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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也为岳大宝的死痛心,若不是岳大宝舍身扑入刀圈救他,他早已成了飞刀之下的无头鬼了。
岳大宝交给他的小纸包是什么东西呢?
洪小八因中九轮火魔掌伤,花布巾刚替他疗伤入堂,所以许多事情还来不及询问。
忧郁,悲伤,焦虑,挂念,猜测,种种情绪纠结心头,使他心情异样沉重。
内室门珠帘挑起,朱圣手、何仙姑、皇甫石英依次而出。
他们三人脸色凝重,一看便知不妙。
“师兄,情况怎样?”朱万通问。
下毒大王朱圣手是百毒神王朱万通的师兄。论下毒的手段,朱圣手不及朱万通,论对药物毒性的研究,朱圣手却胜过朱万通一筹,所以朱圣手特应花布巾之邀请参加了这出“三堂会诊”。
朱圣手摇摇头,没有回话。
何仙姑对花布巾道:“七大派掌门表面看来经络无碍,气道畅通,吐纳运气均运用自如,并无中毒迹象,但细摸脉门却觉得脉缓有碍,这有碍的部位经在下仔细检查,竟全在头部脑后的络却、通天、承光、五处、玉枕五个穴位处,真是奇怪得很。”
何仙姑说完之后,盘膝在蒲团上坐下,用眼光瞧了瞧朱圣手。
朱圣手正要说话,花布巾却道:“请大家坐下说话,慢慢推敲。”
朱圣手闻言亦在蒲团上坐下。
皇甫石英不习惯坐地,早已有小叫花端来一张太师椅侍候他坐下。
何仙姑瞪了皇甫石英一眼,脸上掠过一丝鄙夷之色。她是江湖上的解毒能手,草药名医,素来看不起皇甫石英这种所谓的正宗名医。她猜不透花布巾为什么要请他来凑这个热闹。
三人坐定,小叫花沏上香茶后,退至一旁。
朱圣手这才开口道:“在下与何仙姑已用过多种药测试,未在七大派掌门体内发现任何毒物,而且七大渡拿门神智清醒,目光有神,根本无中毒迹象,只是花老前辈说的现象却是十分奇怪,同时他们对测试药物的反映也不及正常人明显。”
杨玉心中一动,但没有说话,他不懂医药之道,不便插嘴,同时他也想听听他们三人的意见。
皇甫石英捧着茶盅,痴痴地在想着什么,没有发表见解。
何仙姑又道:“七大派掌门穴门有异,是不是遭人暗算,被‘神打’点中了哪路时辰穴?”
“没有。”花布巾接口道:“我和乞丐王仔细替他们查过了,决没有。”
花布巾和洪一天查过的穴道,当然不会有差错。
皇甫石英仍痴坐在太师椅中,双眼微闭,似在闭目养神。
何仙姑瞅了皇甫石英一眼道:“我给七大派掌门喝的迷魂汤只能保四个时辰,再过一个多时辰他们就要醒了,到那时候再要他们检查、会诊就麻烦了,光那个洪老头就无法对付。
我们得尽快得出个结论。”
朱圣手道:“我着七大派掌门没什么问题。”
花布巾眉间一皱。这结论肯定不对。七大派掌门若正常的话,绝不会在花宫主事厅一致支持空然大师。
何仙姑道:“我看七大派掌们肯定是有些不对,但不会是什么毒物所致,在下可以肯定本道姑的测试药物决不会有差错……”
“不见得吧。”皇甫石英突然说话了。
花布巾眼光一亮。立即道:“皇甫神医有何高见?”
皇甫石英是花布巾的好友。花布巾深知他的医术和人品,对他十分尊重。皇甫石英既然说出此话,说明他对此事已有了八、九成把握。
何仙姑气乎乎他说:“你不相信在下的测试药物?在下敢与阁下打赌!”
皇甫石英呵呵一笑:“我没说不相信,只是说不见得。何谓不见得,就是没有把握,说不定你对,说不定我对,说不定我们都对或都不对。”
何仙姑手一摆,“好吧,别卖关子了,说说看。”
皇甫石英呷了一口茶,放下茶盅,这才不急不忙地开口道:“老夫可以肯定七大派掌门有问题,是神经中毒。”
洪小八一双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皇甫石英,心中在想:“这才是神医的派头哩!”
这小子哭一阵后,早已把岳大宝告诉他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天外了。
“中毒?你凭哪点说他们是中毒?”何仙姑高声发问。她是个解毒高手又用过测试药物,心中自然不服。
“凭眼神。”
“眼神?”朱圣手忍不住问。
“不错,就是眼神。他们目光虽然有神,但神色有异,瞳仁中神光散而不聚,浊而不明,游移不定,似在犹豫,在等待,这是一种神离之态。眼神乃是人精气之所现,眼神异样说明精气有伤,精气有伤而经脉无碍则是中毒象征。有曰:眼以传神授意。七大派掌门的眼神告诉老夫,他们是已中毒。”
何仙姑冷哼一声问道:“你又怎能肯定他们是神经中毒?”
皇甫石英淡淡一笑道:“你怎么就忘了?刚才是你告诉老夫,他们七位头部脑后的五大穴位处,脉络都有异样啊。脑后五穴都在人体中枢神经区域,不是神经中毒还是什么?”
何仙姑不觉微微一怔,继而困惑地:“难道我的测试药物会有差错?”
“老夫十分佩服草药秘方,仙姑的测试药物料想不会有什么差错。”皇甫石英道。
“那会是什么原因呢?”朱圣手问。
所有人的眼光都望着了皇甫石英,等候他的回答。
皇甫石英眯起双眼,缓缓他说道:“这就是老夫一直在苦苦思索的问题。据花老叫花子说,七大派掌门在主事厅竟一致同意在一月之后召开武林大会,以当年比武的形式推选武林盟主,老夫一听就觉得不对,七大派掌门决不会是这样,尤其是洪九公、玄慧道长和万圣义历来是坚决反对比武选盟主的,另外上蚕老魔君在议会上神态异常,勾身蜷坐,闭目养神,似在暗发什么功,七大派掌门又曾被上蚕老魔君关在洞穴,因此老夫可以断定这一定是上蚕老魔君暗中耍了什么名堂。”
“不错!是上蚕老魔君在药物中动了手脚……”洪小八想起了岳大宝带他闯进上蚕老魔君卧房密室,寻找什么解药的情景,便高声插话。
“小家伙,别多嘴!”花布巾厉声一喝。
洪小八生性顽皮,喜欢捣蛋,花布巾唯恐他又要捣什么鬼对皇甫石英不尊,故此喝住洪小八。
“是嘛!我们已经找到了解药。”洪小八还想继续说明情况,这次他可不是捣蛋。
“住口!你再敢多嘴,我就剪了你的舌头!”洪一天唬起脸,跟着一喝。
“哼!不说就不说……”洪小八最怕的就是这位洪一天爷爷,虽是受了委屈,嘴里咕噜着,却是再也不敢多嘴说话。
解药?杨玉心中一动,捏住了岳大宝扔给他的小纸包。但,他仍然没有说话,他没有把握,决定等皇甫石英他们作出了结论再说。
皇甫石英继续说:“这位小兄弟说的不错,如果上蚕老魔君在给七大派掌门服的行宫药丸中做下手脚,然后利用解药来做中和性的掩饰,那么就很容易哄骗过我们。何仙姑的测试药物测试到的只是解药的反应,自然也就不会发觉。”
何仙姑从蒲团上弹起,神情有几分激动他说:“如果上蚕老魔君使的是一种中性毒物,把它含在行宫药物之中,那么当解药解开行宫药物时,便会与那种中性毒物发生反应形成一种新毒。
朱圣手接口道:“而那种新毒是神经的毒物,又有解药反应作掩护,所以咱们测试不出来。”
皇甫石英道:“上蚕老魔君这毒是慢性毒物,下毒亦是轻份量的分批投置,长期积累才产生毒性,因此更难觉察。”
花布巾插话道:“此话甚有道理。七大派掌门被囚在洞穴数月之久还在服药,杨大侠见到他们时,他们还都被铁链锁着。”
“这就对了。”皇甫石英点头道,“依老夫看……”
何仙姑急急地抢着道:“事不宜迟!咱们马上重新检查。我何仙姑就不信查不出过是哪门道子的毒!”
皇甫石英、何仙姑、朱圣手三人又重新进入内室门。
堂内,九人立即开始议论,话题当然是七大派掌门中毒的事。
杨玉取出岳大宝扔给他的那个小纸包,递呈给花布巾道:“这是岳大宝在山腰林坪舍身救我时,扔给我的纸包,但不知他是什么用意?”
洪一天想起了洪小八刚才插嘴的话,便问道:“小八,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洪小八噘起嘴道。
“你和岳大宝一直在一起,两人又是同时赶到林坪,你怎会不知道?”洪一天瞪起眼问。
“怕有人说我多嘴,要剪舌头。”洪小八斜眼瞅着洪一天。
“好啊!你这小王八蛋,还在生爷爷的气?”洪一天叫道,“看我不……”
花布巾一旁道:“小八,你将事情说清楚,花爷爷教你一手易容大法。”
“好啊!”洪小八拍手大叫,随后问洪一天,“爷爷,你呢?”
“臭小子!”洪一天嗔声道,“整天就想揩爷爷的油!好,教你一手乱棒打鸳鸯。”
“不,我要学妙手偷鸡。”
“好小子,还想偷爷爷的烧鸡?”
“那我就不多嘴了。”
“好,就妙手偷鸡!只是学了这一招之后,只能偷花爷爷的鸡,不能偷你爷爷的鸡啊。”
“哎,知道了。”
吕公良、尹泽鹏、芦小珂、冷如灰等人听了洪一天、洪小八爷孙俩的对话,不觉失声而笑。花布巾坐在蒲团上也面带微笑。
洪小八却不笑,板起脸一本正经他说:“岳大宝在小爷的指点下,突然记起了他在病中忘掉的上蚕老魔君的秘密,拉起我的手就闯进了上蚕老魔君的密室。我们在密室暗柜的底层夹板里找到了这个小纸包……”
洪小八的眼光徐徐扫过四周,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听。
他清了清嗓门,又继续说:“岳大宝找到这小纸包时,跳起来大声嚷道:‘找到解药啦!这就是那老家伙动了手脚的解药!’说着,他就拉我去花宫楼找杨大侠,花宫楼没有,到大厅,大厅没有;倒主事厅,主事厅没有;到花坪,到凉亭,到假石洞,我们找了一个洞又一个洞,找了一个洞又一个洞……”
“浑小子!”洪一天喝道,“你还有完没完?”
洪小八正色道:“当然没完,要是一到了山腰林坪,大宝哥就没命啦。”说着,眼中滚出了两行泪水。
顿时,全场肃然。
吕公良等人面色冷峻,眼中棱芒闪烁,那是悲痛和复仇之光。
杨玉木然地望着窗外。
窗外,夜空寒星闪耀。
他又一次遇到一个难题。上蚕老魔君是岳大宝和宋艳红的亲爹,他该如何对付这位老魔君呢?
花布巾捏着小纸包。这小纸包是不是解七大派掌门所中的新毒的解药呢?
内室门帘再次挑起。
“皇甫神医,医道高深,料病如神,真是名不虚传!”何仙姑从室内迈步而出。
“何仙姑,精通医道,用药如仙,一下就测出七大派掌门所中何毒,实在是令人佩服!”皇甫石英随后走出。
朱圣手跟在两人身后,满脸敬佩之色:“有人说二位在医道上是一神、一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日得见,果然!果然!”
皇甫石英道:“朱大王也不必过谦,刚才若无朱大王指点,何仙姑怎能这么快就测出毒物的成份?”
朱圣手连连摆手道:“见笑,见笑了。”
此时,何仙姑已走到花布巾身前:“皇甫神医所言果然不差,七大派掌门确是被一种神经毒物所制,这种毒物……还是让皇甫神医来说吧。”
何仙姑对皇甫石英的态度十分尊重。经过第二次测试药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