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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成。”
青逸飞闻得呵呵欣笑道:“你倒是神话听得多说得如此神妙。”
左仲仪道:“世上若无神迹,自可怜得紧。”
青逸飞道:“我倒替凤凰,玉龙担心它俩冒犯王母娘娘,不知下场如何?该不会坐牢关紧闭吧?”
左仲仪笑道:“恐也不妥,王母娘娘盗取在先,总也错了,它俩取回,也是应该罚亦无理,我看还是谴责几句让它俩走人,否则世上怎仍见着龙凤飞舞?”
青逸飞道:“你见过?”
左仲仪一楞,随说道:“见过,飞天入地,无所不至,无所不达。”任谁皆知假话。
青逸飞斥笑道:“你坏,敢吹牛。”追人欲揍。
左仲仪哈哈弄笑,飞奔而逃,直道见过见过,至少作梦见过,青逸飞追得百丈,终也笑起,双方感觉似若青梅腻友,喜悦于心,毫无压力。
待游尽西湖十景,苏堤春晓,断桥残雪,曲院风荷,平湖秋月,柳浪闻莺,花港觑鱼,南屏晚钟,三潭印月,双峰插云,雷峰夕照后,果真夕阳西照,一片霞红。
青逸飞已触景生情,感伤道:“我该走了……”
左仲仪亦知告别时刻已至,道:“有机会再见。”
青逸飞额首道:“西湖一游,让我印象深刻……但你也小心,照我所知,朱亮功已和圣帮取得内应……”
左仲仪额首道:“多谢警告。”
青逸飞笑道:“鄂龙之事,我尽力挽回。”说完拜礼而去。行约直余丈,复回头招手,离别依情己现。
左仲仪亦伸手回应,待人影闪失,始叹息道:“她的确不差,但身分特殊,立场不同……”不敢沉溺感情大深,暗付对方应不致出卖自己,说出丁幻之事,目前应快速找出内奸,以防不测。
左仲仪突往总督府寻去,吓得守卫如临大敌,赶忙票报。
首先迎来竟是和亲王弘昼,春照样衣衫华丽,龙纹暗浮,玉扇金彩,掀动如云,见及左仲仪,频频点头道:“好家伙,跟着我如何?保证你平步青云,飞黄腾达。”
左仲仪瞧其骄傲自大,并无好感,然经商最忌得罪官家,何况他仍受雍正皇帝疼宠,哪天改了遗沼,当上皇帝,届时恐替圣帮带来不利,故仍以礼相待,拱手道:“多谢王爷赏赐,唯在下俗事未了,若脱身后,必效忠您。”
弘昼道:“何事未了?我来处理,天大的麻烦,我来担。”
左仲仪道:“五爷尊高,不宜沾俗事,若在下解决不了,再劳您不迟。”
弘昼笑道:“好一句话,就此说定。”突低声耳语道:“放心,你和李卫一月期限若超过,我来替你解决。”笑声再起:“知道么?我等你一月。”说完而去。
左仲仪心念顿闪道:“可与此狂人合作么?”总觉不妥,对方狂傲,必定惹事,牵连上他,和全盘押赌有何差别?若全输去,才叫冤枉。
弘昼行去,已碰上弘历,爽声带虐一笑道:“四哥你行么?我一句话已收买他,虽为难他,他已是我罩的人了。”哈哈再笑两声,复见李卫,照样狂语说道:“他根本非刺客,你们虽胡乱拿人,我罩定他了。”说完汕笑,扬长而去,回声传来道:“收买人心,竟是如此简单。”
李卫暗哼道:“败家子,实丢吾皇脸面。”却不敢回应。
弘历则步向左仲仪,拱手道:“你找我?”对弘昼事一概不谈。
左仲仪道:“不错,可否秘谈?”
弘历转瞧李卫,想征得意见。
李卫顿首道:“既已来到,谈谈何妨。”遂引人进入后院“畅心园”履处。且请冷断天戒备森严,以免泄秘。
弘历仍以礼相待,赠上茶若,始道:“说吧,此处不伯泄秘。”
左仲仪道:“解铃还需系铃人,在下想请王爷作饵,以引出真正的凶手。”
此语一出,弘历,李卫皆愕。”
李卫冷道:“不行,风险太大。”
左仲仪道:“我亲自把关。”
李卫道:“没把握,不行。”暗道再防亦防他一人,若中及计中计,宝亲王岂非没命。
左仲仪道:“两位该担心的是幕后凶手,并非在下,逮着他,可消除一切危机。”
李卫冷道:“予你一月时间,已是天大恩典,莫要得寸进尺。”
左仲仪道:“此计可一劳永逸,以绝后患。”
李卫仍是不允。
弘历却已心动道:“我倒想看看是何路人马……”
李卫急道:“四爷……”
弘历摆手道:“你放心,凡事我还有个衡量,对方既已拟出计划,配合亦应该,毕竟一月时间不多,若等待,他岂非自找麻烦,落个难以脱身之罪嫌。”
李卫道:“可是四爷安危……”
弘历道:“凭你人马,护不了我么?何况我是跟他办事,若出差错,圣帮难逃干系,我想他并非愚春。”
此点倒说服了李卫,毕竟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道:“好吧,刺客不除,犹芒刺在背,便依了四爷”。
转向左仲仪道:“是你请四爷配合,若出差错,莫怪我拿圣帮开刀。”
左仲仪道:“在下以性命担保。”毕竟若不及时找出策谋者,圣帮将难受信任,经营必出问题,不得不赌它一把。
弘历道:“说吧,如何配合?”
左仲仪道:“只要四爷找机会游钱塘或西湖等地,对方一有机会,必定下手,当然得做出自然成行,对方较易上勾。”
李卫道:“别游钱塘,水陆难支援,且对方易逃脱,陆路较佳,亦较好控制。”
弘历道:“仲仪兄以为如何?”
左仲仪道:“四爷决定即可……不如约在西湖北,葛岭脉,那儿有紫霞洞,黄龙洞等明媚风光可赏,亦可煮泉泡茶,一大快事。”
弘历道:“就此说定。”
李卫道:“此处洞多,易引人亦多危险。”
左仲仪道:“只要四爷能撑上几招,我等一定赶到。”
弘历道:“应无问题。”
左仲仪感激一笑,拜礼道:“既已说妥,即按计划行事,在下告辞了”。再拜向李卫,准备告退。
弘历笑道:“我还是对你的造船技术甚感兴趣。”
左仲仪道:“朝廷若重水师岂会落后民间,四爷若需要,必倾囊相授。”
弘历道:“一定一定”
左仲仪终告退而去。
李卫急道:“四爷当真要去?”
弘历道:“总督不觉逮着刺客,比什么都重要?”
李卫道:“话是不错,但凶手若是他,岂非自投罗网?”
弘历笑道:“他是聪明人,不可能把家当全赌上,咱且信他一次,毕竟如此人才,不可多得。”早升起了爱才之意。
李卫无计可施下终于同意。
弘历突地升起较量快感道:“能和他并肩较劲,倒也快活。
第十四章三情
打从和左仲仪同游西湖后,青逸飞已对此地情有独钟。
或许,她对左仲仪已产生情愫,然能再约他么?
当时一句“我愿意让你追求”而遭受拒绝后,她实在已无勇气再开口,尤其鄂龙已决定不跟圣帮合作,一切洽商藉口皆失,再去找他,未免太过表白。
她终于忍下,独自前往西湖,说是赏景,毋宁说是想找不期而遇机会,那将让人怦动。
然三天已过,左仲仪并未出现,他甚至未和鄂龙联络,当真想抛弃合伙事业?而那鄂龙竟然和朱亮功走的甚近,几乎夜夜花天酒地,尤其那骚女人文俏蜂老是黏着鄂龙不放,照此下去,迟早出事,劝也不听,只有远避省事。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青逸飞一脸不屑,采得柳叶,快速射往湖中,想以鲤鱼为目标,突临起起意,改射浮木上头乌龟,柳叶虽软,但经她运足真劲,亦若石块,昧地一响,乌龟受吓,四脚朝天,惊惶逃入水中。
青逸飞呵呵笑起,忽觉另有目光瞅来,迎瞧上去,只见此人虽着素袍褂缎,却是金陵云锦手织而成,富贵图样暗浮,褚青带金,着实珍贵,尤其对方手持玉扇摇晃,宛若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实为俊挺男士。
青逸飞暗诧道:“宝亲王?”曾在北京瞧过几次,然皆未及此次靠近,忒也意外。
来者正是宝亲王弘历,他原照左仲仪计划,前来品游西湖,却发现青逸飞绝世容颜,惊为天人,一路跟来,越瞧越满意,走得更近,终被发现,窘困中仍落镇定,含笑以对。
青逸飞稍稍失态后,恢复冷静,轻轻婿笑,随即想走人。
弘历急道:“姑娘……”随身奴才小德子知主人心意,立即奔来,他虽受伤在身,但经数日调养,已痊愈六成,只要不激烈动武,仍能撑着,故动作仍迅速,甚快拦来,拜礼道:
“姑娘贵姓?我家主子想见见你可好?”
青逸飞怦动于心,冷道:“不识得,不见。”
小德子急道:“我家主子身分特殊,望姑娘赏脸……”
青逸飞道:“什么身分?不见。”说完闪过小德子即想离去。
弘历见状急道:“姑娘请留步。”等之不及,快奔截来,拱手道:“在下弘历,想请姑娘一游西湖可好?”亲见美人,幽香渗鼻,不禁痴茫青逸飞曾把弘历列为理想对象,如今竟会遇上,自然怦动,嫩脸微红,冷道:“管你红历黑历,姑娘我不方便,请让开。”仍想闪人。
小德子见主人已报出名号,大略不想掩饰身分,遂追前说道:“姑娘所见之人,是当今四王爷,宝亲王”。
青逸飞早知,闻之不动冷道:“什么宝亲王,贝亲王我可不吃这一套。”
弘历碰得软钉子,窘声道:“在下一片真诚,尚请姑娘赏脸。”
小德子暗道:“多少女人梦寐以求,你这妮子却不知好歹么?”陪笑道:“再怎么说也是宝亲王,姑娘连这个脸都不赏,传出去,恐扬名天下,这对双方皆不妥。”
青逸飞斥道:“想威胁我么?”
小德子道:“不敢,只是宝爷身分特殊;姑娘何苦故意留难?”
青逸飞冷道:“我故意留难?看是你们故意找碴。”
弘历急道:“小德子不得无礼。”小德子赶忙闭口,免得越描虎黑。
弘历再次拜礼道:“在下冒犯了,西湖一见,惊若天人,故而失态,尚祈见谅,姑娘若不愿交往,就此告辞。”自觉脸上无光,拜礼后泄然退去。
青逸飞心神一虚,似乎过分了。
小德子低声急道:“姑娘您何拒人千里之外呢?宝爷确是好意…求求您,就此一次……”
青逸飞瞧他额脸贴膏药,且一脸瘪样,甚是滑稽,终于呵呵笑道:“果真奴才嘴脸。”
小德子大喜:“笑了,姑娘笑了,好办好办”。急忙追问弘历道:“宝爷,姑娘笑了,敢情已答应了。”
弘历登时紧张转身道:“当真当真?”一脸希冀地瞧着俏佳人,不自觉地移步过来,忘了可能再遭拒绝之尴尬。
青逸飞既已笑出,甚难再装煞脸,只好应付应付,瞄眼道:“赏个西湖是好事,但别指望什么。”
弘历大喜道:“好好好,只赏西湖,姑娘请”。做出“请”字动作,彬彬有礼,绅士风范,青逸飞这才步行于前,小德子暗喜妙哉,以四爷人品,资格,何患女人不爱他?这姑娘迟早深陷难自拔,瞧其长相,形态的确绝品。
一路上反倒是青逸飞一一介绍绝景,如苏堤春晓,雷峰之塔,花港观鱼,三潭印月,侃侃道来,直把弘历唬得一楞一楞,大为佩服此女博学多闻。
青逸飞窃笑于心,此全是左仲仪所述,自己只是依样画葫芦,竟也能唬人,既是如此,干脆唬个够,随又将西湖由来加以说明,说及一凤一龙互啄白玉炼成明珠,随又滚落凡间成西湖之故事,弘历已幻想那一龙一凤不就暗指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