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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王秀将一打资料夹重重的拍在我面前,低垂着脑袋让我看不见她的脸:“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我只是你的秘书!”
说完,她也不理会别人的目光就转身跑出了房门,只剩下屋子里的众人全都盯着我看。过了一会还是徒弟最先反应过来:“你呀……”
她放下手中的资料也摇着头走了出去,杨宫和建光知道此刻待在我这里也只是徒增烦恼,几乎不用商量就将自己的工作报告放在了桌上也逃了个无影无踪。刚才还很热闹的房间里此刻就剩下了我一个人以及一桌子的文件夹。
我有点自嘲的摇着头:“唉……早知道就不这么早的告诉你们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王秀为什么会突然生气?徒弟临走前那句意味深长的感叹,这些都没有超出我的理解范畴。可是他们不知道,对于我来说这么做绝对不是什么施舍,而是一种安排。这种安排的理由还绝对不能向他们言明。所以只能装傻般继续做一个不解风情的人。
随手翻开杨宫他们的报告书,里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新游戏的开发情况,其实这才是俩人同时出现在我办公室的原因,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匪夷所思。,从报告中我可以看出,自打从我这里取得了尚方宝剑之后,他们以百倍的热情投入到新游戏的开发之中,别说是《仙剑》的续集,就是很多新作品的资料片以及更深层次的引擎开发等内容都有涉猎。看来他们今天来就是想听到我表扬的,也算是对自己阶段性的成果做一个展示。搞明白他们的想法后我只是微微一笑,这种行为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解开一道难题时在老妈、姐姐面前炫耀时的神情,看来他们还是在心理上没有将自己和我摆放到老板和雇员的位置上去。
徒弟的文件就比较简单了,上边只是拟定了一个时间表,这是有关于新片在日本发行的时间表,里边详细的记录了可欣那部片子将会在几天后全面登陆日本电视台。
第六百六十节、娱乐产业
第六百六十节、娱乐产业
说来也怪,这些年我一直刻意的让自己的片子先在大陆首映,然后才是港澳台等华语地区,最后才会考虑日本、韩国之类的邻居。这样做会让国人在内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优越感,同时也让日本人有种说不出的郁闷,同时我还能培养大陆观众的认同感与自豪感。然而时光流转到了二十一世纪,这一招越来越难以施行,且不说我的作品逐渐减少已成定局,就是每年在大陆各电视台上放映的片子都多得让人应接不暇,远不是八十年代那种一部电视剧就影响全国观众的特殊阶段了。在商业运作的体系下,在审查制度的影响下,我的作品越来越难以获得国内的放映资格,很多制作组用来主打日韩市场的片子干脆无法在国内播放。不是说我们宣传暴力,就是说我们怂恿孩子早恋,总之一句话:“您的作品内容不够健康!”
这次也不例外,虽然是我创作的故事,而且文字版也在网站上连载刊登,但是对动画的审查还是严格异常,虽说最后勉强通过,允许我在深夜播放,但是国内至今没有一家二十四小时滚动放映动画片的电视台,现有的频道一个个很积极的和我进行接洽,但由于受到档期的限制,最快的一个也要在一个月之后才能拿出时间进行首映,与此同时日本的媒体人一直憋着个劲想要扭转自己“二等公民”的身份,听到这边已经制作完成的消息之后,马上就有多家电视台跑到北京商讨日文版的首映事宜,甚至有一家为了抢夺这部片子,竟然开出了可以先放映日文字幕般的条件!代价是以后推出的日语版也要由他们先首映。
“你看看人家,这才是商业电视台应有的效率”我伸手弹着文件:“要是咱们国内那些媒体人们有这种魄力,也不会总被老百姓说成是政府的传声筒了。”
刚刚走进我办公室的可欣没有见到刚才那一幕,所以混不在意的问我:“我听秀秀说他们都在你这边,怎么这么一会就跑光了?”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他们都去看我预留的那些房产了,跑的自然比较快!”
“切,我才不信呢。至少秀秀就不是这种人!”
还别说,她还真了解王秀的为人。于是我不紧不慢的补充道:“是啊,所以她一怒之下也跑了。”
可欣走到我的办公桌前检查了一下我的药瓶,在确认过药量知道我按时服用之后才继续说到:“谁让你这么早就暴露的,当初王校长就极力反对你这种做法,现在又用在了人家孙女身上,再说就杨宫那么大手大脚的做派,用不了几年就能将那些房子变卖光。”
“他再败家也没有你厉害呀?”我哭笑不得的反驳着:“就你身上这身行头的价值,超过我一柜子的衣服,你手上的一只皮包比我所有的包都贵,除非他找一个你这样的人当老婆,否则想花光这么多的钱还真有点困难。”
可欣从小就听我跟她念叨什么叫勤俭持家,所以早就对我的嘲讽免疫了:“哼!是你自己要装清高,非要摆出一副朴素造型。真要是比奢华,恐怕就是中东的石油王子都超不过你。”
“问题是,我干嘛这么浪费呢?连厕所都用纯金打造这有什么意义?手表为什么非要买瑞士的?咱们国家的机械手表工艺也是数一数二的。皮鞋为什么非要用意大利小牛皮,只要穿着舒服什么皮都好。你要知道自己珠光宝气一身名牌并不能代表自己的成就和品位,一个大活人为什么非要成为奢侈品的奴隶?”
“行了行了……”她不耐烦的打断我:“你说的不烦我听得都烦了,可这个国家能达到你这种地位的人太少了,你就是穿着大kù衩老头衫上大街也会有人赞美。像我们这种看似风光的人只能用这些昂贵的名牌来装点自己,这才能迎合某些小市民的审美观点,否则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这个圈子给淘汰掉!”
她的话让我无言以对,上辈子我是没钱奢侈,追求商品的性价比,所以也不觉得买那些昂贵的产品有什么必要性,就比如我曾经嘲笑过排队买苹果产品的白领们,认为他们花大价钱买个鸡肋的东西是有病的行为。这辈子我是不能奢侈,追求的自身形象与责任,无论是出于保护民族产业的目的,还是为了宣传节约与环保,我都必须要起到带头模范作用。自己的衣食住行只要是能采用国产产品的就绝不会去买洋货,汽车之类的产品更是我自己制造。所以两辈子下来,我都没能理解这些中产阶级急于炫富的心理。难道真的如可欣所说,只是为了迎合自己圈子里的审美需求而不得已为之?还是他们在这种攀比之风中出于面子的考虑而咬牙掏钱?
她见我沉默了下来可能是又钻进了忧国忧民的牛角尖,便急忙的软化了自己的立场:“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再买这些东西了。”
我转过身看着落地窗前的北京街道:“不是不喜欢,而是我不该将自己的思想强加在你的身上。”
她走到我的身边,轻轻的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从小到大你都是那么特立独行,你知道吗?有时候和你待在一起会让我感到自己很自卑,我总觉得自己无法企及你那种高度,所以这不是你强加给我们什么,只是我们无法像你一样的潇洒。”
唉……上辈子骂我冥顽不灵的是你,现在自惭形秽的还是你,有时候我都觉得世事太奇妙,其实在这个问题上我还是我自己,变化的只是身份而已,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评语。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直手却已经悄悄地搂住了我的腰,双眼还是同我一样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她在看着什么:“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被你吸引,是因为你的才华与洒脱,其实到现在才发觉,每当你直言不讳的批评我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关怀是在别人身上无法找到的,除了我的父母之外,你是唯一一个和我说话时不藏头露尾的人,可能这份真诚,我永远也无法再找到了。”
上辈子的时候我也没少直斥其非呀?你倒是也没有嫁出去,可至少说不上爱我吧?除了冷嘲热讽的说我怀才不遇没遇上伯乐之外,你可没有现在这么亲昵的举动。所以搞得我现在都不知道你究竟说的那句是真心话,而且也对你这种攻势有点无所适从。
既然没办法接口,那我也只能转换话题了:“你还是劝说一下王秀,让她接受那些房产吧……以我现在的状况,无法保证几年或是十几年之后还能领到天下集团,今后的事情可能会超出我今天的想象,所以为你们准备好应急的后路就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她先是不满的在我的腰上使劲一掐,然后才摆正了姿势看着我说:“劝她不难,可是……这丫头有点认死理,自打知道你的病情之后,就再也听不进别人的意见了,所以只要你强迫她接受还是有可能的,我去说就完全没希望。”
强迫?这事还这奇怪,明明是我送房子给对方,却还要强迫她收下礼物。普天之下做领导的做到我这种水平的肯定不多见。不过更让我在意的是现在的气氛,怎么不知不觉间又被可欣给拖下水了?要是让外人看见还以为这是小两口在说悄悄话呢,也不知道这是她天生的能耐还是后天培养的结果。说起来她是第二个知道我预留这么多房产的人,第一个当然是经手人王红娟,而她只是我在病重的时候为了加一道保险而设置的隐形知情人,这倒不是我信不过徒弟,而是担心自己突然撒手之后,某些兔崽子会群起而攻之让她无暇顾及这些琐事,好在我挺过了那段困难时期,很多问题也消弭于无形。但她的知情人身份却保留了下来,同时由于我不可能在顾及到这么多的事情,所以她也就成了执行这个计划的一个代理人,据徒弟向我报告,这丫头充分的行使了自己的权力,不仅总要留下一些户型优异的房子,而且还总是将我们共同的房产扎堆安排,尤其是一些别墅住房,如果我们将道路封闭起来就能形成一个独立于社区之中的院落,以至于每次徒弟都会说她浪费资源,反正这些房子将来也是用来变现出售的何必这么在意呢?
可能是觉得要冷场,她果断的再次开口:“现在你这个执行了差不多十年的计划已经全盘曝光了,仅仅以市值估算,用不了多久他们都会成为亿万富翁,这下我们就只能死心塌地的为你卖命了,你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让我们去寻找幸福……”说话间她揪住了我的上衣,泪汪汪的仰视着我的双眼。就这么看了几秒钟之后干脆将头扎进了我的怀中。
我发誓自己当年只是为了给大家留个后路才想到这种办法的,因为当时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一点都没有邀买人心的意思。再加上当时自己的亲戚朋友也不多,远山也没有发展成今天这种规模,所以我只不过就是给他们留下了区区几间单元房而已。谁想到这些年积攒下来,我的亲人是越来越多,算上家中的四个小不点之后,这些空置的房屋竟然达到了几百座!尤其是当可欣知道了这个秘密之后,那种哀怨的神态让病chuáng上的我都有点受不了,就好像现在这个样子,她总是在没别人在场的时候趴在我的跟前痛哭流涕。
就在我连手应该放在哪都不知道的尴尬时刻,徒弟突然间推开房门成了我的救星。
“呦!看来我进来的不是时候。”嘴上是这么说,可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因为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