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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你实在不该主动向我这种人挑衅的。”
“混蛋!你以有老夫只有一个人来?”
“人多没有用,老狗,这地方宽阔得很,树干粗大不宜围攻。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人,这附近就有四个,火凤、唯我公子、欢喜禅师,还有一个女的,我不认识。
“把他们叫出来吧,别象胆小鬼兔子一样躲起来,我和双头蛟打交道时,就知道你们已径来了。”
不等红尘魔尊招呼,西面草木丛中先后出来了两男两女,远在三十步外,并不急于接近。
“这小辈果然非常了不起。”火凤最先走近,水汪汪星目紧盯着他:“奇怪,他在江湖混了六、七年,表现平平,没有任何地方杰出。武林四浪子中,除了四海浪子武维扬还有些胆识之外,其他三人包括这小子在内,从来就没干出任何一件稍象样的事迹,可是,昨天……”
“昨天,你这泼妇的烈焰剑,也奈何不了我。”许彦方身在重围,依然毫无惧容:“今天,你们仍想五个一代高手名宿倚众围攻吗?”
“不会。”红尘魔尊说:“咱们昨晚栽得很惨,除了留在船上的人幸而及时远撤之外,登岸布伏的人死伤八成之多,目下正是用人之际,只希望你参加咱们……”
“什么?要在下参加你们?参加你们这些欲海男女?把在下也看成淫……好色之徒?混蛋!”许彦方大感意外,火气往上冲。
“你不要嘴硬,小辈。”红尘魔尊居然不生气:“你向咱们讨取范、姜两女,追逐尤瑶凤,不是好色之徒又是什么?这是双方有利的事,你能用胡缠的手段,把那几个千娇百媚的小女人弄到手吗?”
“哼!你们……”
“你帮咱们把尤城主的女人弄到手,咱们负责把范、姜两个丫头完整地交给你。”
“你们行吗?还敢打鄱阳王那些女人的主意?算了吧!我已经打听出来了,范、姜两个小女人,你们已经把她们丢掉了……”
“咱们没想到范老黑赶来了,把两个小女人救走的人,是地极阴魔胡鸿钧,这老魔是范老黑两子一女的师父,乘快舟先行赶来隐起行踪,悄悄地将人救走。只有这老魔才能突破船上水下的防卫网,这老魔很幸运,抓住老夫不在船上的好机会侥悻成功,老夫随时都可以送他上西天。小辈,帮咱们把尤城主的女人弄到手,老夫负责……”
“你少做春秋大梦!”许彦方大声说:“我与尤城主无冤无仇,我也无意抢他的女人,更无意向他的江湖之王权威挑战,少烦我。”
“你……”
“去你的!”
随着叫声,许彦方的脚向上挑,一丛碎泥草根向红尘魔尊飞砸,象一阵暴雨。
红尘魔尊本能地向下一挫,双手齐封,左手大袖狂拂,右手的如意鞭也一圈一抖。罡风乍起,碎泥草根回头四散而飞。可是,许彦方却从上方飞跃而过,手一搭横枝,斜穿入树丛,速度奇快绝伦。
火风四个人,做梦也没料到他胆敢从红尘魔尊的头顶飞越,急急飞掠而上,从两侧超过狂追。
在落星湾渔村,他们面对面也追不上许彦方,这时附近的地形,比渔村复杂百倍,怎追得上?
最快的火风起步也在十余步外,想得到必定白费劲。
从南康至九汉,最方便最快的是乘船。
许彦方不打算乘船,范老黑是私枭头头,吃水饭的江湖人多少与范老黑沾些交情,甚至是供奉飞扬山庄旗号的同盟。因此,乘船绝难逃过范老黑的眼线追踪。强出头的爪牙与朋友更多,水路不通。他取回包裹,走上了湖西大道。
湖西大道是至九江的陆路,绕庐山东麓北行,沿途有不少村落,也需经过一些峰峦,很不好走,所以罕见旅客。
而游庐山的游客则在山中往来,也不走这条湖西大道。
远出二十余里,开始离开湖滨田野,进入小峻峦起伏,林深草茂的山区。_
他以为扔脱了所有的追踪者,应该不会有人猜出他走陆路奔向九江。
大道绕过一座峰脚,前面展现一道三四里长的平缓山坡上长满了青葱的丝茅草,草高过膝,远看真象北方的麦田。
微风过去,草根颇为壮观。
据说,猛虎最喜欢这种草岭。
他一点也不在乎猛虎,庐山的猛虎对他毫无威胁。
为了山行方便,他手中拿了一根竹杖,既可以借力问路,也可以防范意外。
到达草坡中段,他突然站住了,虎目中电芒乍现,出现肉食猛兽特有的光芒。
前面二十余步的路右草丛,升起红尘魔尊的身影。
“你才来呀?”红尘魔尊阴森森地叫。
他向前走,心中暗栗。
他与这老淫魔两次照面,老淫魔一直是老渔夫打扮,那双老眼一直半开半闭,老眼朦胧要死不活,毫不引人注意,毫无一代淫魔的慑人威严。
而现在,第三次照面,老淫魔的老眼不再半开半闭,不再老眼朦胧。
眼中阴森森的光芒,似可透人肺腑,凌厉如冷电利刀,目光顾及,摄人心魄的威力,足以令人颤惊发冷,浑身不自在。
胆气不够的人,真会直不起脊梁来,在凌厉威势下失去自制力。
“老淫魔,你吓不倒我的。”他暗中行功戒备,警觉地接近至丈五六才止步:“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工夫了,我风尘浪子不与人争名夺利,不与人合作为非作歹,不干预与己无关的事。阁下,我说的够明白吗?”
“老夫不吃你那一套。”红尘魔尊厉声说:“除非你肯合作,不然……”
“你耳聋了是不是?”他怒火渐升:“老淫魔,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一个狗屁不如的老色鬼,一个众手所指的邪坏人心……”
一声怒叱,红尘魔尊愤怒地一袖抖出。
罡风似殷雷,凶猛绝伦的劲道猛如山狱般向前推压,要把他压碎震烂。
他丢掉竹杖,双掌护胸双足内收,身躯暴缩。
罡下风及体,他感到无穷的强猛压力无可克当,象被万斤巨锤的痛击,身形被击飞出两丈外。
气血一阵翻腾,眼前有点发晕,双脚一伸,踉跄着地,一挺腰杆,收缩的身躯恢复原状了。
仰天吸入一口气,他脸色有点苍白。
红尘魔尊呼吸一紧,眼中出现惊骇的神情。
“你好歹毒!”他一字一吐:“神功可在丈二以内遥碎石,被击实的人必定筋骨寸裂,肉腐如糜。你我无冤无仇如为何一见面便用奇功绝学要置我于死地?”
“你……你练了些什么邪功奇学?”红尘魔尊吃惊地问道:“你一定穿了防身软甲,一定……”
“我不会告诉你什么,”他强忍住冲上反击的冲动:“你是魔道至尊,魔性取代了人性,所以阴狠恶毒,已经不是人了。我不想和你计较,你记住,下次,你最好离开我远一点,以免我勾起今天的仇恨,我会用千方百计来送你下地狱。
“你……”
“后会有期!”他向侧一跃三丈,越野飞掠而走。
红尘魔尊想追,却又颓然止步,真力耗损甚巨的神情相当明显,知道追也枉然。
“这人,是……是个祸害……”老淫魔盯着他已经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须及早图……谋……”
绕过一座山峰,许彦方停在一座竹林前歇息,信手捡了一根枯竹,折成一根手杖备用。
他倚在一株竹杆上坐下,闭上双目沉思。
红尘魔尊固然是魔中之魔,但据他所知,真才实学比宇内八魔高不了多少,没想到内功之浑厚,已到了不可能的境界。
那一袖真可以把一个内功火候修至六七成的武林高手,震成一团碎骨烂肉。
假使他不曾经由至阳至阴两种迥异的神功锻炼,因祸得福,功力骤增内丹已成,那么,他该已变成一团碎骨烂肉了。至少也成了一具不怎么完整的死尸。
昨晚,老淫魔能一袖震飞白无常,但却被温飞燕一支剑逼得无还手之力,那温飞燕的内功剑术……
他打了一个冷战,心想:我对付得了温飞燕吗?
难怪尤城主派温飞燕到九江对付缥缈神魔。
老神魔的处境凶险极了。
“我真该与老淫魔合作,就可以对付温飞燕了。”他不胜后悔地自语。
蓦地,他一蹦而起。
竹林下视野广远,但竹林外缘草木森森。
竹林内不见有人,似乎一无所有。
“老淫魔,你真不肯罢休吗?”他向三十步外竹林的外缘树林沉声问:“你来,咱们再谈谈,谈不拢再拼骨,我要拆散你一身狗都不吃的烂骨。”
枝叶籁籁,先后钻出几个千娇百媚的女人。
“是你们?”他颇感意外地说。
是华阳夫人母女,两仆妇,两侍女。
“你也来了?”华阳夫人走近嫣然一笑,流露出万种风情,一代尤物,果然魅力十足。
北宫菲菲更是秋波绵绵,含情默默地凝注着他。
“你们躲在山中,不是真的雅兴不浅吧!”他暗中戒备:“火凤申凤姑事先与你们约定好了,在山中见面,她说动你们图谋我,是吗?你们最好打消图谋我的念头,因为我不准备和你们闹着玩了,玩真的,你们实在差得很远,知道吗?”
“哦!火凤来了?”华阳夫人欣然说,不介意他那些含有威胁性的话:“我上个月接到她的书信,说是和一些朋友到江右一游,进行某种可能惊世的计划。所以我已动了游兴也来江右……”
许彦方突然屈一膝挫倒,但随即摇扬脑袋,猛地一蹦而起,撒腿踉跄狂奔。
“他快要倒了,这次没有人来争他了!”宫菲菲喜极欲狂地追出。
“女儿小心……”华阳夫人急叫,卸尾急迫。
纤纤玉招光临许彦方的脊心,指尖象铁支,真力贯注劲道十足,捺向他的身往穴。
指尖刚及体,他身形左扭、侧转,指尖一滑而过,点穴术落空。
面面相对,已来不及闪避了。
“噗噗”两声怪响传出,北宫菲菲连看都没看清他如何出手的,左右颈根各挨了一劈掌,只感到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昏天黑地。
砰一声响,被绊倒在地挣扎难起。许彦方俯身将人拖起,猛地向飞掠而来的华阳夫人抛去,双手叉腰挺立如天神,没有丝毫受到迷香所迷的迹象?原来刚才的狼狈象是装出来的。
“我要把你们整得象败柳残花,免得你们再在世间勾引良家父老。”他凶狠地说。
华阳夫人刚来得及刹住脚步,刚惊骇地拉开马步戒备,他已象疯虎般扑上了,猛虎扑羊双爪搭出,毫无顾忌地走中宫强攻。
急叱声中,华阳夫人身形略移,斜扣他的右腕擒人,左掌拍到他的右肋下,反应迅疾无比,破招反制回敬,一气呵成,一代女妖名不虚传。许彦方的右爪闪电似的反勾,反而扣往了华阳夫人的右手腕脉,大喝一声,扭身奋千钧神力,将人飞扔而起,同时左手掌反挥在对方的右胁下。后到的两仆和两侍女,刚看到女主人的身躯飞起,打击已猝然先人影近身,掌指及体。三两冲闪,四个女人都被打昏了。
“我要用两种方法处治你们。”许彦方将华阳夫人母女拖放在一起。
他站在一旁拂弄着解下的两把连鞘长剑说道:“你们可以任选其一,一,破了你们的气血二门;二,割掉你们的鼻尖。”
“你……你就是……真是风尘浪子?”华阳夫人花容变色,似乎仍然不信自己被制住了:“这……这怎么可能?你……”
“你躺在我脚下,这可是比青天白日更明白的事。说!你们选哪一种?割掉鼻子可就丑死了,你们一定不会选,但至少可以保有武功,免得日后有人找你们报复……”
“不要,不!”北宫菲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