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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通”一看,立即向着左台角手提降魔杵的胖大和尚挥了一个出场手势。
只见那个手提降魔杵的胖大和尚,先向“悟通”躬身行了个礼,大喝一声,飞身而起,迳向中央大擂台上纵去。
群豪见提杵的和尚身躯那么肥大,居然也有这么俊的轻功,俱都忍不住高声喝了个“奸”!
只见提杵和尚,一纵落在擂台中央,立即向着瘦小老人施礼,洪声道:“贫僧‘静凡’指名挑战‘了因’师太,特请公证人俯允!”
瘦小老人一听,立即向着右边平台一指,道:“好,那你就叫她过来吧!”
话声甫落,右边平介上的中年妇人巳转首向着两个花衣背剑少女中的一个说了两句话。
只见那个年龄较长的花衣少女,恭声应了个是,接着一声娇叱道:“姑娘我来会你!”
娇叱声中,飞身纵起,凌空越过数丈空间,直向擂台的中央落去。
满谷英豪一见,又是一阵热烈彩声!
花衣少女,端庄秀丽,看来约十八九岁年纪,只见她纵身落在擂台上,立即举臂翻腕,“呛”的一声寒光电闪,背后的长剑应声撤出鞘外。
提杵和尚“静凡”一见,立即一指花衣少女,洪声道:“快报出你的名字来,须知咱家的杵下,不死没名的姑娘!”
花衣少女却哼一声,嗔声道:“你胜了姑娘手中的剑,姑娘自会告诉你!”
话声甫落,公证席上的瘦小老人却赞声道:“对!他一杵砸死你,告诉了他也没用,你一剑杀了他,他自会到阎王爷那儿去查!”
台下群豪一听,又是一阵大笑!
但是,提杵和尚“静凡”却顿时大怒,怒吼一声,飞身前扑,手中数十斤重的降魔杵,一式“泰山压顶”,呼的一声,照准花衣少女的当头砸去。
花衣少女,横剑卓立,一俟“静凡”的招式用老,娇躯一旋,跨步疾闪,手中剑一招“彩凤展翅”,迳削“静凡”的右腕。
但是,浑猛高大的“静凡”,想必是膂力过人,他竟在铁杵用老的一刹那,大吼一声,疾演“古树盘根”,数十斤重的降魔杵,转身横扫,呼的一声扫向了花衣少女的小腿和双脚。
由於花衣少女的身形已经跨步,而且长剑正在上挑,群豪一见,大惊失色,知道花衣少女失招了。
岂知,就在满谷英豪大惊,不少人发出惊啊的一刹那,花衣少女竟猛的廻身反转,降魔杵呼的一声扫过,毫发之差没有击在她的小腿上。
但是,花衣少女就在大杵扫过的同时,一声娇叱,寒光电闪,上挑的宝剑倏然一旋,幻起一道耀眼匹练,迳由上挑变为下切!
只听“嗤”的一声,剑尖过处,迳由“静凡”和尚的肩背,直划到腰间!
群豪一见,彩声如雷,欢声震天!
但是,剑尖过处,仅划破了“静凡”的衣服,丝毫没有伤及他的皮肤,“静凡”依然怒吼一声,猛然回身,手中降魔杵,倏然高举,再向花衣少女砸去。
群豪一见,彩声立止,立即响起一片惊啊!
因为花衣少女,一剑得手,自认已经胜了这一场,她已开始舒出浊气,准备横剑而立。
就在这干钧一发的一刹那,瘦小老人已脱口大暍道:“住手!”
大喝声中,右手拳已闪电捣出。
也就在他的右拳捣出的同时,挥杵下砸的“静凡”突然闷哼一声,大杵猛的向右斜去,终因击在杵上的拳风太大,咚的一声杵尖点在擂台上。
“静凡”和尚被带动的身体,猛的一旋,急步前冲,蹬蹬声中,直向台边奔去。
台下群豪一见,又是一片尖叫惊呼,道:“快拿桩站稳,快施千斤坠,不能再向前冲啦!”
你呼,他叫,声如雷动,左边平台上所有坐着的人,俱都惊得轰的一声站起来。
所幸“静凡”急施干斤坠,才能拿桩站稳,但也只剩了不到一尺就要栽下台去。
“悟通”一看,宽心稍放,但却望看瘦小老人,怒声抗议道:“你身为公证人,必须立身公正,只能评论胜负,排解纷争,怎可偏袒‘慈航庵’而偷袭本寺弟子‘静凡’?……”
话未说完,瘦小老人已怒声道:“一派狗屁胡说,谁说俺老人家偏袒谁来?俺一拳捣开你徒弟的大杵,正是俺执法公正!”
说此一顿,举手一指胖脸苍白,仍楞在台上的“静凡”,继续道:“喏,你秃头看,他的衣服已被划破了一大块,难道非要把他的头割下来才算输吗?”
如此一嚷叫,许多英豪才发现“静凡”的背后,由肩头到腰间,竟被剑尖划了一道两尺多长的破洞。
由於比武过招,点到为止,衣服都被划破了,那还有再斗的资格?
但是,满谷英豪却都看出来,“静凡”身材高大,皮坚肉厚,显然练有“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
“悟通”这时看了“静凡”的僧衣露出了背肉,只得又转首望着台角一个手持方便铲的高大和尚,怒声道:“静海,你去!”
被称为“静海”的和尚,身材尤见高大,长相更加慑人,铜铃眼,狮头鼻,虎头燕额,一望而知不是中原人士。
只见“静海”躬身应了个是,接着一转身形,一俟台上的“静凡”飞身纵回来,立即腾身而起,直向擂台中央纵去。
“静海”一到台上,立即横铲在手,仅向着瘦小老人微一躬身,接着瞋目瞪着花衣少女,怒吼道:“小心了!”
了字出口跨步旋身,手中铁铲杖,一式“横扫千军”呼的一声,连铲带杖,迳向花衣少女扫去。
花衣少女一见,脱口娇叱,足尖一点,飞身后退三步,长剑同时拨向“静海”的铲头!
但是,“静海”扫出的一铲,突然就在花衣少女的身前停住,接着大吼一声,两腕一挺,大铲迳向花衣少女的小腹铲出。
群豪一见,面色大变,不少人脱口发出啊声!
但是,就在群豪“啊”声出口的同时,台上的花衣少女早已侧身吸腹,铲头就在她的腹前一寸之处铲过,惊险万分,令人心骇。
花衣少女就在铁铲铲过的同时,一声娇叱,长剑挥出,迳向“静海”的手腕斩去。
只听“卜”的一声,如斩败革,她的剑竟顺着“静海”的左臂上削,直到眉头项下,衣袖和前襟均被划破。
但是,一铲铲空的“静海”却厉吼一声,神情如狂,手中铲杆猛向花衣少女扫去。
花衣少女没想到“静海”也有一身横练功夫,这时再想腾跳业已不及,紧急间,只有一声惊呼,仰面后倒,铲杆就在她的身上打过。
但是,公证席上的瘦小老人,却再度怒声大喝道:“住手!住手!”
台下数千观看的各路英豪,也同样的纷纷惊呼和吆喝。
虽然瘦小老人大喝住手,台下数千英豪响起一片震耳惊呼,但是,一杆把花衣少女扳倒的“静海”和尚却充耳未闻,继续一面怒吼着,一面竖起铁铲来,猛向在台面上翻滚的花衣少女铲去。
群豪一见,顿时大哗,瘦小老人也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道:“你不听俺公证人的,俺就一拳捣死你!”
你字出口,握紧的右拳,呼的一声捣出。
只见神情如狂的“静海”身形猛的一晃,同时闷哼了一声,蹬蹬声中,一个高大身躯,直向身后台边退去。
群豪一见,立即停止了怒吼又发出一片惊呼!
花衣少女那敢怠慢,趁机挺身跃起,足尖一点,飞身纵回了右边平台上去。
“静海”身形摇晃,马步踉跄,紧急间,猛将手中的大铲划向台面,才算刹住了身势,但也惊得面色苍白,冷汗油然。
左边平台上的“悟通”,只气得面色铁青,浑身直抖,正待说什么,那个獐头鼠脑的老花子却突然起身忿声道:“你三番两次的帮着对方打我们这边的人,你这算是什么公证人?”
瘦小老人一听,不由转首望看老花子问:“你是什么人?”
老花子一听,立即理直气壮的说:“老花子侯三,当今丐帮的总督察,接掌弓帮帮主的第一继承人,除了本帮帮主外,普天下的大小花子,都是我的徒子徒孙!”
台下群豪一听,立即掀起一阵骚动和议论。
丐帮势力遍天下,武林各大门派,各大世家,对于穷家帮无不畏惧三分,老花子侯三敢于对瘦小老人公然指谪,显然就有这个心理。
岂知,瘦小老人却站在椅上一指自己的破旧黑袍道:“今天真巧来,你看到了没有,俺这件黑袍就是百年前俺师兄‘铁面神丐’死时脱给俺的,算来你应该是俺的曾孙重孙或是玄孙什么的……”
话未说完,台下群豪立时暴起一阵声震山野,直上夜空的轰然大笑!
老花子侯三—听,老脸一阵青一阵红,不由怒声道:“你胆敢公然悔辱丐帮长老,可恶至极,你当心,本长老回去后,马上通告天下门人弟子,你休想在江湖上行走一步……”
台下数千英豪一听,又是一片惊啊和议论声,且有不少人为瘦小老人的未来安危耽起心来!
岂知,瘦小老人竟勃然大怒,戟指一指侯三,怒骂道:“好个混帐龟孙王八羔子,俺老人家已经表明了身份,你个龟孙子居然仍敢辱骂俺老人家,现在俺就判你个欺师灭祖,辱骂尊长,当场处死的罪!”
罪字出口,倏然举起他那污渍斑斑的拳头。
恶丐侯三一见,大惊失色,魂飞天外,闪身躲在一个中年妇人身后。
中年妇人一见,也不由吓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不知如何是好!
瘦小老人一见,只得咬牙切齿,恨声喝了个“好”道:“现在你虽然脱过一死,但回到总坛你受的活罪更厉害!”
说罢,似乎满肚子的怒火没处泄似的,望着仍楞在台上的“静海”,一挥拳头道:“还不滚回去,呆在那儿等死吗?”
“静海”一听,那敢怠慢,急忙提起铁铲杖,飞身纵回了左边平台!
也就在“静海”纵回平台的同时,右边平台上的另一个花衣少女竟自动的飞身纵上了擂台。
她先向着瘦小老人躬身行了个礼,接着面向左边平台上的“悟通”微一躬身,道:“请法师另派一位大师出场!”
“悟通”见对方改为主动挑战,胖脸不由一红,因为他手下两个武功最高,均具有横练功夫的弟子都败下阵来,再出场势必要求前来助拳的高手了。
正感为难,不知究竟应该先请那一位,一个身着黄衫腰佩宝剑的中年儒士,迳由大椅上缓缓的站起来。
“悟通”看得精神一振,目光倏然一亮,急忙躬身谦声道:“大剑客能出场,本寺胜券在握,贫僧先在这里谢过了!”
只见那位黄衫中年儒士,神色自若,哂然微笑,仅略微颔首,缓步走向了台前,对“悟通”和尚看也没看,礼也没还。
台下群豪一见,不少人认为黄衫中年儒土好大的架子,好神气!
只见中年儒士穿黄衫,佩金剑,发髻上也束了一条黄丝带,修眉,细目,挺鼻,薄唇,除了神色沉深,有些傲气,也有几分书卷气,尤其蓄了一绺寸长的小胡子,更显得他气质不凡,超群脱俗。
黄衫中年儒士,一到台前,仅见他左手一抚佩剑,身形立时纵起,而且几乎是平行向擂台上纵去。
到达擂台中央,飘然下落,声息毫无,气定神闲,一看轻功身法,即知是用剑高手。
群豪一见,立时高声喝了个好!
白玉仑一直默默观战,这时一见黄衫中年儒士出场,才心中一惊,暗替第二次出场的花衣少女耽起心来,因为,他根据黄衫儒士的精湛轻功判断,剑术必然不俗,花衣少女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心念间,黄衫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