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弘皙嗔道:“你才老昏庸,要惩即惩,我才不怕!”说完甩头而去,并将喇嘛、护卫一并带走。
程元章已然暗抖,弘皙皆免不了惩处,自己官位岂非不保。
果然李卫判来,冷道:“程巡抚你职掌要职,应知国法不容戏、不容辱,却纵容理亲王大闹公堂,有失职守,原该奏请皇上免你官职,幸好你并未同流合未必,强定人罪,尚有可取之处,本官将奏请皇上,官将一级,罚俸半年,你可愿领罚?”
程元章但觉官位能保,登时拜谢连连。
李卫这才转向左仲仪,道:“罪证不足,当庭释放,官方负担医疗费。”
左仲仪拱手道:“小伤,自行料理即可。”
李卫道:“受害人自行放弃权利,医费一事取消。”
师爷陈贵钦记上一笔,应道:“记了。”
李卫道:“凶嫌仍逃,继续缉捕,此案本官接手,任何线索往上报。”
程元章等人应是。
李卫森严道:“退堂!”威风而去。
待李卫、冷断天等人离去后,程元章始喘口气,暗道要命。
左仲仪拱手道:“巡抚大人,在下可离去么?”
程元章见他即惧,回礼道:“你请你请,一场误会,左爷莫要见怪才好。”
左仲仪笑道:“怎会?你可是清官,护着我呢,感激都来不及,哪敢怪你。”
程元章闻及“清官”二字,心情舒爽开来,道:“我可全凭良心办事,左爷应知一切!”终在和气气氛中把左仲仪送走。
经此一闹,程元章做法已调适,怎敢再全部依附理亲王,凭他如此蛮干,迟早仍会惹事,且避开为妙。
公堂上,洪威纵使关心左仲仪,亦不敢绚私,只能目送对方离去,暗道总算安全摆平此事,见后院仍冒浓烟,适自支援去了。
左仲仪庆幸能平安脱险,行于陆上,却揣想着理亲王弘暂行径,以其暴戾莽撞,又怎能想出如此毒招,莫非是那妖道张虎皮,亦或叛逃投靠的郭奇秀所设计?
揣想后,但觉张虎皮以道法摄人,恐也懒得耍此狠计,倒是郭奇秀较有可能,为了扳倒圣帮,他可说极尽手段,实是防不胜防。
左仲仪暗自轻叹,如若郭奇秀继续危及圣帮安危,也顾不得郭叔遗言,得将他收拾,免让圣帮受波及。
他实想不通,郭叔如此义薄云天,生的儿子竟是冷酷无情,(小说下载网|。)坏到极点?
感慨中复往回路行去。
行约三刻,已抵望仙桥,瞧着桥下小舟正有一夫妇载着一对少年戏耍河水,柳条一抽再抽,互以水滴攻击对方,玩得不亦乐乎,左仲仪为之失神,童年时岂不曾和郭奇秀共同嬉戏,且出现过此情景?
一眨眼二十余年已过,却是人事全非,何等残酷。
正失神之际,忽觉有人逼近,回头乍瞧,竟是白面阎罗冷断天去而复返,左仲仪怔道:
“冷领队,有事么?”
冷断天目光闪邪:“不错,总督想请左爷到府一谈。”
左仲仪道:“现在?”
冷断天道:“你可回去换衣服,不过仍建议你现在过去较妥。”
左仲仪听其口气,直觉另有要事,不想耽搁,道:“走吧,我原以为刚出巡抚衙,又进总督门,恐引起不便,但李爷若不介意也罢。”
冷断天道:“总督一向行事光明正大,请!”
左仲仪遂跟其后头行去。
一路上,冷断天并未言词,静默引入,直到总督府,戒备已森严,守卫个个如临大敌。
左仲仪暗付:“是何大事,难道冲着我来?”如若总督府和弘皙要同样手段,岂非更难对付?然李卫岂是莽撞之人?
犹豫中,仍步入总督府。
冷断天并未引领正厅,而是穿走偏门,直抵后院,似在避开和亲王弘昼及宝亲王弘历。
左仲仪已见着前次拜访时被带来此处之“畅心园”,冷断天始道:“回总督大人,左仲仪带到。”
李卫声音传来:“请他进来。”
冷断天做肃客动作,左仲仪大步入殿,冷断天跟入,且带上铜门,禁闪出路。复又引带左仲仪进入左侧密室,照样带上铜门,禁闭出路。
左仲仪苦笑,如此一来,自己显然身落无形困牢,却不知李卫所为何来?
密室内角,石椅上坐着李卫,似笑非笑道:“左爷终于来了,请坐。”赐坐左侧右椅。
左仲仪谢坐,却觉此室全是石块砌成,宛若石牢刑房,难道对方还想另审方才案件?
李卫笑道:“左爷最近和理亲王弘哲闹翻了?”
左仲仪道:“他和朱亮功联合,想找圣帮麻烦,我不得不防。”
李卫道:“好大胆子,你不知他是亲王,且可能是太子?”
左仲仪道:“国有国法,亲王亦应遵法,李爷在刑堂上,不也如此训示。”
李卫笑道:“好个国有国法,那你该知守法重要,我现在问你,闯入皇宫大内之人,和你有何关系?”
左仲仪道:“一点关系皆无!”
李卫道:“当真?”
左仲仪道:“自是真话!”
李卫笑的邪异:“实不知该听谁的。”转向冷断天:“把人带上来!”
冷断天应是,快步离去。
左仲仪整颗心往下沉,照此看来,莫非丁幻已落入他们手中,亦或别有他人?情绪一紧,心跳加速,外表却镇定:“不知李爷要找何人前来?”
李卫笑道:“当然是跟你大有关系者,要逮他,的确非易事!”
左仲仪道:“不知是谁?”
话末说完,只见冷断天押着五花大绑的瘦小家伙,不是丁幻是谁。
左仲仪若被捅刀,诧楞当场。
第十三章攒臣
丁幻已被押往刑堂,丢落地面,冷断天亲自看守。
左仲仪手脚冰冷,不知所措。
李卫冷道:“左爷不认得他?”
左仲仪待要承认,丁幻护主心切,冷道:“他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他,鼎鼎大名圣爷,谁人不知。”
李卫道:“左爷你不认识他?”
左仲仪道:“见过面么?”
李卫冷道:“既然不识得,拉出去斩了!”
冷断天应是,登把丁幻硬拖而去。
丁幻视死如归:“斩了就斩了,反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李卫摆摆手:“斩了吧,让他当年好汉!”
冷断天应是,拖得更快,且抽出利刀,想斩人头。
左仲仪终熬不了,急道:“手下留情,他是我的人。”
李卫笑道:“爽快!带回来吧!”
冷断天亦带笑意,终能拆穿两人把戏,把丁幻拉回,丢往地面。
丁幻苦笑道:“左爷何苦承认,我的命可不值钱!”
左仲仪道:“岂能见死不救!”转向李卫:“不知总督待要如何?”
李卫轻轻一叹:“我又能如何?天下如此之乱,老是以杀止杀也不是办法,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派他闯乾清宫?”
左仲仪知纸包不住火,道:“是……”
丁幻枪口道:“不不不,是我自愿的,一切跟他无关!”既然死罪,自己扛下便是。
李卫叹道:“如此忠心护主,让人瞧来钦佩,可是为何非闯乾清宫?用意何在?竟甘冒死罪!”
丁幻道:“只想知道皇上秘诏写的是谁。”
李卫道:“瞧见了?”
丁幻呃地往左仲仪瞧去,不知是否该答。左仲仪代答:“瞧见了。”
李卫、冷断天登时眼亮,皇宫大秘就此揭开。李卫道:“写了什么?”
左仲仪道:“传位宝亲王。”
李卫猛地击掌:“早知就是他!”
冷断天欣喜道:“唯宝亲王够格当太子。”
李卫拱手向北方,道:“皇上的确处心积虑栽培宝亲王,此乃大清国之福气!”对雍正皇更钦佩几分。
左仲仪道:“该说的都说了,我愿以大行皇帝御赐金,换丁幻性命。”
丁幻霎时落泪:“爷,不可!小的命不值钱,您怎可动用御赐金牌,请收回。”
左仲仪道:“我怎忍看你受刑,尚请总督高抬贵手。”
李卫瞧着丁幻,轻轻一叹:“如此忠心,叫人心疼,且让我想起当年护雍正皇帝时,照样差点掉头…”
左仲仪道:“总督请高抬贵手!”
李卫叹道:“我是甚想放他,可是国法难容,除非你们戴罪立功……”
左仲仪急道:“如何立功?”
李卫道:“无数人想窥探皇位,你们既知宝亲王身份自该倾全力护持他。”
左仲仪道:“在下愿护持宝亲王登基。”
李卫额首道:“有左爷一句话,我可放心多了。”转向冷断天:“放了他!连乾清宫都能闯入者,忒也是天纵奇才,杀了未免可惜。”
冷断天依言斩断绳索,在左仲仪示意下,丁幻直往李卫拜去,谢恩不断。
李卫笑道:“今日我询了私,饶你一命,且别恩将仇报,否则实愧对我等和左爷:”
丁幻急道:“奴才不敢!奴才必肝脑涂地以回报。”
李卫笑道:“且看你表现了。断天,带他下去洗个澡、吃顿饭、换件新衣,然后放了他。”
冷断天自知主子心意,杀了丁幻,必定得罪圣帮,江南必乱,且左仲仪手中另有不死金牌,根本斩不了人,倒不如拉拢为己用,凭增生力军,确是妙招。闻言已将拜神连连的丁幻给请将离去。
秘密独留李左二人。
李卫始问道:“我实在不解,左爷怎想到想窥秘诏,图的是什么?”
左仲仪笑道:“当时我并未接圣帮,闲极无聊找事做,所以就偷了。”
李卫诧道:“理由就这么简单?”
左仲仪道:“当然,想证明自己武功,和丁幻技巧。”
李卫道:“竟然找皇宫大内证明?”
左仲仪道:“总督和大内高手武功的确实在,所以冒险一试。”
李卫叹道:“可惜仍让你俩得逞,人称你武功天下第一,看来不假。”
左仲仪道:“不敢,火焰岛有个烈九蛟,另有文觉国师、法醒喇嘛,都是绝顶高手。”
李卫道:“至少年轻一辈,无人出其右。”
左仲仪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武学毫无止尽。”
李卫笑道:“虚怀若谷,看来你的确下过苦功,我服了你!”且能为雍正皇、宝亲王拉拢此高手而欢心。
左仲仪道:“在下亦甚服李爷,能在波涛骇浪中,护持雍正皇平安无事至此。”
李卫道:“侥幸罢了,其实乱党仍未除尽,心有遗憾啊!”
左仲仪知其所指,可能是漕帮或吕四娘、甘风池等人,然对方亦为侠义之辈,怎可答应帮忙除之,笑道:“以李爷实力,应可如愿完成,至于在下,自该一力辅佐宝亲王为是。”
李卫笑道:“有道理!要你去斗乱党,恐也大材小用,能辅宝亲王,那才是正事。”话锋一转道:“你且曾说弘皙手中秘诏是真,到底是何回事?宝亲王回来后,泄气了老半天。”
弘哲道:“也许皇上中了邪,不小心写下此秘诏,弘皙养了不少邪术之士,如张虎皮、法醒之类,皆有可能作法摄魂,防不胜防。”
李卫道:“恐也有可能,难怪皇上时好时坏,且驾信神佛,我早有除妖邪之心,可惜人在北京,全靠文觉国师和娄师垣两人挺着,却不知道这两个是否靠得住。”
左仲仪道:“张虎皮、法醒已到江南,正为弘皙装神弄鬼,我还着过邪法。”
李卫诧道:“竟然来了?得想办法好好收拾!”
左仲仪道:“只要时机得宜,在下愿配合。”
李卫额首:“我来观察,看看对方有何心机,必要时定找你帮忙。”
左仲仪恨透张虎皮,当然同意。
李卫随后说道:“护持宝亲王一事,私底下进行即可,你我合作之事,且不宜公开。”
左仲仪道:“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