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存孝道:“姑娘这么有把握么?”
温飞卿道:“你放心,我知道,姬婆婆这个人最难说话,而且对我哥哥根本就没有好感。”
李存孝道:“怎么,这位老人家对令兄根本就没好感?”
温飞卿道:“姬婆婆这个人很怪,很难有几个人能讨她欢心的,真要说起来,她对女儿家倒还和气点,也许是因为她那位最疼爱的孙女儿是个女儿家。”
李存孝的心里微微松了一些,但他没说话。
温飞卿话锋忽转;问道,“你体内的毒,怯除尽净了么?”
李存孝微一摇头道:“还没有。”
温飞卿讶然说道:“那你怎么能凝真气制侯玉昆的穴道?”
李存孝道:“我只不过是在他胸口‘巨阙’处点了一下而已。”
温飞卿突然笑了,笑得很爽朗,一点也不带忧伤:“原来你也会玩心眼儿。”
李存孝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何不可。”
温飞卿道:“当然可以,简直高明,只是你只限他半年……”
李存孝道:“有半年时光消灭这些邪魔,该够了……”
温飞卿美日猛睁道:“你也动了杀心?”
李存孝道:“姑娘,消除这班邪魔,不必为了灭口,姑娘是在不可抗拒的情形下失身,这也不是什么丧侮败行丢人事。”
温飞卿低下了头,没话说。
沉默中,李存孝抬眼望向江岸,只见江岸上的人跟船都走得差不多了,一艘船上站着一个船家打扮的中年汉子,正在往这边眺望。
李存孝当即说道:“姑娘可是雇了船了?”
温飞卿徽徽点了点头道;“我已经雇好船了,刚要上船的时候我看见了岑东阳……”
李存孝道:“那条船大概就是姑娘雇的,船家正等姑娘。”
温飞卿回转身在岸边望了一眼,扭过头来说道:“你不是也要渡江么?坐这条船一块儿过去好么?”
李存孝迟疑了一下,点了头。
小船在离江岸,缓缓向江中摇去。
李存孝跟温飞卿并立船头,眼望着汹涌波涛,李存孝心中有所感触,脸上不由浮现起异样的神色。
温飞卿望了望他,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李存孝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温飞卿香唇启动了一下,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几,她才轻轻说道:“你如今到江南去,只是为了找寻那张远亭?”
李存孝点了点头,道:“是的,姑娘。”
温飞卿道:“还有别的事么?”
李存孝摇头说道:“没有了,江南我人地生疏,不为找寻张远亭,我不会到江南来的。”
温飞卿道:“那么,先陪我到‘金华’去一趟,然后我再陪着你遍访江南找张远亭,好么?”
李存孝道:“姑娘要我陪姑娘一起去找柳玉麟?”
温飞卿道:“是的,愿意么?”
李存孝道;“‘金华’是‘冷月门’的所在地,我去方便么?”
温飞卿道:“‘冷月门’中除了令狐瑶玑,别人根本不认识你是谁,有什么不方便的?”
李存孝道:“那么我陪姑娘走一趟好了。”
温飞卿美目微睁,眸子之中射出一道异样光来,道:“你陪我到‘金华’去一趟,我可以当面逼柳玉麟交出解药来,省得我找他要了解药之后到处找你。”
李存孝:“谢谢姑娘。”
温飞卿道:“别跟我客气……”
话声微顿,迟疑了一下,接道:“咱们认识已经不是一天了,除了知道你姓李,李存孝,别的一无所知,能不能多告诉我一些?”
李存孝脑中转了一转,道:“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我是一个有母无父的孩子……”
温飞卿‘哦’了一声道:“老人家过世早。”
“不!”李存孝摇头说道,“家父仍健在,只是我不知道他老人家在什么地方,在我还在襁褓中的时候,他老人家离开了家……”
温飞卿道:“老人家是……”
李存孝道:“也是武林中人。”
温飞卿道:“老人家为什么离家这么久?”
“家母有个同门师兄弟,两个人感情非常好,跟一母同胞的姐弟一祥,家母与家父结婚之后,我那位舅舅仍时常到家里走动,而家父心胸狭窄,不能容人,误会家母与那位舅舅间有不可告人之事,有一天跟家母大吵了一架后,一怒离家……”
温飞卿眉锋一转,道:“这误会太劣了。”
李存孝道,“家母问心无愧,并未在意,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那位舅舅,因之,我那位舅舅仍常到家里走动,而且走动碍比以前还勤,因为那时候家母怀有身孕,无人照顾……”
温飞卿道:“这一来只怕更槽了。”
李存孝道:“家父离家两年,杳无音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我那位舅舅曾派人遍寻三山五狱,四海八荒,却未获家父一点踪影,那时候我已一岁多,母子俩相依为命,家中生活更见艰苦,我那位舅舅起先时常接济,后来索性把我们母子俩连家中唯一的老仆人接到他家居住,岂料未出一月,我那位舅舅家便遭了惨祸,一家老小二十余口尽被杀害,只有家母带着我趁着夜色逃离,未遭毒手,幸免于难……”
温飞卿双眉微扬,叹道:“好狠毒,这是谁下的手?”
李存孝摇头说道:“不知道,只知道那些人为数不少,而且身手奇高,杀光我那位舅舅家三十余口不过片刻工夫……”
温飞卿道:“令堂也不知道行凶的是谁?”
李存孝道:“当时家母只顾护着我逃出,那还顾得察看别的。”
温飞卿道:“这些都是令堂告诉你的么?”
李存孝道;“不,是家师!”
温飞卿怔了一征:“令师?那么令堂……”
李存孝两眼之中泪光隐现,道:“据家师说,家母带着我脱险之后即抱着我到一处深山古刹中恳求家师收留,家师修为高深,明知这是一件罪孽,一场劫数而不肯收留,而家毋长跪不去,且白剜心脉以血喂我,只求我不死,只求家师收我,家母流尽最后一滴血,家师也同时点头……”
温飞卿扬眉道:“令师为什么非等这时候才点头?”
李存孝摇头说道:“当时家师盘坐在大雄宝殿中,家母跪在天井里,夜色太浓,家师并不知道,也未看见……”
………………………………………
第三十八章 影成双
温飞卿道:“原来如此,那就不能怪令师了。”
李存孝道:“家师对我有恩,家母对我恩更重,要不是家母那一滴滴的血,我早就饿死在那深山的古刹里了。”
温飞卿道:“令堂令人肃然起敬,一行惊天地位鬼神,母爱是世上最伟大的,无物可以比拟,无语可以形容。”
李存孝道:“是的,姑娘。”
温飞卿道:“你那位舅舅全家三十余口尽遭杀害,毫无线索,老人家也已去世,无人向令尊解释,那血仇岂不可追索,那冤枉岂不也永沉海底……”
“不,姑娘,”李存孝道:“只要找到两个人,那血仇便可追索,那冤枉也可昭雪。”
温飞卿道:“只要找到两个人?那两个人?”
李存孝道:“一个是我家那老仆人,一个便是那张远亭。”
温飞卿道:“怎么,你家那老仆人没遇害?”
李存孝道:“据家师说,家母身上留有血书一封,血书上将前因后果写得十分详细,血书上说,家母事后曾返回我那位舅舅探视,看看有没有幸免于难受了伤的需要救助,结果发现我那位舅舅一家三十余口尽遭杀害,独不见我家那老仆人的尸身,家母认为他未遇害,也以为他可能看见了那些行凶人的面貌……”
温飞卿道:“事隔这么多年了,就算他当时未遇害,现在是不是还在呢?”
李存孝摇头说道:“那就不敢说了,万一要是他死了,这唯一的一点希望也就没有了。”
温飞卿道:“那张远亭又是怎么回事,找着他怎么就能够澄清误会,找着他又怎么就能昭雪冤枉?”
李存孝道:“如今这‘铁片巧嘴’张远亭,就是当年的‘千面空空’张百巧,他曾经夜入我那舅舅家窃取一件传家至宝,结果误取去家母的一个紫檀木盒,据家母留的血书上说,那个紫檀木盒里面的东西可以澄清误会,昭雪冤枉。”
温飞卿道:“那个紫檀木盒里装的是什么,可知道么?”
李存孝摇摇头道:“这个家母在血书上未说明。”
温飞卿眉锋微皱,道:“据我所知,‘寒星门’所以找寻张远亭,为的也就是张远亭要一个紫檀木盒,难道‘寒星门’要的这一个,跟你说的那一个,同是一个不成?”
李存孝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温飞卿道:“恐怕不是一个,你要那个紫檀木盒,是为以里面的东西澄清误会,昭雪冤枉的,‘寒星门’要它有什么用?”
李存孝道:“也许那不是同一个。”
温飞卿沉吟了一下道:“怎么知道令堂那个紫檀木盒,是张远亭错拿的呢?”
李存孝道:“据家母所留那张血书上说,‘千面空空,此人向来不做暗事,他在粉墙之上留有表记。”
温飞卿道:“原来如此,这只说你在找着张远亭,索还那个紫幢木盒之后,还要找到令尊,当面向老人家解释。”
李存孝道:“是的,姑娘,只不知道他老人家还在不在了,万一他老人家也已仙逝,家母跟我那位舅舅的冤枉,就要永沉海底,无法昭雪了。”
温飞卿道:“令堂她二位死得悲惨,尤其令堂,一行更惊天地、位鬼神,苍天应该会给她一个洗刷的机会的。”
李存孝道:“但愿如此了。”
温飞卿道:“等闲的人教不出你这样的传人,我还没有请教,令师是……”
李存孝道:“我有两位授业恩师!”
温飞卿讶然说道:“怎么会两位?”
李存孝道:“他二位是至交,当家母在那古刹中跪求一位的时候,另一位适到古刹去拜访老友,他二位一阵争夺之后最后决定每人花九年心血授我绝艺……”
温飞卿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那两位授业恩师是当今世上哪两位,可以告诉我么?”
李存孝道:“对姑娘,我没有隐瞒的必要,他两位是‘大雷音寺’枯心和尚和‘天外神魔’独孤长明。”
温飞卿神情为之猛然一震,美目圆睁,樱口半张,良久,良久始叫道:“是这两位,怪不得你那一身修为那么高绝,怪不得你那一身修为能克制‘寒星门,武学,原来你是当今正邪二道顶尖儿人物的高足……”
李存孝微一摇头道:“惭愧得很,我只能学得他二位十分之三四。”
温飞卿定了定神道:“你可知道,当世之中,唯有他二位的绝艺能克制‘寒星门,武学。”
李存孝道:“这个我听令狐姑娘说过。”
温飞卿问道:“令狐瑶玑也知道你是他二位的高足吗?”
李存孝摇头说道:“她不知道,我没告诉她。”
温飞卿神情微显激动,道:“他二位居然也有了传人,据我所知,他二位是从不收徒的,你能并列他二位门下,这可是当世之中绝无仅有的,福缘之深厚,令人羡煞妒煞,你身兼他二位的绝学,今后‘冷月’、‘寒星’、‘翡翠’、‘琼瑶’都要向你低头了。”
李存孝道:“姑娘,我无意跟人争长论短,较技竞雄。”
温飞卿道:“你不必跟人争长论短,也无须跟人较技竟雄,只要武林中知道你是他二位的传人,你就是武林第一人。”
李存孝道:“这件事我希望姑娘一人知道。”
温飞卿道:“怎么,你不愿张扬出去?”
李存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