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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七道:“你憧得看相?”
幽冥先生道:“连这个也不懂,怎叫做幽冥先生?”
萧七道:“那么以你看,我最少还有几年好活?”
幽冥先生道:“一百年虽然没有,九十九牛大概少不了。”
萧七道:“哦?”
幽冥先生道:“所以你躺在棺材之内,我本来可以一剑将你刺死,结果还是不敢下手。”
萧七道:“为什么?”
幽冥先生道:“怕天谴。”
萧七道:“方才你却不是这样说。”
幽冥先生道:“我方才说过什么?”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也似的,又一声:“不好!”
萧七道:“这次是什么不好?”
幽冥先生急问道:“我那个捺落迦怎样了?”
萧七道:“在我破棺冲出来的时候,整个大堂已尽被烈火包围!”
幽冥先生一怔,双眼一翻,头一栽,整个身子都瘫软下来。
萧七也自一怔。
这个老怪物莫非在使诈?
他虽然生出这个念头,但眼所见,手所触觉,给他的都是幽冥先生已经昏迷过去的感觉。
这个人的心神怎会这样子脆弱?一点打击也禁受不住。
莫不是另有原因,他心念剎那一转再转,双手一松一送,幽冥先生飒地被他送入走廊,烂泥般倒下,一动也不动。
是真的昏迷过去。
萧七旋即纵身跃入走廊内,在幽冥先生身旁蹲下,一把叩住了他的右腕。
幽冥先生并没有反抗,也根本没有反应。
赵松连忙走了过来,道:“这个人怎样了?”
萧士道:“已昏迷过去。”将手放开,站起身子。
赵松道:“方才他好象已经昏迷过一次?”
萧七点点头道:“所以找才将他扛回来。”
赵松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昏迷在地上的幽冥先生一遍,道:“这个人的样子倒也古怪。”
萧七道:“即使大白天,亦不难被吓个半死。”
赵松不得不同意萧七的说话,道:“莫非就是幽冥先生!”
“正是。”
“这个人若说他来自幽冥,相信也会有很多人相信。”
“的确人如其名。”
“你在哪里抓住他的?”
“捺落迦。”
“就是他那个地狱庄院?”
“这附近相信再没有第二个捺落迦了吧。”
赵松摸摸胡子,道:“最低限度还有一个。”
萧七会意道:“你是说真的那一个捺落迦?”
“不错。”
“我若是由那个捺落迦回来,现在就是一个鬼魂了。”
“看来不像。”
萧七叹了一口气,道:“你相信真的有所谓捺落迦?有所谓鬼魂?”
赵松道:“不相信。”
“但也不敢否定。”
“因为我没有到过,也没有见过,所以不相信,但没有到过的地方,没有见过的东西并不等于不存在。”
萧七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赵松道:“听幽冥先生方才与你说话,你曾经躺在棺材之内。”
萧七道:“嗯。”
赵松奇怪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七道:“说来话长。”
赵松急不及待把手一挥道:“进内坐下说一个详细。”不等萧七答复转身举步走回验尸房内。
这附近并不是只得验尸房一个地方可以坐下说话。
验尸房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地方。
赵松却显然没有考虑到这方面,萧七也没有在乎,俯身将幽冥先生抱起来,跟在赵松后面。
这是他第二次走入验尸房。
那股尸臭比清晨离开的时候,浓烈得多了。
可是他仍然忍受得住,事实根本就没有怎样在意。
话若要细说,的确很长,萧七却没有细说。
但必须说的,都没有遗漏。
他头脑灵活,口齿也伶俐,虽然并没有细说,听的人都能够从他的话,清楚知道在“捺落迦”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他藏身棺材之内等候幽冥先生回来,赵松不由失声道:“好大的胆子。”
听到幽冥先生一直躲在庄院之内,藏身暗壁之中,赵松所有的举动都尽在他眼里,一待萧七在棺材卧不,立即就打开暗门出来,一剑穿棺壁,从萧七咽喉上刺过,非独赵松,侍候旁边两个捕快,还有耽在验尸房之内的郭老爹,全都替萧七捏了一把冷汗。
听到幽冥先生将棺材钉起来,赵松四人更就是毛管悚然。
“后来怎样?”赵松急不及待追问。
郭老爹与那两个捕快亦说话到咽喉几乎出口。
他们要说的正是赵松那句话。
萧七没有卖关子,也没有加以任何渲染,继续扼要的将他的遭遇说出来。
赵松他们亦都已想到萧七后来的遭遇可能会更惊险,但虽然已作好了心理准备,仍不免心惊魄动。
萧七遭遇的惊险恐怖,实在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
一直到萧七将话说完,他们才松过一口气。
赵松的眼睛随即露出了疑惑之色,道:“你说的都是事实?”
萧七颔首,道:“都是。”
一顿接道:“至于幽冥先生的遭遇,要问他本人才清楚了。”
赵松皱眉道:“只怕他本人也不大清楚,不是说,你破棺而出的时候,他已经昏迷倒地?”
萧七道:“但最低限度,他见过那个地狱使者。”
赵松点点头,目光一转,落向烂泥般倒在旁边的幽冥先生的身上道:“看样子,这位幽冥先生并不像已经魂飞魄散!”
萧士道:“的确是不像。”
赵松道:“以你看……”
萧七道:“倒有点中了迷药。”
赵松道:“我也是有此怀疑。”
萧七道:“这若是事实,那种迷药不可谓不厉害了的。”
赵松道:“哦?”
萧七道:“以幽冥先生的武功内力,一般的迷药相信很难不被发觉,也很难将他迷倒。”
赵松点头道:“方才看你们交手,这个老头儿的确是不简单。”
他跟着问道:“他方才转醒,并没有什么不妥,怎么突然再度昏迷过去、”萧七道:“以我的推测,方才他所以转醒,大概是因为淋了雨,吹了风,神智因寒冷而突然清醒过来,药力并没有消散,跟我一动手,药力再发作,结果昏迷过去。”
赵松摸摸胡子,道:“你的推测不无道理。”
萧七道:“嗯。”
赵松道:“果真一如你所说,幽冥先生看见的就并非地狱使者,在那个大堂之内燃烧起来的也并非地狱之火了。”
萧七微喟道:“我也希望是如此。”
赵松忽然一笑道:“得娶女阎罗做妻子亦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萧七道:“何以见得?”
赵松道:“那最低限度,不用受地狱之苦。”
萧士道:“我既非恶人,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就是死,未必就打进地狱之内,即使被打进地狱之内,相信也不用怎样吃苦。”
赵松道:“很难说。”
萧七道:“而且,我也不想这么年轻就离开人世。”
赵松道:“女阎罗若是真个要嫁给你,的确不由你不离开人世。”
萧七淡然一笑,道:“所以我绝不希望真的有这种事情。”
赵松道:“那么又如何解释?”
萧七道:“现在你问我也是白问。”
一顿叹息接道:“但怎样也好,迟早总会有一个清楚明白的。”
赵松道:“这也是。”
目光一转,道:“不过就目前看来,一切的事情毫无疑问,与你多少都有些关系。”
“看来就是了。”萧七沉吟道:“那个罗剎鬼女从马车上跌下来,恰好扑向我背后,相信也并非偶然,乃是有意针对我。”
“目的何在!”
“就是要我发现藏于其中的尸体。”萧七目光转向白布盖着的那具尸体之上,“即使当时我并非与人交手,发觉背后突然有一剑刺来,闪避之外拔剑反击,亦是正常的反应,就算不拔剑,用拳脚或者只是闪避,那个瓷像也会在地上碎裂。”
一顿接道:“看见尸体,就不由我不追究不去,只要我追究,迟早你会找到捺落迦,找幽冥先生问究竟。”
赵松道:“这附近无疑就只有幽冥先生制造那样的瓷像。”
萧七道:“所以这若是人为,倒像是有人蓄意嫁祸幽冥先生,当然,那个罗剎鬼女瓷像的扑向我倘非有意,纯属巧合的话,应该就是幽冥先生的所为了。”
赵松说道:“在将你困在棺材之后,他岂非已经承认,而且有意将你也烧成瓷像。”
萧七道:“我总觉得他只是信口胡诌,其中会另有蹊跷,因为,他与我非独素未谋面,甚至压根儿一些关系也没有。”
赵松说道:“那也许是两回事,亦可能……”
说话到一半,他突然住口。
萧七鉴貌辨色,道:“你的意思是不是,他有可能被鬼迷?”
赵松无言颔首。
萧七叹了一口气,道:“这未尝不无可能,甚至那辆车也有可能是一辆鬼车,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无论哪一种推测,都有可能是事实。”
赵松亦自叹了一口气,道:“有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奇怪的事情。”
萧七道:“岂止你而已。”
赵松道:“这似乎还是开始。”
萧七道:“嗯。”
赵松叹息接道:“不要再闹出人命就好了。”
萧七道:“我也是这样说话。”
他冷眼望着窗外,道:“无论是人为抑或是双王的主意,目的若是只在我萧七的话,找我萧七了断就是了,不应该伤害无辜。”
赵松击掌道:“好汉子。”
萧七目光一转,又落在那具尸体之上,道:“听说方才有人来认尸。”
赵忪点头,道:“是一个女孩子!”
“姓杜?”
“是门外那两个公差跟你说的?”
“嗯他们都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名字。”
“仙仙!”
萧七吁了一口气,双眉一展,但随即又皱起来,道:“那么死者也许就……”
赵松截口道:“杜仙仙认定死者就是他的姊姊杜飞飞!”
萧七道:“凭那只玉镯?”
“正是!”赵松语声一沉,盯着萧七道:“你其实早已经认出那只玉镯是属于杜家姊姊所有的了。”
萧七无言颔首。
赵松道:“怎么当时你不说出来?”
萧七道:“当时我一心在想,人尚且有相似,物又岂无相同?在未能够证实之前,我实在不想说出来,以免再生枝节,平添麻烦。”
赵松盯着萧七好一会,摇头道:“你其实并非不敢肯定,而只是不希望那是事实。在逃避现实而已。”
萧七叹息摇头道:“仙仙和飞飞都是很好的女孩子,无论她们哪一个,我都不忍心见到遭遇不测。”
赵松目光一落,道:“杜飞飞本来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我一些印象也没有,但仙仙这个妹妹如此美丽可爱,飞飞这个姊姊相信也不会怎样逊色,那么美好的女孩,这样横死,的确是令人于心不忍。”
萧七道:“可惜那个凶手下是你这样想。”
赵松道:“现在想起来,当时你看见那只玉镯,态度已有些异样,只是我没有注意。”
萧七说道:“即使你在意问到,我也会避不作答,先走一趟城东,一会幽冥先生。”
赵松道:“其实你应该先走一趟杜家,看看杜家姊姊有没有什么不妥才是。”
萧七道:“事情若是真的发生在杜家,杜家的人若是已经发觉,你们多少也应该听到一些风声才是,由此可见杜家的若不是仍未发觉,就必然也不大清楚,去又有何用?”
赵松道:“有道理。”
萧七道:“再说,在未确实之前我也不想惊动杜伯母,她老人家的身体,一向不好,未必受得那么大的打击。”
赵松点头道:“杜仙仙也顾虑到这方面,所以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