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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若诗想起了林创业生日的那个夜晚。那个夜晚,林创业布置得异常唯美,红酒,玫瑰花,在西餐厅,还请了小提琴师拉了半个小时的提琴。她摸不清林创业到底想要做什么,只得随他折腾。饭吃到一半,林创业居然拿出戒指向她求婚!
这是一件令她意外的事情,她没想到林创业这么大胆,草率,仓促。他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啊?为什么要向她求婚?
林创业看了出了她的疑虑,一脸认真的说:“你是个好女人,我自认为是一个好男人,一个好女人,应该和一个好男人在一起。一个好男人,不应该放弃身边的好女人。”林创业说话像绕口令。
庄若诗没有再迟疑,推开了他的戒指。
林创业又将戒指推到她面前:“别这么急着拒绝,我会给你时间,一个月也好,两个月也行,你好好考虑。我会等你的。”
庄若诗还想还回去,但林创业此时拉下脸来:“先收着,到时候,如果还是觉得不想收下,再退给我也不迟。”
王芳抹着眼泪说:“我们都离了婚,以后该怎么办?”
庄若诗摇摇头,她想起了林创业认真的样子。凭心而论,林创业真的是一个好男人,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照理来说,她一个离婚女人,能遇上这样的男人,确实是她的幸运。可是,她为什么无法接受这份幸运呢?
有时候,她很努力地说服自己,嗯,林创业真的不错,就接受他吧。人生漫漫,即然要活下去,总是要过日子呢。那么,跟谁在一起过不是过呢?可是,每当她一次次说服自己,却又一次次排斥自己,推翻自己。
和王芳见面的第二天,钟大明居然找到了庄若诗。当时庄若诗正拎着小包去公司上班,钟大明站在小区门口探头探脑,看到庄若诗,他立马上前喊:“若诗。”
“是你?你来干什么?”庄若诗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此时的心情,尴尬,难堪,无地自容,甚至有那么一丝的仇恨。
钟大明说:“听说你离婚了?是因为我吗?对不起!”
庄若诗转过头:“你错了,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此时,钟大明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衣角,用一种忏悔的口吻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你别担心,我会离婚,我会娶你,你别担心,真的,真的……”钟大明语无伦次地重复着,那样子,似乎恨不得将整颗心掏出来给庄若诗看,证明他是真心的。
庄若诗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悲凉。这就是自己学生时代爱过恋过的男人么?他为何成了这样?说离婚就离婚,这么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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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知道大家追文追得很辛苦,对于更新时间的缓延,我表示抱歉。我能保证的就是,写多少发多少,另外,本书在本月内会结尾,请大家耐心等候。遇上更新延缓的,大家不要催哦。谢谢,呵呵。
正面交锋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庄若诗说着,然后转后头,往公车站方向走去。
钟大明追了上来:“庄若诗,我是说真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离婚了,只是一直没有勇气面对,我今天能来找你,我已经想好了。我可以抛弃在深圳拥有的一切,和你重新开始。”
庄若诗盯着他:“你以为重新开始就像将旧衣服丢掉撕毁掉燃烧掉穿着新衣服在大街上晃荡吗?不是,旧衣服燃烧了还是残渣呢,还有灰烬呢。”
钟大明也怔怔地看着她,似乎听不懂这一长串的句子。
“钟大明,如果你不想让我鄙视你,麻烦你,回到你的深圳去,好好待你的妻儿,不然我真的会瞧不起你,从内心鄙视你。”庄若诗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上了一辆公车,在公车上,她看见后方的钟大明缓缓地蹲下来,然后踱着缓慢的步子往回走。
但愿钟大明能够明白。她想。
突然间,庄若诗觉得自己的心境开阔了许多。钟大明的到来,让她得到了缓解,让她说出了“你以为重新开始就像将旧衣服丢掉撕毁掉燃烧掉穿着新衣服在大街上晃荡吗?不是,旧衣服燃烧了还是残渣呢,还有灰烬呢”这番话。
她抬头望望天空,忽然发现广州的天空都变得无比开阔起来。
星期六一大早,罗密丽与陈小南吵了一架。
罗密丽拎着自己的衣服出门,陈小南说:“今天是周末呢,你去哪,要去旅游吗?”
“从今晚开始,我住回我自己的房子。”罗密丽说。
“为什么?”陈小南说。
“你妈现在又不在这儿,我们再也用不着装得一幅很亲密的样子。”罗密丽说得很直接。
“哦,原来,你当初住到这儿来,全是因为我妈在这儿,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陈小南明显有些受伤。
“你不知道吗?你现在才知道吗?”罗密丽反问。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让你这样对我?”陈小南问。
“我讨厌男人,特别是虚伪的男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虚伪的,你也不例外,所以我讨厌你。”罗密丽说话毫不留情面。她想起父亲的背叛,想起易展鹏的谎言,就觉得怒火在心中燃烧。
陈小南大受刺激,一把将罗密丽推到门外:“你走,你给我走。以后都不要回来,冷酷的女人,没人性的女人,虚伪的女人,我吃错药了,居然以为能够感动你,我今天才明白,我真的吃错药了。”陈小南有些失去理智。
罗密丽没料到他会大吼大叫,更加失去耐性。她忘记了陈小南原本也是一个爱玩爱笑爱闹的男人,只是为了她一直在这么隐忍着。她在心中暗自恼怒,瞧吧,瞧吧,原形毕露了吧。怎么男人都是这个德行?她摔门而去,不顾左邻右里探出头来在她背后窃窃私语。
罗密丽越想越气愤,回到自己的家中,关掉手机,拨掉电话线,把自己扔进宽大舒适的席梦思中间,努力让自己摒弃一切杂念,昏天暗地地睡起觉来。
下午三点,门铃响了。罗密丽想,不是保险推销员,就是陈小南,所以她装作没有听到,继续蒙头大睡。几秒钟后,门铃声改为猛烈的敲击声,一阵接一阵。
罗密丽满脸怒容地打开门,门外果然站着上气不接下气的陈小南。电梯这两天在维修,敢情他是爬楼梯上来。她不满地大喊:“什么事啊?要死人了?吵死了。”
陈小南没有和她争吵的力气,扶着门框气喘吁吁:“你爸,你爸他……”
痛苦的幸福(1)
看到陈小南语无伦次说着“你爸他……”的样子,罗密丽的第一感觉就是,心忽然震痛了一下。
“怎么了?”罗密丽问。
陈小南平静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说:“你爸他,现在在人民医院,确诊了,胃癌,是晚期。”
“你少来这套。”罗密丽别过脸,她不相信陈小南说得是真的,尽管陈小南似乎没有拿这个话题来骗她的必要,但她真的不相信,一点儿也不相信。
“几个月前就确诊了,是你爸一直在瞒着你们。今天早上他突然就昏倒了,然后送到医院急救,你妈找不到你,所以找了我的电话。医院的医生告诉我们的,说他几个月前已经检查过了,当时叫他住院,他说回家和家人商量一下就没了后文。”陈小南一脸认真地说。
“胃癌,晚期?”罗密丽的脑子里不停地闪现这两个词。太突然了。那个人,怎么会得胃癌呢?他看上去是那么年轻,风光,精神矍铄,她就是讨厌他的看上去年轻,风光,精神矍铄,讨厌他的虚假,做作,和颜善色。正是这样,让她觉得他愧对她的母亲。这样一个令人讨厌的人,怎么会得胃癌呢?
罗密丽没有吭声,她靠在墙壁上,久久不曾挪动步子。
陈小南拉着她的手:“去医院吧。”
罗密丽的眼泪突然流下来,一串一串的,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流泪了。她像发疯般挣脱陈小南的手:“我不去。”
陈小南也怒了:“你真是个神经病女人,莫名其妙,躺在医院里面的那个人,是你的爸爸,不是一个陌生人。你对他有什么怨恨?这个时候还在这里斤斤计较?”
说陈小南一脸怒容地下了楼梯。望着陈小南离去的背影,罗密丽终于控制不住,缓缓地沿着墙壁,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忽然,她感觉到前面有个影子。陈小南又回来了。这次,他再次抓住她的手,几乎是哀求地喊她:“别犹豫了,快走啊。”
罗密丽跟着他,到了医院。首先,她看到的是她的母亲,她正站在走廊上,孤独地坐着,眼睛肿得已经分不清哪儿是脸眼,哪儿是脸。她一见到罗密丽,抓住她的手:“丽丽,你上哪儿了?你爸他…叫我们怎么办啊?”
罗密丽拍拍母亲的肩膀:“妈,没事的,没事的。”尔后又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母亲指着病房:“你爸在里边,我现在都不敢看他。他这一排,经常头晕脑胀,捂着腹部,问他疼不疼,他又说不疼,我还以为是食物上出了问题,便在饮食上注意了些,可他的食量也大减,我一问他,他就从营养的角度给我分析,说年纪大了,不能吃这不能吃那,我也是医生,我懂这些,所以也就没在意。我怎么这么糊涂呢……今天早上,我刚从外面买好早餐,就发现他倒在沙发上,怎么叫也叫不应……到了医院,医生才给我说实话。胃癌晚期啊,可怎么办呢?”
罗密丽听着母亲哭诉,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看着母亲自责的模样,她的心疼。母亲是医生没错,可是医生也是普通的女人,她对生活的期望值一直是美好的,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样的疾病会发生在自己亲人身上。看着母亲孤单的模样,罗密丽有种想抽自己耳光的冲动。
她推开门,发现了消瘦的他正躺在病闲上,眼睛闭着,无比从容。
痛苦的幸福(2)
罗密丽靠近床前,想叫一声“爸”,但又觉得叫不出口,唯独眼流一直在不停地滑落。她已经多少年没叫他爸了?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这些年的冷漠和仇恨,却换来这个结局。她有些不敢相信。
父亲见房间有响动,睁开了眼,看到了她,流露出一种惊讶甚至幸福的神情。他伸出手,她迟疑了一下,将手递了过去。短短的两个小时,从得知他的病情起,她就不再恨他。可是,她仍然无法适应这久违的亲密,哪怕只是简单地握着手,哪怕这只是世间上父女间最简单的爱的表达。
“我没事。”他还想安慰他们。他的老婆,她的女儿,还有他的女婿。
罗密丽和陈小南冲到主治医生的病房里,问医生还有什么方法没有?
医生认识罗密丽的母亲,以前在医学讨论会上见过。他说:“你妈妈是医生,应该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唉,还是一句话,太迟了。当时我不知道你爸和你妈的关系,也没到想到你爸居然会这么倔,明知自己有病,也不肯住院,当时我还再三嘱咐,让他早点就医,后来一直没音信,我还以后他去其他专科医院就诊了呢。”医生摇摇头:“最多还有几个月生命,这段时间,让他好好完愿吧。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心愿未了的,都去帮助他完成。”
罗密丽跌坐在椅子上,嘴唇发青。
两天后,罗思强出院。
罗密丽望着沙发上这个消瘦的老人,真的不相信他就是她的父亲。陈小南没等她作主,将他们的行李都搬到了罗密丽父母家,就住以前罗密丽住的那间屋。罗密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