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道在义齿拔下之后才被解开,江成在血脉完全恢复正常之后才醒转。
然后他发觉自己浑身赤裸,给缚在一个人形的铁架上,他本能的第一个反映就是伸手掩向暴露的下部,他立即发觉双手给铁箍锁上,完全动弹不得。
一个洪亮的声音同时传来:“这些铁箍虽然不怎样结实,以你的内力,还是休想挣开来。”
“什么人?”江成霍地循声望去,他唯一能够转动的也就只有这头。
那个人一身金衣,坐在一张兽皮椅子上,旁进有一张同样的椅子,坐着另一个人,却是一身银衣。两个人的相貌看来有些相似,只是一个面白无须,一个虬髯绕颊。
在他们之下坐着另一个人,肌肤衣衫是木褐色的,坐在那里就像是一截枯木,面容亦木无表情,江成没有见过这三个人,却立即认出来了。江湖上有些名人就是这样,总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形态。
“金银双狮——”江成脱口叫出来。
“这里就是双狮堂。”虬髯绕颊的金狮笑应,一头乱发疾扬起来,骤看来的确像是只狮子。这种夸张的笑态也是他的特征。
江成打了一个寒噤,目光落在那一截枯木也似的人脸上。喃喃道:“木天行——”
那个人木然地应道:“你虽然直呼我的姓名,我页绝不会怪你。”
金狮大笑接道:“排教主一向都不喜欢与死人计较,这也是人所共知的。”江成面色一变,道:“什么时候。排教与双狮堂连虞一气。”
“这早已不是秘密,连这你也不知道,可见得你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所以你们将我找到这里来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多少也有收获。”金狮笑问:“哪个穿黑袍的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江成回答得非常干脆。
金狮又笑了:“为什么你们这些人总是这样,没有一个爽爽快快的,一定要用刑迫供?”
江成亦笑道:“你不是已经暗示了。无论我怎样合作,结果也是一个死人?”
金狮道:“在排教酷刑迫供下,能够活下来的人绝无仅有,以我阅历之多,难道还看不出你很难活下来?”
江成道:“那就是了。为什么我还要跟你们合作?”
金狮道:“可惜你不合作也不成。”
“是么?”江成冷笑,突然一咬牙,他是要咬碎那颗义齿,却咬了一个空,刹那间,他的感觉很奇怪,就像是突然一脚踏空,掉下了万丈深渊。
银狮这才道:“在这里。”随手掂起了旁边的一个小木盘,那之上垫着一块红布,上面放着一颗闪亮的牙齿。
江成瞪着那颗牙齿,一个身子不由自主地抖起来。
银狮将木盘放回几上。接道:“双狮堂的人在搜查方面一向都很不错,除了这颗牙齿之外,我们不以为你身上还能够藏着其他什么毒药。。
木天行笑笑接道:“排教在用刑方面却甚有心得,相信不在双狮堂搜查的本领之下。”
他不笑还行,一笑之下,面上能够出现皱纹的地方都有皱纹出现,那些皱纹又深又长,仿佛用刀在木头上刻出来的,他的脸也因此变动,简直就是变了另一张脸。
第一个打一个寒噤的竟然是银狮,旁边金狮随即叹了一口气,道:“老木,你知道我平生最害怕的是什么?”
“难道不是看见我笑?”木天行反问。
金狮又叹了一口气道:“你笑得越开心我便越害怕。”
“那是我的脸越开心便越难看。”木天行脸上的皱纹更多更深了。
金狮接道:“当然还因为你所以这样开心,必定又想到了什么害人的花样。”
木天行大笑三声,那种笑声简直就像劈柴一样,对江成道:“我若是你,现在就赶快和盘托出,将知道的秘密毫不保留的完全告诉我们,省得招惹这个姓木的,挨刑受苦。”
江成嘴唇蠕动,正要回答,木天行已大笑道:“你这只银狮子就是要跟我作对,我难得想到一个好办法,难得找一个人试试。”
银狮只是问江成:“你意下如何?”
江成嗫嚅着:“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不知道什么秘密。”
金狮呆了呆,问银狮:“他在说什么?”
“什么秘密也不知道?”银狮揉了揉眼睛:“我看那是不像。”
金狮摇头道:“那你问问看?”
“这多人面前他或是也像回答你的那样,我如何丢得起这个人?还是干脆交给老木处置好了。”
木天行大笑,这一次声震屋瓦,大堂内就像有很多人在劈柴似的,这个人的内功相当好。
江成不由脸色惨变,方要说什么,木天行双掌一拍,八个排教的人左右齐上,一个个都是木条也似,但显然都有相当的内功造诣。
木天行接问双狮:“你们不介意我借用这儿的鱼塘吧?”
金狮大笑道:“这还不简单,你还要什么工具尽管吩咐,即使更大的要求,亦能办得到。”
第八章 双狮堂结盟排教
木天行只是大笑,那笑声更加怪异,面容亦一样,简直就像变成了一个老怪物。
江成给抬回大堂的时候,已几乎不成人形,却仍活着。
排教的酷刑最成功的也就是在这里,残忍而不会致命,在酷刑下丧命的人这十年来一个也没有,只是受刑的人就是怎样强壮,内功怎样好奇Qīsūu。сom书,也很难再活上一个月。
在那个月中他却是会痛苦得宁愿死掉也不肯活下去,只是他连自杀的气力也都已没有了。
有人说排教教主的祖先原是刽子手,而刽子手这种行业据说一向世袭,世世代代总有一种好杀残忍的天性遗传下来。
木天行没有否认这个传说,也没有分辩,当然也没有人去证明这件事。
一个人的势力到了他这个地步,别人总要让他三分,何况江湖上的人大都知道这个狂人,没有必要,还是避免与他冲突。
江湖上现在也已成了三分的局面:天武牧场,双狮堂,排教鼎足而立。
比起这三个势力,江湖上的其他门派便显得有些颓废,他们虽然也很想团结起来,但碍于种种原因,譬如门规尊严,总是无法成功。
天武牧场、双狮堂、排教的势力却是日渐壮大,比较来说天武牧埸人数最多,行事作风也很有原则,也可以说是代表正义的一面。牧场的弟子也有不少可歌可泣的行为。
排教、双狮堂也并非应当是代表罪恶,只是所作所为都是以利益为大前题,门下的弟子品流也比较复杂,没有天武牧场选择得那么严格,但比起一些邪恶的门派,还是要好很多。
金银双狮与排教教主的原则也是很个人化,只求个人满意,不问结果。
在江湖上当然是天武牧场比较受欢迎,双狮堂、排教并不在乎这一点大概就因为大家的行事作风接近,终于联合起来,势力也因此凌驾于天武牧场之上。
不少人怀疑他们这样联合起来,目的其实在对付天武牧场,对于这种传说,双狮堂与排教都不可置否,天武牧场也一点反应都没有,事实上到目前为止,双狮堂与排教都没有对天武牧场采取什么行动,反而在他们的约束下,弟子都更加避忌,绝少会发生冲突。
双狮堂、排教结盟之后,江湖上反而更加平静,有人说,这是动乱的先兆,正如暴风雨的前夕,总是特别平静一样。
这场暴风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临,但目前来说,应该不会,在他们面前,出现了另一群人,一群看来更厉害的敌人。
这群人擅用毒气,而这种毒气所到的地方,非独鸡犬不留,连所有的生机也断绝。
天武牧场、双狮堂、排教都在追查这种毒气的来源,动机怎样?是否一样?当然会有分别。
双狮堂、排教现在无疑已走先了一步。
根据江成的口供,他们是来自深山穷谷中的一个秘密巢穴。那里的确是深山穷谷,还有一条恶水奔流其中,除了进口的那一条山路,便再无通路。
一路走来,排教、双狮堂的人都甚感怀疑,奇怪那怎会是一个藏人的地方,走到谷中,连金银双狮、木天行的信心也不由动摇起来。
江成在他们当中,给紧缚在一辆木头车子上,折磨下来,他身心虽然仿佛支离破碎,也只是一种感觉,实际上现在将他放走,再活上三五七年,绝对不成问题,当然,不会活得怎样舒服。
排教的酷刑主要是崩溃一个人的心智,那种伤残比肉体上的却是要严重得多,酷刑之下,未必会死亡,只要控制得恰到好处,但不难变成白痴疯子,一个表面很强壮的人神经也许非常脆弱,受不得太大的刺激。
侍候在车子两旁的是两个刽子手,行进着,一个又问:“进了山谷往哪个方向走?”
“东……”江成的语声非常衰弱,反应也非常迟钝,好一会儿才回答。
这个“东”字在他前后说了接近五十次,直至木天行认为他不是说谎,还是重复再重复地回答。
山谷的东面是一片树林,进了这片树林,他们很快就看到一条路,一直往前伸展进去。
那条路铺着碎石子,一看便知是人为,看到这条路,排教、双狮堂的人才为之精神大振。
碎石路的尽头是一个山洞,两旁嵌着石块,看来颇为坚实。
入洞三丈,前面挡着一道石门,一推不开,用力推也不开,十多个排教弟子立即将腰上挂着的尺许长,两端嵌着铁箍的木柱解下来,随即一截截迅速接上,变成了一条长长的木柱。
他们随即拥着那条木柱向石门撞去,一撞之下,石门便倒塌了,尘土飞扬。
那些排教、双狮堂的弟子方自一阵欢呼,整个石洞便震动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欢呼声不由断绝,山洞两旁嵌着的石块也随即要塌,他们虽然不知道到底会怎样,看见这种情形,亦难免心惊魄动,争先恐后地往外逃去,乱成一片。
与之同时,七色烟雾突然从倒塌的石块中涌出来,不知哪个脱口一声:“毒烟——”更就大乱,推撞着往外冲。
他们也是第一批进入这个山谷的,却并非出于英勇,乃出于命令,不能不服从,冒险进来。一路平安无事,他们的胆子也自然壮大,气势如虹,长驱直进,但危险一出现,还是不免崩溃。
退得最快的不是走在最后的一个,那是个排教的弟子,突然像条狂牛也似撞击着跟他的人,一口气冲出了树林外,整个身子赫然都裹在彩烟中,彩烟就像一幅彩纱紧贴在那个人的身上,随风飘舞,看来倒也是很好看的。
那个人的表情却是难看之极,一张脸越来越红,奔到了谷中,眼珠突然进裂,身子团团打了几个转,终于扑倒地上。
第九章 进密巢惨败而归
跟着奔出来的人看得魄动心惊,其中随即又响起惨叫声,又有人倒下。
金银双狮、排教教主木天行这时候正站立在一座高山上,居高临下,看得也很清楚,也一样看得心惊魄动,他们虽然早巳知道有这种毒烟,却是第一次目睹这种毒烟的威力。
他们看着一个个弟子从树林中奔出来,一个个倒下,没有一个能够逃到谷口,然后他们突然又发觉谷地四周亦有彩烟冒出,淡淡的不易察觉,可是聚在一起却又非常触目,阳光下,简直就像一幅彩绢。
木天行看着不由叫了一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金狮道:“有点像苗疆的毒瘴。”
银狮接道:“据说有一种桃花瘴,是粉红色的,一种金狮截道:“你以为他们是将几种不同的毒瘴混合起来,变成这样的?
银狮道:“看来像。”
木天行道:“我不知道那些毒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