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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很多时候领导去开会,都要求让罗密丽一同前往的,因为从各个角度上来看,带罗密丽出去都是一件很体面很拉风的事情。但罗密丽不大愿意——我将会议稿子交给你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我的工作是文秘,而不是会议的牺牲品。领导见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也拿她没法,只好作罢。
到了下午的时候,单位的清洁工张阿姨来收拾垃圾,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阿姨也是广州人,家庭比较贫困,但人却非常好,卫生工作也做得非常到位。事实上,单位的很从职员都看不起张阿姨的,在他们的意识里,总觉得清洁工低人一等。但罗密丽没有,她觉得张阿姨品质很高贵,手机钱包放在桌子上,张阿姨总是默默地帮她收好,放到抽屉里。
罗密丽喜欢同张阿姨打交道,在单位吃什么喝什么总不忘记留她一份,同样,张阿姨也喜欢罗密丽,知道罗密丽特别爱干净,总是将她办公室擦了又擦,给她一个舒适的办公环境。
下午三点,罗密丽正趴在电脑前看王菲和李亚鹏的新闻,张阿姨推门而入,一边拿起垃圾桶换垃圾袋,一边望着罗密丽,欲言又止。
罗密丽猜想,可能跟早上同事们奇异的眼神有关,于是便对张阿姨说:“张阿姨,您是不是有什么要对我说啊?”
张阿姨没有再掩饰:“密丽啊,我刚才在楼下办公室收垃圾,无意中听他们说,你在酒吧和一个男婚女人搅在一起,说你喝得醉醺醺的,那男人也喝醉了,你们是由酒吧的工作人员送回去的。他们是在造谣吧?”她关切地问。
罗密丽吸了一口气,酒吧,已婚男人?最近自己少去酒吧,难不成是上一次和张重阳在一起喝酒的事?
罗密丽无语,只好无奈地笑笑。可能是单位的同事也去了那间酒吧,被酒吧工作人员抖出来了。单位里原本就有很多人对自己不满,这下抓住了机会还能放过她,肯定会大肆喧染的。
望着张阿姨关怀的目光,罗密丽笑道:“阿姨,是和一个朋友喝了一点酒,没有搅在一起,他们乱讲呢。”
张阿姨说:“我就知道他们是在造谣。没事的,谣言是谣言,会不攻自破的。”
罗密丽点点头,感动地望着张阿姨:“我知道,我不会理会的。”
不留余地
下班前,罗密丽接到罗瑞的电话,说是要请她吃饭。
罗密丽知道罗瑞的意思,这一点刘颜和易展鹏曾经也提醒过她,再加上前几次电话,在商场的时候罗瑞拘束的样子,她就更清楚了罗瑞的本意。本想拒绝的,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我罗密丽对待感情从来不拖拖拉拉,趁机把话挑明了,免得你说我调你口味。于是便答应下来了。
时间定在六点半,罗瑞征求罗密丽的意见,问她喜欢吃什么,罗密丽想了想,说,我们吃川菜吧,地点你定。
罗瑞高兴地答应下来,转眼便去了易展鹏的办公室:“展鹏,这附近哪间川菜馆最好?”他知道刘颜喜欢吃辣,展鹏一定知道。
易展鹏一愣:“怎么?要请客?请谁?罗密丽?”
易展鹏一连串的问句让易展鹏都不知道答哪个好,不过易展鹏一下子说出了他的心思,只好点点头。
易展鹏哈哈大笑:‘罗瑞啊罗瑞,我认识你这么久,你终于开窃了,难得啊。川菜馆是吧,云海湾的那间不错,够味,在刘颜没有怀孕前,经常会带我去那儿,现在就很少去了,不过那里的生意是日日火爆。”
罗瑞点点头记下来:“好的。”
罗瑞离开之前,易展鹏笑着提醒他:“罗瑞啊,罗密丽可不是好对付的,她像川菜一样,很辣,你得上心啊。”
罗瑞再次点头,样子居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
易展鹏心想,但愿罗瑞能打动罗密丽。他们俩个,可就是佳偶啊。
下了班,罗瑞就前往易展鹏所说的餐厅订了席位,然后在那儿等待罗密丽。当然,在确实席位的以后,他没有忘记将具体地点餐厅名字告知罗密丽,收到短信的罗密丽回复,嗯,我知道了。
六点半,罗密丽准时到了餐厅。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优雅,自然,举手投足之间,呈现了一份美丽。
接着就是老程序,点菜。罗瑞将菜单递给罗密丽,你点菜吧。
罗密丽将菜单推回去说,你点吧,我很随便的。
罗瑞没再推辞,看着罗密丽说:“我不大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就便随点两个吧,不要太辣的,容易上火。
罗密丽点点头,心里却在挑罗瑞的毛病,不吃辣我在来这儿干什么啊,上火上火,又是关心女人的老套路,一点想象力也没有。
不过罗密丽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她照样和罗瑞愉快地聊天,谈大学生活,谈初恋情人,罗密丽的一脸自然,让罗瑞极为不好意思,只得“呵呵嘿嘿”地笑着,心里想着,罗密丽还真不是一般的特别。
饭吃到中途,罗密丽居然叫服务递来了两瓶啤酒。罗瑞没有喝酒的习惯,两杯下肚就会头晕头胀,所以对于罗密丽的举动,实在是惊讶。但这样更加让罗瑞对罗密丽的好感,至少她不作做,不虚伪,够真实。
一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半小时过去了。饭也吃了,酒也喝了。罗密丽借口去洗手间,实际上却买单去了。等到罗瑞招手服务员结帐的时候,服务员嫣然一笑,这位小姐已经买过单了。
罗瑞大吃一惊,望着罗密丽:“不是说好我请客的么?”
罗密丽用薄薄的纸巾往唇上一抹,往桌上一放,纸巾上染上了淡淡的唇膏印。她淡淡地说:“这一餐我请吧,不过下次得你请客。”
罗瑞刚想说话,罗密丽却将话峰一转:“下次我带男朋友一起来。”
罗瑞大吃一惊,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罗密丽的话让他有些尴尬,尽管来来回回跟罗密丽见过几次,但他一直没提过谁对谁的感觉。罗密丽的话,无论是真是假,无疑都给了他致命一击,而眼下,自己仿佛被人看穿心思一般,难堪,不自在。
罗密丽收拾挎包之后便和罗瑞说再见了,强颜着笑容和罗密丽告别后,罗瑞一个人坐在餐厅,错愕,难过,发呆。
还是老婆聪明
秋去冬来。
2006年的元旦来了,这一天,也是旧年的农历腊月初二。广州大街小巷上挂起了灯笼,庆祝新的阳历年到来。这一年,天气也特别冷,用易展鹏的话来说,就是天寒地冻的。
元旦节易展鹏的公司放了三天假,刘颜有易展鹏陪着,所以婆婆也就没有过来。元旦这天,易展鹏开着车带着刘颜去逛街,顺便陪刘颜去买两件冬天的厚睡衣,他们在街上转了两圈就回家了。
街上太多人了!广州是座年轻的城市,外来工特别多,一到节假日,大街小巷上就聚满了,表演的,做生意的,逛街的,发传单的,凑热闹的。特别是在闹市区,乱哄哄的,刘颜看着那幅场景,摸着挺起的肚子,喊道:“展鹏,太乱啦,我们快回去啦。”
晚上,易展鹏缩在家里哈着气,他的脚生冻疮了,粘着刘颜,外边的风凉嗖嗖的,从窗户缝隙里透过来,吓得易展鹏赶紧去关窗。
刘颜看易展鹏的样子,笑:“南方人就是要娇气,男的女的都不例外,你不知道,以前我们在南京,那才叫冷呢,雪都堆得三尺厚。对了,展鹏,你见过雪没有?”
易展鹏说,没有。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年和一帮同学约好去哈尔滨度寒假的,顺便去看看那边的雪,和冰雕展览,结果临行前,主策划人家中出了一点事,没能成行。
刘颜揶揄展鹏,说:“你真够落后的,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雪。”
易展鹏说:“等以后我们的宝宝出生了,我就带宝宝一起去看雪。父亲和孩子,一起完成这个心愿,多浪漫啊。”
刘颜吃醋:“有了宝宝就不要老婆了是吧?陪宝宝看雪,就把老婆给扔到一边是吧?”
易展鹏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故意逗你玩的呢。到时候,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嘛。”
“那还差不多。”刘颜说。
说着说着,易展鹏就将耳朵贴在刘颜的肚皮上。刘颜说:“听什么嘛,昨晚才听过。”
易展鹏一脸陶醉:“颜颜,我好像听到宝宝在叫我呢。”
刘颜一脸不以为然:“酸,比我当初还酸。”
尽管都这样说,但两人内心都充满了喜悦。他们沉浸在即将为人父母的兴奋中,两个人说着说着话,就开始想着给未出生的孩子取名字。
易展鹏说,如果是男孩子就叫易留,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呢,就叫易言。
刘颜笑得没背过去:“太俗了吧,易留易言,还易留言呢。”
易展鹏说:“老婆,你没听出我的用心良苦啊,我们的孩子,名字中合着我们的名字,多有意义啊。”
刘颜说:“不行,取名字这事得听我的,合着父母的名字,太没有新意了。按我说,如果是男孩,就叫易之航,如果是女孩子,就叫易诗诗。多么好听的名字,又有诗意。你不知道嘞,我查电脑查得嘞。”
易展鹏推翻刘颜的想法:“不行,在网上查的,同名率太高了。你不信,就单单广州市,你叫一声易诗诗,保准有成千上百的人答应。”
两人谁也不服谁,结果居然去查字典查网页了,争论了老半天还是没想清楚,孩子到底叫什么名字才好。
最后,还是刘颜醒悟:“展鹏,名字的事,我们慢慢想嘞,反正离预产期还有四个多月,长着呢,到时候也可以叫我们俩的爸爸妈妈想啊,还有啊,可以让罗密丽想,她是个文学系的高材生,词汇多又广。”
易展鹏停下在字典中翻腾的双手,笑道:“说得也对,我们俩争来争去,要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孩子今晚就要降临了。还是老婆聪明。”
离婚的导火线(上)
庄若诗和张重阳这对年轻的,曾经恩爱的夫妻,在重归于好之后,过了几个月看似平静的生活。
有时候,越是平静就越证明暴风雨会即将来临。
他们还是没能继续走下去,在2006年1月4日这天,他们正式离婚了。
离婚是庄若诗提出来的,她想得很清楚,很明白,很透彻,只有离婚,她和张重阳才有活路。如果还想活着,这是她与张重阳唯一能走的一条路。
庄若诗知道,她与钟大明在酒店发生的那一幕,像一根刺一样永远地扎在张重阳的心里,无论张重阳怎么掩饰,无论她费多大的劲,怎么也拨不出来了。任凭她做出什么样的努力,永远无法抹去那不光彩的一幕。
所以,她妥协了,放弃了,不再坚持了。也不再幻想了。
庄若诗在张重阳办公室的电脑里,发现了张重阳写的一段段零零散散类似日记的文字。
庄若诗学完会计基础知识,是十二月中旬的事情。几个月的努力,死背烂啃起早贪黑总算没有白费,庄若诗成了会计班里第一批合格也是唯一一个拿到会计证的学员。那时候多兴奋啊,总算可以帮到重阳了,不用在家里闲吃闲喝不带孩子不干活了。
所以,拿到会计证的第二天,她就主动要求到张重阳的公司上班。张重阳答应了她。
早出晚归,夫唱妇随的日子过了好一阵子。早上,庄若诗和张重阳一起出门,去公司,下了班庄若诗先行一步,去市场买菜,张重阳留在公司处理公事。等到庄若诗回到做好饭菜的时候,张重阳也差不多回来了。
她一度以为,过去的那一段故事已经过去了,她也为此苦熬了一年多,剩下的,是美好的。
可是,她在张重阳办公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