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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紫云这一分配,都无意见,立即施展轻身术,向晋元山庄疾跃而去。
盆地周围,是一片森林,围绕着晋元山庄,紫云略一端详,即纵身跃上树梢,施展踏叶飞行的轻功,从树梢上飞跃前进。
蹿越树林边缘,俞剑英放眼一望,但见立身的树梢,和房屋距离,不过十一二丈之远,猛一提气,身子腾空跃起五六丈高,呼地一声,掠空直向屋顶飞去。
梅香转眼一望紫云,只见她面色凝重,似不敢冒险随剑英身后直飞过去。
但俏丫头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她虽然可以跟随剑英身后,直飞过去,可是在此际,不便炫耀,恐怕引起紫云的反感,影响全局。
心念一动,立即把跃起的势子稳住,答道:“姑娘,我们从树下跃过去吧。”
话声未绝,只见紫云和玉玲双双跃起,向地下跃去,也不过是一个起落,就到了尾边。
梅香和袁氏兄弟也跟着她的身后,但袁氏兄弟却慢了一丈多远。
剑英飞落屋顶,放眼四顾,但见屋顶的贼人,都被人家制服,躺在屋顶上,再注目向前面的房屋望去,每间房内均点着灯火,且人影晃来晃去,可是没有人向他立身之处跃来。
他跃至一个贼人身前,仔细一望,只见是被人用折草打穴的绝技,打中了太阳穴,晕了过去。
屋顶架设的天桥,也被人破坏,他深信白发女侠老前辈,已先入晋元山庄无疑。
但他心中很感怀疑,暗道:“白发女侠老前辈,对梅香爱护备至,以一面之缘,绝不会把一身绝技传授给她,其中一定有什么渊缘。”
心念刚定,玉玲和袁征德已跃上屋顶,剑英即忙跃身过去,笑道:“玲姊姊,房屋下面有贼人阻击没有?”
玉玲道:“有,但都被人制服了。”
紫云跃至屋前,略一打量形势,即向房屋门口跃去,脚刚踏至门口,突闻一阵轧轧声响,只见两个铁人,从左右两边向她疾速冲来。
她心头一震,娇躯疾速向后倒退一丈远,梅香和袁征信,忽闻轧轧之声,也各自向左右横跨五步。
紫云身躯尚未稳住,只见两个铁人口中,喷出两股烈火,好在她倒退一丈远,才没有把她的头发烧掉。
那两个铁人,喷山烈火之后,仍然把守在门口,没有退回原处。
梅香怒火万丈,她也不管危险不危险,娇躯一晃,跃至两个铁人面前,举起惊虹宝剑,猛然向铁人劈去。
但闻锵铿一声,立时火星四溅,只见右边那个铁人,肚子被惊虹剑戳破一道一尺多长的口子,一阵轧轧之声,疾速向后退了回去。
她见右边那个铁人退去之后,又挥剑向左边那个铁人劈去,剑锋刚劈至铁人肚子上,又是一阵轰隆之声。但不是铁人向后退,却是门上压下来一道铁板,正好从梅香头顶猛压下来。
梅香惊觉得快,一听响声不对,即速抽剑向后跃退,才侥幸逃出机关暗算。
定神望去,只见一道钢板,把门堵得紧紧的,她只气得星目圆睁,头顶冒火。
紫云一看,无门可入,突然灵机一动,暗道:我们从屋顶翻下去,岂不省事得多吗?
念转慧生,立即向两人招呼,道:“走!我们纵上房顶去看看,再作打算。”
话随声起,当先向屋脊跃去。
剑英和玉玲见她们跃上屋顶,赶忙闪身赶来。剑英先开口问道:“云姊姊,门口防守很严密吗?”
紫云点点头,道:“贼人心计甚工,门口暗设着很巧妙的机关,叫人防不胜防。”
她们跃上屋顶一看,整个盖的全是钢板。
梅香转脸一望袁征信,道:“你知贾宜娟所住的房间位置吗?”
袁征信定神略一打量,向前猛跃五步,脚尖在上面轻轻点两下,道:“她住的位置,大概就在我站身的下面。”
梅香跃身过去,举起宝剑,一阵乱劈,锵铿之声,不绝于耳,火花耀眼刺目。
袁征信见梅香用剑削钢板,他也举剑削去。青锋剑虽然也是削铁断玉的无上利刃,但是他的手劲不大,却没有梅香的快捷。
剑英见此情形,从袁征信手中要来青锋剑,猛的一剑插了下去,使劲一绞,立即绞了半个圆形。
梅香削了一下,只削去一条缝,她见剑英的方法,比她高明得多,说道:“我真笨死了,白费一股子劲,所收的效果,不及哥哥二分之一。”
说完,也依剑英的办法,把剑英没有绞完的半个圆圈绞完。
刚好是一个簸箕那么大的圆洞,梅香刚绞到合口处,只见那块钢板,哗啦一声,便落了下去。
但落地并无声息,剑英注目向下一望,只见一个珠光宝气,徐娘半老,我见犹怜的妇人,端坐在凳子上,身子微微一转,就把落下的钢板接住,冷笑一声,淡淡说道:“有胆的下来吧。”
她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听来却字字清晰,见她刚才接钢板和讲话的声音,内功并不弱。
俞剑英很觉怀疑,暗道:“看她的内功很是深厚,怎么每年都要发一次病呢?”
心念一动,立即向袁征信问道:“袁兄,下面这妇人,就是吕晋元的爱妾贾宜娟吗?”
袁征信点点头,道:“不错……”
话声未落,只见梅香娇躯一晃,立即向缺口跃了下去。
俞剑英猛然吃了一惊,也紧随梅香的身后跃了下去,但出人预料之外,贾宜娟并没有趁梅香身悬空中之际,施放暗器,或出手攻击。
只见她身形一晃,疾速后退五步,右手纤指,倏然向壁上一按,两边壁墙内伸出来一道透明琉璃壁,和他们隔了开来。
梅行猛的一剑刺去,不但没有把琉璃壁刺穿,倒把自己的手腕震得发麻。
但听贾宜娟格格一声娇笑,道:“小妹子,你的手劲倒是蛮大的,内功也有了七八成火候啦。”
梅香听她说话一语双关,不禁怒火千丈,娇喝一声道:“老狐狸精,你自认内功到了炉火纯青之境,就不要弄这套玄虚,和我硬拼几招试试。”
贾宜娟又是一声格格娇笑,声音如银铃,笑得妩媚极了,笑声停后,说道:“小妹子,年纪轻轻的,火气倒是不小啊。”
袁征信见她一笑,只觉神魂颠倒,抢上一步,躬身一礼,道:“宜娟,目下武林高手都涌集百花岭,你赶快同我逃命吧。”
贾宜娟星目一睁,粉脸突然变色,怒叱一声,道:“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吗?若不是看在你过去给我治病的份上,我立即就要取你的性命。”
袁征信仍然不知进退,两脚一矮,扑嗤一声,便跪了下去,道:“宜娟,我过去来替你治病,你不是对我很好吗?”
贾宜娟冷笑一声,道:“你别异想天开啦,我过去对你很客气,是病人对大夫应有的礼貌,却不知你竟动邪念,你也不拿镜子照照,配不配我对你好啊。”
袁征信被她说的脸上飞红,低下头跪在那比一动不动。
贾宜娟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对秋水般的眼神,却向剑英望来,娇笑一声,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快告诉大姊姊。”
紫云听他叫小弟弟,不禁心生醋意,娇叱一声,道:“老狐狸精,好不害羞,谁是你的小弟弟。”
贾宜娟并不生气,仍然是格格娇笑,道:“哟,我叫他一声小弟弟,又没有吃掉他一块肉,用不着你发醋劲。”
少女就是少女,紫云被她这没遮拦的一说,感觉粉脸泛红,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
玉玲已是生了孩子的妈妈了,脸皮却比紫云厚得多,冷哼一声,道:“他叫俞剑英,是我们的师兄,你想他是吗?可惜你年纪大啦。”
贾宜娟笑道:“还是你这位小妹子大方,说话也干脆,我倒是喜欢你这样爽快的人。”
玉玲冷笑一声,道:“你喜欢我有屁用,我又不是小白脸。”
贾宜娟脸上总是堆着笑容,说道:“小妹子,你若是小白脸的话,大姊姊这个心,早就给了你啦,只要你有所求,大姊姊无不遵命。”
俞剑英怒喝一声,道:“哪有这等不知羞耻的女人,少和我罗嗦。”
说着,右手一扬,呼的一掌,直向贾宜娟劈去。
这一掌他用八成真力,掌势出手,劲风呼啸,风势如万马奔腾,
只闻“砰”的一言,掌劲击在琉璃墙上,丝毫无损。
但见威猛的掌风受阻,被逼向后撞来,袁征信跪在那里,未曾觉查,却被逼回的掌风,撞了一个四脚向天。
贾宜娟娇笑一声,道:“小弟弟,你是何人门下,小小年纪,就练成这绝世武功,大姊姊欢喜极啦。”
梅香道:“你想做我哥哥的老妈子,是也不是?”
贾宜娟向梅香一望,失声叫道:“哟!好清秀的一对兄妹啊,你们的爸爸妈妈,也一定长得很漂亮。”
梅香一听她说到妈妈爸爸,两眼一眨一眨,情不禁的流下来两颗热泪,突然一咬银牙,挥动宝剑,猛然又是一剑刺去。
这一剑虽然威猛无伦,只震的哗啦有声,但琉璃壁仍然无损。
贾宜娟笑道:“小妹子,什么事情勾起你的心事啦,只要你们兄妹,拜我做姊姊,我一定叫你们趁心如愿。”
梅香娇叱一声,道:“你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和你势不两立,岂肯拜仇人做姊姊。”
贾宜娟心头一震,立时展颜笑道:“小妹子,你别误会啦,我贾宜娟今年三十二岁,不但没有杀过人,连鸡都末杀过一只。”
梅香气愤愤道:“吕晋元是不是你这狐狸精的丈夫。”
贾宜娟道:“有其名而无其实。”
梅香道:“世上还有猫不吃鱼的吗?”这句话紫云姊绝说不出口,但俏丫头却不在乎,说出来面色自然极了。
贾宜娟长长叹息一声,道:“我今天见到你们四位年轻弟妹,心中真是感慨万千啊。”
俞剑英听她这一说,好似她有隐衷,道:“大姊姊……”
他叫姊姊叫溜了嘴,不知不觉就顺口叫出来了,但叫出口之后,只觉不对,俊脸一红,却把问她的话,也不好意思再问。
贾宜娟格格娇笑一阵后,道:“弟弟你真可爱,不要害羞,你这一声姊姊,叫得绝不冤。”
剑英转眼一望两位姊姊,见她们的脸上,不但没有现怒容,反而微含笑意,他这一下胆子就大了,接着说道:“大姊姊,有什么感慨,能说给我们听听吗?”
若在平时,当着二女的面,剑英口口声声,甜甜蜜蜜的叫人家姊姊,二女不把他的油嘴撕破,那才是怪事。
这时,情势不同,若不随机应便,以剑英饵敌,势难把她制服,权衡轻重,心中虽含醋劲,也只好忍住,装出一付笑脸。
贾宜娟听剑英叫的更亲热甜蜜,真是乐不可支,笑得前仰后合,眉飞色舞。
笑罢之后,娇躯一转,右腕疾伸,纤纤食指,在墙壁上一按,只听轧轧一阵声响,后面墙壁,突然自动的开了一扇大门,从门缝中滚出一个自转轮椅,好似是用透明的白玉制成。
放眼一望那个透明白玉自转轮椅,大概可以挤坐下四五个人。
贾宜娟微微一移动娇躯,就端端正正的坐在轮椅上,放眼一望袁氏兄弟,道:“袁大夫,贵昆仲年纪比较大,夹在我们姊妹兄弟之中,多有不便,而这轮转椅,最多只能坐五个人,我要领三位妹妹和剑英弟弟,参观这房内的构造,贵昆仲随在转椅前后很危险,你们先上房顶上去比较安全,我不按动喑设求援信号,是没有人来的,贵昆仲大胆地在房脊上等着吧。”
袁氏兄弟见此情景还有什么说的,只好如奉纶音地向房脊上跃去。
贾宜娟见袁氏兄弟跃上房脊之后,右腕一扬,一颗铁弹子,脱手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