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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小臀外侧,红肿了一大块。
这是一位相当出色的年轻人,英俊、魁梧,有一双精光四射的大眼,黑色的劲装外面用青袍掩住,腰带上佩了一把精致的尺八龙纹匕首。
他在床上用药油擦手臀,左手熟练地按摩。
“我这一记铁臂功以九成真力一击,不但没将那家伙击伤,我的手臂反而受创,这家伙可怕极了,奇怪,回鹰谷那有如此高明的人物?绝不是神鹰八卫,即使是,也伤不了我。”
他一面嘀咕,一面推拿活血:“哼!我不怕你带了再高明的人在身边护花,早晚我会把你弄到手的,不怕你飞上天去,你毕竟不是真的鹰,我浊世浪子东门振芳想要获得的东西,必定可以弄到手,绝无例外,你是我的。我从来就没失败过。”
房门响起三声轻叩,然后又叩两响
他警觉的神情极为明显,当房门叩响第一声时,他己抓起枕畔的连鞘长剑,无声无息地闪至门旁,最后,他神色一弛,悄然拉开门闩。
“进来。”他低声说,叩门一响。
门推开,闪入一个黑袍年轻人,暴眼凸腮,一脸杰傲剽悍线条,是属于令人一见便感到害怕的人物,剑塞在腰带上,行动迅捷俐落。
“你不是早该回来了吗?”他颇感惊讶:“是不是不顺利?你这头夜枭难道碰了钉子?”
“福星老店人真多,双方都来了不少高手。”夜枭摇头苦笑:“我这二流人物,简直算不了什么,一接近便被好几位轻功更高明的仁兄发现了,要不是我沉得住气躲得稳,可就回不来了。”
“真有比你夜枭更高明的轻功高手?”
“如假包换。”
“认识那些人?”
“不知道,看不清面貌。”
“如果行回鹰谷的人在,就不足怪了,你该看出有人使用搏翻身法。”
“这倒没留意,如果姜家的小丫头在狱麓宾馆落脚,其他的人按理不会出现在福星客栈,东门兄,假使回鹰谷的人真的来支持双头蛟,咱们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早早离开还来得及,老实说,兄弟与金陵三杰虽说小有交情,还不至于值得替他们上刀山下油锅,东门兄,咱们明天一早就走……”
“我不走。”他坚决地说。
“你……”
“我有事,必须留下。”
“你与金陵三杰……”
“哼!我才不会多费精神替他们死撑门面呢?我有我的打算……”
“你是说……”
“浑水摸鱼。”他信心十足地笑笑:“不瞒你说,兄弟与金陵三杰其实并无交情可言,只是受人之托,收了一些花红而答应助拳而已,犯得着真为他们拼老命!我有我的打算,你最好留下助我一臂之力,即不违反与三杰的承诺,又有好处自肥,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我知道你是为了姜小丫头,而舍不得离开!”夜枭明显地不赞成他的作为:“我夜枭也喜欢美丽的女人,但更喜欢我自己的命,那丫头惹不得,惹了将有横祸飞灾,我不能助你,抱歉。”
“这……”
“对不起,我明天就走。”
“你这胆小鬼!”他怒骂。
“算我是胆小鬼好了。”夜枭冷笑:“看了你的气色,我知道你今晚也不好过,准是吃了亏,那小母鹰的爪子利得很,天下间娇美的女子多的是,何苦为了这小母鹰冒丢命之险?我可不希望你做鬼也风流,何况要回鹰谷主的女婿,并不是什么惬意的事,那老邪那把咱们这种二流人物当人看?放弃吧!东门兄”
“我绝不放弃!”他愤愤地说:“你要帮我……”
“抱撤,再见。”夜果断然拒绝,匆匆出房走了。
“你这不够朋友混蛋!”他愤然将房门关上。
许彦方直睡至已牌正,草草早膳毕,换穿了一件青衫,准备出店至得阳门,雇一艘快舟籍口游湖,去侦查日后要前往救朋友的璇玑城天险。
拉开房门,便油然兴起戒心,脚上一紧。
大院子里,四名换穿了墨绿色劲装佩了剑的侍女,正怒目相候,另两位中年仆妇打扮的人,也握了连鞘长剑,用不友好的日光狠盯着他。
“她们要兴师问罪。”这是他第一个念头。
那位曾骂他为登徒子的侍女,等到他出房,立即鼓掌三下。
房门开处,踱出那位绿衣少女,但换了翠绿色的鲜艳衫裙,不盈握的小蛮腰佩了剑,好象好好打扮过,美得令他感到心中一震,有点目眩神移。
大太阳下,当然比昨天傍晚看得真切。
老天爷:小姑娘那双令人想做梦的秋水明眸,具有无穷的吸引力,真令他心弦狂震,几至目瞪口呆。
“好美好俏的小姑娘。”他心中狂叫。
七年浪迹江湖,他见过无数美艳如花的姑娘,可是,他从来就没动过心,而今天,一瞥之下,他怦然心动,有点不克自制。他一时失神,更增加了少女对他的反感。
其实,他人如临风玉树,英俊的身材,成熟男人的气概,飘逸的神采,都足以吸引任何一位含苞待放的青春少女,至少绝不会引起异性的反感。可是,这位少女就看他不顺眼。他不明白,毛病就出在昨晚的遭遇上。
人与人之间,见面的第一印象最重要,他对这位少女有十分好感,而少女却对他的印象极端恶劣,已经注定了无可换救的恶劣情势。
印象也就是所谓缘,据说缘是前生已经注定了的,信不信由你。
少女莲步轻移,高贵的风华逼人,端庄矜持,象一位公主女王,脸上薄泛怒容,更增三分可人风韵。“你,出来说话。”那位待女向他怒声点手叫。
他神智一清,不再象呆头鹅般发楞,泰然一笑,缓步出廓踏入院子。
“昨晚是你?”侍女不等他走近便怒声问,十分神气咄咄逼人。他象是昏了头,侍女也问得太笼统。
“是的。”他不假思索地答:“昨晚在下……”
“你好大的胆子!”
“小姑娘……”
“住口!”侍女娇叱。
平时在美丽女人面前,他谈笑自若甚至狂放无忌,今天他象变了一个人。“请听我……说……”他竟然有一点不知所措。
“亮名号!”侍女更横蛮了。
“在下姓许,许彦方……”
“狂徒,你将为昨晚的无耻罪行付出代价。”
“小姑娘,你这样说就有欠公平了。”他为自己的行为辩护,本来这并不是严重的事:“昨晚纯粹是误会,不能全怪我……”
“春兰,不要与这恶贼饶舌。”那位中年仆妇伸手示意要侍女后退:“这种贱贼比狗还卑贱,唯一对付的办法,就是活剥了他,交给我。”
“先废了他的双手。”少女在旁下令,动人的明眸不怎么可爱了,似乎有森森冷电闪烁着,虽然美丽的面庞仍然明艳可亲,不象有下令杀人毁人的刽子手头目神态。中年仆妇身形疾闪,向许彦方迅疾地扑去,双爪一上一下,象鹰爪般排空而至。
“请听我说……”他急叫,对少女的不讲理蛮横态度颇有反感,怎么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便下令先废他的双手?先废人再讲理吗?
反感刚起,但一接触少女美丽的面庞和目光,反感立即化为乌有,立即原谅少女的蛮横无礼,一个公主似的美丽女人,横蛮自负似乎是可以原谅的。不由他多想多说,中年仆妇已经狂野地贴身了,爪功已运足了十成,远在三尺外,爪劲已先行及体,无形的透骨劲道凶猛地上及脑下抵腹。假使他事先不运功护体,爪功在三尺外便可抓裂他的胸腹,不但有意废他的双手,简直就志在要他的命。
这仆妇比少女更可恶,一照面便下毒手,用奇技绝学伤人,立即引发他的野性怒火。
可是,再次接触到少女的目光,他的怒火又陡然熄灭,烧不起来了。
少女昨晚已经知道他是劲敌,所以仆妇出手便是毒着便不为奇了。他身形左闪,右掌一拂,逼偏了袭来的爪劲,随势急进两步,右掌神乎其神地按上了仆妇的右后肩,信手向后一推。
太快了,一接触便没有再变招反击或自保的机会,仆妇也没料到他能闪开双爪的骤然袭击,想应变已毫无机会,惊叫一声,直冲出丈外,几乎摔倒。
侍女春兰,随即扑上了,用的也是鹰爪功,迎面而就是一爪抓出。
“讲讲理好不好?”他大叫,右闪、斜掠,闪电似的从春兰的爪尖前脱出,远出丈外虎目怒睁。但他的怒火烧不起来,少女身形奇快地截住了他。“小姐,冷静些!”骇然转身稳下马步的仆妇急叫,想阻止少女发威。许彦方那一掌按在她的右肩上,假使存心木良,只要用上一两分劲,仆妇的右肩毁定了,但毫无损伤,可知他毫无伤人的念头。这仆妇是行家,知道他手下留了情,不是穷凶恶极的人,所以醒悟地要求小姐冷静。
少女怎能冷静?昨晚她挨了三记重击,把许彦方恨得牙痒痒地,现在上去的两个人又栽了,更是怒不可遏,那能听从劝阻?
排山掌发如排山倒海,狂野绝伦地连拍三掌之多,每一掌皆志在必得,用的是男人的打法,贴身硬攻长驱直人,不许许彦方有闪避的机会,非接招不可,不然就得敞开胸膛挨揍。许彦方这次似乎放聪明了,换了一种打法,身形不徐不疲地后退,双掌做小幅度的封架,用上了怪异的柔功,恰可克制少女威猛的排山掌力。接下了三掌,退了五步,最后斜闪出丈外,脱出少女的纠缠。
“老天爷!女孩子怎么练了至阳至刚的排山掌?”他是行家,揭穿了少女的所学,语气怪怪的:“我怕你,你厉害!走也!我怕你们回鹰谷的邪道高手。”说走便走身形一晃便已远出三丈外,到达院门口,是从两名侍女的中间,快速地闪过的。
少女瞥了自己的双掌一眼,似乎怀疑自己刚才并没有发出排山掌力,一怔之下,失去紧迫进攻的机会。“你走得了?”少女怒叫,飞掠而上。
院门口,突然出现那位绿衣书生,后面跟着随从打扮的昊天一笔明豪。只消看第一眼,便知是怎么回事了。“果然是你!”绿衣书生怪叫。
许彦方一声长笑,不再客气,狭路相逢,不将阻路的人击溃,怎走得了?一掌拨出,撞上了。
“啪啪!砰!”怪响暴起,人影急分。
绿衣书生对出一掌,被震得斜飞丈外。
昊天一笔这次苦头吃大了,不但硬接了一掌,而且胸口挨了一击,倒摔出丈外,跌了个晕头转向。
许彦方象狂风,沿廓前的栏干飞越,再沿走廊飘走了,轻而易举脱身溜之大吉。“哥哥,你……”追到院口的少女大吃一惊,急急扶住脸色泛青,身形不稳的绿衣书生。“就是他!”绿衣书生恨声说:“昨天他在福星老店,扮胆小鬼逃走,却来这里骚扰,大妹,他……”
“别提了,我们抓他不住。”少女也恨声说:“他会回来的,我绝不饶他。”中年仆妇走近,不住摇头苦笑。“少谷主,小姐,你们无奈他何。”仆妇揉动着右肩后,脸色仍有点苍白:“他如果有意伤人,我们这些人中,最少也有一大半人要丢掉半条命。”
“罗嫂你在灭自己的威风。”绿衣书生沉声说:“他一个三流混混,除了机警狡猾烂泼之外,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
“真的吗?少谷主,他是何来路?”仆妇罗嫂冷笑,似乎不在乎少谷主的身份,更不象一个仆妇。
“武林四浪子之一,风尘浪子许彦方。”少谷主大声说:
“一个连二流高手也排不上的三流混混,江湖朋友对这家伙并不陌生,混了好些年,依然混不出稍象样的局面,他竟然胆敢向本谷的人,接二连三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