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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楼上的姑娘在做什么?”一切都恢复了刚才的情况,有人给他们重新换了张桌子,补上了几壶酒,飞鸟继续由着刚才的两位姑娘灌酒。
杨乐天随着坐在旁边,抬手斟酒,挑眉:“我怎么知道,别人的事情管不了,也没兴趣管。”
飞鸟一笑,随手递给杨乐天那只绣花鞋,“是么,你看看,这鞋味道不错,还有淡淡的花香呢!”
“你喜欢,你留着吧。”杨乐天冷眼一扫。
“哈哈……”飞鸟随手将鞋放到身边,一抹淡淡的哀愁浮上眼睑,是啊,春香楼里面总是飘着这股特殊的香气,每一个姑娘的身上都会沾到一些,尤其是她……唉,该死!怎么又想起她了呢?
为了掩饰,飞鸟自己动手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咳咳咳……”这口酒喝得太猛,充得喉咙里好呛,飞鸟咳嗽着,攥住自己的衣襟,抓紧。
一口酒下肚,杨乐天抬眼一瞥,正见老鸨撅着肥臀,伏在刚才绣花鞋冲开的破洞前,左右窥看。过了一会儿,老鸨子用帕子掩着眉花笑眼,施施然提了花裙下来楼,仿佛一切如常,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该招呼恩人招呼恩人,该打骂姑娘打骂姑娘。
“这是什么道理?这不成逼良为娼了么?”
“逼良为娼?这是哪里话,人家是自愿的,给钱卖身,白纸黑字!”
“这倒是,算这姑娘倒霉,街头卖身葬父遇到了老鸨子。”
“这叫遇人不淑,被这春香楼的老鸨子一眼看中的人还跑得了?的确,我刚才看了一眼,那个妞儿生得一副娇小可人的模样,人见人爱,我也想一亲芳泽呢,嘿嘿。”
“唉,可惜我们哥儿几个没那么多钱,听说楼上那位爷出了一百两,才包了那个刚烈的姑娘。算了,喝酒喝酒!”
听邻桌的人指着二楼的厢房说了这么许多,杨乐天却只是一脸淡漠,他自斟自饮地喝了一杯又一杯,反是看见对面的人,虽然左搂右抱的,却是渐渐皱紧了眉头。
“怎么,你还真对那鞋子的主人动了心思么,要不你多出些银子,包了楼上的姑娘吧。”杨乐天醉意微熏,戏谑地看着略带焦急的飞鸟。
飞鸟摸了摸怀中,果真掏出一张银票来,放到了桌子上,冲杨乐天笑了笑,将银票推向了他的大哥,“你包吧,兄弟请客。”
“我?”杨乐天摇摇头,又指指酒壶,“我只对这个有兴趣!”
“假如那个人是琳儿呢,你会不会去出钱包了她?”飞鸟抬头看了看楼上的那间厢房,破烂的窗纸突兀地挂在窗棂上,已经听不到屋内的哭喊声(文*冇*人-冇…书-屋-W-Γ-S-H-U),他心口一沉,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杨乐天抬起眼睫,冰冷地瞪了对面的人一眼。这话的确令他恼火,他的琳儿冰清玉洁,怎么能和一个风尘女子相提并论!不过,他又一转念,兄弟的老情人落花也是个风尘女子,故而不想同飞鸟多做计较。
“那是风尘女子的命,琳儿怎么相同?”杨乐天的话语中仍可听出温怒的火气。
“算了,这回当兄弟求你,这女子身世怪可怜的,你去救救她吧。”飞鸟的同情心开始泛滥,也许那便是爱屋及乌的表现,不过,这到底是种什么感情,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在潜意识中觉得,尽管落花回不去了,但楼上厢房中的女子尚算有的救。
“你怎么不去?”杨乐天将杯中酒向口中一泼,不像在喝,倒像是在吃酒,咕咚一口咽了下去,转手又去拿酒壶。
“我……”飞鸟出手按住了杨乐天正在斟酒的手,“我怕会……再爱上一个落花。”
杨乐天看着兄弟的神色暗了下去,便不再迟疑,纵身跃起。
飞鸟身边的姑娘只看到前一刻对面的人还在喝酒,再一眨眼,酒杯空空,人就凭空消失了,连桌上的银票也不翼而飞。
第十章 英雄救美
厢房内,一个娇巧可人的女子平躺在床上,双手被男人的衣带缚在床头,全身僵直,只有膝弯以下可以踢动。于是,她便集中全身力气不停地在踢,想踢掉身上压过来的男人。
男人骑坐在女子身上,光头上寸草不生,从后面看就像一个白亮的馒头。一双大手不断地摩挲着身下那个柔美的躯体,这便停留在女子前胸最凸出的部位打起了旋,忽的手下加力,仿佛要把那对尤物掐碎。
“啊,呃……”女子从一开始的哭喊尖叫,已然变得有气无力,这种声音传到光头汗的耳膜里,无疑勾起了他更多的欲望。
身上华美的衣裳被一寸一寸地剥落,女子的肌肤晶莹如雪,又像是被人剥开了壳的熟鸡蛋,吹弹可破。双颊上深红的指痕和眉角的青紫,昭示着女子的刚烈,只是她所做的这些事在这个地方显然不合时宜。
“嗯,你好香啊。来,配合爷把事儿办了,咱们两个都舒服……”光头汗满口秽语,他一手按着那对酥胸不舍得放开,一手匆忙去褪自己的裤子。但由于裆中之物太过坚挺,竟是扯了几下没有扯下来。
“放开我,求求你。”女子的语声软了下来,泪水混着嘴角的血,嘀嘀嗒嗒地落到了锦缎光鲜的床单上。
“放开?做梦!嘿嘿,窑子里能有你这种货色真是难得一遇,本大爷就喜欢你这样的。一百两,爷花得值,今日若不让爷爽的话,爷绝对不会放过你!”
“放开她!”一句冷漠的吼声从耳后想起。
“钱还你,快滚!”杨乐天松开手指,一张轻飘飘的银票飞落到了地上,抬头看着床上那个馒头似的脑袋。
怎么,还来了个抢人的?——光头汗一怔,两道浓墨似的眉毛闪电般地挑了起来,裤子没褪下来,正好不用提了,腰间没有衣带的束缚,宽敞的袍子下凸显出他一身结实的肉块。
“大爷今日不要钱,就要这个女人!”光头汗转过头,离开了那女子的身体,跳下床来。
杨乐天忙一闭眼,这样赤裸的身体他怎么可以去直视,用剑稍挑起地上零落的华美罗裙,准确无误地覆盖住女子的身体,从头到脚,令那柔白的肌肤不见一丝天光。
银色的剑身,闪着夺目的光,剑身下方的剑柄,在杨乐天的手中跃跃欲试,仿佛一条离开了水的小鱼,随时准备跳出捕鱼人的手心。
“谁怕谁!”光头汉顺手抄起旁边的桌子,双臂一发狠,将那桌子像掰棒子一样折断,只留下一根桌腿擎在右手,左手招呼着对面清俊的侠客,挑衅着:“来啊,有本事把这女人从老子手里抢走!”
“给你个最后的机会,想要活命的话就快滚!”杨乐天冷笑,忽然觉得将玄魂剑拔出来都是多余的。
“废话,老子正活得逍遥快活呢,是你找死才对!”笔直的桌腿被光头汗当作了棍子,棍头画着圈,瞬间把屋内的气流搅了起来,呼呼生风。
摇了摇头,杨乐天侧身避开那棍子末梢,用玄魂剑向那光头汉身后一带,立时滑开在对方的背脊上留下一道长口。
“啊!”血刹那间涌了出来,光头汉痛得一叫,将那棍子舞向空中,双手握棍,向下加力,棍子果断化作了一道霹雳,堪堪击向杨乐天的头顶。
“嗙。”棍子折了一半,断落的一半跌在地上,另外一半仍持在光头汉手中,震得他掌心一阵麻痒。他看着手中的半截棍子,感受着脖颈上的丝丝凉意,双腿开始发软。
“不要杀我,大侠饶命,床上的女子归你了!”
盯着手中的剑,杨乐天皱了皱眉,他当然不会忘记答应过飞鸟不再杀人,可是眼前这个人,以那个身份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简直是不可饶恕。
全身凌厉的杀气凝结了空气,剑下之人瑟瑟发抖,持剑的人也终于有了决定,瞬间,玄魂剑飞快地斩落。
“嗤!”,随着剑光下落,一蓬鲜血飞了出来,染红了光头汗的下身。一声凄厉的惨叫,传到了春香楼每个人的耳朵里。
飞鸟推开姑娘递过来的酒,忍不住纵身跃上了二楼。
“大哥!”飞鸟怔怔站在门口,看着眼前那把正在滴血的剑。
“滚!”
剑锋依然笔直地指向地上之人,杨乐天的声音清冷而又低沉,说完这个字后,那个光头汉登时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门口,擦过飞鸟身侧时,被那个独臂人看到了他身下的耻辱,又恼又羞地骂咧了一句。
“你断了他的子孙根啊……”飞鸟忍俊不禁,拍了拍杨乐天的肩膀,“大哥果然信守承诺没再杀人,我很高兴。”
“你追上来干嘛,你连大哥也不信了?”杨乐天反问,带着说笑的口气。
飞鸟干笑一声,看了看床上微微颤抖的华美罗裙。那姑娘还躲在罗裙下瑟缩,不敢出声,也在尽力保持着那个别扭的姿势,生怕一动,身上的遮羞布就会滑落。
“大哥,你好好享用,小弟先出去了。”飞鸟意味深长地看了杨乐天一眼,迈步出了屋。
还剑入鞘,杨乐天又看了看床上那裹着女子的罗裙,举步欲离。便在此时,从罗裙下传来了女子柔细的声音:“少侠,可以帮我个忙么?”
“什么忙?”
“可以……”女子犹豫着,“可以帮我把床勾松掉么?”
这是句邀请?她什么意思?杨乐天诧异地看了看床上的人,“抱歉,姑娘,杨某没有那个兴致。”
罗裙下的女子噗嗤一笑:“少侠误会了,我只是怕别人看见我更衣,松掉床勾,让床帘垂落下来而已。你看,窗子已经破了,门口又敞着,我……我……”
原来只是这样啊……
杨乐天松了口气,迈步走过去,用指尖轻轻一挑,那淡粉色的绸帘便如瀑布般地展开,两扇相合,正好遮住了整张床榻。
床榻上的女子终于呼出了一口长气,那只纤巧的手刚抓上衣角,却听到绸帘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她有些慌张地叫道:“少侠,别走!”
“还有什么事?”杨乐天驻足。
稠帘后,女子发出了震颤的声音:“我很怕……很怕,你能在此为我守一会儿么?”
“你怕那个光头会回来?还是怕老鸨子责怪?”杨乐天回头问,然而,稠帘后的女子却没有回应。
“算了,反正也没什么事情,我守着便是。”杨乐天今日难得心情好,做一回英雄救美的事情。他也是因为刚刚恢复健康,心里高兴,于是便信步坐到了椅子上,静静守候。
片刻后,稠帘微微抖动了一下,却是没有被掀开。
“少侠,你可还在?”女子的手插入两扇床帘的缝隙,蓦地顿住。
“在。”杨乐天将目光移向稠帘,敛了笑意。其实他刚才一直在笑,想着念着的全是他的琳儿,他想着待解决了寻王爷的案子,便和琳儿隐退江湖,一家三口过些平静的生活,用自己的余生,给琳儿好好做个补偿。
“若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可还会救我么?”女子迟疑着问。
杨乐天楞了一下,随即道:“我从不会因为身份而去救人,或者不去救人。”
“哦,就是说坏人你也甘心来救?”女子的声音突地变了,变得似曾相识,变得干脆沉稳,甚至还隐隐带着肃杀的冷气。
杨乐天吃了一惊,旋即反应过来,瞪着的眸子霍然间眯了起来,盯上了那只露出来的玉手,“你说的没错,你何须我来救,我今日真是多此一举!”
粉色稠帘的被蓦地挑起,如抛起了一空的桃花花瓣。华美的罗裙上均是翩翩起舞的蝴蝶,如今,那些美丽的衣裳正裸着那具凹凸有致的酮体,恰似量体裁衣一般,把女子的体态之美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美中不足的,便是那些或青或紫的淤痕极不协调地挂在女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