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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女人风味,追上足可炫耀天下,然酒意浓处,脑门终亦浮起了文俏蜂性感服体,情欲尽现,春梦连连,直至沉醉。
青逸飞脑门倒是清静了许多,开始反省方才事,自己难道爱上了鄂龙吗?否则怎会吃味至此?若真爱上他,怎总觉缺少些什么?难道爱情即是此情境?那未免不值得追求了。
她冷静思考,终理出头绪,对鄂龙无情,那是假的,然此情恐非全然爱情,吵架包含知退之情及友情,若是全然爱情,那自该日盼月盼,分秒相思乱想,她却从未有过,但若非爱情,怎又吃味?那该是一种习惯和竞争,自己习惯鄂龙之追求,那带给自己优越且不可侵犯之感受,打败所有的竞争对手之优越感让人贪婪,如今竟有人突冗侵犯,自当然作出吃味的反击。
“此跟情敌出现之反击不同,因为我若爱他,必定不择手段反击,甚至给他严重教训,小小吃味,只是习惯和幼稚行为罢了……”
青逸飞对感情作出评断,终嘘喘大气,心情宽慰许多,暗道:“我和鄂龙无婚约,且他也娶妻生子,顶多是个二房,有何‘好争?我只是看不惯朱亮功耍此邪术歪法手段而已,不过那女人的确媚得可以……”
瞧瞧自己的胸脯,身材,总觉差了点,不禁暗叹:“想勾引男人也非易事…”
照着铜镜,忽见头上那朵紫香兰,心神登时一颤,异样遍全身,满脑子充满左仲仪的影子,伸手摘下兰花,嗅着香气,喃喃说道:“这个男人邪得很……全身充满雾样不可捉摸,竞然一见面即表明要追我?他是真心,还时虚情假意?……”香兰的确在手中,假不得,撩得她心灵起伏难平,又嗅几回,喃喃说道:“我得提防,莫落入圈套才好。”
倒在床上,抚着兰花,心绪起伏道:“日后尚得跟他研究合并案,接触机会仍多,千万要防着他…”
青逸飞想尽办法拆穿一切,然越想越迷茫,香兰嗅闻不断,幻影浮动如云。
第十章迅变
左仲仪返回圣帮题有“经纬阁”之古典书房。
父亲画像悬于左书架上方,刚毅眼神显露智慧,青瘤灰胡飘逸,确有大家风范,圣帮在他手中的确发扬光大。
他伸手抚向了父亲,童年往事一一浮现,父亲最常说的一句话:“中国虽大,世界更大,陆地宽广,海洋更广。”训练自己要有卓越眼光,洞烛先机,能瞧人所不能瞧,知人所不能知,方可带领圣帮走向千秋万世。
父亲一向看好海洋商机,故极力发展船业,可惜也栽在海中———
左仲仪耳中传来父亲的声音,道:“万一我死了,也该死在海中,船上,是死得其所,不必为我悲伤。”瞧及父亲遗像,以及左侧巨船构筑图,右侧世界地图,总觉得父亲宏观眼界,伟大志向。
左仲仪摘下巨船构筑图,模着一条条似金粉描成之金线,孩童往事再次浮现,淡然一笑道:“爹说要以此艘船带我航行世界,结果是我要造它……如此也好,能了一桩心愿,总好一桩。”
只要和亿嘉谈妥,造此船应不难。
左仲仪想及白瑚谈判,效果似不差,唯等时间敲定,倒是丁幻事件,引得直隶总督亲自出马,得小心从事方是。
消息传来,丁幻自知危险,在醒神后,自行模路遁逃,不想给圣帮带来麻烦,忒是好兄弟。
左仲仪将造船金图挂妥,随又将油包偷偷拿出,打开瞧瞧,里头竞是圣旨,只不过少了玉轴,可以招叠,他仔细读来:“联若崩逝,帝位将传予……,为何是他?不是四阿哥宝亲王?雍正皇脑门在想什么?”
在乾清官“正大光明”牌匾上所留圣诣,照丁幻所传言,明明是四阿哥弘历接掌帝位,雍正皇为何会另立圣旨?难道丁幻所传有假?但丁幻从事一向小心,尤其此事,他冒着性命之危,根本不能出错。
此事透着悬疑。
左仲仪想毁去秘诣,护持四阿哥宝亲王为帝,然又觉得不妥,皇位之争变化无常,留着秘诣许有用,盘算后,终将秘沼技巧地藏于那幅世界地图画框里头,看得懂此图者不多,否则离家数年,怎能完好如初摆在此。
秘沼已藏妥,心神稍落定,正盘算日后将如何面对一切之际,姥姥柳碧玑匆匆赶来,“阿仪你惹了啥麻烦了?”
左仲仪一楞道:“啥麻烦?”
柳碧玑道:“没有?粘杆处怎么来了大批人马,老是探着圣帮地盘,连李卫都亲自出马?”
左仲仪知其眼线功夫一流,闻言皱眉道:“他们仍未放过圣帮?”
柳碧玑道:“这么说,真的有事了。”
左仲仪唯一能信任者只有她,遂点头道:“我偷看乾清宫秘沼,后来手下丁幻出事,他们一路追来。”
柳碧玑哇哇乍惊道:“你敢闯乾清官偷看秘沼?”此乃天下武林首级挑战,数年来无人成功,自家小子竟然办到,登显得意:“好家伙。”
左仲仪笑笑道:“当初闲来没事,现在有点后悔。”
柳碧玑呵呵爽声笑道:“别后悔,圣帮多少要点光荣记录。”
左仲仪道:“也可能因此惹麻烦。”
柳碧玑道:“圣帮也非省油的灯,尤其李卫,当年曾败在你爹手中,他算是小人中的君子,多少守信用。”
左仲仪道:“但只要犯着雍正皇,他翻脸不认人。”
柳碧玑道:“别让他抓到把柄即可。”
左仲仪道:“我还杀了两名大内高手灭口。”
柳碧玑道:“乖乖,倒是有些麻烦了……他们为何追的如此急?只是偷看,也未偷走秘沼,照道理,李卫唯一理由是想知传位予谁?对方反应未免过火……”
左仲仪并未说出另有秘旨一事,免得她惹祸上身。
柳碧玑心念转处,有所答案,道:“李卫可能另有阴谋,大概想藉此消除异已,追秘旨只是藉口。”
左仲仪道:“他想消灭圣帮?”
柳碧玑道:“汉人帮派,满清皇朝一向有所忌讳,只要有机会,他们随时会动手。唯顾忌圣帮,漕帮人员太多,怕伤亡过巨,始接受妥协政策,千万别给他们机会”。
左仲仪道:“我了解。”当极力护守。
柳碧玑心念转处,道:“若能深入总督府探消息,必能万无一失,可惜李卫手下个个高强,我的人恐无法潜入,其他包衣佣人恐难探得真正重要消息……”
左仲仪道:“我去。”
柳碧玑道:“你去?”
左仲仪道:“不错,圣帮大概只有我有此能力。”
柳碧玑呵呵笑道:“连乾清官都能进去,总督府大概也不难,唯冒此险不值得。”
左仲仪道:“我将小心行事。”
柳碧玑道:“不成不成,要是泄行踪,对圣帮伤害太大,且见机行事为妙,还理利用我的管道较可靠。”
左仲仪暗诧,差点全部押上,输赢未免太大,实非赌徒行径,显然太过冲动,且多多修炼才行。
柳碧玑道:“只要圣帮稳住,任何人皆不敢擅自出手,李卫将会试探,届时再处理不迟。”
左仲仪道:“好吧,毕竟汉人在南方已成势力,李卫不是轻举妄动之人。”
柳碧玑道:“谈谈和鄂龙的状况。”
左仲仪道:“他对船队有兴趣,已请青逸飞研究,大概不久即有结果。”
柳碧玑道:“未立即答应者,皆有变化,他在等朱亮功出手,以了解圣帮的状况,现在要他拿出银子,恐不可能,至于青姑娘想帮你,忒也有限。”
左仲仪道:“这是我头疼地方,钱庄已经有人要提领五十万金,我还没筹到……,如果光明正大去筹,倒是好办,偏偏此事又不能公开。”
柳碧玑道:“捞金一事尚无消息?”
左仲仪道:“没有,已过八天,恐凶多吉少……”高鱼高饺是水功好手,沉船处定相当深,或根本找不到正确地点。”
柳碧玑道:“要郭总挤出五十万金,他大概有办法……”
左仲仪急摆手道:“不不不,他那凶老婆定哇哇大叫,定露马脚,还是别碰为妙了。”
柳碧玑翻眼道:“郭总倒是老牛吃嫩草,何人不娶,去娶个交际花,比他年轻三十岁,天天穿金戴银,恨不得天下知晓她有多少家当,实搞不透他那副老实书生,也会耍此花招,成天下笑柄,若非他从不误事,早被圣家开除了。”
左仲仪笑道:“我也甚感兴趣,郭老怎会女口此?”事情发生于浪迹天涯时,他根本不知,直到接任圣,始在次日见大礼时发现这瞧来恰劲没脑的女子。
柳碧玑道:“这可受他儿子之赐,郭夫人去世两年,郭老人生失趣,阿秀遂替他物色续弦,结果找个野女人,说什么照三餐凶几回,足可常保青春活力,呵呵,我看郭老恐被迫得日夜不得安宁,睡觉还得跪算盘,不过后来花钱买通,状况好多了。”
左仲仪道:“没错,郭老活力光划。”
柳碧玑白眼道:“老不修。”心念转着,忽有灵机:“要那凶婆子把钱拿出来,亦非无法可用,她喜欢钱,要她拿出来赚一倍的利息,半夜都把床铺拿去当了。”
左仲仪道:“奇女子,但一倍利息实在太高。”
柳碧玑道:“否则只有圣爷下令,郭老再惧凶婆子,也不敢违抗圣爷;凶婆子也不敢,她只过是没头没脑的纸老虎。”
左仲仪道:“若非万不得已,实在不忍让郭老为难。”
柳碧玑叹息道:“我倒是善良了……至于我,筹个五万金已是顶金……”忽又灵机乍现:“去找刘吞金,他专走私洋货,还有鸦片福寿膏,捞了不少。”
左仲仪道:“他还是从宝祥钱庄进出?”
柳碧玑道:“你爹帮过他,多少有情分,可你大叔嫌他低级,几乎不交际,他倒抱怨要换钱庄,但到头来还是没换,只不过钱少了,另藏私库,五十万金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左仲仪道:“倒是可行…”
柳碧玑道:“可以的话,连那支包黑猩也敲一笔他私下开赌场,也捞了不少。”
左仲仪识得包黑猩,他混迹港门渡口,以船家为场,避开陆上各帮派地盘,自拥势力,和刘剑吞金颇有交情,算是号人物,道:“他很精明,陆上赌场多少官方抽成,自己倒上了船另起炉灶,利润比谁都好。”
柳碧玑道:“人要是有了钱,都想漂白,做些正当生意,给他一个大饼,他会吃得津津有味,且守口如瓶。”
左仲仪被那句“守口如瓶”激动,顿首道:“的确值得一试。”
总督府位于钱塘北岸,即南宋都临安之大内皇宫。
虽历经多次战役,然因在江南,受损不多,皆已修复,驻于此,严然另一皇朝,雍正皇当知重要,只肯让李卫驻守,多年来并且立了不少汗马功劳。
原御书房改名“文书阁。”原藏书早移置北京,但李卫亲自补足,他虽是雍正跟前的小肠出身,然既登基,多少装模作样,沾点墨水,正楷耗工费时难练成效,干脆从草书练起,反正只要瞧来龙飞凤舞,带点苍劲,已适合武将身分,总也不太难看,至于手下奉承居多,让李卫感觉体面多多。
他喜读春秋及孙子兵法,一切以战斗为主‘毕竟掌控武功方掌握一切之观念,他深蒂固铭记在心。
打从中午搜不着那入侵乾清宫人犯后,李卫已改采封城手段,下令地毯式搜索,以期逮着入侵者,他则待在总督府亲自主导一切,免让官民勾结,失了线索。”
他一向忠于雍正皇,亦知雍正皇对四阿哥弘历甚为看中,且全力栽培,若把弘历视为皇太子,接班人,恐也是雍正的心意,故他极力护持弘历,以体上意;然自从三阿哥弘时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