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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与柳如风一场血战,最后,我身上中了十一剑,却仍是让我逃了出来。”
“我本希望他们几个之间能相互争夺,那么说不定我便可以趁机收拾柳如风,我更希望有人能为我出头,特别是希望墨山水能做到这一点,但我的两种希望都落空了。”
“无奈,我只好把希望寄在我自己身上,我希望自己能将功力恢复过来,然后再手刃了柳如风,哪知挨得时间越长,我的功力散失的越多,到后来,我竟已成了一个与常人无异的人!”
“虽然,我不甘于便这样放过柳如风,何况,他也从来没有放弃对我的追杀,于是我知道以我失去功力的身手与他相抗衡,无异是自找难受,所以,我便隐藏起来,做了一个种花采药的山里农人,后来,我又收养了阿羚这丫头,日子便这么过来了,而且一过就是二十多年!”
听到这儿,南宫或已有些发呆了,他没想到长孙无影当年失踪的内幕,竟是如此,一场在二十多年前就埋下了的祸根,现在才开出罪恶之花。
显然,仇九天、郁道僧、疯尉迟、全风云之死,都与那本剑谱有关,而皇甫皇,也应是这个原因而死的。
但,柳如风又是谁呢?显然,不是“无面人”,也不是“铜面人”,因为他们的武功,都比不上青城掌门人墨山水,而按长孙无影的说法,柳如风在八卫中,武功应该是最高的。
让南宫或担忧的是,既然墨山水也是八卫之一,那么,他将皇甫小雀掳去,自然也是为了得到皇甫皇的那一份剑谱,那么,皇甫小雀被他所抓,与被“铜面人”所抓,又有什么区别呢?
看来,皇甫小雀又是凶多吉少了。
南宫或道:“想不到前辈的失踪,竟然是这个原因,只是在下却从未听说过柳如风这个人。”
长孙无影道:“不错,自从十年前开始,柳如风便开始无影无踪了,我曾怀疑他是否在故布疑阵,要引我出现,后来,我明白了,他的目的是为了对付其他六个‘沧浪卫士’,一则,每一个传卫手中都有一份‘灭绝剑谱’,对于常人来说,成为武林中武学最高之人是一种不小的诱惑,尤其是像柳如风这样武功本就极为高深的人,更能领悟到‘灭绝剑谱’的精妙之处。”
“二则,柳如风当年的企图已为其他六卫所知,尽管其他六卫不愿让天下人知道此事,怕引起更多的窥视者,所以一直未公开此事,但无论如何,他们的存在,对柳如风都是一个潜在的威胁,而若是让柳如风对付其他六人的联手,他又是必输无疑,所以他才采取了匿藏形迹这一招。”
南宫或道:“这一招的确很高明,这样一来,时间久了,其他人必定会放松警惕,而且,柳如风又是在暗处,所以那样一来,胜算便大了好多。”
长孙无影道:“更重要的是如今,他以‘无面人’的身份出现,其他六人便有可能相互猜忌,而不愿联手,柳如风便可候机各个击破了。”
南宫或道:“但在下却知道‘无面人’一定不是柳如风。”
长孙无影惊讶地道:“为什么?”
南宫或道:“因为,‘无面人’已经死了,死于我的剑下,事实上,‘无面人’并非只有一个,死在我剑下的‘无面人’就有二个。”
长孙无影惊讶地看着南宫或道:“‘无面人’既然能杀了皇甫皇,那么他的武功便不在你之下,不知你如何能杀得了他?”
南宫或道:“胜得有些侥幸,所以我受了伤。至于他们杀了皇甫皇,未必就是以真才实学,他们完全可以以各种其他手段来完成他们的事,何况,我所听到的青城‘痴颠四剑’所说的话,也证明了许多人并不知道‘无面人’有二个。”
顿了顿,南宫或接着道:“在‘无面人’之后,还有一个‘铜面人’,但他也已死,而且极有可能是死于墨山水之手,所以,‘铜面人’也不可能是柳如风。”
说到“铜面人”,他不由想起自己曾拾到过“铜面人”的青铜面具,他往怀里一摸,才想到自己己换过衣衫了。
阿羚听他们二人的说话,已听得着迷了,见南宫或这个动作,便知道他在找东西,于是道:“南宫大哥莫非要找一张青铜所制之物?”
南宫成点了点头。
阿羚便转身去翻找,很快她便找到了,将它递给了南宫或。
南宫或鼓捣来鼓捣去,只听得“咯”的一声响,铜面具便出现了。
阿羚有些好奇地将它接了过去,往脸上一罩。
长孙无影沉思道:“做得很精细,很像是柳如风的手艺。他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不但精通医术,还擅于易容、下毒,可惜,他走上了邪道。”
阿羚摆弄着那张青铜面具,青铜面具在幽淡的灯光下,发出一种淡淡的幽蓝之光,显得有些诡秘。
长孙无影忽道:“你怎么会牵联到这件事当中的?”
南宫或便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长孙无影喃喃地道:“死殿?皇甫小雀?你能为一个本是陌生的人做到如此一步,也算是极为难得了,幸好你走运,要不然你那一身伤,便够你受的。”
南宫或道:“其实,我并没有那么无私,我那样拼死护着皇甫小雀,也因为……因为我很喜欢她。”
长孙无影一愣,惊讶地看着他。
阿羚也看了他一眼,神色颇为复杂。
长孙无影忽道:“你是否要去将皇甫姑娘找回?”
南宫或道:“不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我对她已有过承诺,我必须为我的承诺负责。”
长孙无影一笑,道:“你身忖能从墨山水手中要回皇甫姑娘么?”
“这……我别无选择,明知困难重重,但也得一试!”
“好!但我并不欣赏你这种匹夫之勇,现在,我想为你找到一条可行之路,不知你愿不愿意走。”
南宫或道:“只要能救出皇甫姑娘,又不违背做人的准则,我会愿意走的。”
“那我便说了,我要将我的剑法传授给你。”
他说的很平淡,似乎只是说要把一种很平常的东西交给别人,而事实上却是独步武林的旷世绝学!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但南宫或只是有些吃惊而已,他平静地道:“无功不受禄,我会受之有愧的。”
长孙无影道:“你已救过了我一命,怎么算‘无功’?何况,这也不是什么‘禄’,也许,高深的武学,带给你的不一定是好处,而且很有可能给你带来许多麻烦。何况,我对你并非无所求的,我想要你替我将八部分剑谱全都毁掉。”
南宫或有点意外,他本以为长孙无影会说让他去替他报仇的,于是便道:“仅仅是毁了这本剑谱而已?”
长孙无影道:“这还不够吗?事实上这一点要做到,并不容易,虽然七里已死了五卫,但剩下来的墨山水、柳如风不但武功高深,而且极为刁钻机灵古怪,都是聪明成精的人物,何况,柳如风的行踪你还未知!现在,这中间又插进来一个‘死殿’,也许,死殿便是当年‘仇天殿’死灰复燃的组织也未不可,所以,整件事是极为错综复杂的,能将这样的一本极有可能祸害武林的书毁去,你也算是为武林立下一件大功了。”
南宫或挠挠头,道:“可我总觉得这有点乘人之危的感觉,若不是前辈中了奸人的陷害,又岂能轮到我来学前辈的剑法?”
长孙无影一脸正色地道:“你便莫要再推辞了,你若想救出皇甫姑娘,以你现在的武功,是根本办不到的。”
这句话,一下子说到南宫或的薄弱之处,长孙无影说得有理,墨山水的武功,他是见识过的,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何况,能学到长孙无影那独步天下的剑法,再为武林除去一个祸害,也未尝不是好事,那样,也算给南宫世家争光了。
于是,他便用力地点了点头。
阿羚很高兴,因为她已看出来南宫或是急于要走现在却又留了下来,她能不高兴吗?
长孙无影的剑法果然极为玄奥,加上他的功力己失,所以教授一些动作时,便无法亲自作示范了,幸好,南宫或悟性很好,又肯学,进步还是很快的。
一晃二十多天过去了。
南宫或终于将长孙无影的剑法学会了,当然,只是学会而已,要真正的将其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却并非这么快便可以达到的。
能做到这一步,长孙无影已颇为满意了。
此时,南宫或便急着要离开了,但阿羚一句话,又把他拦下来了。
阿羚道:“明天便是除夕了,你现在出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回家也来不及了,倒不如过了除夕再走。”
南宫或有些吃惊,怎么一不小心,便到了除夕之夜?
他忽然想起家来了,自己这么长时间没回家,父亲还不得急坏了?
可阿羚说得又没错,他现在离去,可真是无处栖身。
无奈,他只好又留下来一日。
除夕那日,阿羚做了好多菜,还特地跑出很远买来一只老母鸡,炖了。
但三个人都没什么心思吃,尤其是阿羚,拔拉着饭,眼圈便红了。
南宫或又岂能不知她的心?但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地对阿羚道:“抱歉了,我的心中已有了皇甫姑娘,已容不下别的人了。”
长孙无影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半天,才从酒杯中抬起头来,道:“记着,柳如风的一只手缺了一只无名指。”
南宫或不由心中“咯噔”地一下,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缺了一根无名指的人,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是谁了。
好不容易把这沉闷的年夜饭吃完,南宫或推碗道:“我不胜酒力,先去歇息了。”
其实,他是不愿意面对这有些伤感的气氛。
阿羚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背过身去。
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她的眼中夺眶而出。
南宫或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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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长孙无影拿出了“灭绝剑谱”的第八份,当着南宫或的面,将它烧毁了。
南宫或看着如灰蝴蝶般飞舞的纸灰,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慨。
这足以让人为之疯狂丧失本性的绝世武学,便这样成了一团灰烬了吗?它烧出来的灰烬与其他纸张烧出来的灰烬,又有什么不同呢?
其实,人本是很脆弱很可悲的,常常不能控制自己所创造的事物,反被它控制住了心灵。比如一把刀,它本来只是一块被砸扁了的铁而已,但有人却用来完成了自己的杀人过程。
如果柳如风学成了“灭绝剑谱”,那么他会不会成为第二个“仇天殿”殿主呢?
长孙无影拍了拍南宫或的肩,道:“你学了我的剑法,以后便相当于你我并肩作战了,我交给你一样东西,也许日后用得着。”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来,用一块上等的丝绸包着,长孙无影小心翼翼地将它打开,里边是一块玉。
这块玉很特别,竟是通体呈血红色,有一种慑人魂魄的光泽,南宫或见此玉形状颇为古怪,尽管他是南宫世家的少主,见过不少古代玉器,却仍是识之不出。
长孙无影道:“此乃当年‘沧浪楼’的信物,见此物,便如楼主亲临。”沧浪楼“不同于一般的江湖门派,它虽是以‘楼’命名,但事实上它并没有固定的场所,而且彼此之间的联系也极为谨慎,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将所有同门认出来。”
说到此处,他便将那块玉交给南宫或,南宫或将它握在手中,有一种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