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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主娘娘清咳了两声道:“赤哈王爷说他已经不能够再等,十天之内若还不能将事情办妥,他就要走了。”
凌天雄苍白的脸上一片冷漠:“恕孩儿无能,迄今还未找到那蜡丸。”
郡主娘娘摇摇头,柔声道:“这不能怪你,是曾祖母没能安排妥当。”
凌天雄颇感内疚,歉意地道:“曾祖母,实在对不起,孩儿一定尽力……”
郡主娘娘截口道:“这不要紧,我已经答应赤哈王爷,十天之内将蜡丸交给他。”
“十天之内?”凌天雄几乎从靠椅中跳起来。
这应该说是不可能的事!
郡主娘娘面含微笑,一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神气。
凌天雄想了想道:“孩儿该怎么做?”
“什么也不要做。”
“什么也不做?”
“你只须等待。”
凌天雄怔住了,呆呆地望着郡主娘娘。
郡主娘娘笑笑,将凌天雄唤到身旁,低声说了一阵子话。
凌天雄静静地听完郡主娘娘的话,半晌,才道:“娘会那么做吗?”
郡主娘娘肯定地点点头:“她一定会。”
“那吕天良……”
郡主娘娘堵口道:“他更会。”
凌天雄默然地点点头。
郡主娘娘盯着他道:“我叫你回鹅毛堡,还有一个原因,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你了。”
“谁?”
“洪九公和云玄道长。”
“原来是他们。”凌天雄并不在意。
“还有叶清风。”
“哦!”凌天雄吃惊不小。“您刚才就为此事罚他?”
“那倒不是,不过此人须要留意才是。”
“我看不会,叶清风是个可靠的人。”
“不是曾祖母教训你,你这人有两个弱点。”
郡主娘娘顿了顿道:“这是两个能置你于死地的弱点。”
“请曾祖母教诲。”
“你太容易相信人。须知人心险恶,所谓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人除了自己之外,不要相信任何人。”
凌天雄故意问:“难道曾祖母也可以不相信?”
郡主娘娘定定地看着他:“当你拿定了主见的时候,也无须相信曾祖母。”
凌天雄双眉微蹙,凝眸沉思。
郡主娘娘又道:“第二,你太心慈手软。”
凌天雄猛地抬起头:“曾祖母,我……”
“你自以为自己心狠手辣,铁石心肠、是个铁挣硬汉对不对?”郡主娘娘缓声道:“其实不然,你心太软。我曾叫你不要杀十大门派的人,是怕暴露你的身份,引起武林门派与鹅风堡的抗争而误了大事,但你却连姚万应夫妇和姚阿毛也不肯杀,这是心慈手软的表现。妇人之仁,何以成大事?有道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干轰轰烈烈的大事,决不能心慈手软。”
凌天雄道:“孩儿明白了。”
他心中暗想:想不到曾祖母对自己的一举一动,居然了如指掌。
郡主娘娘缓了口气道:“赤哈王爷虽然刁蛮、骄横,极难服侍,但我还应付得了,你就只管回鹅风堡,准备启程吧。”
凌天雄想了想道:“十大门派似乎已有警觉,赤哈王爷三人可万万不能落在他们手中。”
郡主娘娘道:“我已传令禁军四大将军四罗汉,秘密前来紫云山庄护送赤哈玉爷,他们三日之后即可到达,你尽管放心。”
凌天雄微微点头,似已放心。
其实,他心中对郡主娘娘这种越俎代疱的行为,颇为不满。
郡主娘娘并没有注意到凌天雄苍白脸上的表情,低声道:“我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你要特别当心一个人。”
“谁?”
“胡玉凤。”
凌天雄惊讶地:“她不是您老人家派来鹅风堡,暗中帮助我的人么?难道她在说谎?”
“她没说谎。”郡主娘娘道:“她是我派来帮你的人。”
“她不可靠?”
郡主娘娘沉吟片刻道:“她很能干,精于心计和媚术,是个难得的人才,但我怀疑她投靠咱们是另有目的。”
“可有证据?”
“没有。我查不到她的底细,只是猜测。”
“她心太狠,手段过辣,但对咱们还是十分忠心。”
“你不觉得火烧丐帮岳阳分舵七星庙和血劫青竹帮怪竹洞帮堂,这两件事都有些奇怪吗?”
“我看……”
郡主娘娘挥手堵住凌天雄的话:“她一定有她的目的,或许……”她闪亮的眸光盯住了他的脸,“她已识破你真貌,发狂地爱上了你。”
“这是不可能的事!”他叫嚷出声。
“不可能的事,往往是最容易发生的事。”郡主娘娘沉缓地说道:“注意,不要轻易相信她。她是我一生中见到过的最疯狂、最危险的女人。”
凌天雄身子微微一抖。
此时,厅门外传来府丁的声音:“禀郡主娘娘,胡玉凤在后宫花庭候见。”
说曹操,曹操到!
郡主娘娘深沉地看了凌天雄一眼,朗声道:“传她进见。”
安徽。凤阳镇。
“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这是凤阳花鼓词中的一句。
也许因为这一句花鼓词,使凤阳镇成为名扬四海的著名小镇。
小镇上有两大特产。
花鼓与乞丐。
近日来,镇上花鼓场子增添了数座。
镇上乞丐更是人数猛增。
踏入小镇,镇头,镇尾,镇街每一个铺面屋檐下,都是乞丐。
镇外东南方。五十里外荒郊,有座太子庙。
这是座石庙,僻处荒山,年代久远,庙中神位早已破落。
庙虽破旧,但牢固的石墙和横梁,仍然屹立无恙。
庙分三殿,殿内一块大坪,十分宽敞,足以容纳千余人。
中原第一大帮,丐家总舵就设在这里。
这里虽是丐帮总舵,平日却很少有人,除了几个留在总舵打扫庭院的弟子外,见不到任何人。
冷清,闲散,找不到人,这是丐帮总舵的三大特色。
一旦帮中有什么大事、需要召开丐帮大会的时侯,情况就不同了。
乞丐象溪水般从四面八方汇向凤阳,然后潮水般涌向总舵。
太子庙顿时人满为患。
五十里地内外,全是挟着打狗棍,捧着神仙钵的乞丐。
这些乞丐,只要将打狗棍在地上墩一墩,大喝一声,天地都会为之震动。
这时,太子庙五十里地面,全都布满了乞丐。
还不到丐帮换选帮主的时候,气氛也不象换选帮主大会时那样欢愉、热闹。
一张张阴沉沉的板得象冷铁似的脸。
一双双警惕地注视着周围动静的眼睛。
气氛沉闷而紧张。
吕天良意识到丐帮出事了,而且是出了大事。
两名丐帮弟于执着帮主竹令牌,替吕天良开道。
吕天良抱着姚阿毛走在后面。
他耳旁响着姚阿毛在途中对他说的话:“请将我怀中的小泥人像送到鹅风堡去,你若不答应我,我死不瞑目。”
姚阿毛与鹅风堡有什么关系?
这小泥人像与鹅风堡又有什么关系?
这是他一路上一直在思索的问题。
“吕少侠请!”太子庙前的丐帮弟子,将吕天良引进庙门。
前殿内,三十六名乞丐,三十六根打狗棍结成了打狗阵式,戒备森严,杀气腾腾。
打狗棍撒开一条通道。
吕玉良抱着姚阿毛从通道走过,进入内殿坪。
坪内,挤挤攘攘地坐躺着数百名乞丐,有的在捉虱子,有的在地上画着圈儿,但谁都没叫嚷,一片寂静。
数百名乞丐聚集在一起不吵不闹,真是稀有的怪事。
吕天良更觉心沉甸甸的。
“帮主在内堂等候吕少侠多时,请进。”
守护在总舵帮堂内殿门前的乞丐,向吕天良拱起了双手。
吕天良踏步进入丐帮总舵帮堂。
刹时,他楞住了。
他没想到丐帮总舵帮堂上,除了帮主洪九公之外,老叫花花布巾和乞丐王洪一天也在座。
另外,还有几位客人。
云玄道长、钟老雕、大湖英贤庄庄主贾古方、江湖义士一刀斩冷如灰和救世观音何仙姑。。
吕天良顾不得向洪九公等人见礼,径直奔到何仙姑身旁道:“请您看看这小孩是否还有救?”
何仙姑是有名的草药神医,名声与京都名医皇甫石英名齐天下,她不仅认识吕天良,而且还是杨玉的好友,故此也不推诿,卷袖便抄起姚阿毛的手腕。
救人性命,自是最要紧的事,在座的都是侠义之士,所以都耐心地注目等待。
良久,何仙姑松开五指,轻嘘口气道:“我佛慈悲,这小孩命不该绝,他心脏长在右边。否则,这一掌早已将他心脏震碎,岂能有活命之理?”
满堂人都惊愕不已。
这小孩的心脏长在右胸?
是谁这么狠毒,对小孩也下如此毒手?
“是谁干的?”冷如灰忍不住斥喝出声。
吕天良沉声道:“大内侍卫丁义。”
丁义?!众人再次感到震惊不已。
钟老雕从坐椅中跳了起来:“这个狗杂种!他已经不是大内侍卫了,是禁军侍卫。”
“禁军侍卫?”吕天良全身陡地一颤。
何仙姑道:“这些事等会再说吧,请问洪帮主总舵帮堂可有千年人参?”
洪九公摇摇头:“没有”
“这就麻烦了。”何仙姑凝眉道:“小孩伤势甚重,又昏迷多天,胸中淤血过多,若无千年人参作药引,恐怕我的药方不会有效。”
花布巾举起手中的酒葫芦,咕噜噜地喝了一大口酒:“何仙姑,还有没有其它的办法救这小孩?”
何仙姑想了想道:“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给他开胸放血,但这种手术除了皇甫石英兄弟之外,谁也没有做过,我是毫无把握。”
“这么说来,没有千年人参就救不了这小孩?”花布巾晃着酒葫芦又问。
“是的。”何仙姑点点头。
“好,我给你千年人参。”花布巾说着将手中的酒葫芦往洪一天手中一塞。
洪一天接过酒葫芦,将葫嘴往唇边一凑,仰起了脖子。
“想偷我的酒喝?”花布巾左手抢向酒葫芦,右手却在洪一天腰间一抓,抓出个小红布囊扔向吕天良,“千年人参来了!”
“偷我人参?”洪一天左手一掌拍出,右手中的酒葫芦“嗖”地飞出。
两掌拍实,一声闷响,花布巾和洪一天坐椅矮下数寸。
酒葫芦滴溜溜地转个圆弧,将小红布囊揽往往回飞去。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花布巾朝着酒葫芦遥拍一掌。
酒葫芦挽着小红布囊折向飞往吕天良。
“挂羊肉卖狗肉,自欺欺人!”洪一天对拍一掌。
两股劲风裹着酒葫芦和小红布囊,陀螺般在空中打着旋儿。
四面窗页都飒飒作响,众人被劲风迫得衣袂飘举。
“别闹了!”贾古方和冷如灰双双跃起。
“不要过去!”云玄道长发出一声警告。
话音未了,“扑通”两声,贾古方和冷如灰已被气浪掀倒在堂壁下。
花布中和洪一天仍不肯罢手,酒葫芦和小红布囊还在空中旋转。
吕天良道了声:“老前辈得罪了。”身子陡地拔空而起。
“轰!”一声巨响,四壁震动,屋梁摇曳。
花布巾和洪一天身子同时往后一仰。
吕天良卓立堂中,左手捏着酒葫芦,右手握着小布囊。
“好功力!”洪九公拍掌高声喝彩。
花布巾和洪一天相视片刻,喟然叹道:“老了,咱们不行了。”
云玄道长拎着白胡须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赶旧人。”
吕天良将手中小红布囊递给何仙姑,抱起酒葫芦道:“二位老前辈承让了。”
洪一天一掌拍向花布巾:“还我人参来!”
“哎!”何仙姑嚷道:“二位前辈真还要闹,让我们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