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月心瞳顿了顿,又续着说:“[侠]何以不来?你刚才是不是这样问的?”
这女子到底怎么搞的!?连方才他才说出的问题,都像是会遗忘一样的。云飘也不好揭她疮疤,忙附问:“嗯。云某的确是这样问的。[侠]他究竟因何不来?若是他老人家肯参与的话,相信………”
武林四大宗师,分别是“神僧闻觉。元尊无极。侠心凌宇。魔天纵横。”
[神僧]闻觉大师。
[元尊]无极散人。
[侠]宇凌心。
[魔]天纵横。
这四大高人,便是江湖人所崇奉的四大宗师。
其中,[魔]本无名无姓。他甫一出道,便重创了十余派掌门,惊骇整个武林。直到被尊为佛门第一高手的[神僧]闻觉,与他交手之后,才稍稍抑下他的嚣狂气焰。但,就连闻觉也没弄清[魔]的身分、来历、武技。唯一确定的,是[魔]的装束。[魔]总披着连头罩身、黑中带红的玄色衣裳,任驰江湖、快意恩仇、无居无羁。彷佛他是由虚空而来,没有什么可以绑缚住他。
至于,天纵横之名,则是江湖内崇慕[魔]的人,为他封冠上的名姓;象征着[魔]之武艺,纵横天下、唯其独尊的无敌气概。《武谜》十七案中,[魔]的身分谜团,被列为第二大疑。
而《武谜》第一案,便是[侠]与[魔]之间的关系牵扯。
四大宗师里,宇凌心,即是手创《侠帖》的[侠]。当今天下,以单一字[侠]为号的,便唯有他一人。除他之外,再无人敢担起这个尊号。因为,如今年方四十五的宇凌心,却已干下三十件大事。每一件或他亲为或他领导的大事,都至少拯救了成百上千的人。因此,宇凌心的侠名远播;连朝廷都知晓,江湖上有这一功盖当世的奇人。
然而,[侠]却有一个为人诟病的阙处。那就是,他不屠[魔]!他不!绝·不!
传言中,他曾发下毒誓,不与[魔]战。当然,可以肯定的是,宇凌心当非惧[魔]。但个中原因,他却始终没有透露。只是,他的亲属,传出他与[魔]的关系匪浅。至于是怎样的关系,却无人探晓。
“确切的理由,其实我并不清楚。不过,你总也该听过,关乎[侠]与[魔]之间的种种传闻吧?”
“云某略有听闻。但那些都是谣传。岂可采信!对了,你与[侠]商谈时,难道没问个清楚?以你的缠功,应该──”
“是啊…瞳儿的确有赖着他问哩…只是他──咦?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瞳儿就一定会死缠着人、问东问西不成?何况,[侠]也不过是交代我,转呈一封信给梦姊姊,请她出关罢了。我也没能和他说上几句话啊。不过呢──”
还不过咧?!根本就是有缠着[侠]问东问西的嘛,还死不承认。云飘暗思。当然,表面上,他自然是“不过什么?”一副很有兴趣听着的模样。很乖很乖的模样──或者说是“贤淑”。当然罗,他是不会承认的。
“瞳儿听他的口气,似乎[侠]、[魔]本是一对。”
云飘大为震撼,“一对?你是说,宇凌心大侠与[魔],本是夫妻?难道,[魔]竟是女性?!”
“瞳儿可没说噢。是否为夫妻,我可完全不知道啊。瞳儿只是从宇大侠的说话里,感觉到他有可能、很有可能哟,与[魔]本是一对。至于,是什么样的一对,天晓得啊?因为,连[魔]是女是男,本姑娘都不是很清楚呀。也许,他们就跟你们[铁·云]一样,是对好兄弟、好朋友。只是,后来感情碎裂,反目成仇啊。这个可能自然是有的!当然啦,也有可能是劳燕分飞的夫妻档呢。都是可能来的咩。”
不是说完全不知道吗?怎地还能透露这么多哩!?………云飘想想。更觉得月心瞳纯稚得近乎好笑。
铁毅一人立在屋外。念着伊人。
梦殇情!
他最痴爱的女子;梦,殇,情。
半年前,他与云飘奉师尊之命,各自下山闯江湖;并且,要相隔数月后,才能会合。因此,两人一南一北,相约三个月后,赶回神州“风湖城”相聚。往北走的铁毅,信步行去,任情游览天下山水,好不快活自在。
一日,他来到一处深壑迷谷。一处烟氤悬丝的美谷。很忽然的,他的心弦,陡地一跳、一震!彷佛谷内有着某种不知名的存在,正吸扯着他似的。铁毅不自觉地步入谷里。
谷有壁;两方孤峙、参耸穿天的绝崖直壁。
谷有花;漫地遍长、香芳扰人的无名野花。
谷有云;贸然浮过、嵌透谷空的片朵云采。
谷有鸟;啼鸣喧雅、飞姿舞心的娇巧禽鸟。
谷,也有湖。清澈澄明的湖。小湖!
也有,人。美人!
美人入浴。
美人,在湖!
第五章殇
奇峰突起!
月心瞳语锋一转,骤问:“你为何老避着我?”
重·点总算来了!云飘心头一跳。
他赶紧辟清似的道:“在下绝无避开月──呃,你的意思──云某绝没有。”
“喂!”月心瞳双眸绽光。
“是。”云飘很注意地听。
“喂喂!”
“啊。”
“喂喂喂!”
“呃,怎么了?”云飘摸不着头绪。
“人家有没有名字来的?”
云飘楞住,“这,当然有啊。”
“那为何你每次都是月──什么的,或者是你你你的──这是什么意思呀?我的名字,怎地不见了?还是,云大侠觉得唤瞳儿的名字,有辱你的人格品行哩?!”月心瞳很娇嗔的觑住云飘,“你到底是怎么样嘛?”
“什么?什么怎么样?呃,没有的。啊!这这这,太也荒唐!云某绝无这样以为。月──不不!呃,你,呃呃…”云飘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怎么称谓都好像会有麻烦似的。
“嘿…嘿嘿…嘿嘿嘿…”月心瞳声声冷、字字惊。
云飘寒毛直竖!
“你真的还不唤?你就这么坚持吗!?”
“唤?唤什么?坚持什么哩,云某──”云飘不明白。
“叫啊,你大混蛋!”月心瞳秀眸剧睁,直瞪着云飘。
“呃?啊?咦?”
月心瞳的蛮性,倏然地披露出来。“本姑娘叫你叫啊。你没听到吗?”
云飘被她一迫,更是惶急。到底叫什么?总不会是学狗叫吧?这可不妙。不行啊!?这刁钻至极的月心瞳,究竟想什么哩?究竟?耶…?云飘灵光一纵,冲口而出:“心,瞳。”
月心瞳瞄了他一眼。大大的白一眼。这才含笑道:“那就饶了你呗…”
呃,真是谢谢噢…云飘冷汗涔涔。看来,他与月心瞳对话的倦累程度,更甚于他和敌人厮战几千回。他还真是不清楚该怎么应对她。每回遇上她,心思飞电的他,总会被迫于慌急到不知进退、不能反应,活像根木头。为什么,总是这样的呢?………
因为,他的邂逅。因为,他的初次。因为,他的情。因为,他的恋。因为,他的心。因为,有她在。因为,有她那一缕[香魂]的刻镂情痕!因为,因为,因为,心动情动恋动!所以………
他渐渐的有些懂了;有些懂“香”的存在意义;以及,他自己。
铁毅心与脑一同浮开沉埋的记忆面罩。
人在、影在、湖在、身在、情在!──于苦涩而迷乱的忆思里。
“幽”。那是,他第一次与她相逢。
第一次的唯·一。
虽然,之后他与她,有将近三个月的唯·一。但初次始终是初次。初始的唯·一。初次的震撼,永远是那么的鲜灵与清艳。他永难抹去那一刻那一瞬间她的影像。那是镂·痕!
他铁毅心甘情愿刻下的镂·痕。梦殇情的美好胴体,就那么直接而坦露地,鑴于铁毅的脑域与心肉里。他始终不明白,为何他当时会有那样的悸动?为什么,他会兴起想要入谷一探的念头?他真不明白!也许,如果他不要或许就不会有………
是巧合?还是真有,命定?………
他思·虑与澄·澈着他和她的邂逅。
总之!他遇上她。似乎是无可避免的遇上。也似乎是宿命刻定般的遇上。
那时,梦殇情冷冷瞥了他一眼。很冷的一眼!冷得让铁毅几乎心碎。
因为,他看尽她那一眼冷·厄之下的幽·重。他真的看到。真的!
梦殇情甩发,发丝溅出点点水思。
他没有回避。也没有冲动。
她没有遮掩。也没有羞赧。
彷佛一切是理所当然。
一男一女,就这么经由女子的躯体,于天地肃穆的荒静里,用心相对。
梦殇情一如平常地揉发、抚身、出湖、拭体、着衣。一帘瀑布似的白裳,净也静地披于她的身上。黑发如夜,柔肤似昼,瞳眸若星,弯眉彷月,胴体风随。她就是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女子。
美而冷;静而森;柔而力。
一个完美、完全、完成、完飞、完有的女子。至少,对铁毅而言,她是的。
梦殇情第一句话是:“你是谁?”
“我是谁?”
“谁是你?”第二句话。
“谁是我?”
梦殇情转身离去。
铁毅没有跟着。
因为,他已痴已醉已乱已茫已忘。
云飘与月心瞳陷入一场拉拔战;一场极端精彩的心与情的灵恋巧役。然而,一瞬之后,两人却缄默不语了。因为,他们蓦然就意识到彼此的存在与及意义。深深而恋恋的意识到!
云飘纤长的手,一握、一放。
月心瞳嘴角凝笑,笑意灿人。
他们正待说些什么的时候,陡然的,两人的眸光,忽地各飞出两缕精芒。
两人蓦然,都感觉到,有──有杀气!
云、月互望一眼。
没有事先商议,云飘倏地长身飞升,冲毁屋顶。
月心瞳则是腰身疾摆,满屋旋走。
两人一上、一下,配合得恰到好处,无罅可漏。
屋顶,突地破出两把枪,一左、一右钳制,恰好迎着云飘的来势。
屋内三壁,倏然移开。五道黑影,猛扑月心瞳。
云飘腰际用力,手一拍,剑弹,出鞘。
是光!
炫白灿天的光之剑。
撕天剑幕,冲天亮开,辉芒涨满整个屋顶。
屋上两把枪,被剑卸开;屋上两个人,被刺穿屋瓦的剑,扫跌。
屋顶立时开出两个大洞,坠落两道人影。
月心瞳玉手柔拂,两条紫莹丝巾,由她衣袖里钻出,连打五道黑影。
速度快得骇人!
暗中伏击的五人,运爪要抓丝巾;却反被蕴在紫巾里的暗劲,拍了个正着,全体被震倒在地。
云飘落地,光进鞘。
月心瞳也不见怎么动作,丝巾便已溜回袖里,隐没不见。
两人回剑、收巾之后,悠然伫立。
敌方突袭失败的七人,迅速聚在门口。
云飘开口:“你们可是[六士]、[十八狮]?”
“噫?”月心瞳惊讶地看着云飘。
云飘摇头示意她不要发问。
月心瞳闷哼一声,便要说话。
云飘拿她没办法。他低声急道:“【炫岚堡】情势极之复杂。心瞳你就听我一次!暂莫追根究底。云某一会与你细说。可好?”
月心瞳听他一声“心瞳”,心早就喜翻了天,哪里还管得要不要询问,何以眼前人,竟是[炫岚七卫]的[六士]、[十八狮]?
云飘仔细观察,身前神情呆滞的七人。拿枪的自然是[六士]。用爪的该是[十八狮]。这些人完全没杀气。想必是心神受控后,意图全消,只剩服从的念头,所以才没有凛人的杀机。难怪,以他和月心瞳的修为,竟在他们靠近房舍后,才能察觉。
“哔!”一声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