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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
“我与和尚计划抢女人,你又为了什么?”
“我要和璇玑城的人周旋到底,理由充分吗?”
“在我来说,不够充分。”浊世浪子冷冷一笑:“既然知道璇玑城精英齐出,比在雁洲夜袭的实力更雄厚,你还敢奢言与他们周旋到底,岂能让在下心服?”
“信不信由你,哼!即使我不想周旋,也难逃出山区,他们眼线遍布,早晚会找到我的。”天蝎星口气一软:“废一个是一个,我天蝎屋横定了心,对你们两位有百利而无一害,你反对吗?”
“我和尚同意,他反对也没用。”夜游僧大声说:“别争论了,咱们得从长计议,好好计划一下,谋而后动,不达目的绝不罢手。”
“你们还有其他的人吗?”天蝎星想起助她脱身的许彦方。
“没有了,只有我和浪子两个人。”夜游僧毫无心机地说。
“这……是不是还有一个年轻大汉?”
“你见了鬼啦!”夜游僧苦笑:“天下间英雄豪杰多如过江之鲫,但谁也不敢招惹鄱阳王,咱们到哪去找同道一起出生入死?”
浊世浪子心中有鬼,干脆闭上嘴。
“那位年轻人,救走了你们弄到手的姜小丫头,我还以为他是你们的人呢!”天蝎星黛眉深锁:“晤!不对,姜小丫头已恢复自由,当然不是你们的人所救。”
“咦?你的话是真是假?”夜游僧跳起来急问。
“你以为我的眼花呀?和尚。”
“哎呀!会不会是回鹰谷的人?”
“姜少谷主?”
右方不远处人影闪出树后,传来一声怪笑。
“天蝎星,你见过姜少谷主?难道真的眼花了,误把冯京当马凉?”许彦方笑吟吟地一面说,一面接近:“现在,不会再眼花了吧?”
“你这混蛋冤魂不散。”浊世浪子惊跳而起破口大骂:“和尚,堵住他!堵住他……”
“他?他是谁?”夜游僧讶然问。
“他就是风尘浪子。”
天蝎圣水汪汪的明眸,焕发出灿烂的神采,脸上却又出现奇异的,谜一样的神情。
夜游僧的表情正好相反,火爆地狂笑。
“佛爷以为你什么三头六臂的大菩萨呢!哈哈……”夜游僧的怒笑十分刺耳,骄傲地向许彦方一指:“原来是一个这么一块废料死肉,什么玩意?”
“来来来,佛爷要拆了你一身贱骨头,以报那天晚上,被坍屋压得难受的愤恨,看你能挨得了几下?”
“和尚,咱们目下打不得。”许彦方笑吟岭地说:“天蝎星雍姑娘说得不错,多一个人实力可增一倍。目下的情势,在咱们来说,已是四面楚歌,必须大家团结一致,放弃个人的恩怨成见,众志成城,才能杀出一条生路,办起事来成功有望。你我一向无冤无仇,你只是上了浊世浪子的当,才把我看成仇敌,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佛爷不管别的,佛爷要……”
“你他娘的混蛋!你什么都不要,你要的只是一个理你臭皮囊的尸坑。”许彦方变脸大骂:“你要拆我的骨头?简直马不知脸长,做春秋大梦。你以为你是老几?你以为你能吃定我?去你娘的!如果没有我风尘浪子暗中用暗器助你们一臂之力脱身,你们三个人恐怕尸体早寒了,你还有脸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穷吹牛?呸!可耻。”
夜游僧怒火焚心,大喝一声,进马步拳出黑虎偷心,用上了撼山拳绝学,拳风可将丈外的碗大树干击断,这一拳已用上了八成内劲。
许彦方另有目的,他不想暴露所学,身形一晃,斜移丈外。
拳风的余劲极为浑雄猛烈,远在两丈的一株古松猛烈地摇撼,松针洒落如雨。
“你有拆屋的几斤蛮力,配了一些只能用来采花的什么极乐浮香,就夜郎自大以为自己了不起,我真替你难过,你就省点劲好不好?”
夜游僧再次怒吼,蹑踪追逐连发七记撼山拳,林下罡风大作、枝叶摇摇,松针纷落。
许彦方游走如飞,不住发话挖苦嘲弄,和尚每一记撼山拳皆以几微之差一一落空,有惊无险。
任何神技绝学,也伤害不了灵活走避无意擒斗的人。
再攻五拳,和尚已耗掉了五成精力,愤怒如狂,却又无可奈何。
“和尚,不要浪费精力了。”天蝎星在旁娇叫:“他的身法比你灵活,拖下去你会马失前蹄的。”
“帮我堵住他!”夜游僧愤怒地大叫。
“我试试看。”天蝎屋身形疾闪,到了许彦方的左侧,作势出手。
“你最好在一旁看热闹。”许彦方笑说:“那对你有好处的。”
“如果我出手呢?”
“我揍起女人来是无所顾忌的。”
“我不会恩特仇报,不关我的事。”天蝎星表明立场,媚笑着退至一旁袖手旁观。
夜游僧突然放弃拳攻,疯虎似的猛扑面上,双爪如钢钩,上抓五官下扣腹肋,似乎打算把许彦方抓烂撕碎,爪功比拳功似乎更浑厚些。
许套方也突然放弃游斗闪避,站在原地等候钢爪及体,也似乎忘了这场恶斗,或者象是被和尚可怖的凶猛攻势吓傻了。爪排空而至,蓦地劲流迸发,许彦方的右手闪电似的扣出,马步下沉、转体、左手同时挥出。
夜游僧的身躯,突然向前方飞升,发出一声惊叫,砰一声大震,右肩撞中两丈外的一株合抱大古松。
松干突然折断,枝叶摇摇向前倒,被其他的松树所挡,没能倒下,声势之雄动魄惊心。
夜游僧也震倒树下,挣扎难起,发出痛苦的呻吟,好半天才能爬起来。
浊世浪子大骇,本以为和尚敲定可以对付得了许彦方,岂知仍然靠不住,立即转身逃命。
人影在眼前出现,大手已伸至眼前。
已来不及转念,本能地拍手臂急挡。
铁臂功已练至化境,神动功发,这一挡,应该可以把许彦方的手震断的。
小臂反而被许彦方扣牢了,震撼力重逾千钧,已运起铁臂功的手臂可挡刀剑,却无法震开扣臂的手,一声惊叫,身形被掀起、摔飞。
幸好没撞中树干,砰一声着地,滚翻一匝,腰背便被山岳般沉重的快靴踏住,内藏外挤,浑身骨松肉欲爆裂,力道全失。
“你反对合作吗?”许彦方沉声闷。
“挪开……脚……我……我受不了……”浊世浪子协恐地全力大叫,手脚作绝望的挣扎。
“回答!”
“我……我不反对……”
许彦方把人掀翻,缴了剑和龙纹匕丢至一旁。
“雍姑娘,你反对吗?”许彦方转向天蝎星问。
“反对?开玩笑。”天蝎星嫣然一笑:“我正在不惜一切代价找人相助呢!”
“你已找到他们了,算我一个。”
“哦!你用这种方法找人合作,倒是罕见呢!”
“也有效,是吗?”
“和尚还没有表示意见呢!”
“他会答应合作的,这是互惠的事,他本来应该表示十二万分欢迎,却弄巧反拙自取其辱,他如果不答应,我会设法让他答应的。”
“希望如此。哦!你把姜小丫头弄到何处去了?”天蝎星走近,媚目捕捉他的眼神变化。
“跑掉了,我引诱璇玑城的煞神离开,她却趁机溜之大吉。”他表现得悻悻不悦:“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早晚我会把她弄到手的。”
“你真敢招惹回鹰谷?姜老邪一家子都来了。”
“来了又怎样?他们先惹我,我有权报复。姜少谷主在我背后偷袭,在客店大庭广众之间,从我背后打了我一记六阳神掌要我的命,我报复理直气壮。”
“你打算怎样展开行动?”
“擒贼擒王。”
“你的意思……”
“目下璇玑城的人,已分散各处山区,穷搜咱们的踪迹。山区辽阔,呼应困难,山腰出事,山下也来不及策应,咱们合四人之力,足以应付他们任何一组搜山的人。”
“逐一铲除?”
“那是并不高明的作法。”
“那你的计划是……”
“等他们两人恢复元气,再好好商量。”
“那好吧!但愿你的妙计可行。”
“我保证可行,而且保证可以成功,问题是,你们是否心诚意合作?”
许彦方估计得相当正确,璇玑城的人志在将人搜出,山野辽阔,岂能聚集在一处地方守株待兔?
因此必须将人分为数组,每一组有足够的人手,有强大的实力作打击主力,务必将人搜出来格杀。
指挥的中枢却不可移动,人手充足,司令人自然由温飞燕担任,调度有条不絮,赫然有女将的气概。
指挥中枢建在蛇冈岭南面的太平宫,是庐山玄门方士最大的修真胜境。
太平宫原称九天使者之殿,后来改为通玄府,最后又改为太平观,目下称太平宫,有三十余栋宫殿净室,住了两百余名道侣。
唐宋年代,宫殿上百,道侣数千,目下只有两百余名,今非昔比。
这几天,庐山根本就游客绝迹,太平宫有一大半房屋空阔无人,修真的老道们本来就少,加上温飞燕一群三四十名男女,仍然显得冷清。
在外表,已可看清紧张的气氛,可看到警哨和巡逻,可看到匆匆往来的传信人。
九天使者之殿宏大比丽,宫前的钟鼓二楼更是壮观,高有十丈,恰好可利用为了望台。
钟鼓二楼高有三层,飞檐画角高挑有点象塔,全用巨石与大青砖砌造,不用木料,坚牢结实,是工程界的奇迹。
楼里面的大钟大鼓由于密闭在砖墙内,敲时其声不扬,罗列观前的九十九峰相距仅数里,也听不到钟鼓声。
所以不能利用钟鼓声传警,仅派了四名了望哨登楼,接受后面蛇冈岭与前面九十九峰传来的声与光信号。
宫本身后面两山环抱,形成群峰环列的盆地或平谷,从钟鼓楼居高了望,整个盆地全在视野内。
但盆地内森林密布,人在其下活动,了望哨不易发观的,因此许彦方四个人突然出现在宫前,宫前的警哨大为紧张,却不认为意。
中枢应变的反应迅速完善,不允许彦方四个人侵入,便已高手齐出,甚至列阵合围了。
大平宫处东林仅五六里,东林是庐山最著名的名胜区,因此至太平官的道路相当宽阔,朝山的香客甚多,可以称得上大道了。
浊世浪子与夜游僧,远在三里外便由丛林窜上大道,不再隐起身影了。
钟楼上的警哨十分尽职,立即发出警号。
高手齐出,布下严阵梢候。
浊世浪子从来不打硬仗,这次居然胆气旺盛。
夜游僧以往不在自昼现身,这次也公然亮相。
两人脚下一紧,疾趋宏大的太平宫山门。
巨大的宫外石牌坊下,只有两个人迎客:江右龙女与一位面目阴沉的佩剑中年人。
不远处庄伟的山门前,两名警卫屹立如山,尽职地把住山门,留意牌坊附近所发人的变化。
四周沉寂,布阵的人皆隐伏在草木丛中。
远在百余步外,浊世浪子脚下一慢,毕竟有点心虚,他对强攻兴趣缺少,要面对璇玑城无数武功出类拔革力高手,他的信心不够是正常的反应。
“你他娘的不要心虚。”夜游僧提醒他,替他打气:“这里没有几个人,没有什么好怕的,小子。”
“没有几个人?每一个都是武功修为超尘拔俗的高手,和尚,咱们来硬的,聪明吗?”
“又不是要与所有的人死拚,小子。”夜游僧却信心十足:“只要不逞强被缠住,怕什么?引他们在这一带游山林斗,逐一收拾他们,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
“但是……”
“放心啦!许小子和雍姑娘一定可以趁乱进去,里面一乱,外面的人必定斗志低落,纷纷往回赶,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