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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一声,那扇门就硬硬给他踢开来。
门闩都给他踢断。
他这一脚的力度实在不小。
一声女孩子的尖叫连随在房内响起。
尖叫声中,一条人影飕的腾身从窗户跃出去。
石球一眼瞥见,嘶声大喝:“截住他!”一个箭步抢入房间,直扑那扇窗户!
柳三风正在窗外。
不用石球吩咐,他都会将由房中跃出来的那个人截下来的了。
他一声轻叱:“站住!”手一分,挡住了去路。
那个人倒给他吓了一跳,回一声:“滚开!”一拳迎面击去。
拳风呼啸,那个人,竟然是一个练家子。
柳三风也不知身手敏捷,还是早已知道有此一着,左手及时挡在面前,一托一拨,那么凌厉的一拳,就给他化解了。
那个人两脚连随双飞踢出,左右一踢,就是十七脚!
柳三风双手相应暴雨般落下,左七右十,一连十七掌,硬将那个人的十七脚接下。
这十七脚接下,他若无其事,那个人却显然大吃一惊脱口一声:“好!”
柳三风淡笑道:“你也不错!”
那个人好像到现在才认出截住他的人是什么人,一怔道:“柳三风?”
柳三风道:“正是,”
那个人诧声道:“不是说你给关入监牢?”
柳三风冷冷一笑,道:“你倒也留心我的事。”
那个人道:“这件事情,已传遍了扬州。”
柳三风道:“我这就给放出来,你是不是很失望?”
那个人道:“这句话怎么说?”
“你自己明白!”石球的声音。
语声一落,他就翻身跃出窗外,跟着是林雄。
北彪早已守候于一旁。
那个人目光一扫,变色道:“怎么三位大捕头都来了?”
石球冷笑道:“伍步云,你走的这样仓皇,到底是什么原因?”
那个人正是伍步云!
他年约四十,身上的肌肉还算结实,也许是因为练武的关系。
他走的也的确仓皇,只穿了鞋袜,上身赤裸衣衫抓在手中。
他却是这样解释:“我以为是家中那条母老虎找我到来,所以赶紧开溜。”
石球道:“我知你家中有一条母老虎,可是我们方才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是衙门来的人?”
伍步云道:“我以为是她的诡计,藉此将门骗开。”
石球冷笑道:“你这个人的藉口倒也不少,我看你,是心虚之故。”
伍步云连忙分辩:“哪里是心虚,我只是……”
石球截口道:“不管你怎样,你听着,由现在开始,如果你不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奇Qīsūu。сom书我一定要你后悔。”
伍步云无言点头。
他听得出石球并不是说笑。
石球连随回顾柳三风,道:“你来问好了。”
柳三风没有推辞,微一颔首,上前半步。
伍步云看着他,奇怪的道:“柳兄什么时候开始替官府做事?”
柳三风道:“现在开始。”
伍步云问道:“柳兄要问我什么?”
柳三风道:“近这一个月你有没有到过金满楼在西城的大宅?”
伍步云想想道:“我到过一次。”
柳三风道:“找金满楼?”
伍步云道:“不找他找谁?”
柳三风道:“找他有什么事?”
伍步云道:“拿一批珠宝给他看。”
柳三风道:“看后他怎样?”
伍步云道:“全都买下来。”
柳三风道:“你哪里来的珠宝?”
伍步云道:“我做的是珠宝生意。”
柳三风道:“这是说,那珠宝是你从店中拿出来的了。”
伍步云道:“正是。”
柳三风冷笑道:“石总捕头,方才那句话你好像还没有听清楚。”
伍步云没有作声。
柳三风转问道:“那批珠宝是不是水观音交给你的。”
伍步云再沉吟,终于点点头,答道:“是。”
柳三风目光一闪,道:“她叫你拿去出卖,却没有叫你卖给金满楼。”
伍步云道:“没有,而且她一再叮嘱,不要卖给金满楼。”
柳三风道:“为什么你却卖给他。”
伍步云微喟道:“除了金满楼,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够在这短时间之内筹来那么多的金钱,将那批珠宝买下。”
柳三风道:“水观音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要卖掉那批珠宝?”
第九章 宝伞乾坤天 缨枪日月长
伍步云道:“她只说急需一笔钱应付一件事情。”
柳三风道:“你后来有没有告诉她将那批珠宝卖给了什么人?”
伍步云道:“没有!”
柳三风道:“何以隐瞒?”
伍步云三声叹息,道:“我这样其实是为了讨好她。”
柳三风点头道:“我明白你心意。”
旋即又问道:“金满楼方面又是否知道那批珠宝的来历?”
伍步云道:“知道。”
柳三风道:“是你告诉他。”
伍步云道:“如果不给他一个清楚明白,他一件只怕也不会买下来。”
柳三风道:“他这样说?”
伍步云颔首。
柳三风道:“他所以这样说,是不是因为发现那批珠宝之中有一只奇大的玉指环?”
伍步云沉吟不语。
柳三风忽然道:“金满楼已经在昨天傍晚突然暴毙!”
伍步云大吃一惊。
柳三风道:“这件事如果你还有怀疑,可以问石总捕头他们。”
伍步云转顾石球。
石球的表情已经是一个答案。
他惊问柳三风,道:“死因是什么原因?”
柳三风道:“与水观音一样。”
伍步云张大了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水观音的死,他显然已经知道。
扬州城中,不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怕没有几个。
柳三风接道:“那只玉指环与他们的死亡大有关系,如果你不想沾上杀人嫌疑,就清楚回答所有问题。。
伍步云立即说道:“他的确是因为看见了那只玉指环,才坚持要我给他一个清楚明白。”
柳三风道:“此外他还说过什么?”
伍步云道:“他答应买下所有的珠宝,但这件事我必须守秘,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要理会,否则他就要我变成那张几子一样。”
柳三风道:“哪张几子?”
伍步云道:“我与他说话的时候,放在他身旁的那张几子。”
柳三风道:“那张几子怎样?”
伍步云道:“四分五裂。”
柳三风道:“哦?”
伍步云道:“那么坚实的一张几子,他一拳就打碎了。”
柳三风道:“你的胆子似乎不大。”
伍步云道:“本来就不大,何况我与他,生意上一直都有来往,开罪他,我那间店子最少没有了一半的生意。”
柳三风道:“所以你虽然知道水观音被毒杀,我因为一只玉指环被疑为凶手,也不肯将这件事向官府举报了。”
伍步云狡猾的一笑,道:“我只是知道水观音被毒杀,其他的事情并不清楚,现在才清楚。”
柳三风冷笑道:“是么?”
伍步云道:“否则我绝不会现在才说出来。”
他笑顾石球,道:“生意事小,人命关天,知情不报是怎么的一条罪,我是知道的,好像我这种一等良民,又岂会知法犯法?”
石球瞪着他,冷声道:“你是一个聪明人。”
伍步云道:“很多人都是这样说。”
他连随又问道:“总捕头还要问我什么?”
石球道:“你还知道什么?”
伍步云道:“我知道的,都已说出来了。”
石球转顾柳三风。
柳三风道:“我要问他的,就是那么多。”
石球道:“现在我们又如何?”
柳三风道:“找仇夫人!”
他转身举步。
石球一挥手,道:“我们走。”
林雄北彪忙奔到石球身旁,伍步云亦追上来,道:“总捕头,我怎样?”
石球没好声气道:“回房去!”
伍步云嗫嚅问道:“我有没有罪?”
石球道:“这一次没有,下一次,要小心了,一个人绝不会每一次都是这样幸运。”
伍步云这才放心,道:“这种事一次我都已嫌太多。”
石球没有再理会他,脚步不停。
伍步云也没有再追前,他目送四人远去,一脸的奇怪之色。
扬州城的三个大捕头,竟然都变了柳三风的跟班,他实在奇怪得很。
寒飚剪剪。
城外的秋意远重于城内。
门是黑,墙是白。
左三右四,在门前一共有七株柳树。
柳三风并不难找到胡香所说的那幢庄院。
他们折回衙门的时候,所有的捕快已经准备妥当,是以他们来得这样快。
石球北彪林雄立即各带着十多二十个捕快三面埋伏在庄院之外。
庄院的后面就是瘦西湖,湖畔并没有船只,这一面他们根本不必担心。
他们都埋伏妥当,柳三风才上前。
一个人上前拍门。
门一拍就开。从里面打开。
“哗啦””的一声暴响,一辆马车立时从庄院内冲出!
是一辆双马马车。
双马八蹄怒放,马车飞快!
柳三风首当其冲!
他一声尖啸,人就怪鸟般冲天飞起!
马车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
他为什么那么急闪避?
其实也不算急的了,那辆马车眨眼便已冲到。
柳三风半空中即时身形猛一挫,看样子竟是要向马车顶扑下。
他的身形变化都看在车把式眼内。
那个车把式正是当日开门接待胡香的那个老苍头。
他手中一条马鞭。
“忽哨”的那条马鞭突然飞入半空,没头没脑的疾抽向柳三风。
只听风声已知道这一鞭不简单。
那个老苍头赫然也是一个武林高手。
柳三风总算耳目敏锐,反应也迅速。
又一声怪叫,他下落的身形竟变了向后倒翻。
老苍头长鞭飞舞,一鞭又一鞭,一连三鞭也都追不上柳三风的身形。
柳三风身形轻捷如燕子,竟落在门右边那四株树之中。
两个手执缨枪的捕快正埋伏在树后,他们吃惊的都还来不及,缨枪就已被柳三风劈手夺去。
柳三风夺枪在手,立即就掷出!
飕飕的双枪箭矢一样,飞射向拖着马车奔前的那两匹健马。
老苍头冷眼瞥见,大吃一惊,长鞭急落!
“叭”一声,一支缨枪硬给他凌空抽下,还有的一支缨枪却“夺”的插入了狂奔中的一匹健马的马头!
柳三风的手力也实在惊人!那支缨枪竟穿透马颈!
马血怒激,那匹健马负痛狂嘶,人立而起!
另一匹健马亦受惊横窜J
马车失去了平衡,轰隆的当场倒翻J
老苍头一声惊呼,急从车座上拔起身子!
车厢几乎同时碎裂,碎裂出了一个大洞。
木板纷飞中,两条人影先后从洞中窜出。
当先的一人,面色苍白如纸,一身白衣,手执红伞,正是仇夫人!
跟着她从车厢窜出来的,是她那个丫环小菊。
仇夫人居然还是笑得出来。
那笑容却比寒冰还要冷酷。
她笑着手中红伞突然敲落在那匹负痛不住在挣扎的健马之上。
砉的骨碎声响,马嘶声立断,那匹健马当场烂泥一样倒翻在地上。
柳三风都看在眼内,心头一凛!
石球也看在眼内,他全无反应。
这片刻所发生的事情,无一不惊心动魄,他一惊再惊,感觉已变的麻木。
左右埋伏的北彪林雄这下子都已经知道出事,忙率领捕快奔来。
石球这方面的捕快亦自纷纷现身。
旁边一个捕快两步上前,道:“头儿,怎样?”
石球如梦初觉,一声暴喝:“绳网侍候!”
三四十个绳子交织成的大网应声在那些捕快手中出现。
那些捕快两两成双,每两个左右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