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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玉剑如虹-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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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完,为了尊重南宫独尊的意见,先行退了两步,然后隔空吐劲,右掌一伸, 觑准“死门”分格中的那

册小书,一推一抓。

那册外署‘天兰’的小书,应掌立动,被推得往内一缩,毫无异状!

但等岳克昌转以‘接引神功”,猛力一抓时,小书虽被内家劲气,抓吸得凌空飞出,但书橱中也生变化!

所分‘惊休伤死杜景生开’等八门八格中,每格均飞出一种暗器,半红半黑的‘太极图’中,也喷出一股

黑水,和一片红烟!

幸亏南宫独尊警戒早生,应变迅速!变动才生双袖齐拂,用的是刚柔不同的两种劲道!

左手用的是柔劲,把岳克昌的身形,向外一推。右手用的是刚劲.用‘流云飞袖’的强劲罡风把‘太极图’

中所喷的一股黑水,和一股红烟,全都驱散向相反方向!

岳克昌索性借劲倒身,一连几滚,总算侥幸逃过了八种厉害暗器的凌空猬袭!

他虽幸脱大难,却仍有余悸,站起身来,面色如土地,向南宫独尊苦笑道:“南宫兄你又救了我一次性命,

刚才岳克昌若是冒失伸手……”

南宫独尊摆手截断岳克昌的话头笑道:“岳兄不必再客气了,且请看看手中之物,是否载上玄奇高深武功

的‘君子真经天兰秘谱’?”

岳克昌翻书一看,不由气得把双眉结在一处。

南宫独尊一看岳克昌的神色,便失笑说道:“怎么样?难道这册书儿,竟是白纸?”

岳克昌把满面气恼神色,转成苦笑道:“这‘泥犁古洞’主人,未免太狡狯, 他把君子真经天兰秘谱,也

和那敌国财富一般,是另有藏处!”

南宫独尊有点会错了意地,扬眉问道:“藏在别处,莫非也是在那‘白水镇’么?”

岳克昌摇了摇头,递过手中那册因而触发不少暗器,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薄薄小书道:“南宫兄请看;‘泥

犁古洞’主人在这书上留言,说‘天兰秘谱’便藏于这间石室中,但来人若是无缘,却绝难发现;并还略加提示

呢!”

岳克昌话音刚了;南宫独尊不及翻侧小书地,便自问道:“那爱弄狡狯的‘泥犁古洞’主人作了甚么提示?”

岳克昌道:“提示极为简单,只告诉我们,那册天兰秘谱,又名芥子经而已。……”

这时,南宫独尊已翻阅小书,见果如岳克昌之言,遂徽蹙双眉,苦苦思索?

岳克昌在他思索之际,又走近书橱,双目凝光,细看橱中陈列的所有书籍……

但常言道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回岳克昌只是用目观看,却没敢冒昧伸手,作任何触碰。

蓦然间,耳边响起南宫独尊的笑声道:“岳兄,你如此注目书橱,莫非有甚发现?”

岳克昌摇头道:“小弟只是随便看看而已,南宫兄智慧超绝,定然已得骊珠!”

南宫独尊道:“我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只从‘天兰秘谱’又名‘芥子经’的提示之上,猜出这册武林秘芨,

定非巨大,必是极为细小!”

岳克昌想了一想,表示同意地,颔首说道:“南宫兄猜得对,‘纳须弥,于芥子’,这册万众觊觎的武林奇

书,不知究竟细小到甚么程度?”

南宫独尊道:“既然载有不少奇绝功力练法,以及内家上乘妙诀,则字数定不甚少,纵令书写得再极细小,

也不会当真小的宛如芥子—般吧?”

岳克昌笑道:“小弟也是这等看法,我们略进饮食,休息一会,等体力完全恢复后,逐寸逐寸地;细细排搜,

最多费些功夫,把这间石室,处处搜到,纵并‘天兰谱’真正小如芥子,也不怕它会飞上天去!”

南宫独尊也觉有点渴饿,遂点头一笑,与岳克昌觅地坐下,同进饮食!但他们口中虽在进食,目光却仍到处

扫视,希望能彻底看破室中秘密。

这种情况,到令非完全由于贪得异宝,武林人物的好奇心理,和冒险个性,也占了极大原因。

进完饮食,觉得劳累已复,便立即进行排搜!

所谓‘排搜’,便是全面搜索,任何一地,任何一物,都不轻易放过。

但直等南宫独尊与岳克昌精疲力竭地搜遍室内,把架上每一本书籍,都取下细阅以后,仍无丝毫发现。

南宫独尊气得索性躺在地上,双双抱头,长叹一声道:“厉害,这间石室,只仅这点周围,怎么宝藏其中;竟

难发现丝毫痕迹?”

岳克昌也叹息一声道:“是啊,天下事难者极难,易者极易,我们搜寻那敌国财富一索便得;但如今对这册秘

芨,却似乎是碰了钉子?”

南宫独尊突似触动灵机地,喜形于色叫道:“有了,有了………”

岳克昌说道:“南宫兄真有本领,你找著了么?那‘天兰秘谱’现在何处?”

南宫独尊笑道:“不是有了宝物,我只有了一种想法,可能会接近事实?”

岳克昌既有点失望,也有点希望地,发话问道:“南宫兄,你有何高明想法,赶快说将出来,我们研究研究?”

南宫独尊道:“我这想法是先加比较,再作推理……”

岳克昌急急问道:“比较?以甚么和甚么比较?”

南宫独尊又饮了一口水儿面含微笑答道:“既然来到这充满惊险,也充满刺激的‘泥犁古洞’之中,自然是以

两桩洞中藏宝,互相比较!”

岳克昌道:“是用那敌国财富,和‘天兰秘谱’二者……”

南宫独尊才一点头,岳克昌便又问道:“这二者,—个是已得骊珠,一个尚茫无头绪,却是如何比呢?”

南宫独尊道:“是在这两者之间,比较比较那一种来的重要?”

岳克昌知道南宫独尊此语,必有深意,遂在仔细想了一想以后,方自摇了摇头;苦笑答道:“南宫兄,我觉得你

的这项问题,等于白问,根本就没有正确答案。”

这回轮到南宫独尊发怔了,看看岳克昌,微皱双眉,愕然发话道:“岳兄此话怎讲?这两桩宝藏,性质绝不相同,

怎么会没有孰轻孰重的正确答案呢?”

岳克昌道:“常言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是见仁见智,各有不同,对这洞中藏宝,恰好适用此例;有人

喜爱武林秘芨,有人喜爱敌国财富,轻重之间,因人不同,怎会有正确答案?”

南宫独尊静静听他说完,微微一笑道:“岳兄,你会错意了。”

岳克昌方自诧然瞪目,南宫独尊又复笑道:“我这孰轻孰重的问题,不是笼统言之,是有特定对象;遂不再有见

仁见智之虑。”

岳克昌“哦”了一声,目注南宫独尊道:“南宫兄所谓的特定对象,是何等之人?”

南宫独尊向那身着青衫,侧卧榻上的‘泥犁古洞’的洞主遗蜕,伸手一指,含笑说道:“就是这位洞主。”

一句话儿,又把岳克昌双眉微蹙地,陷入沉思之中。想了好大半天,岳克昌方神色慎重的缓缓说道:“假设以这

位洞主,作为特定对象,则两宝之间的轻重对比,似乎是天兰秘谱,比较来的重要。”

南宫独尊正欲发问,岳克昌又复说道:“小弟这种论断,并非随口答复,而是有两点根据:第一点,这位洞主,

不居城市,甘隐深山,不营巨墓,宁藏秘洞,自然是淡于富贵之人,第二点,由于他把敌国财富,藏在第二层石室中,

而把‘天兰秘谱’藏在第三层石室之内,也显然对后者比较重视!”

南宫独尊‘哈哈’一笑,抚掌赞道:“高明,高明,小弟完全赞同岳兄所作推理,彼此的心中想法,几乎是完全

相同,毫无二致。”

岳克昌苦笑道出:“南宫兄,小弟愚昧,尚不知你为何要成立这种推论?”

南宫独尊说道:“这道理并不难解,岳兄请想一想,其它的奇珍异宝,姑且不论,仅以名剑而言,为何传世越来

越少?”

岳克昌愤然道:“这是由于中国人有个坏习惯,心爱之物,往往殉葬,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死的越多,能代表文

化传统,留给后人研究改进的宝剑名刀,奇珍异宝便越来越少,大都作了那些王侯将相的墓中之物!”

南宫独尊点头道:“岳兄此论,委实一针见血,痛快淋漓,但这‘泥犁古洞’主人,会不会独超凡俗,或是也犯

了那些王候将相的同样错误?”

岳克昌听至此处,方从恍然中钻出—个大悟,目闪精芒问道:“南宫兄你是认为这位泥犁古洞主人,既然把天兰

秘谱,看得比敌国财富重要,便可能以此武林秘芨作为他殉葬之物?”

南宫独尊笑道:“岳兄认为有没有这种可能……”

岳克昌毫不考虑地,连连点头,应声答道:“有,有,大有可能……”

南宫独尊道:“既然大有可能,则这位洞主,蜕化石榻,并未入棺,殉葬的心爱之物,多半便在他身上。”

岳克昌完全同意地,向榻上青衣人,双手一拱道:“对不起,我等既入宝山,不愿空手而回,少不得要对洞主遗

体,略为惊动……”

话方至此,南宫独尊突又摇手笑道:“不必惊动洞主遗体,我已渗透端倪,知道天兰秘谱在那里了!”

岳克昌听得颇感惊奇地,‘咦’了一声道:“南宫兄,你并未对这位洞主遗蜕,动手搜察,却怎………”

南宫独尊笑道:“小弟昔年曾亲金石冶印,知道有种‘神眼雕刻’,可以在粒米之上,精镌百字……”

岳克昌颔首道:“小弟也不单听说,并还见过,是在一枚桃核之上,镌刻了整篇东坡学士的‘前赤壁赋’……”

语音至此略顿,目注南宫独尊,诧然又道:“但不知南宫兄突然提起这种神眼雕刻则甚?”

南宫独尊道:“我是从天兰秘谱又名芥子经上,获得灵感, 认为那册上载绝学,被武林人物,万众觊觎的罕世秘

芨,多半就是洞主遗蜕青衫襟上所戴的这朵玉琢兰花?”

岳克昌的两道目光,立时被南宫独尊说得移注榻上。他向‘泥犁古洞主人’襟上所佩那朵叶作纯白,花作淡紫的玉

琢兰花,细一注目,失声说道:“南宫兄当真估计得丝毫不错,这朵玉啄兰花的花叶之上,都铸有痕迹……”

他一面发话,一面伸手,把那朵玉琢兰花,从青衫人的襟上摘下。

南宫独尊本欲发话阻止,但因岳克昌的动作太快,话到唇边,花已入手,遂忍住话头,未曾说出。

岳克昌持花在手,细加注目,扬眉说道:“这花瓣暨兰叶之上,均镌满痕迹,但过份细小,不先设法放大,根本看

不出是些甚么内家妙诀,武林绝艺……”

南宫独尊笑道:“设法放大不难,只要寻上两面晶镜,磨得略呈凹凸,再加配合装置,便可把那些细微刻痕,放大

到十倍以上!”

岳克昌忽似有甚发现地,扬眉说道:“我发现了,这花心中央有四个字儿,镌得略大,似乎可以凭目力辨识?”

南宫独尊问道:“岳兄请看,大概是天兰秘谱四字………”

岳克昌把玉琢兰花凑近双眼之前,一面加以细看,一面摇头答道:“不是天兰秘谱四字而是请坠泥犁四字……”

说至此处,猛然悟出这四个字的含意,不禁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

南宫独尊也自心底生寒,恐怕自己先前所担心的事儿,可能出现?

他双眉紧皱,伸手入怀.摸着尚存一粒的小还丹向岳克昌注目问道:“岳兄.你……你没有甚么事吧?……”

岳克昌知道南宫独尊的问话之童,却未回答,只是苦笑一声,在石榻上坐了下来,并把手中那朵玉琢兰花轻轻放在

榻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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