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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俩惊异地看到对方脸上的眉毛都不见了。
那老头的宝剑在刀轮和钢叉阴阳八卦杀式的缝隙间,削去了他俩的眉毛,挑断了他俩的裤腰扎带!
他俩惊呆了。
忘记了惊叫。
忘记了去扯裤子。
洪小八、王小娟丐帮弟子也惊呆了。
忘记了喝彩。
忘记了去拿人。
荒坪上一片沉寂。
空气、月光、人都冻结在一块。
良久,青风道:“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张阳光道:“青虹神剑张阳光。”
青风悚然一惊:“可就是当年被称为天下第一快剑的张大侠?”
洪小八嚷道:“少见多怪,不是他老人家还是谁?”
蓝天指着吕公良道:“这一位前辈是谁?”
洪小八抢着道:“无形剑客吕公良。省得你们再问,那一位是血宫魔剑张阳晋。”
青风仰面叹道:“苗疆五鬼将军遇上三位剑术大师,岂能不败?天意,此乃天意也。”
“你们服也不服?”洪小八叫道。
青风倒是爽快:“苗疆五鬼将军自愿认栽,听凭丐帮发落。”
苗疆五鬼将军虽然名声不好,却也是守信之人,既然败了,就得依约而行。
洪小八一阵大笑,吩咐丐帮弟子将小福王拿下。
小福王吓得两脚发软,要人架住才能行走。
青风扭头对小福王道:“小福王,不是属下无能,是对手太硬朗了。”
小福王叹口气道:“听天由命吧。”
“听天由命,说得好!”洪小八挥起半截竹棍,朝丐帮弟子下令,“班师回朝!”
青风和蓝天刚一迈步险些绊倒,原来他们滑落的裤子还没有扯起。
王小娟厉声喝道:“还不快将裤子扯起,成何体统?”
浩浩荡荡的乞丐大军押着苗疆五鬼将军和小福主走了。
荒坪上,只剩下荒草,只剩下凉风还有那昏月。
皇上答应召见楚天琪。
时间是今夜三更。
地点在御花园宦官总管金海法院宅。
这是秘密召见,所以时间是夜里,地点不在宫内。
皇上很明智,这是个双方都能接受的约会。
皇上能如此爽快地答应召见楚天琪,是否有诈?
这是个令人担心的问题。
楚天琪与凌云花、胡玉凤秘密来到御医皇甫石英的住宅。
窗帘遮得严实的内厅里,端坐着皇甫石英的弟弟神医段一指、巫若兰夫妇。
皇甫石英不在时,段一指夫妇便是这里的主人。
段一指年近七旬,鸡胸独眼,身高不足五尺,相貌奇丑,但他的医术,除了哥哥皇甫石英之外,堪称无下第一,连何仙姑对他也敬佩三分。
巫若兰五十出头,满头青发,毫不出老,给人端庄高雅之感,感情丰富炽热,保持着童心和一点稚气。
他俩曾救过楚天琪,与他关系特别好。
宾客座上坐着天一禅师、云玄道长、杨玉、吕天良、花布巾、洪一天、冷如灰、何仙姑和楚天琪、凌云花,胡玉凤等人。
厅内空气十分沉闷。
杨玉责骂楚天琪的声音,余音还在厅内回响。
谁都觉得心沉甸甸的,怪不好受。
“咳!咳!”段一指咳了咳道:“不是我段某倚老卖老。杨大侠,事情已闹到这种地步,再责怪琪儿也是没有用了,所谓是:英雄末……末什么?”
巫若兰一旁道:“英雄末路,时势所逼。”
“这我还不知道,谁要你多嘴?”段一指挺起鸡胸,“英雄未路,时势所逼。这也不能怪琪儿,不管怎么说,你总是他爹,可不能逼人太甚。”
段一指明摆着是在袒护楚天琪。
洪一天白胡须一翘:“段一指,若说倚老卖老,还轮不着你。老夫说一句卖老的话,杨大侠骂得好,所谓是:子不教,父之过。依老夫看,杨大侠别说是骂,就是打也不算过份。”
云玄道长接口道:“卖国贼子别说是打,就是杀也不算过份。”
云玄道长城府颇深,有意用此话试探楚天琪放弃叛反的决心。
楚天琪沉着脸、冷铁似的脸上表情始终如一。
凌云花的脸色变得灰白,手指也在发抖。
“咦!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段一指瞪起独眼嚷道:“臭道士!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呀!”
“阿弥陀佛。”天一禅师道:“少林十八憎,就是看着杨大侠的面子才肯来京的。”
冷如灰道:“吕公良、张阳光、张阳晋天山双侠等武林前辈,也都是冲着杨大侠面子才来的。”
洪一天歪起头道:“琪儿要不是杨大侠的儿子,咱们三十万名丐弟子,早就将这卖国叛贼碎尸万段了。”
众人统一口径,一致要迫使楚天琪再不能中途变卦。
眼下虽谈不上国家安危了,但仍关系着楚天琪和许多人的性命,不可有半点疏忽。
“我说句公道话。”巫若兰道:“琪儿虽然有错,但他也是身不由己,这一切全是郡主娘娘在幕后操纵,琪儿从小在南天秘宫长大,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真要论责任,恐怕还先要责怪杨大侠才是。”
“言之有理!”段一指拍手嚷道:“杨玉,你说你当这为什也要让郡主娘娘把琪儿劫走?为什么要让琪儿在南天秘宫呆上十八年?”
杨玉的心一阵揪痛,苍白的胜更显憔悴,段一指的话像钢针扎在他心上。
谁说段一指的话没有道理?
谁说杨玉没有责任?
厅内出现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胡玉凤的手肘在楚天琪背腰上轻轻抵了一下。
楚天琪拱起双手道:“杨大侠,我知错了。”
“混帐小子!”洪一天厉声道:“你还不快叫爹?”
“洪老前辈。”楚天琪沉声道:“这是咱们的家务事,请洪老前辈不要过问。”
“唷!”洪一天吹着胡子,夺过花布巾手一的酒葫芦,猛喝一口,“老子偏要管这档子家务事,你什么时候才肯认爹?”
楚天琪目光定定地瞧着杨玉,缓声道:“他和娘和好之日,便是我叫爹之时。”
全厅一阵震动,空气猛地冻结。
洪一天惊呆了眼,手中的酒葫芦顿在嘴边,酒直往下流,也忘了喝。
段一指神气十足地摆摆头,正欲说话,巫若兰在他腿上狠捏了一把,低声道:“这种事,你别插嘴。”
段一指忍着痛,歪咧着嘴,将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凌云花噙着泪水抓住了楚天琪的手。
花布巾打破沉寂道:“大家不要忘了,我们是为何而来,我们还是商量如何应付皇上的这次召见吧。”
冷如灰第一个发表意见:“皇上肯在御花园金总管家召见楚天琪,其中必然有诈。”
“不错。”何仙姑道:“皇上已知禁军准备举事,怎会肯涉险与楚天琪约会?”
“这事也有些怪。”凌云花道:“皇上为什么不下旨,在太和殿或养身殿召见琪儿,偏偏要在金总管家?”
“这并不奇怪。”云玄道长道:“皇上要让楚天琪有一种安全感,同时也不愿让大臣们知道他曾秘密召见过楚天琪,所以才会选在金总管家。”
“此话有理。”天一禅师道:“金总管是段夫人巫若兰的哥哥,老衲看皇上还是有几分诚意。”
“什么诚意不诚意?”洪一天道:“皇上是害怕咱丐帮跟着禁军举事,夺了这小子的金銮殿,所以他才让丐帮的一名代表随琪儿一同进见。”
“京城局势混动,禁军若真举事,谁胜谁负,尚难预料,皇上不能不答应召见楚天琪。”段一指低声请示了巫若兰几句,又道:“这是琪儿脱身的最好机会。”
凌云花担心地问:“皇上会不会在金总管家埋伏下刀斧手,向琪儿下手?”
“不会,绝对不会。”云玄道长道:“皇上要杀琪儿,就不会要琪儿带丐帮代表同去进见,眼下三十万乞丐聚集京城,他敢杀琪儿,决不敢杀丐帮代表。”
何仙姑道:“这么说来,皇上是有诚意避免这场杀戮了?”
“哎!”段一指嚷道:“千万不要相信那狗皇帝,哎唷!夫人,你捏我干什么?”
“为什么不能相信皇上?”冷如发问道。
“不能相信就是不能相信。”段一指道:“你们要是相信皇上,那就准得完蛋。”
“依段神医的意思,琪儿今夜是不能去见皇上了?”凌云花问。
“那倒不是。”段一指支吾着道:“总而言之一句话,皇上是相信不得的。俗话道:伴君如伴虎,像咱哥哥皇甫石英伺候了皇上一辈子,到头来……哎唷!”
巫若兰瞪眼瞧着段一指,示意他不要多嘴,自己抿了抿嘴唇道:“我哥哥金海浩与杨玉大侠和琪儿关系甚好,若皇上在家中伏兵,他一定会给咱们送信的,我看不必多虑。”
楚天琪凝重地道:“不管皇上召见是否有诈,我一定要去,若接不出丁香公主,我绝不离开京城。”
他神情肃穆,每一字都像铁钉钉入木柱中那般坚定。
厅内的每一个人都为他真挚的情感和决心所感动。
只有一个人例外。
那人就是胡玉凤。
她脸上浮着一丝不易为人觉察的冷笑,眼光却瞟着吕天良。
吕天良仍是杨玉模样的打扮,坐在杨玉身旁,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以他的装束和身份,他觉得不便说话,于是便静静地听。
她也没说话。
她的心思,并不在今夜楚天琪去会皇上会有什么结果这个问题上,她在考虑有什么办法能除去对面座上的吕天良这个心腹之患。
“皇上会答应楚天琪的请求吗?”何仙姑郑重其事地提出了大家关注的至关重要的问题。
皇上能答应楚天演的请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场灾难便能避免,丐帮兄弟退出京城,散归各分舵便算了事。
皇上若不答应楚天琪的请求,楚天琪势必要孤注一掷,那时丐帮将怎么办?
“我看会答应。”云玄道长道:“否则,他就不必要召见楚天琪和丐帮代表了。”
“老衲也这么想。”天一禅师接着道。
“应该会这样。”冷如灰道。
“有我三十万丐帮兄弟,他敢不答应?”洪一天撩起胡须道。
没有人敢说皇上会不答应楚天琪的请求。因为以后的事,谁也不知该怎么做。
谁的心里也没有个底。
花布巾心里也空洞洞的没有个底。
杨玉开口说话了:“我以为,皇上肯定会答应琪儿的请求。”
“为什么?”凌云花发问。
“因为皇上没有琪儿造反的证据。”杨玉伸手从怀中掏出藏有密协书的蜡丸,“密协书在这这里,李灵琪等人已将赤哈主爷送出了边关,皇上没有证据,仅凭途听道说之言,怎能定琪儿叛反之罪?”
众人默然点头。
“皇上不能定琪儿的罪,自然就会答应他的请求,力求迅速平息此事,以免引起更大的混乱。”杨玉喘了口气,继续道:“不过,我想皇上一定不会放过南王府郡主娘娘和福王。”
“何以见得?”云玄道长问。
花布巾抢口答道:“大内总管高永祥刚派人送来消息,皇上已查获了六王府和南王府的密谋叛反书和旗帜、号服设计图,并有举报证人。对这种谋反之罪,皇上是绝不会宽容的。”
“这是她罪有应得。”冷如灰冷声道。
“恶有恶报。当年她助儿子杨凌风残害武林,使儿子丧命在武林大会上,后又借用南天秘宫抢走曾孙儿,炸毁鹅风堡,陷害孙儿杨玉,现在又怂恿琪儿勾结后金,阴谋叛反,若遭惩罚,这是报应。”何仙姑历来对郡主娘娘成见甚深一口气道出她的罪孽。
楚天琪和凌云花的脸上布满冰屑,不知是内疚、心愧,还是惶恐、震惊。
杨玉低沉着声音道:“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