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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海瑞清晨即寻来,见状不忍,直到中午始将人唤醒,盥洗用膳后,顾了马车,将刘光霞装上车厢,父子俩驭车迳往港湾行去。
郭奇秀狡猾无比,不肯一起走人,只顾暗中跟随,只要一有状况,是攻是守或开溜,皆甚方便。
若非丁幻早潜伏附近,恐无法监视真正状况,见郭奇秀已出发,始敢远处缀着,以防有变。
左仲仪、青逸飞则潜伏金发号附近,为免招摇,两人装扮成搬运工人,混在米粮堆中,故做盘点以掩人耳目。忽见马车行来,两人暗喜,盯得更紧。
左海瑞不想上船,只将马车驶于巨船下,向船上招手:“金爷,大小姐回来啦!您快来瞧瞧吧!”
左胜超亦喊道:“光霞回来了,岳父大人请明鉴。”
刘吞金正等得发慌,闻言掠向船头,急道:“人在哪?!”
左胜超掀开车帘道:“在这里!”
刘光霞以为凑热闹招着手直笑:“爹……”
刘吞金果然见及女儿天真浪漫笑容,大喜道:“阿霞?!快上来快上来!”双手直招,恨不得抱住她。
刘光霞有样学样招手道:“快上来快上来!”
左胜超怕穿帮,急道:“光霞受了风寒,不便走动,故不上去了。”低声唤向丑女:
“快咳嗽!”
刘光霞喉头确实痒了,终咳嗽不断。
刘吞金吓着:“怎受风寒,爹瞧瞧!”登时翻身下船,快步行来。
左胜超吓着,不知所措。
左海瑞拦在前头,急道:“亲家莫靠近,大小姐咳嗽会传染,您莫要染着!”
左胜超急附和:“对对对!岳父大人请小心。”
刘吞金乍愣,随又觉得不忍:“女儿生病,父亲岂有不理之理,我来把把脉!”仍欺前,任左海瑞父子劝阻无效,抓得女儿右脉即测脉息。
左氏父子神情紧绷,运功戒备。一有状况立即出手。
刘光霞却觉好玩:“你是男人,怎可胡乱摸女人?”甩着手却未必想甩开。
刘吞金只关心病情,未发现异状,反被女儿天真模样逗得搔及慈父心灵深处,一脸慈祥说道:“阿霞别担心,我是你爹,当然可以摸你手手,把把脉,你的痛自然好了。”但觉脉息不顺,确有病征,更形疼惜。
刘光霞仍天真笑道:“把把麦,好收割!”
刘吞金笑道:“要唱歌么?待你病好了,再唱给爹听!”
刘光霞笑道:“唱歌?满天彩蝶飞,舂风舞翩翩,郎有情来妹有意,携手共结好连理……”竟唱起情歌。
刘吞金且由她去了,只要女儿快乐,啥事皆其次。
左氏父子见其歌唱,正可掩饰痴容,心头暗喜,看来此着将可顺利过关,实是上天暗助。
左仲仪闻及歌声,心绪万千,感慨道:“咱多心了,她和左胜超的确不差,怎像冤家?”
青逸飞道:“可是我总觉不对劲……”
左仲仪道:“可能先入为主吧。”
青逸飞道:“还是觉得不对劲……。刘光霞不是多话之人,竟然也会唱情歌?……”
左仲仪道:“遇到心上人,当然唱了。”
青逸飞窘涩脸面,却甜腻于心,自己是在他面前唱过几句,然那也不同,道:“情歌只在情人面前唱。怎可能如此大方四处唱!”
左仲仪道:“或许病了,精神耗弱,变成小女孩,唱给她爹听也是应该。”
青逸飞道:“我了解女人,你不了解!”
左仲仪道:“我是不了解?可是她爹东摸西探也不了解,恐说不过去。”
青逸飞无话可说,纵直觉有异,然难道刘吞金是白痴,女儿有任何异样会不知?或许刘光霞当真因病,为求关怀而装成天真女儿吧?疑惑之心终压下,待再窥究竟再说。
刘吞金终把脉完毕,笑道:“是受了风寒,血脉不顺,脑门脉络尤其浑重,应该多多休息;胜超待会到船上拿几帖药,煎后让她服用,自可痊愈。”
左胜超听其口气已缓,登喜道:“遵命!”
左海瑞道:“亲家莫让大小姐受风寒才好,可把车帘放下?”
刘吞金道:“当然当然!”小心翼翼将车帘罩下,以掩去女儿。谁知刘光霞心态若小孩,正玩得起兴,突地叫道:“别走,陪我唱歌!”车帘突被扯下,她已起身欲舞,将车帘当仙女巾挥转着,唱道:“飞若彩蝶舞翩翩……”
刘吞金见状诧愕女儿痴样反应。
左海瑞却觉不妙,急笑道:“大小姐不能舞,将受风寒,快进去!”欺前伸手弹指欲点穴道。
岂知左胜超同样焦切叫着“别出来”话短身快,竟尔快父亲一步,欺身扑按刘光霞,错乱中,左海瑞指劲竟然弹中儿子左肩穴道,僵得他直摔车厢,落得半身在内半身在外窘境。
左海瑞乍惊,欲扶儿子,岂知刘光霞但觉好玩,突又探身门口招着手笑道:“再来再来好好玩!”左海瑞情急只顾先收拾刘光霞,急道:“别出来!”指劲又点去。此次出手较重,点得刘光霞闷呃倒栽,急欲跌落车轮下,左海瑞想扶持,刘吞金却快速冲前,喝道:
“怎可用劲如此之重!”硬是抢在前头将女儿抱过来。
左海瑞慌了手脚,急笑道:“亲家快扶她上车别受风寒……”
刘吞金不理,伸手解去女儿穴道,疼心道:“霞儿伤着么?”
刘光霞怎知伤疼,只顾嬉闹,复又甩超车帘,吃吃笑起:“我会飞啊!”
刘吞金乍愣:“霞儿?!”
刘光霞瞄眼道:“谁是虾鹅?我是仙女会飞……”仍想飞舞,此语吓得刘吞金终觉异样,诧道:“霞儿你怎如此?!”欲将女儿置于地上检查。
左海瑞眼看事迹败露,登想先发制人,猛地暗指截去,点中刘吞金,父女俩欲栽地面,左海瑞赶忙扶去,船上金帮弟子见着诧道:“帮主?!”
左海瑞急道:“帮主传染毒病,得赶快治疗!”哪敢停留,将父女俩塞往车厢,连同儿子一并塞入,策马调头,疾奔而去。
金帮弟子登呼不好,帮主已被绑架。大批人马疾纵猛追,后头拖得长排,然已差百丈,恐难追着。
左仲仪、青逸飞虽近,却也有五十丈之距,事出突然,当场欲追不易,然左仲仪轻功的确高超,猛地吸气,身形暴闪冲向粮仓顶,再纵数十丈,正可追上绕道而来之马车,他猛地下纵,射若流星,直取左海瑞,对方惊见左仲仪,吓得背脊生寒,哪顾得抗敌,猛地打出红瓶散炸成红烟喝道:“看腐身之毒!”左仲仪忌讳,迫掌击去,身形且错闪左侧,左海瑞乘机弃马掠闪逃若丧家之犬。
左仲仪但觉毒雾仍在,莫要伤及下头车厢,猛又身化长虹,斜闪掠至马车,一手劈断缰绳赶走马匹,一手击退马车,红烟落及地面,发出滋滋声响,果真是腐蚀烈药。
左仲仪冷道:“瑞叔简直越混越回头!”翻开车厢,三人全在,左仲仪要赶来之青逸飞看紧,掠身再追左海瑞。
青逸飞只顾探瞧刘光霞,见其吓着,躲若小孩,即予安慰:“别怕,敌人已走了。”
刘光霞仍抖着,始终喊着:“别过来,我怕我怕……”青逸飞终确定对方已变成白痴,疼心不已,却无计可施。
金帮弟子赶来,解去刘吞金穴道。
刘吞金怎肯受辱,厉喝:“追,杀无赦!”金帮弟子鱼贯而去。刘吞金这才发现女儿在身边,疼心道:“霞儿别怕,爹已在你身边!”想抱她,刘光霞却若见着坏人,骇道:“别过来,我怕!”突见青逸飞是女人,似能给予庇护,迳往窗外扑去:“姊姊救我!”
青逸飞怎能不救,伸手将她拖抱出来,安慰道:“别怕,没事了。”
刘光霞躲其背后,骇然盯着刘吞金:“别过来,我怕……”
刘吞金忽见青逸飞,怒火已起:“滚开,还我女儿!”急欲抢人,吓得刘光霞哇哇骇泣,弄得他不知所措。
青逸飞道:“你女儿已把你当成坏人,毕竟方才是你抱她才发生事情,她脑门已受制,状若小孩,分辨不了那么多,前辈最好避远些,免让她受刺激,病情将更严重。”
刘吞金不依,再试一次,女儿果然骇泣,吓得他连退数丈,嗔道:“是你搞的鬼!”
青逸飞道:“前辈莫再偏见,我和圣爷是来救她,甚至圣爷也想娶她过门,如果前辈仍不嫌弃的话,我愿跟她共事一夫。”
此话更若睛天霹雳,刘吞金脑门轰轰响,原以为极不可能之事再度发生,实让他难以接受,喝道:“你在耍我,圣爷会娶一个白痴丑女?”
青逸飞道:“圣爷有情有义,早想娶她,否则怎千里迢迢追至此!”
刘吞金心灵已动摇,不错,对方若无意思,的确不必管此事,冷道:“他可能只想利用光霞逮叛徒。”
青逸飞道:“凭圣爷本事,毋需利用任何人,前辈毋需再多疑,在下花多少功夫才下定决心,也说服圣爷,你该再敞开心胸相信一次,至少目前也该秉弃成见,先救光霞再说!”
瞧及女儿,刘吞金泪水已流:“她变得如此,我如何能救……”
青逸飞道:“大家共同努力,总有机会,她既惧你,你便暂时避去,何处有静谧房间,先带她过去,免再受惊吓!”
刘吞金急道:“左侧第三街有静宅,快跟我来!”走得几步,顿觉左胜超仍在,突地掠向车厢,将其扛起,嗔道:“光霞要是有三长两短,必拿你偿命!”快速掠去。
青逸飞待他走远百丈后,始哄着刘光霞要带她至安全地方,刘光霞目前瞧她是倚靠,终愿跟她前去。
金帮弟子只顾远跟后头,不敢稍有惊动。大小姐变得如此,众人亦感意外。
第十九章狡徒
左仲仪穷追左海瑞不放,双方一前一后穿巷掠屋,使尽全劲奔驰,宛若电光石火,快速已极。
左海瑞武功终究稍逊一筹,掠逃数街后已被截住。
左仲仪冷道:“瑞叔还不认错么?”一掌劈得左海瑞踉跄往前跌去。
左海瑞血气腾涌,强纳下来,怒道:“无情无义,不忠不孝,你敢杀了我,不怕天打雷劈?”
左仲仪道:“把刘姑娘弄成这样,总该负点责任!”
左海瑞嗔斥:“她是我媳妇,你管不着。”
左仲仪道:“瑞叔既言如此,我也不能坐视不管了!”一招“波涛断浪”又自劈去。
左海瑞虽亦学得在家绝学,然对方招法就是不一样,不但凌厉且刁钻三分,方一相抗又落下风,情急中哪有心情对敌,猛将瓶罐又砸出,只顾喊着毒药,迫得左仲仪抽退,左海瑞利用此空档闪身再逃。
左仲仪拼劲再追三巷,忽见丁幻拦来,暗指一落慌宅,他原是跟踪郭奇秀,然郭奇秀见及情况有变,尤其左仲仪竟然现身,在权衡形势下只顾保护自己,登时躲开,不顾左海瑞死活,丁幻岂能让他走脱,拚命跟监,在得知其藏身处,立即回报圣爷。
左仲仪但觉逮着郭奇秀将对刘光霞更有帮助,故二话不说,直往荒宅掠去。丁幻指示藏在后院厢房。左仲仪摸去,仍未见踪影,丁幻突地装出左海瑞声音喊道:“阿秀不必躲了,我已将他引至闽江,跳河去啦!”
此语一出,郭奇秀诧道:“你怎知我藏在此?”左海瑞既安然脱险,自己岂会有问题?
终现身右落第三间厢房,想问个明白。然天井空无一人,登觉不妙之际,左仲仪早已潜伏附近,乘机偷袭,右掌迫极猛劲,状若猛虎扑羊扑来,他武功已臻绝顶,且势在必得,任郭奇秀身手亦佳,却哪是敌手,登被击中背心,闷呕鲜血,滚地连连,已撞向石桌旁,狼狈之极。
左仲仪冷道:“你到底给刘光霞服下何药物,弄成这模样,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