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展履尘闻言大笑:“好,果然好!”
田寿长又道:“我们这边尽量将攻击时间押后,前往‘紫凌宫’的人马须加速赶,把双方距离拉长,并迟滞这边,‘紫凌官’所属的行动,只要有上半天的空隙,我们的计划便可成功!”
展覆尘道:“不错,就这么办!”
舒沧道:“老猴子,真有你的!”
昂头.田寿长道:“‘少拍老子马屁!”
舒沧正待顶回一枪,卫浪云已急道:“二叔,此计甚妙,但二叔可已决定派哪—门的人可担当这个任务?”
田寿长道:“当然是要派遣胆识,机智,实力都居五门之长的—门前去;这桩事情异常重要,只许成功,不准失败,万一搞砸了,可就大大不妙啦……”
卫浪云道:“九旭门?”
点点头,田寿长道:“是的,只有派‘九旭门’的人去办这件事最合宜,无论在哪—方面说,‘九旭门’皆是五门之首,顶儿尖的!”
展履尘同意道:“好,就是他们,我对厉寒的能耐也信得过!”
田寿长道;“那么,我亲往前队面谕厉寒——”
展履尘道:“回程叫他们在哪里会合?”
想了想,田寿长道:“距离,‘六顺楼’南面二十多里有处叫‘龙背岗’的黄土岗子,就叫他们回程的时候在‘龙背岗’候令吧!”
舒沧不解的道:“为什么不叫他们直接回到‘六顺楼’来呢?那时我们应该已与澹台又离误会冰释了呀……”
田寿长冷然道:“万一到时候误会没有冰释呢?”
呆了呆,舒沧道:“这……”
嘿嘿一笑,田寿长趾高气扬的道:“花子头,你只能配拿着打拘棒唱‘莲花落’,你还懂得什么玩意?娘的,哪有行事运筹不留条后路的?要照你这猪脑子的想法,我们都别再跑江湖了,干脆自己挖个大坑跳进去拉倒!”
脸红脖子粗,舒沧叫道:“你他奶奶就生了一张鸟嘴----”
展履尘忙道:“快去吧,老三,记得交待厉寒小心行事,速战速决!”
扬鞭抖了抖,田寿长飞骑奔出,展履尘向那两名探子一挥手:“再踩!”
于是,两名斥堠跃身上马,紧跟在田寿长后面奔去。
不多久,但见列队坡上的“丸旭门”人马立时移动,他们向横掉转,全队开拔.沿着大坡下面的凹洼地势迅速离开.
“九旭门”的人马一走,后面“长风门”的大队随即接补上去,这边,“千涛门”的骑队与后头,“青鲨门”的队伍也就挪进了一大段路了.’
“千涛门”后队的“玉面屠夫”吕迎风策骑赶上,他迷恫的向展履尘道:“岛主,有什么不对么?怎的‘九旭门’的弟兄离开大队他去了?”
晨履尘匆匆将方才所做决决定说了一遍,吕迎风一脸急切不服的表情:“岛主,其实前往奇袭‘紫凌宫’,抢救‘蝎子’被俘弟兄的事,岛主该叫我去才更合适,我包管干得漂漂亮亮,完完满满的转回来……”
展履尘笑道:“你就是这么付好大喜功的德性,什么人也及不上你那几下子;迎风,厉首座只在这上面就比你沉练稳当得多!”
吕迎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不是说比厉老大强.岛主,我是指厉老大如今的任务我也干得了,杀鸡何必要用牛刀?”
卫浪云平静的道:“吕首座,这里的事才更须要借重你呢,等一歇行动之际,你跟着我进退!”
吕迎风忙道:“是,但凭少主调遣!”
展履尘道:“你唯一的职责是保护少主的安全,迎风,少主现下旧创末愈,千万再受不得颠震折腾——”
吕迎风恭谨的道:“岛主释念,我会以生命来维护少主……”
手搭凉棚,遥望山坡那边的舒沧突然道:“咦!怎么前队那边有一面黄旗在上下挥动?”
闻声注视,展履尘笑道:“那是旗号通信——田老三在叫我们上去.”
于是,展履尘立即率同卫浪云、舒沧、杨宗、段凡、樊翼升、卜兴等人驱马奔往前面山坡的半腰。
田寿长策骑迎来,低促的道:“‘六顺楼’那边的战事业已停了,但却只像是一段间歇,而我想定还有下一场火并连上……”
展履尘问:“‘紫凌宫’没占着便宜吧?”
田寿长道:“好像双方全没占着什么便宜,方才我上坡顶俯瞰了一会,两边似是伤亡都重,‘紫凌宫’的人马退了下来,显然是在歇息整顿,准备再接再励的攻扑,也或者是重新检讨战法,分配人手;远远看去,亦能看出尸横遍野,情况惨烈……”
舒沧接口道:“我们现在动手么?”
展履尘道:“再等—会。”
卫浪云低声道:“大叔,我们也到坡顶看一看吧?”
点点头,展履尘道:“好,但大家都小心点.别露了形迹.”
在这横展拱起的坡顶上,他们找着一丛杂树掩隐着身形,从坡顶他们位置朝下望,可以瞧见前面矗立浑壮的‘石弓山’下,紧连着一片插天峭壁,有一块石鼓形的地基突起,就在好块方圆广阔的石鼓形地基中,建筑着六幢宏伟坚固的巨大楼台,围绕着这六幢楼台的,是一圈高有三丈的青石厚墙,遥遥眺视,那圈青石厚墙上似尚挖有箭道,筑有堡垛,俨然有着城墙门楼的威势,而整个“六顺楼”看上去便是一座防守坚强,固若铁壁金汤的城垒.
这座城堡也似的“六顺楼”,它的基石业已高出地面丈许,再加上三丈高的青石围墙,仰距便有四丈左右,外面的人惹想攻打进去,必须由下往上攻扑,地势上先已不利,而“六顺楼”的石墙顶上,有箭道,堡楼,点线相连,密、密呼应,守兵隐伏在那里以箭矢强弩或弹石擂木拒敌,则攻扑者就更难得逞了,这个地方,是个易守不易攻的所在。
“六顺楼”前不远,果然有一大片青郁树林,林子里外,隐约可见散布着许多帐暮,粗略一数,也有两百个,篷尖扯绳,越形密麻.
此刻,一群一群身着紫色战袍的杀手们或立或坐的围簇在树林左近,阳光映照,时见刀锋寒芒,闪闪反射,而“六顺楼”四周.则遣尸分布.横竖狼藉,怕有一两百具之多!
不错,战事也已停顿了。
但是,谁也看得出这只是暂时性的,人们都会意识到,一场,或者许多场更惨烈、更残暴的血战仍继续展开,仍将连贯下去,一直到某一边彻底崩溃之后……
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平静。
死寂里散发着那种僵窒的,冷酷的,疯狂又火辣的气息……
用不着多久,双方的拼斗必然会重新掀起,然后,再停顿,再歇息,再开始攻扑,这是一连串可怕的恶性循环!
尚不知道在这继续的交刃中,哪一边的损失轻,哪—边的损失重,也不清楚彼此间是否会有坚持到底的不屈斗志?
在那枝叶浓密的杂树丛间隙之后,田寿长低咳了一声,道:“看样子, —半时还打不起来。”
展履尘道:“希望时间拖锝越久越好、我们在这边动手动得晚.‘九旭门’的人马就越有充裕的空间可资运用!”
舒沧道:“这一会,大约他们也已奔出几十里远了!”
吁了口气,展履尘道:“但隔着‘子午岭’的‘紫凌宫’还路长呢……”
田寿长接腔道:“拖得一时是一时,等他们再度展开攻击,等我们动了手,再等事情告一段落,他们再撤逃整顿,再回转‘紫凌宫’老巢,这中间会有许多耽搁,厉寒及他的手下们只要行动快,尽有时间在这群败兵回头之前逸走!”
舒沧笑呵呵的道:“眼前的情景,真合了那两句话啦——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田寿长一撇唇道:“等一会,大家一交了锋;乐子就更大了,看你那时还笑不笑得出来!”
舒沧火道:“咦?老汉笑也不能笑了,你他奶奶是看我不顺眼还是怎的?老汉笑一笑莫非还能勾引了你的老婆?”
嗤之以鼻,田寿长道:“我若真有老婆,凭你这个熊样也勾引得去?别他娘臭美了!”
舒沧傲然道:“我比你俊得多.”
田寿长不周的道:“你比我俊得多?你比我肥得多是真的,又不能当猪卖,人同人较高下作兴亮那一身福肉的呀?我操!”
舒沧气虎虎的道:“老汉可是福相,不似你,大马猴一只,鸟操人不像!”
大吼一声,田寿长道:“你敢骂我?”
嘿嘿笑了,舒沧道:“怎么样?你啃了我的鸟啦?”
—挥手,展履尘不耐的道:“你两个怎么返老还童了?什么节骨眼下,居然尚有兴致斗嘴抬杠?现在首要之急,是赶紧议定用兵之策——”
田寿长大刺刺的道:“我早有计划了.”
展履尘忙道:“那就快说,还卖什么关子?”
捻了捻脸上粗重的汗毛,田寿长懒洋洋的道:“什么风向呀?”
望了望树梢摆动的方向,展履尘道:“东南风……”
慢条斯理“嗯”了一声,田寿长道:“风向很合适正好可以吹到‘六顾楼’头顶……”
舒沧急吼吼的道:“你他奶奶问风向做什?莫不成想乘风过去?”
猛然将眼瞪大,田寿长故装—副惊异之色:“哇呀……呀,花子头,你几时又变成未卜先知的铁口半仙?居然,一猜便中,了不起了不起……”
舒沧迷茫的道:“我,我猜中了什么啦?”
田寿长一伸大拇指,皮笑肉不动的道:“你竟猜中我们要想乘风而去的打算,可见阁下高赡远瞩,料事如神……”
胖脸一绷,舒沧怒道:“奶奶的,我是给你打诨调侃来的?你胡扯些什么玩意!”
田寿长眉梢子一挑,道:“哪个在胡扯?我们千真万确是要乘风凌虚而过——”
舒沧恼道:“你飞给我看,老猴子,你他娘若飞不过去,我不拔净你这张毛脸上的粗细鸟毛才怪!”
田寿长挑逗的道:“我若飞得过去呢?”
火气上冲,舒沧口不择言:“老猴子,你若真能驭风飞将过去.我就叫你是爹——”
一边,卫浪云急叫:“舒大伯,二叔是说真的——”
愣了一下,舒沧又连连摇头:“开玩笑,浪云,你别受他的唬.这处坡顶,隔着前面的‘六顺楼’有一里多两里地远;老猴子轻功再高,也断断无法凌虚游渡,他那几下子三脚猫的本事我心里有数,乘风飞越这长的距离,那是在骗鬼了………”
卫浪云低促的道:“大伯,这是真的,我不骗你,二叔有法子做到——”
他眨着一双怪眼;舒沧的两颊肥肉抽动了几下,他疑惑的道:“浪云!你不是在帮着这老小子说谑来唬你大伯我吧?你可要搞清楚.这里同‘六顺搂’的距离是一两里路,而不只是三丈五丈的远近,你二叔非神非仙,莫不成还变得了可以一个跟斗翻出十万八千里的齐天大圣?”
卫浪云忙道:“二叔不是身怀什么邪法子,大伯,二叔纯是运用他的智慧创造出一种可以——”
摆摆手.田寿长得意洋洋的道:“好了,浪云,你不用同他解释,等这老叫花子亲眼看见我乘风蹑虚之际,你就马上派人搬张椅子给我摆好,我看这花子头叫不叫—声爹!”
舒沧悻悻的道:“大马猴,任你说得活神活现,我也是一千一万处不相信—一娘的,我与你有几十年的交道,你肚子里那点鬼花巧,手上那几套小玩意,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就没听过你还有驭风蹑虚的本事一—”
田寿长哧哧笑道:“好叫你叫声亲爹叫得甘心;老花子,我这脑袋里的新奇玩意之多,甭说你了,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随时推阵出新,变换着设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