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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文琴叱:“来人可是青锋教主贼婆子田媚?我师父呢?”
“谁是你师父?”
“醉仙翁!”
“你去山脚乱石堆里……”
“贱人接剑!”
她一领剑决,招发“五星连珠”,黄沙虎啸剑五剑之首,金光夺目,耀眼难开,剑锋本长,加上那尺许金芒更见威势,剑突劲风,招幻五朵金星,当头罩落。
青娘子这下可不敢大意了,一负手也取下不轻一用的五雷鞭,一拨一抖,立即发出震耳爆音。
一反手,“迷津普渡”,鞭当剑使,斜点胸前。
却不料鞭走灵蛇,未到对方的身边,倏觉眼前一花,人影陡换,黄装少女部换了青衫女童。
萧文鸾银铃般一声娇笑:“贱婢!你且试试黄山五行剑阵!”
手腕微翻,青芒还射,青云腾蛟剑招发“一气三清”,剑吐青莲,迎势就拆。
青娘子这下子就更诧了,这几个孩子哪来这高手法,不但敢于出手,且能化佛音六招于无形。
既惊且怒下,倏变招“佛在心头”,五雷鞭一片爆音分心点去!
火云涌现,红梅点点,神火童子萧毅一抖红霞飞凤剑,“火把烧天”,削鞭头劈双肩数招齐下。
青娘子怒上心头,陡地一换步“法轮百转”,鞭势翻滚,如转金轮,一天鞭影夹着震耳爆音。
只把神火童子连人带剑困住,心说:“小鬼!看你怎么变?”
却不料红云影里陡现白光,就如一片红霞中射出数道惊电。
青娘子手法未变,力贯鞭身,百道长虹,迎势就砸。
这惊电般白光,不似先会儿黄、青、红,三色剑气一现就隐,剑气陡盛,电走垦飞,也直迎将来。
陡闻人叱:“韦师弟不可意气用事,自乱阵脚,退下!”
一声惊叱,一阵龙吟,白光陡敏,黑气弥空,是夜间,但瑞雪纷飞,银白世界,黑煞潜龙剑发出来的黑亮剑光,更触目也更惊人。
青娘子这才识得五行剑阵利害,端的有鬼神不测之机,她一带五雷鞭,鞭改“菩提树影”,一支鞭有若万枝迎风,回翔飞天。
就在那金色剑光要未现当儿,黑煞潜花剑倏地一个回翻,娇叱又起:“廖师弟!不遵约束,逞强冒险……”
嘶的一声,青娘子胸衣尽裂,露出雪白胸脯,乳峰隐现,只羞得她忙以右手掩胸,花容色变。
嘶的一声之中,一声闷哼过后,黑小子左臂衣裂,已经被鞭稍擦了二寸多长—条血口子。
黑小子陡地露声一笑:“好!黑泥鳅对青娘子一飘还一剑,够味!”
双方微一停顿下,正式战幕开启。
青娘子五雷鞭一体环攻,右鞭左掌,势更强劲,佛音六招式式变化无穷,掌力更具山摇海啸之威。
五道光华已起,攻守一体,剑幕密不透风,任你青娘子佛音六招高明,但找不着人踪,无可奈何。
即使发现,疯狂出手,但是另外四道剑气也必齐上,伤对方自己也不保,就被逼得先行自救。
时间一久,剑气更盛,青娘子耗力过多,已有不支之感。
但是左右前后上下,密密层层五色剑光闪动,竟是脱身无望,如果再拖下去她非累死不可。
西北摇天陡传厉啸,音极凄厉,有若深夜鬼哭,五行剑阵上空蓦坠身影,那密不透风剑阵竟挡不住这人。
汤文季长剑一圈退后数丈,注目看,落下来的竟是个老丐婆,千补百衲一身破旧,鸡皮鹤发双瞳似电,手持一支竹节龙头杖,大姆指上多生一个枝指。
“老乞婆何人报名受死!”
“嘿!嘿!娃儿你没听说过沧澜六指魔婆!”
汤文琴年不到二十,小姑娘不过听长辈闲谈,六指魔婆又称六指丐婆,已于四十年前为西南神厄制服,幽囚怒山朝天崖,却怎地与青娘子打成一片?
青娘子连说:“魔婆魔婆!帮我除了这几个乳臭孩子,我实在气疯了。”
六指魔婆嘴皮连动,近在咫尺,说什么一丝不闻,敢情是以传音心声告诉她,看她那表情,似也无奈五人何。
汤文琴一领黄沙虎啸剑,喝声:“正反相生困她!”
蓦地,五剑齐起,光华四合,把二人困在当中。
老乞婆夜枭般一声长笑:“娃儿们!老婆子没功夫破你五行剑阵,想困住我再练三年还不行!”
转对青娘子说:“令会中弟子退下去,他们仗着五行剑护山,一时破不了,以后我自有法!”
青娘子迅速的探手掏火焰,一亮千里火嗤的一声蓝焰飞空,坛下弟子立即全向麒麟峰下闯去。
五支剑竟为老乞婆一支龙头杖所阻,而且让青娘子得知会门下,五姊弟见状,不由暴怒!
他们正待变阵,老乞婆一手扶着青娘子,长啸一声,腾空而起,竟被她们撞开剑幕,一掠而逝。
老乞婆与青娘子退路正经丹枫外院,向南一所静室门窗一启,飘出一个少年,正阻去路,喝间:“什么人擅闯麒麟峰?”
“娃儿!老婆婆与你一般见识恐为天下笑,让开!”
“老不知羞,你可知驴大马大值钱,人大何贵?”
“黄口小儿,莫非找死!”
“老乞婆出言不逊,你是不想活!”
六指魔婆这个气可就大啦,龙头杖一指,龙口陡张,一股子无形罡气,立即向对方直撞过来。
少年陡地一甩臂,寒流陡涌,互一激荡,蓬地一声,两人全向后退出三五步。
第 六 章 比暗器牛刀小试
六指魔婆真的有点信不及自己了。凭六十寒暑瑜伽气功,不曾伤及少年一根毫发,不由怪叫一声。
身形倏起,龙头杖一抖,“长空龙游”,龙头杖宛若真龙,双目暴射精光,龙口张开,吐气如狂飓。
直震得断枝零叶,满天飘舞,瓦走墙塌,巨石翻滚,真有石破天惊之势。
少年目闪寒光,静如山岳,蓦地一探腰,紫光迸射,剑气暴射五尺,身影微抖,凌空而起。
金龙紫电扰作一团,滚成一堆,声声龙吟,阵阵劲风,直缠有半盏茶功夫,还是高下未见,胜负难分。
蓦地一声大震,音极清脆,龙头星泻而下,直打入铺地青石板中,深深嵌入,远看不见痕迹,这种奇雄无比力道,简直天下罕见!
老乞婆一声大吼,音极悲吭:“小畜牲!你仗着紫薇剑断我数十年不离身神杖,此仇此恨,必有清结一日。”
“老蛮婆!下次再见,少爷不用剑就是,有何能为,尽管施为。”
天际黑影闪闪,老乞婆与青娘子已杀羽归去。
旋风太保余再添落入丹枫外院,与圣手书生余再胜同进大殿,火势早为道侣们扑灭,仅烧一角。
黄山派正在清理死尸,见青锋会下的,全合葬峰前出口处,本派中,醉仙翁韦啸天飞云真人,暨心字辈十五人死亡,另七人受伤。
青锋会死伤也不下二十,知名的是三铁法师,左丧门车前,赤发金钢许山,真是罕有的一场浩劫。
鹤风真人对醉仙翁之死哀伤逾恒,又以其辈份甚高,饬全山弟子无分老幼一律墨至临穴!
不几天就交春,笑煞神裘腾服了最后一次丹砂,试行功之后,果然发现百病皆除,不由纵声大笑:
“我裘腾又复活了!近二十年阴谋毒计,我要雪耻,并为武林至尊,淮阳一鹤及堂弟复仇,贼子呵贼子!终有一天你会犯在我手中!”
笑煞神又恢复了昔日豪气,虽然老了许多,还没半丝龙钟之态。
圣手书生余再旺问:“师父,我们未来行止……”
“旺儿?我焉能依人篱下,回崆峒?我自艺成以来无一刻忘怀故址,活着就是为崆峒复派,至死靡他!”
旋风太保余再添迟疑地说:“伯父!崆峒派全在这儿啦!”
“纣臣意万,周臣三千,人多少不足论,崆峒要采取精兵主意,绝不滥收门徒,免贻门户之羞。”
“你伯父单人匹马一直念念不忘复派,如今有你及再旺兄弟,更是衣钵有继,复有何尤。
“万一,我不幸,由再旺接掌门户,目前以功力论,你大哥可能逊你一筹,但你大哥气魄、风度、智慧,全符崆峒掌门条件,长幼也不容失序,你……”
余再添焦急地说:“伯父!你怎说这多,才服……”
“添儿!自古谁无死,我不过这么说而已,其实,普天之下又有谁能制作伯父死命的呢?”
门外报:“鹤风真人驾到!”
笑煞神裘腾立率两兄弟走迎,笑说:“裘腾来山八月,辱承厚爱,别院定居,真人更不惜冒天下之不讳,开山相助,这份天高地厚情谊,裘腾不敢言报,将嘱门下代代勿忘黄山,赴火蹈海勿辞!”
鹤风真人微然一笑:“裘施主!你太言重了,再旺再添助黄山的已够多,大家还是免客气吧!我得报,青锋会专人去瀚海敦聘大漠两奇人,大概是……”
“啊!他们大概想网罗化外群凶,既有教聘大漠双奇之举,想来不会忘怀长与岛三凶,及石鸟一怪,好!他们是要大劲干戈,可怨不得裘腾!”
“袭施主的意思是……”
“我要正告武林,复派崆峒,然后放手对付这班鬼魅!”
“何时?”
“真人不来裘腾也要告别了,我准备现在走!”
“复派必多纠纷,施主还得改虑?”
“裘腾何惧!”
“举目江湖,崆峒黄山孤立无援,势分力弱,我有不情之请,在黄山如何?”
鹤风真人美意,裘腾心领,在黄山复派将为天下笑,这么吧!大典订于端阳,我师徒前两天赶往以应事故,事后不出三日必返。
江湖中盛传着一件大事,笑煞神裘腾再现武林,复派崆峒,柬邀青锋会主持人,龙虎风云旗下客及各门各派,五月端阳聚于崆峒,以武会友!
紧接着又是一件轰传江湖异事,昔日武林至尊所执掌的龙虎风云三副旗突现江湖,据看到的人说,旗杆中空附有谕令,传谕天下群雄于六月六日聚会桐柏山落魂崖,再册至尊,重选龙虎风云十二雄!
江湖中传说纷纷,忖度不一,有的说,裘腾再出,是江湖一劫!有的以为桐柏山落魂崖大会,更是浩劫无边。
苏鲁交界的铜山县境青云镇上,镇头设着一家酒店,这儿白干远近驰名,客常满并非虚话,时届初夏,里里外外全坐着酒客。
大道上踽踽的来了个玄门羽士,仰着首怅望那落日红霞,他也近了酒店,旁门坐定,店伙含笑招呼:“道爷!你老好久没来光顾小店啦!新出土的陈年白干,来一壶么?”
“小二哥!别套近乎啦!上了门的客人走不了,煮熟的鸽子飞不得,给我来一斤原坛货,四色小菜一烧鸡,忙你的去吧!道爷我侍候自己惯了,用不着烦神!”
店伙又是一哈腰说:“道爷!你老真会体贴小人,说实在,太忙啦!照顾不到你老多包涵。”
大道上两匹快马如飞,直扑酒店,小二张罗着看坐,坐处是门外拥下,与小老道一墙之隔,墙上有窗可以互见。
两人一老一少,老人态度安样,颇有长者之风,少年二十左右年岁,一身劲装显着英俊不俗。
老者看了四周一眼,低一道:“贤侄!你把旗儿再给我瞧瞧。”
少年由革囊中摸出一支三角形小旗,面积不到五寸,上书风云龙虎,金丝走边,白底子,绣功天衣无缝,生动异常。
老者接过来做一展示,微笑说:
“贤任!这旗我曾拜受过一次,是武林至尊传谕东海,令搜素积资金翅鹏廖尚样,事隔二十多年了,龙虎风云聚英旗仍旧,而人物全非!我倒要看看再传龙虎风云聚英旗的是何等人物!”
他已打开旗杆布塞,取出一束纸,徐徐展开,上书:
“令示天下群雄,六月六日大会桐柏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