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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胜超暗道比丑一招倒是实用,道:“你怎会丑?只是暴了牙,其实你心地最是善良,我看得出来。”
刘光霞自嘲一笑:“活近二十岁,唯你说我不丑,大概咱是同病相怜吧!”
左胜超道:“至少你的命比我好!”
刘光霞道:“是么?想及失恋一事,原该自怜,但瞧及此人家破妻叛,倒真的比自己惨,终忍住自怜,笑道:“想来想去,你倒真的比我可怜,就这样吧,暂住我这里,待你元气养足后,我替你开个布庄,重整生意如何?”
左胜超道:“可是开布庄要不少银……”
刘光霞道:“幸我有点积蓄,应该够用。”
左胜超又自退缩:“可是萍水相逢,怎可如此接受您的帮忙?”
刘光霞笑道:“路见不平嘛!就算合伙好了,赚了钱再还我。”
左胜超终露喜悦:“若真如此,可得先谢过姑娘了。”
刘光霞笑道:“哪里哪里,应该帮忙的!”竟从助人中暂时找到寄托,遂请教名字,左胜超用个假名字叫陈永超,刘光霞并未在意真假,有个名字称之即可。
随后刘光霞问及布庄该具备何知识,幸圣帮有布庄,左胜超多少了解,说及进出货和布料等级、分类,俨然一位专家,刘光霞听得信以为真,决心出钱相助。
自始至终她未曾疑惑过,且招待左胜超住于船上。
今夜刘光霞竟然欣喜入睡——无关感情,而是助人感觉甚踏实,使她暂且忘掉心灵创伤。
左胜超此招蒙对了。
次日一早,刘光霞理了早膳让左胜超呆腹,随即拿出五十两金,交予他,说道:“苏州我也不熟,你先到外头找找看,何处地点佳,先租下来,然后再慢慢打理,我去调钱,凑合凑合也就成了。”
左胜超道谢连连,刘光霞送他上岸,依依而别。
见得左胜超临去之希望无穷笑容,刘光霞露出慈母光彩,喃喃说道:“既然碰上,就该助他了……”不疑有诈下,直往父亲处奔去。
左胜超乘机溜回瑞胜堂,父亲亦已归返。见得儿子隔夜末归,左海瑞欣喜道:“如何?
攀上了?我和刘吞金在远处窥瞧,你是近日唯一能上她船者,结果如何?”
左胜超道:“总有了好感。”意兴阑珊:“又非什么大美女,有何好兴奋?”
左海瑞道:“娶了她之后可娶一百个美女,你可别胡乱放弃机会!”
左胜超道:“若非如此,我才懒得理她。”
左海瑞道:“用何招法?”
左胜超道:“自杀苦肉计,且比丑。”将经过说一遍,委屈满怀。
左海瑞笑道:“有效即可,你既冒充陈永超,当然不有让她知晓身份,我且偷偷知会刘吞金,说你俩已合得来,还要共同开布庄,两人欢天喜地共处一室。刘吞金总得信了,届时将可助我。”
左胜超道:“布庄开在哪?”
左海瑞道:“避开圣帮地盘,我看在吴淞江口找个店面,如此刘吞金要瞧也容易些。”
左胜超道:“该处没有圣帮商行?”
左海瑞道:“准是有的,但不大,也未必认得你,避开他们就是。”
左胜超道:“好吧,就该处了。”
当下你俩套招完毕,在胜超甚快赶回吴淞江口料理店铺。左海瑞则另有要事,大早即奔往圣帮苏州分舵,找副舵主连日珍。
此分舵即为钱庄,一大早尚无人潮,连日珍倒可挪出时间接待他。
在左海瑞要求下,双方在附近找家茶铺,窃谈私事。
连日珍虽是左海瑞妻子之小叔,然却二娘所生,故年龄和左海瑞差不多,年约四十出头,身材瘦高,一脸生意人模样。五官平凡,左嘴角下长颗毛痞,说话间喜往毛病摸去,似工于心计之人。
连日珍拨弄体面褐袍,方自坐定,始说道:“瑞爷何事如此神秘?可别误了我上班时间。”
左海瑞低声道:“圣帮遭难了,左仲仪竟然将漕运拱手让人,迟早要败!”将状况说明。
连日珍乍然若醒:“原来如此,难怪最近资金调度如此频繁,且漕运弟兄老是兑换银票,多少有了怨言。”
连日珍诧道:“反了?谁要反?”
左海瑞道:“我!”
连日珍更诧:“你!”
左海瑞自得一笑:“不错,是我!左仲仪这小于把圣帮搞得乱七八糟,我当然要反他,否则眼睁睁看圣帮败亡不成?”
连日珍道:“你可想好,反圣帮要是失败,恐有杀身之祸。”
左海瑞道:“毋需顾虑,我已找到弘哲太子和刘吞金,甚至朱亮功皆可用,他孤掌难鸣。”
连日珍道:“若真如此,或可一拼。”
左海瑞道:“你也靠过来吧!”
连日珍一楞:“我!”
左海瑞道:“不帮我帮谁?何况大局将定。”
连日珍面有难色:“可是我只是副舵主,权限不大……”
左海瑞道:“于掉老大,你就得权了!”
连日珍道:“封养廉也不是省油之灯,武功高得很。”
左海瑞道:“再高也高不过我,你去探他口气,若是死硬派,就把他给囚了,待事情搞定再放出来,他总得顺了咱。”
连日珍评估后说道:“那就等你摆平他再说,且先说明,若反不成,也别拖我下水。”
左海瑞笑道:“不会不会,自家人好说话!”
双方有了默契,不再谈论此事,转了话头,谈得半刻钟即散去。
连日珍回我钱庄干活,左海瑞则先往漕运探消息,果然见弟兄愤恨不平,直批评左仲仪忘恩负义,竟把漕运卖了,且不做安排,断其生路。
左海瑞但觉郭奇秀干得好,夺权有望,这才调头寻往刘吞金处,拉拉关系,套套交情。
就此混过三天。
左胜超当真于吴潞口北街处开得一布庄。刘光霞且帮他打理进出货杂事,甚至在缺人手下,充当掌柜,看着店面,当然生意尚未正式开张,否则必将对她丑容带来刺激。毕竟掌柜太丑,恐也犯了忌讳。
刘光霞亦曾虑及此事,然左胜超舌灿莲花,直道生意靠信用和诚心,美丑无关。安慰丑女,让她信心大增,暗觉对方亦是心地善良、肯努力者。虽未暗生情愫,却亦可成为良友,终也笑口常开,暂时躲过失恋阴霜。
刘吞金暗中观察结果大为满意。他其实并不在乎女儿是否嫁娶,而是在乎她是否高兴快乐,故处处替她盘算。她要啥即给啥,甚至要老公也替她弄来,谁知左仲仪不识好歹,坏了大事,终也该受到报应。现在女儿应已走出伤痛,和左胜超混得如此亲腻,感情似已稳定,两人就此过着开布庄甜蜜日子。纵使生意不大,也是美满而归,了了心愿。
左海瑞总陪伴他身边,道:“如此甜蜜小俩口,我们不应该打扰吧?”
刘吞金道:“话是不错,但你儿子用了假名,要是日后她发现,岂非闹大了?”
左海瑞道:“那是权宜之计,毕竟他说是左胜超,有了左仲仪阴影,如何能接近你女儿?何况你不说、我不说之下,让左胜超失踪,他永远是陈永超,不也没事!”
刘吞金道:“就伯你儿子说出来。”
左海瑞道:“他不敢,我看他真的喜欢上光霞,否则不会如此甘心窝在此小店铺,他曾跟我说过,能不说即不说,要说也得等生完小孩之后再说!”
刘吞金道:“先签下结婚协议书。”
左海瑞道:“欢迎之至!”已抱定娶一个丑女,后头可娶百个美女,他当然替儿子打包票。
刘吞金吃过一次亏,此次得特别慎重,道:“要他亲自签,你做保人。”
左海瑞笑道:“一切随您意思!”
刘吞金满意已极,交代晚上办事,左海瑞同意,遂留在附近,待及黄昏,儿子总会寻机前来,立即告知状况,左胜超抱持同样看法,终也同意签约。
晚餐过后,左胜超找了藉口出门,和父亲会合,潜往了附近客栈。刘吞金已等在那里,除了白绢布,另有笔墨以及印泥摆桌上。
刘吞金见人即道:“快写下你愿取我女儿为妻,若悔诺,断手断脚!”
左胜超诧道:“这么严重?”
刘吞金冷道:“反悔么?还是想耍我?赔偿有个鸟用,左仲仪还不是落跑,签,不签不算数!”
左胜超道:“要是你女儿跑了又该如何?”
刘吞金道:“此约不算,另付你赔偿金。”
左胜超道:“那有点不公平……”
刘吞金喝道:“难道要我砍自己女儿不成?”
左海瑞圆场笑道:“阿超只是说说而已,别无他意。”目光眨了眨,暗示丑女跑了,岂非天大好消息。
左胜超顿悟,登又恢复虔态,道:“我是疼她的,怎能让她走呢?故才想罚重点,然话说回来,既爱她就别伤害她,就任她意愿吧!”
刘吞爽声一笑:“这才像话,快签快签,签了我帮你们复仇!”
左胜超终签下断手断脚婚约,且按了手印。左海瑞亦被迫签下保证人,也棕了印。
刘吞金满心一笑,突又以猴爪往两人脸上抓去,唰地一响,已见红痕,两人诧闪。
刘吞金呵呵笑起:没有易容,是真货,我可大大放心,不怕你们赖帐啦!”打从被丁幻整得一回,他不得不特别小心。
左海瑞干笑道:“当然是真货,亲家大可放心,约既已签定,不知何时将行动?”
刘吞金道:“配合你,只要你调集大军,准备攻击,我就抽他银根,如此才能奏效。”
左海瑞额首:“妙招!亲家有远见。”
刘吞金笑道:“江湖打滚数十年岂是假的,散去吧,阿超你得好好我宝贝女儿。”
左胜超频频应允,终和父亲拜礼而去。
刘吞金瞧着父子朱红掌印,笑不合口,直道断手断脚威胁下,不怕跑了和尚,连庙也被扛走。
左海瑞则在路上频频交代儿子暂时安抚刘光霞,对于夺权一事,不必参与,免得刘光霞中途识破,反倒让刘吞金收手而功败垂成。
左胜超暗道如此也好,父亲打天下,总也落入自己手中,能清闲等待,何乐不为。若真想女人,偷偷溜去解馋即是,至于和左仲仪恩怨,待接收圣帮再算清楚不迟。
纵是陪丑女,他走的甚是心甘情愿。
第十九章空城
往后五天,左胜超将刘光霞哄得团团转,尤其在刻意安排下,让刘光霞完成首笔生意,且陆续皆有不错收入,使得她信心大增,几乎爱上经商之道,和左胜超更形投契,除了感情深秘外,几已达无所不谈地步。
左胜超甚满意自己表现,且研究出一套对付丑女办法即是以丑制丑,自己也装丑,客户亦安排丑人上门,如此安抚效果忒佳。
至于左海瑞则乘机联络反动弟兄,尤其漕运大总舵万青雪乃两代忠臣,行事豪迈,方能控制漕运上下龙蛇混杂体系,谁知在郭奇秀煽惑下,以为左仲仪当真背叛弟兄,把漕运卖了,且见得弟兄无处诉苦,一劲儿脾气已暴开来,怒责左仲仪接任不到两个月,竟把圣帮搞得乌烟瘴气,怎有资格再掌圣帮,遂同意推举左海瑞再掌圣帮,已一路联合漕运弟兄起往苏州会合。
左海瑞得此数千弟兄支助,气势顿涨,苏州副舵主连日珍见机会到来,偷偷用计谋让左胜超派人暗算总舵主,硬把封养廉给软禁密室,钱庄沦为连日珍掌管,经济大权在握,正是反扑时机。
左海瑞终联络刘吞金,已可反扑。
刘吞金二话不说,登叫手下传令抽银根。
左仲仪哪知事态严重,在刘吞金欲领现银时,他且特地亲自前往钱塘江口,原想准备向刘吞金歉道歉,顺便探查刘光霞下落,然刘吞金并未出现,左仲仪只好作罢。
青逸飞则感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