤害了一个人。
她靠着大树滑下身子,朔月啊朔月,你千万要坚持住,我……就要来见你了。
一月后,听闻南方战火起,萧铭果然派南宫啸火速赶去,而北州由一位大臣来镇守。
然而,那位大臣刚到北州,凳子还没坐热,便惊闻有贼来犯,一万大军直抵城门外。大臣惊,一边派人去报朝廷,一面派兵迎战。
然而,他急匆匆的安排哪比得无痕一月的精心谋划,大臣只撑得两日,便在战火中丧生。北州失,朝堂震惊!
京都再度混乱,百姓奔走,聚到城门前,要求开城门让他们逃生。连着几日没有答复后,竟然聚众殴打起官兵来。
铭帝盛怒,又过三日,有人递上来一封信。他看罢,冷笑数声,拂袖下朝,在朝凤宫内独坐一日。
朝凤宫内兰花正开得正好,葡萄架上葡萄累累,他一个不甚便被一颗葡萄砸到了头。接住滚落的葡萄,皮也没撕直接丢进口中,很甜,却也很苦。
派人取了“凤鸣”过来,一遍遍的抚着。外面的守候的宫人听了便觉出几分熟悉,忽然一人低呼道:“这不是娘娘生前最爱抚的吗?”
“是了,是那首‘兰音落’。”另一人道。
西边宫殿中,芜绮正扫着庭院,听到琴音,她一怔,对着一方凝视许久。
那日无痕离开,她却没有来得及随她走,后来想想,或许是公子故意让她留下的吧,好……好让她在宫中为她传递消息。
她虽也是沁音阁的堂主,然而她曾经是前任堂主的人,若是与公子亲近,自是比不得子衿逍遥的。她有时会想,她若是与子衿一样死了,公子会不会那么难过?
或许吧。
她握着扫帚发怔,公子离开后,她便抢先请罪自愿到这冷宫来当职。皇帝什么也没说,目光空空的,只盯着桌案上的一笛一琴。良久,才听他恍若梦呓般的问:“你说,她还会回来么?”
她望着这位年轻的帝王,不知如何回答。答案其实昭然若知。
她转身之际,清楚滴看到帝王眼里的泪,心中忽然疼了一下。
这一连数月,公子那边始终没有消息,她才慢慢想起来,或许公子是要她自己想法子离开吧。
独身一人,在冷宫呆上一月,还有谁会记得她。东西已收拾好,她听着琴音,始终无法抉择。
或许,她的人可以轻而易举的离开,有些东西,却是无法带走了。
如此,不如不离,不如……就这样远远的看着、陪着。
【大结局章】
很多年后,帝着史官重新编史册,史官对于盛朝二十三年七月七日这一天发生的事是这样记载的:盛朝二十三年七月七日,铭帝与北国祖帝于北州签订“停战协约”,双方约定往后百年内不起战事,和平相处。
后人说:“北国祖帝乃当年江湖第一公子,昔日盛朝三皇子萧碧的儿子朔月。”
也有人说:“非也,北国祖帝乃是当年与朔月齐名的无痕公子,江湖神秘门派沁音阁的阁主。”
更有人道:“都不对。北国祖帝其实是一名女子,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昔年名动天下的将军乐静以的爱女、凤女乐翎韵。”
然而历史真相究竟如何呢?
盛德二十三年七月七日这一天,夏阳正烈,烤的大地一片炙热,空气里都是灼热的气息。
铭帝一身明黄龙袍,发束金冠,腰环龙佩,手持一把玉笛,带着泠歌和两名侍卫自一边缓缓踏上北州阳城的城墙。
无痕一身青衣,青簪束发,独自一人负手从另一边踏上城墙。
城墙上分道两边早就整齐地站着两边的重要人物,见两人上来,左智严上前,将两轴明黄卷轴在早就备好的桌上铺开,摆好纸笔,只等两位正主入座。
萧铭无痕二人对视一眼,想牵起嘴角对彼此笑一笑,却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无奈和怅然。
无痕环顾四周,望了眼桌上的卷轴,直接问道:“他人呢?”
萧铭牵起唇,轻轻扯动了一下拉开一丝弧度,他轻呼一口气,低声道:“到底,你心里只有他?”他转身朝城墙远处看去,“你为他打下半壁江山,值得么?日后他为帝王,你又将如何自处?”
无痕亦是望向远处,云卷云舒,青山隐隐,她扬眉浅笑:“到时候再说了。”
她看向萧铭又问了一遍:“他人呢?”
萧铭无奈地摊手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无痕大惊。
她这一惊,她这方的人自是觉察到了不对劲,“噌噌”拔剑声起,同时对面的人也纷纷举剑。瞬间,空气像是凝固了般,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萧铭一叹,直视着她说道:“我真不知道。昨天我派人去天牢带他出来,发现天牢里的守卫都被迷药迷晕了,牢房门大开,他已不见。”
无痕背手望了望天际,许久才指着卷轴道:“签吧。”
萧铭执笔,落笔前一刻笑问:“你不怀疑我?”
无痕签完,将卷轴交给萧铭,换了另一卷来,“你不是也没怀疑我?”
协约签订,无痕归还雍、荆、忻、靖、邰、北六州,双方以乌齐科尔沙漠为界,往北均属无痕管制范围。
“我没带他来,你不觉得亏么?”萧铭问,毕竟当初她的要求就是要见到朔月好好的在她面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