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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面道站与“残红裴莺”之中,必有一个人在说谎,可两个人对南宫或都没有什么恶意,南宫或不由百思不得其解。
他没有点破,是因为他感到道姑是在设法救阿羚,自己多嘴多舌,可能反而会坏了大事,所以才缄口不语。
而“黑无常”也已听说过“银面人”曾出手杀了柳如风,而柳如风又是“沧河八卫”中武功最高的,那么她的武功一定是深不可测了,如此一来,自己若是应付得不合适,便会平白无故地添了一个大敌,就划不来了。
于是,他便道:“久违了,只是就算你真的是‘银面人’,也说明不了什么。”
银面道姑道:“我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去杀柳如风,杀他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夺‘灭绝剑谱’,他死了,便等于说我已得手了,所以在我手中便有一份‘灭绝剑谱’!”
说到这儿,她从袖中缓缓地掏出一本书来,迎着光线,缓缓举起,上面果然是“灭绝剑谱”四个字!
乍见这样一本让无数人为之疯狂的绝世武学,无论是谁,都会一愕,“黑无常”也不例外。
他那鬼火一般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便转瞬间又被狐疑之色所代替。
他以怀疑的语气道:“你说不是这小子的朋友,却为何为了他,而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灭绝剑谱’交给我?普天之下,真的有如此好事之人吗?”
“既然你一定要我说出原因,那么我便说吧,因为你现在所擒的丫头是‘刀皇’皇甫皇的女儿皇甫小雀!”
此言一出,南宫或又是一怔,他不明白银面道姑为何要将阿羚说成是皇甫小雀,是真的认错了,还是故意说成的?
“黑无常”也吃了一惊,一愣之下,又道:“‘刀尊’皇甫皇的女儿怎么会毫无武功?”
“她的武功已被我废了!像她这样的人,空留一身武功,又有何用?”
南宫或看到银面道姑说此话时,眼中闪过一种古怪的神色,这是掺杂了痛苦、怨恨与哀伤的眼神。
南宫或不由更是疑云顿升,暗暗地猜测这银面道姑的来历。
“黑无常”道:“就算你说的不错,那你为何要救一个被你废了武功的人?”
银面道姑道:“因为她对我来说,还有用。”
“也是为了‘灭绝剑谱’?”
“不错!”刀尊“皇甫是手中也有一部分‘灭绝剑谱’,但至今无法知道它的下落,我希望在这个丫头身上,能找出一点头绪。”
“黑无常”突然仰天大笑,良久,方道:“你将这一点告诉我,那我岂非更不可能将她放走?送到嘴上的肉都不吃,我还不至于傻到那份上!”
银面道姑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但这块肥肉你却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的,如果你要带走皇甫小雀,不但我不答应,她的朋友也不会答应,你自忖能对付得了我与他的联手一击吗?”
当然不能,单单是一个南宫或,他既然能杀了“白无常”,也就便有杀“黑无常”的可能,他们黑白无常的武功本就在伯仲之间,否则,“黑无常”也不会以阿羚来要挟南宫或了。
何况,再加上一个能杀得了“沧报八卫”之首柳如风的“银面人?”
“黑无常道:”你以一份已经在手的剑谱,去换另一部分可能并不能寻到的剑谱,这绝对不符合情理!“
银面道姑向前走了一步,道:“你心倒细,但你别忘了我可以将这本剑谱重抄一遍,我如此与你交换,你得到了你想要得到的剑谱,我得到了我所想要得到的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黑无常”道:“但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岂会让我们这么顺手?”
银面道姑又向前走了一步,道:“但现在情形已变了,应该是你我联手对付这臭小子了,我想他根本经不起我们的联手一击!”
“黑无常”大笑道:“好主意!但制服这小子之后,他身上的剑谱归谁?”
“他身上没有剑谱!”
“黑无常”闻言一震,道:“你如何知道?”
银面道姑道:“我对墨山水手中剑谱的关心程度,决不在你们‘死殿’之下,这小子根本未得到那一本剑谱!否则,他既然对这丫头这么关心,那么他也不会舍不得那么一部分剑谱的。谁都知道,当年‘仇天殿’留下的‘灭绝剑谱’已分为八个部分,觊觎它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如果方才我没有以拂生震偏他的剑,那么他便是已被废了一臂,如此一来,他如果留着那本剑谱,那么他连自保都很难,更不要说去别人手中夺来另外七部分!”
顿了一顿,银面道姑道:“众所周知,‘灭绝剑谱’从第一部分到第八部分,每一部分的剑法是逐层深入的,第八部分在长孙无影手中,要练成‘灭绝剑谱’,只有从第一部分开始,无法也不可逾越!”
她看了南宫或一眼,接着道:“所以,如果他手中已抢得了一部‘灭绝剑谱’,废了一臂之后,那一部分对他来说,便与废纸无异,我想,他不会为了一卷废纸,而不惜自废一臂吧?惟一可以解释的理由,便是他身上根本没有‘灭绝剑谱’,他将实情说了,你却不相信,在形势的逼迫,为了他……为了他心爱的女人,便不惜自断一臂!”
说到这儿,银面道姑本就干涩难听的声音已显得更难入耳了。
她说得极为在理,从头到尾,南宫或没有听到一丝破绽,如果他自己不是这件事的主角的话,说不定他也已相信银面道姑的话了。
“黑无常”听到这儿,满腹疑惑地看了看南宫或奇道:“想不到这小子竟如此多情!”
银面道姑道:“我救这小子,其目的只是为了这个丫头,我知道当时如此直接出手,想从你手中抢回这丫头,那么你就一定会一刀将她杀了,对不对?”
“黑无常”道:“你猜得不错!”
银面道姑道:“现在,一切都说明了,也就该是你我做交易的时候了。”
“黑无常”的刀一直未离开阿羚的颈部,现在,他手上又一紧,狡猾地道:“交易的内容,我答应了,但我担心你会中途变卦。到时我会赔了丫头又折书!”
银面道姑叹了一口气道:“你也太过小心了,为了使这种交换能顺利进行,我可以退一步,先把我手上的剑谱给你。”
说罢,她便将手中的剑谱一递,静静地看着“黑无常”。
“黑无常”一脸警惕地看着她,道:“为何如此信得过我?你不怕我拿了剑谱就跑?或者杀了这丫头?”
银面造姑道:“你杀了这丫头,你就死定了,因为我们二人都不会放过你,你如果要跑的话,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害,我要的是她而不是你,所以,我可以放心地把剑谱给你!因为,你只会选择接受到谱,将丫头交给我这一条路!”
“黑无常”一阵沉默后,方道:“你很聪明,早将我摸透了。”
言罢,又对银面道姑道:“把书放在地上,退后三步!你放心,正如你所说的,我得到此书时,一定会放过这丫头的,因为我带不走她,杀了她我却得不到任何好处,她所知道的秘密会因为她的死而消失,而我反而会因此结下一个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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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面道姑似乎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便弯下腰来,缓缓地把手中之书放在地上,然后向后退出三步。
“黑无常”在阿羚身上连点数下,阿羚的穴道立即解开了,她立即呼了一声:“南宫大哥!”
一切的情意,全包容于这一声呼叫之中了。
她想向南宫或这边跑来,却立即被“黑无常”的刀挡了回去。
南宫或忙道:“莫怕,他们不……不会为难你的。”
他本是想说“他们不敢为难你”,但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他怕因这句话而激怒“黑无常”。
阿羚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我不怕!只是担心你真的会把自己的手臂砍了……”说到这儿,她又已泪流满脸了。
“黑无常”低喝道:“向前走至那本书之前。”
寒刃格挡,自然不得不从。
“黑无常”便挟持着阿羚,靠近剑谱,然后弯下腰拾起那本剑谱,也许因为太激动了,手都有一些颤抖。
他赶紧把剑谱揣入怀中,然后慢慢地挟制着阿羚向后退!
银面道站与南宫或同时道:“把人留下!”向前逼进数步!
“黑无常”一声狂笑,把阿羚用力向银面道姑一推,同时向后倒翻而出。
银面道姑一把扶住被推得一个踉跄的阿羚。
南宫或一愣,一时不知是该去追“黑无常”,还是该照顾阿羚。
虽然他猜测这银面道姑大概是无恶意的,但人心叵测,他也不得不防着一点。
却听得银面道姑冷哼道:“不用追他了,他已忘了一件东西没带走,再会回来的。”
南宫或吃了一惊,一时不明白这银面道姑此言之意。
她的话音不重,又很嘶哑,但“黑无常”却已听到了,他本是弹飞如流矢般的身形立即戛然而止!
惊疑一回头,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了,望着银面道姑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银面道姑冷笑道:“你忘了拿解药!”
“解药?”“黑无常”大惑不解。
“你中了我的‘乱丝毒’!”银面道站的声音本就怪异,现在更是冷若寒冰且极为刺耳。
第十章 无形之毒
“黑无常”一听自己竟已中了毒,不由大惊失声,他那张本就恐怖的脸如今因为怒意与恨意同时袭来,更是如厉鬼一般了。
银面道姑将阿羚往南宫或怀中一推,低声道:“好生看着她。”
南宫或又惊又喜地看着银面道姑,银面道姑却已偏过身去,对“黑无常”道:“你以为我的东西那么好拿吗?我不妨告诉你,我已把奇毒‘乱丝毒’下在那本剑谱上,你一沾手,便已进入你的体内。三日之后,你必定会全身奇痒无比,血脉贲张,最后全身经络悉数暴裂而死!”
“黑无常”的脸更难看了,他伸出手来一看,却又看不出什么异样,便吼道:“老妖女,你以为几句话便能吓倒我?”
银面道姑冷冷地道:“你不相信,那就自管走便是了,我绝对不会拦你,如果你不服,那么在这儿,你也是讨不到好果子吃的,如果你肯把剑谱还给我,我便可以将解药给你!”
“黑无常”看了看南宫或,又看了看银面道姑,一言不发,本是黝黑的脸。也变得铁青一片了。
银面道姑不屑地道:“不敢动手,又舍不得剑谱,那么你就走吧,我可以告诉你一个解毒的方法。”
说到这儿,她故意停了一下,方道:“即是自废武功!我的‘乱丝毒’在发作之前,没有任何预兆,发作了之后,便已是必死之人了。”
言罢,她背过身去,不再理会“黑无常”。
能杀了柳如风的人,一定不简单,所以现在她所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这由不得“黑无常”不心惊胆战。
但要把已到手的剑谱交出来,他又实在不甘心,左右为难之际,最后狠狠地一跺脚,长啸如鬼泣般向后飘掠而去,转眼便已消失于庄园之外!
银面道姑叹了一口气。
南宫或虽然惋惜“黑无常”就这样溜走了,但阿羚已救回,这便抵消了这种惋惜之意。
他忙躬身道:“多谢道长相救之恩,敢问道长法号?”
银面道姑回避着南宫或的目光,道:“玉清散人。”
阿羚极乖巧地依偎上来,道:“谢谢玉清师父救了我和我的南宫大哥。”
她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