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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不稳定的……
“到最后他都没有丢失邮件啊……本来我想让他换一个新包,可是他不满意新下发的挎包将‘人民邮政’改成了‘中国邮政’,临走之前还赌气的用油漆重新写了一遍……”
我面前的人已经哽咽了,脸上模糊的分不出是雨水还是泪水,但是他地话撞击着我们每个人的耳膜。那个被其执着的“人民”二字究竟代表了他怎样地心情?如果当时的我能再机灵一点,如果当时他不是为了救我而失足,我现在真想问个清楚明白。“人民”在他这个小小的邮递员心里究竟意味着什么?
……
已经一个多月了,各大媒体上依旧长篇累牍的充斥着对这个英勇献身的邮递员的赞美与追忆,对此我只能报以轻蔑的一笑,人都已经死了,加封再多的虚名又有什么用?当他二十年如一日的穿梭在崇山峻岭之中,为闭塞的人们带来外面地消息时,又有谁曾留意过那个消瘦的身影?又有谁在乎过他究竟完成了多么伟大的工作?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希望树立一个英雄来掩盖自己的过错罢了……这是对死者地亵渎!
坐在家中的窗边,虽然早秋的阳光依旧威力不凡,但是我心中地坚冰却无法融化,我就这样坐在家中已经整整的一个月了。对外宣称我是疲劳过度所以需要静养,但是我身边的人都知道我是在逃避,逃避那个我无法改变却又鄙视万分的英雄事迹报告会,团里的孩子几乎都参加了,可欣她们也不例外。几乎每个人都能说出一两句对英雄的缅怀,即便他们自己也不认为对只认识不到一天的人,会说出什么深刻的体会。不过没有关系。因为这个社会需要,那些成年人需要,谁还需要实话呢?
记得我上辈子的一个朋友在参军前曾经说过:“我不想当英雄,因为中国的英雄大多数都是死人!”
当时地我还曾经嘲笑过他心理阴暗,现在回想起来,还就真是那么回事,也许没有悲壮的结局会让一个英雄看上去失色不少,但活着的人才能创造出更多地“奇迹”啊!我们在追奠亡灵的时候有没有人想过去发掘和他们相似地事迹呢?
一个邮递员闯进了我的视线,我坐在窗边就这样注视着他,这一个月都是这样无声无息的观察他。骑在一辆自行车上,车身挂满了报纸和信件,一个楼门一个楼门的将这些包含着各种信息的纸张分发出去。崭新的服装、崭新的自行车、没有我要寻找的影子!虽然同是邮递员,但他们工作的方式截然相反。他的身上就没有可贵的闪光之处吗?我相信有,只是我没能发觉罢了。
“可欣她们今天回来,你去接站吧!”小姨不由分说的将我拽了起来:“记住当着那些领导的面别说什么惊世骇俗的发言!”
我苦笑一下,自己好歹也是心理年龄成熟的人了,不用她的嘱咐我也拿捏得好分寸,只是心中十分不爽罢了。因为这个报告会的关系,我知道了关于他的更多内幕,当初从我手中接过挎包的那个邮政所所长是和他同时参加工作的人,而且两人的关系也不错,据所长所讲,按照资历他早就应该升职了,但是这个固执的中年人却一直都没有离开那条邮路,原因是……算了,这些事
会出现在全国人民的面前的,他们只需要知道这是一兢兢业业的平凡英雄就可以了。
一个月之后再次走出家门,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学校已经开学了,马路上看不见玩闹的孩子,人们大多行色匆匆,也只有火车站前的广场依旧是那么的人声鼎沸,迎来的、送往的,还有哪些踏上旅途的路人,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在我的眼中,却有着另一个感觉,也许这些人中也曾有令人感动的经历吧……
一同参加欢迎的领导们,全都用一种诧异的眼光看着我,也许他们是没有想到我会不坐专车,闲庭信步一般的走到火车站吧。老爸正站在欢迎人群的正中央,而他的头上则悬挂着“迎接英雄事迹宣讲团荣誉归来”的横幅,他也同样的看着我,只是表情和别人不同,在他的脸上挂着微笑。
我的身份这里的人全都知道,所以即使是挤占了老爸旁边的位置也没有人有任何的不满,对他们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谈不上鄙视,但也绝对不会欣赏。
“爸,您现在怎么也学会作秀了?”因为电视台的摄像师就在旁边,所以我只能用一种微弱的声音问到。
老爸一边微笑的和周围群众打着招呼,一边嘴形不变用同样细小的声音回答:“没办法,这次随行到达的还有不少团员的家长,你应该知道他们的身份,这也是对远山的一次非正式考察!”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老爸怎么西装革履的站在这受罪呢,不过我这身休闲装是不是显得有些随便了?
老爸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又补充道:“你要是觉得无聊就自己找点事情干,这里没你也成!不过我就奇怪了,怎么你小子到哪里都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呢?”
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长时间,除了将原因归咎于自己的特殊之外,就只能感叹我这辈子从出生起就已经注定了不平凡,从创作到经营,从着名神童到国际英雄,这次更是成了抗争自然灾害的代表!
“爸,这次是南部地区全范围的洪涝灾害,虽说反而缓解了远山的干旱问题,但是这次支援灾区的任务一定很重吧?有没有我能榜上忙的?”
“你就老实的在家待着吧,少让你妈为你担心,你们失去联系的那几天,全家就像是天塌下来一样,这次就安分守己一点,再说远山改革了那么多年,要是连这么一点救灾物资都拿不出来,你老爸我可也就太无能了一点!”
我紧闭着嘴没有说话,不是怕伤害老爸的自尊心,而是我看见了宣讲团已经走出了车站,这下就是想逃跑都不成了,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迎向一脸惊喜的可欣……
这次可能是我造成的历史偏移最大的一回,本来应该发生在明年的淮河流域大洪水提前了一年的时间出现了,而且我还险些成为了灾难中的失踪人口,原本为了应对明年救灾而储备的物资严重不足,可以说是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国家也没有想到一场大雨竟然演变成了如此严重的自然灾害,尤其还是在亚运会即将召开的前一刻,这一切的麻烦都在史无前例的考验着改革以来的国家实力。
不过普通的民众很少有人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即使是身在政治意义明确的宣讲团里,也没有几个人会想明白自己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至少杨宫就没有这种觉悟。
杨胖子等例行的迎接仪式完成之后兴奋的跑到我的面前:“老大,你不去真是太可惜了,你知道我在外面多受欢迎吗?”
我看看已经渐行渐远的老爸和领导们,知道他们已经听不见我们的谈话了这才说道:“这两天我也看电视了,你小子什么时候变成了临危不惧的中坚力量了?”
这小子先是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发,接着却毫无顾忌的大笑了起来!看得我有些想揍他一顿。
可欣自从一开始的惊喜之后,就一直没有和我说话,现在身边已经没有了外人这才凑过来问道:“秀秀这几天怎么样了?”
她问的我一滞:“其实,听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只是王校长他一直不让我去看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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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邮政的名称和标志是近几年才出现的,但是我却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取消人民二字。
'章节6':第二百零八节、挚友亲朋
第二百零八节、挚友亲朋
独的我站在小小的院门前发呆,这扇门和我第一次见除了更破旧之外,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站在这里的我心情却与以前截然不同了。
那些打着宣讲团的招牌,其实是暗中视察的家伙们,自有老爸他们应付,可欣却对我一直没有看望王秀感到气愤,于是刚回家没有多长时间的丫头就急不可耐的将我拽到了这里。她一只手死死的拽着我,生怕我跑掉一样,另一只手敏捷的按了一下钉在木质门框上的门铃。
这个门铃还是当初我给王老头安装的,理由是这老家伙有点耳背,每次我叫门他都不能在第一时间响应,所以忍无可忍的我就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怂恿王秀同意安装了这么个东西。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淋,塑料外壳已经有些老化龟裂,但是从屋子里传出的叮咚声证明它的工作状态依旧很好。
赶来开门的老头似乎比以前更加苍老了一点,不过那态度却一点没变:“是可欣啊,来来快进来,外边太热!”
就在我从善如流的打算抬腿进去的时候,这老家伙却面色一板:“我说过让你进来了吗?”
我无奈的扭头看着可欣,早说过这老家伙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直对我恶言相向,可这丫头就是不信,这下可好,纯粹是自取其辱。
大门已经重新关上了,院子里不时传来两个女生开心的笑声,而门外的我则只能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打盹,不是我不想离开,只是如果这样走了。可欣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也只好待在这里,等着里边地女士尽兴为止。
我的身份在远山可以说是家喻户晓。这一带的居民对我就更加熟悉了,不时有几个人用一种好奇地眼光打量着我,但也只限于好奇罢了,谁都知道那个老头是我的校长,而我和他的孙女还是同学,关系嘛……就只能用不一般来形容了,所以说在远山,虽然没有人相信那些关于我的八卦新闻,但是流言蜚语的也从没有消失过,得益于此我走到哪里都是人家指指点点的对象!
正所谓“虱子多了不咬”反正我的脸皮早就磨练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也就无所谓这些八卦般好奇的眼光了。就在我毫无形象的斜倚着门框,手掌撑着脑袋在哪里打盹地时候,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瞬间贴在了我的脖子上,这一激灵吓得我瞬间就没有了困意直蹦起三尺多高!
“哈哈哈……”一阵熟悉的笑声从我的身后传来,很显然这声音地主人对我的反应很开心。
我无奈的转过身看着罪魁祸首:“你怎么也变得和可欣那丫头一样了?”
王秀笑嘻嘻地将“凶器”塞到我的手里。我一看不是别的,正是我旗下的产品――天泉冰红茶!这算什么?用我的产品来贿赂我?不过面对这位大姐的时候我却一点火气都没有。
“你……身体怎么样了?”
她无所谓的抚弄了一下头发,笑得有些让我难以琢磨:“你现在才想起来关心我?”
那倒不是。只是你爷爷一直不让我靠近罢了。不过这话却又说不出口,毕竟人家受了这么多的磨难全是因为我,那种推卸责任的话只好咽在了肚子里。
见我不再说话,她也没有了刚才那种俏皮的神态,变得有些扭捏起来,只见她双手附在身后同时不断地用鞋尖轻踢着地面:“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来过,只是我爷爷不让你进来……你要是像当初在帐篷里为我按摩额头时那么大胆就好了……”
“啊?”我登时傻在了当地。
不知是太阳晒的,还是有其它什么原因,脸色通红的她突然抬起头拿出了班长地气势:“我出来就是要告诉你,可欣今天留在我这里补习暑假作业。你快点回去吧!”
她说完飞快的闪进了虚掩地大门,然后砰的一声将我挡在了外面,只有门上摇摇欲坠的把手在无力的摇晃着。现在怎么办?我看看手中的红茶。又看看依旧散发着淫威的太阳,只好打开瓶盖一口气将正瓶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