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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庄有什么能人?”杨红玉道:“听说庄主吴一能连武功也不会。”
“红玉姑娘,这你就着走眼了。”张阳晋道:“吴一能不仅武功高强,而且一手‘天雨散花’的暗器,几乎可称天下无敌。”
吕公良接口道:“如果夏可风真是去太平庄请人,他不会是去请吴一能。”
“哪会是谁?”刘七旱烟斗叼在嘴里问。
吕公良道:“吴一能有位师公,叫‘铁臂苍龙’吴天公。”
张阳晋惊讶道:“铁臂苍龙吴天公还在人世?”
云玄道长点头道:“他隐退江湖已有三十多年,一直隐居在天浪岛。”
杨红玉担忧地道:“我曾听花布巾老爷爷提到过此人,若他复出江湖,武林眼下局面则更不可收拾。”
吕公良道:“据我所知,吴天公年已近百岁,且性格古怪,也不一定会肯复出江湖,去为青城派打什么生死擂。”
刘七眯起眼道:“如果是这样就好。”
云玄道长道:“这次去太平庄,一定要以礼相见,争取吴一能替我们查清此事。”
杨红玉道:“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事不宜迟。”云玄道长道:“五更以后即刻启程。”
吕公良站起身来,目光缓缓扫过四人的脸:“为了以防万一,咱们就在此打坐休息,红玉姑娘就躺在木榻上,五更前谁也不准离开此房间。”
吕天良话中的含意已十分明了。
刘七磕掉烟灰,将旱烟斗纳在腰带上,打趣地道:“如果我要撒尿,怎么办?”
众人严肃的睑上,露出一丝是似笑非笑的笑容。
五更刚过。
天还是一片漆黑。
云玄道长等五人走出虚空观,与虚了道长拱手告别,急匆匆上了西向大道。
从虚空观到太平庄,无论脚下再快,至少也需三天时间。
三天之中,又会发生多少事?
虚了道长送走云玄道长等人后,返身回到庙殿。
他点燃油灯,在神像前的蒲团上坐下,闭目养神。
反正五更已过,天将放亮,打坐一儿就可以上早课了。
嗖!嗖!嗖!数条人影逾墙而入,直扑殿堂。
虚了道长感觉到有人来了。
但,他仍双掌合十,保持着打坐的姿势不变。
云玄子、邱雷震和刘杰英见到殿堂中的灯光,挥着刀剑直抢进去。
又一群青衣人翻过庙墙,分左右散开,抢向后殿。
刘杰英抢到虚了道长身旁,厉声喝道:“云玄道长他们去哪儿了?”
虚了道长闭目端坐,没有答话。
“臭道士!你想找死?”刘杰英手中的剑,架上虚了道长的肩头。
虚了道长没动,也没吭声,脸上一片祥和。
云玄子眉头拧成了一条缝。
邱雷震道:“这老家伙不会武功,先让他吃吃苦头,看他开不开口?”
“妈的!”刘杰英剑往回一带,左手二指点向虚了道长肩井穴。
他想用“锁肩大法”制住虚了道长。
二指刚触到虚了道长的肩头,突然一股巨大的劲力逼了过来,刘杰英被劲力震得连退五六步。
虚了道长原来会武功,而功力远在自己之上!
刘杰英惊呆了。
邱雷震大吼一声,准备扬刀扑上。
“不必了。”云玄子道:“他已经自断经脉自尽了。”
邱雷震凝住手中的刀,注视着仍然端身盘坐着的虚了道长,不相信云玄子说的话。
刘杰英小心地走上前,用手摸摸虚了道长的鼻息,低声道:“真……真死了。”
他脸上仍带着愕然的惊骇,凭虚了道长能运功自断经脉而亡的功力,刚才要置他于死地是极其轻而易举的事。
他感到后怕。
他猜不到虚了道长为何要自尽?
云玄子走上前凝视虚了道长片刻,说道:“若我猜得不错,他当是风虚子前辈。”
刘杰英和邱雷震同时惊呼出声:“青城冥王风虚子!”
风虚子是原青城派掌门,青玄子、无玄于、云玄子都是他的徒弟,三十年前,他突然失踪,下落不明,青城派出动所有弟子都未曾找到他的踪迹。一年后,在他香堂房找到一封他留下的书信,信中说,他一生罪孽深重,决心出家修行去了。
后来,青城派又派人到各寺庙去寻找,也不曾发现他。难道他就化名为虚了道长,隐身这冷清孤凄的虚空观中?
云玄子叫刘杰英和邱雷震扶住虚了道长,伸手在他脸上揭下一张人皮假面具。
由于这张人皮面具戴的时间大长久,已几乎和真脸皮长合在一起,因此揭下它时撕扯下了一些真皮肤,使虚了道长的脸面变得血渍斑斑。
这是一张恐怖的脸,布满着豆粒般的麻点,再加上撕落皮肤露出的红肉,令人心惊肉跳。
但,这张脸的正额上一块红色胎记,如同一簇火焰在燃烧。
火印冥主!
没错,虚了道长就是云玄子的师傅。
云玄子“扑通”跪地,向虚了道长“冬冬冬”地碰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再将人皮面具给他戴上。
庙殿外传来喧哗之声。
一群执刀弟子押着两个香火小道士,走入殿内。
一名青城弟子道:“禀三掌门,庙内都搜过了,除了这两个香火小道士外,任何人也没发现。”
“嗯。”云玄子点点头,向香火小道士招招手。
“壮士大爷饶命!”香火小道士扑跪在地,朝云玄子和邱雷震、李杰英一个劲地磕头。
云玄子从腰间摸出两锭银子扔在地上,沉声道:“将观主在后坡好生埋葬。”
香火小道士先是一惊,一怔,随后急急磕着头道:“一……定照办。”
云玄子道:“若我发现你二人未曾将观主好好安葬,我定饶不了你们。”
“一定,一定。”香火小道士争先恐后地答应。
云玄子扭身走向殿堂里屋。
云玄子和邱雷震、刘杰英在内香房观察好一阵子。
云玄道长等人确在此呆过,但已走了。
他们能去哪儿呢?
云玄子在香房小桌下看了一会,又将头伸到桌面下去观看。邱雷震皱起眉向刘杰英使个眼色。
“云玄子这人可有些地古怪,这小桌下面还能留有什么东西?
云玄子缩回头,站起身来:“咱们去太平庄吧。”
“太平庄?”邱雷震道:“咱们去太平庄干什么?”
云玄子沉声道:“他们可能会对夏可风下手。”
“对夏可风下手?”刘杰英一巴掌拍在桌上,“岂有此理!”
夏可风是黄山派的掌门弟子,刘杰英是他的师叔,反应自然强烈。
邱雷震问道:“夏可风怎会在太平庄?”
刘杰英道:“大师兄派他去向太平庄庄主吴一能祝寿去了。”
云玄子道:“不管怎样,咱们先去太平庄再说。”
刘杰英心急,手一甩,已抢出了香房。
邱雷震急步追了出去。
云玄子走到房门口,对侍在门边的一名青城弟子道:“去前站发出紧急信号……”
太平庄。
顾名思义,是块清静太平之地。
庄主吴一能,是个谦逊和蔼的人。
光看名字就知他的谦虚,吴一能即意是“无一能”,没一点儿本领的意思。
吴一能虽没本领,人缘却极好。
无论黑白两道,镖局,钱庄,或是官场,都有他的朋友。
吴一能人缘极好,而且从不管闲事。
无论各派纷争,大小案件,包括在庄门口发生的纠纷,他都是一概不管。
早三天,是他五十大寿。
尽管他执意不肯做寿,还是大办了三天寿筵。
爱热闹,是人类的天性之一。
三天过后,应该是—切都结束了。
但,今天又来了拜寿的人。
吴一能不得不在客厅迎客。
五只彩色礼盒搁在桌上,象征着庄主五十大寿。
五张客椅中坐着云玄道长、吕公良,张阳晋、刘七和杨红玉。
他们在途中听说吴一能五十大寿,便以拜寿为由进了太平庄。
吴一能,中等身材;不胖不适,举止文静,给人一种随和亲切的感觉。
吴一能指着礼盒,含笑道:“云玄道长、吕大侠、张大侠,还有鹅风堡的杨姑娘和刘壮士,诸位都是太平庄难得请到的贵客,只是敝人五十寿诞已过,这份礼物是万万收不得的。”
云玄道长呵呵一笑道:“吴庄主,这么说来,是怪罪咱们来迟了。”
“哪里话?”吴一能道:“诸位至此,茅舍生辉,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怪罪诸位?”
“说实在话,”杨红玉道:“我们是在路上听说吴庄主五十大寿,才备下这份祝寿礼物,请吴庄主不要见怪。”
刘七道:“吴庄主要是不肯收下这份礼物,就是看不起我们了。”
吴一能坦然地笑笑:“刘壮士既然这么说,我也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吴一能摆摆手示意庄丁将礼盒收下。
四名庄丁将客厅中灯烛点燃。
此刻,已到掌灯时分。
四名女仆收拾好桌子,送上酒菜。
酒是五十年的女贞陈绍,就是京城夭下第一酒家的“女儿红”,也比不过。
菜共一十六道,全是江南名菜,杭州醉仙楼的全真酒筵,也不过如此。
吴一能亲自给云玄道长等人敬酒。
云玄道长等人向吴一能敬酒。
敬酒间,说尽了恭维、奉承的话。
恭维,也是人类的一种共性。
谁也没提起夏可风的事。
杨红玉悄悄地用脚尖触了云玄道长数次,云玄道长却佯作不知。
一顿酒饭,整整吃了将近一个时辰。
天已完全黑了。
太平庄内,四处燃起了灯光。
庄门前两根擎天大木柱上,吊起了八盏大灯笼。
女仆撤去酒菜,沏上了香茶。
吴一能端着茶盅,笑着对云玄道长道:“云上道长除来敝庄祝寿之外,还有何指教?请只管明言。”
话终于转到了正题。
云玄道长单刀直入:“请问吴庄主,不知黄山派掌门弟子夏可风,可在贵庄?”
吴一能点头道:“在。”
夏可风果然在大平庄中!
吕公良见此,便道:“实不相瞒,我们来此的目的,实是为了找夏可风。”
吴一能道:“你们找他干什么?”
他似乎对江湖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云玄道长道:“想找他问清一件事情。”
吴一能轻“哦”了一声,但没下文。
张阳晋问道:“我们能见他吗?”
吴一能含笑道:“诸位应该知道,大平庄不干预外事的惯例,所以不存在能不能见他,而是看他愿不愿意见你们。”
刘七抢着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吴一能道:“如果他愿意见你们,我就叫他出来与你们相见,如果他不愿意见你们,你们就不能在庄中相见。”
“你……”杨红玉有些按奈不住。
云玄道长阻住杨红玉道:“吴庄主,此事关系洪城青石门生死擂……”
吴一能截口道:“若是这样,太平庄更不能沾手了。”说着,扭头对身旁的庄了道:
“到内庄客房问问夏可风客人,有云玄道长、吕公良、张阳晋、刘七和杨红玉姑娘要见他,问他是不是愿意出来相见。”
“是。”庄丁应着转过身,走向侧帘门。
“慢。”云玄道长唤住庄丁,对吴一能道:“谢过吴庄主,不用了。”
吴一能道:“诸位远道而来,今日就在敝庄歇息吧。”
若能歇在太平庄里,夜里正好去找夏可风。
杨红玉心念一闪,正欲答应,却见云玄道长站起身道:“谢吴庄主厚意,咱们就此告辞,打扰了。”
杨红玉无奈,只得噘着嘴,跟着站起身来。
刘七一边撑着树叉拐,一边咕噜着道:“这么说来,吴庄主是不让咱们见夏可风了?”
吴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