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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见姬明珠急忙奔来,叫道:“老头怎么了?”
左仲仪喝道:“还叫老头?”
圣爷具无上权威,喝得姬明珠两腿发软,抖定当场,龟孙说道:“是,老爷他如何了……”
左仲仪冷道:“现在疼惜,来得及么?郭叔为你,忍受多少笑话,你却始终让他伤心,至为可恶t”
姬明珠惧声道:“我没有……”
左仲仪冷道:“若非你助阿秀,他岂能脱逃,更可恨的是你还想跟他私奔!你可知你是他二娘身份!”
姬明珠惧道:“我没有,纵使有,也回来了,老爷会原谅我的……”
左仲仪摊着血书,道:“看第一行写着什么?”
姬明珠惧声道:“我识字不多…”
左仲仪冷道:“首句即写着“恶妻孽子”!”
姬明珠急道:“不,老爷疼我如掌上明珠,他一向跟我如此说。”
左仲仪冷道:“那是在你跟阿秀私奔之前。”
姬明珠急道:“我没有,真的没有!”
左仲仪冷道:“怀孕么?”
姬明珠急道:“没有!我们没有关系,哪来身孕,我是清白。”模着扁平小腹,以资证明。
左仲仪冷道:“我是说可怀有郭叔孩子?”
姬明珠道:“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没怀孕,我们分房已很久。”
左仲仪道:“那倒好办!把身上银票留下,至于手上戒指,胸前项链算是赏你,那些变卖,也够你舒服一辈子,天黑前,收拾东西,离开圣帮。”
姬明珠诧道:“圣爷您这是?”
左仲仪再扬血书:“替郭叔完成驱逐恶妻一事,你走吧!”
姬明珠哪知一日数变,竟要落个荣华富贵尽失?慌张中急叫不要不要,老爷是爱她的,悲泣中想扑往郭良儒求救。
风及时挡在前头,冷道:“他已不会回应,你走吧!”乘机伸手探入其怀中,抓出大叠银票,姬明珠疯狂欲抢,风及时抽出利刀,挡在前头,冷道:“不要命了么?”
姬明珠骇然不敢动,泣声道:“那是老爷赏我的,快还我,否则老爷将死不瞑目……”
风及时冷道:“还你才死不瞑目,还不快走!”
姬明珠临时诡计上心,急道:“我怀了他小孩,真的!快把银票给我!”
左仲仪冷道:“要我关你十个月,看看能生小孩么?”
姬明珠被威严所摄,不敢再闹,泣声道:“圣爷可怜我孤伶一人,没那笔钱,养不活……”
左仲仪冷道:“胃口顶大?你知那条翡翠项链可换得三栋宅院么?可让一般家庭吃上一辈子温饱,再不走人,把它全数没收。
风及时应是,待要抢宝,姬明珠骇极抓紧,没命往外逃去。风及时始派四名手下挡着她,直她走出圣帮为止。
左仲仪叹道:“真是不懂珍惜,连郭叔也给害了。
风及时道:“最可恶仍是郭奇秀,可要下达迫杀令,替郭叔报仇?”
左仲仪摇头:“郭叔至死仍爱着阿秀,也许是父子天性吧,否则他大可亲手杀了阿秀,他是替阿秀死的,我何忍再断他后代。”
风及时道:“难道永远让他逍遥法外?”
左仲仪道:“善恶总有报应,此后种种,全是他的造化,圣帮不主动找他算帐,然他若危及圣帮,也顾不了许多了。”
风及时额首:“属下明白。”
左仲仪道:“传令下去,此后郭奇秀已和圣帮毫无关系,至于郭叔则以帮主之丰厚葬。”
风及时得令,立即办事。
第十章智抉
此后七天,圣帮全力为郭良儒办理丧事,不但漕帮潘如虎、鹰帮朱亮功甚至连浙江巡抚程元章、河督顾琼、直隶总督李卫、宝亲王弘历……等大人物皆前来悼念,郭良儒死得备极尊荣。
头七过后,圣帮方较恢复平静,一切生意亦步上正轨。
左仲仪于书房正揣想着要聘谁来担任总管一职,若以风及时接任,他专事海船生意,学有专精,调回内陆,恐也不适,而那项则精于钱庄生意,目前正和鹰帮打对台,抽人回来,似也不妥。
考虑分舵数人,怕有缺点后,左仲仪不禁动及青逸飞脑子,她既然愿当帐房,虽和总管有别,但加上姥姥这老经验,必是绝佳组合,只是以其年纪,恐甚难服人,自己硬要挺她,若无成绩,也是挺得心虚,看来得过些时候再说。
左仲仪决定以尊重郭老为由,暂不立总管一职,所有业务,皆采合议方式,待有了结果,报上来即可,毕竟圣帮基业已百余年,不可能一时缺总管即行不通。
商事既作安排后,所剩应是政争及江湖琐事。
宝亲王是来了,李卫也前来,隐约可感觉对方敌意已弱,大概对丁幻擅闯乾清官一事渐渐淡忘,而转为注意江南势力分配,圣帮应是得到对方信任,始有这种反应,得好好把握此关系,至于弘皙和弘昼并未前来,分明敌意已深,不得不防。
左仲仪最不愿把圣帮涉入政争之中,然自古以来,只要经商至一规模,又怎摆脱得了政客,甚至皇族之争?弘皙之关系已在郭奇秀从中作梗下,根本无法改善,既是如此,唯有将其击垮了,甚至连鹰帮也该教训,否则准是骑到圣帮头上。
漕帮潘如虎也来过,自好应付,唯那石土宝恨满清如恶魔,恐在圣帮和宝亲王交往后,做出惊人之举,不得不防。
包天星也送了礼,关系应不差,刘吞金却和刘光霞失去踪迹,听手下报告,两人出船远航去了,一趟回来,不知将是何局面?尤其在自己聘青逸飞为帐房后,刘光霞会原谅自己么?亦或越演越烈?
对于刘光霞,左仲仪有说不出内疚,一有机会,总得报答她。
问题转处,又落于郭奇秀和弘皙身上,对方不知是否另有阴谋计划?照日子推算,郭奇秀伤势也差不多康复,行刺宝亲王亦有二十余日之久,依弘哲个性,恐也不耐久候,应该出手了。
丁幻派去打探弘皙,总该有消息回报方是。
左仲仪遂往外头转去。留下“T”形暗号,不到半时辰,丁幻匆匆潜回书房,兴致冲冲道:“圣爷想对郭奇秀开刀了?这畜牲已潜回弘皙那里,准备东山再起。”对杀父之人,他恨之入骨。
左仲仪道:“不主动找他报仇,毕竟郭叔不希望他死。”
丁幻道:“可惜!”
左仲仪道:“弘皙动静如何?”
丁幻道:“可能又调来高手,准备行刺,目标可能是圣爷,或是宝亲王。”
左仲仪道:“高手是谁?法醒妖僧?”
丁幻道:“像极,有几个光头,但已脱下喇嘛服装,纵使不是,也有关系。”
左仲仪冷道:“终也要针锋相对了。”
丁幻激情道:“我可最喜看爷您的打败敌手,有说不出霸劲,好像狂风暴雨,无人能挡似的。”
左中仪笑道:“别吹了,我差点栽在烈九蚊手中,哪是无人能挡!”
丁幻道:“烈九蛟是例外,那个妖人已不是人,且我相信,若拼命,他也占不了便宜,至少你掉命,他也得断四肢。”
左仲仪道:“莫说此不吉之话!”
丁幻道:“呸呸呸!算我没说!”
左仲仪笑道:“任务增加,得注意宝亲王动向,免得他失了着,咱押的宝通通输去。”
丁幻笑道:“得令!”
正待离去时,忽有通报传来,亿嘉票号鄂龙求见。
左仲仪一楞,郭叔丧礼,鄂龙并未出现,以为他已回京,谁知仍在江南,但觉必有要事,遂请丁幻先藏暗处,亲自迎及鄂龙,瞧其难得慌张,即问道:“鄂爷出事了?”
鄂龙道:“是出了事,里边谈!”
双双返回书房。
鄂龙急切即道:“朱亮功已把文俏蜂带走,看是生意谈不成,他耍了阴险手段,我找了数天,仍找不着,所以想请你帮忙。”
左仲仪道:“他果然出手了。”
鄂龙道:“可有办法找人?”
左仲仪道:“只要在杭州城,自能找着,否则得花时间。”
鄂龙道:“那请帮忙。”
左仲仪道:“自是应该,只是我怕朱亮功又把她当棋子,送给理亲王弘皙,若真如此……”
鄂龙冷道:“未免卑鄙!”
左仲仪不言,照他估算,甚有可能如此。然他并非立即回应,在等鄂龙答案,毕竟理亲王是皇族,为商场考量,鄂龙会为了女人而得罪他么?
鄂龙终下决定:“抢过来,管他理亲王,若惹毛我,到皇上那里告御状!”
左仲仪道:“他有可能是太子。”
鄂龙又陷挣扎,然爱情战胜一切:“我实在喜欢俏蜂腰,救了她,立即远走高飞,若当真被发现,只有认了。”
左仲仪笑道:“有时不知感情重要还是事业重要,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例子也不少。”
鄂龙叹道:“我自以为古并不波,谁知碰上了方知难以割舍,让左爷见笑了。”
左仲仪道:“怎敢,性情中人,让我敬佩!”自己还不是为了青逸飞、刘光霞弄得灰头土脸,实是同病相连。
鄂龙忽想及什么,道:“禀事未来,即想避开朱亮功反弹,尚请见谅,谁知他仍出手了。”
左仲仪笑道:“毋需客套,你我皆知心意即可,鄂爷请回吧,若有消息,定告知。”
“那谢了……”鄂龙起身拜礼,想问及青逸飞,又觉不妥,随在左仲仪陪同下,送出圣帮。
左仲仪立即返回,丁幻自动出现。
左仲仪道:“听见了吧?”
丁幻道:“听见了。”
左仲仪道:“可有文俏蜂消息?”
丁幻道:“爷您未交代,所以不知,不过事关弘皙和朱亮功,多少有几个地点可寻,因为这几天弘皙总鬼鬼祟祟。”
左仲仪道:“未藏在天临居?”
丁幻道:“他不敢,天临居是弘哲暗养杀手大本营,若文俏蜂一闹,引起注意,对弘哲不利。”
左仲仪道:“有道理,快去快回吧!”
丁幻拱手道:“得令!”鼠辈似地溜去。
左仲仪暗付,丁幻既有目标应能甚快回应,自己倒要好好计划看是要劫人,亦或另寻手段。
正思考中,青逸飞已进门,七日丧事她不便打扰,然七日一过,即忍不住想见如意郎君,且找个好理由,手中拿着计划书,道:“我改了许多,爷您看看!”目光总是含情瞧着俊挺男人,满心幸福。
左仲仪欣笑道:“怎叫“爷”了呢?叫老了!”
青逸飞道:“受聘圣帮,不叫爷叫什么?”白眼道:“难道要让天下人知道,我是花瓶,靠关系混进来的么?”
左仲仪干笑:“无此意,只是在人多面前称之即可,现在总觉憋扭,还是你你我我或卿卿我我实在!”
青逸飞斥道:“少贫嘴!”脸面飞红,却是甜蜜。
左仲仪感觉妙极,接下计划书,翻向几页,数字已对,列案亦清楚,笑道:“成了,进步神速。接下来应是圣帮全国三十六路事业帐册,烦请弄清楚。”
青逸飞诧道:“这么多?圣帮到底经营多少行业?”
左仲仪道:“大大小小三十六路是跑不掉,不过有些赚钱,有些不赚钱,如漕运,其实在贴老本,倒不如海运实在。”
青逸飞道:“怎会?大家抢着想经营漕运,竟不赚钱?”
左仲仪道:“那是黑钱!试想一趟北京来回,经过闸关数十,每关都要包回扣,只有老鼠吃里扒外,哪来利润?真正利润是走私,漕船除了运粮,还可以运人、运违禁品,又如铜铁原是禁止,运一趟,利润自来。”
青逸飞恍然:“原来你们都在干走私勾当。”
左仲仪道:“圣帮可是特许开采,云南铜矿月产数万斤,怎是走私?”
青逸飞邪笑:“我不相信,天下乌鸦一般黑!”
左仲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