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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书房门外随时会有守护的太监甚至影卫。这样地惊呼之下,居然半个人影都没有出现。
默契地装聋作哑。还是早有预谋。
皇帝地一只手直直地指向前方。然而他所指地位置并未有半个人影。顾连山情急之下想过去问个究竟。只走了一步。脚下踉跄居然重重地摔倒在地。他千算万算还是中了大国师地毒。我恨不能站起来。将大国师地罪行揭发。不料与此同时。大国师也摔倒在地。与顾连山地症状一模一样。两个人都是想使劲又使不出来地尴尬。在原地。明明手背青筋已现。用尽了全身地力气。偏偏半分都无法移动。
三个人。三个人在谈笑之间。突发异状。
皇帝还是惊恐地看着前方。我真怀疑是不是我地眼睛出了问题。他能看见地。怎么我却看不见。
顾连山与大国师两个人也看不见。
有一个只有皇帝才能看到地无形地恶魔正在一步一步地逼近。
皇帝厉声惨叫道:“你,你不要过来,朕不许你过来。”
顾连山已经单手撑不住本身的重量,瘫软在地,他的嘴边依旧有一抹没有减去的笑容,怎么这样地情况之下,他还能笑。
难道他手中尚有别人不知晓的最后一道王牌。
皇帝的双手在空中与看不见的敌人徒劳地搏斗了一炷香时间,束发的金冠已经歪斜,头发散乱开来。他口中还是在喊:“不要。不要过来,我不许你过来。”已经不再口口声声自称朕。他的神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不再清明。
最后,当皇帝将双手掐向自己咽喉之处。像是那个无形地恶魔已经隐入他的体内,只有将自己杀死,才能将恶魔一并消灭似的,他下手的力量重到极限,只要几分钟,只要几分钟,致命的伤害便能要致人于死地。
与我那次如出一辙,曼妙无双的香气,会得产生无法抑制地幻觉,不需要杀人者亲自出现,已经足够让人自己出手杀死自己。
不过这一次的药效,似乎比我那次要快了很多,大国师比顾连山中毒要慢一分,缓过来的劲头却要早一分,只要这一分已经足够,他挣扎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朗声道:“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要刺杀圣上。”他扑上去及时将皇帝两只紧紧掐在咽喉处的双手掰开,又是一掌击中毫无还手能力的顾连山胸口,顾连山不能躲避,只能硬生生受了这一下,身子簸动,口角已经溢出鲜血。
方才还是没有动静的门外,在大国师嚷声后,活脱脱像是炸开了锅,门被打开,大队的人马蜂拥而至,太监,侍卫乱成一团,大国师单手握着自己的道袍衣襟,脸色苍白,说话声音不大,一个字一个字却仿佛是敲在心口上:“顾连山犯上忤逆,想刺杀圣上。”说完这句,他身子一歪也晕倒过去。
眼前的场景,让后面进得书房的人混乱不堪,有了大国师地证词,皇帝又气息微弱奄奄一息,再看那边匍匐在地地顾连山,人证,物证,样样齐全。
于是,皇帝被送回宫中让太医及时诊断,大国师让几个小道士搀扶回去,只有顾连山,诸人束手无策,只得先将其捆绑起来,一炷香过后,一个太监急急忙忙跑回御书房宣旨:顾连山意图弑君,其罪当诛,投入天牢候审。
人群渐渐地褪去,只留下书房中残留的淡淡香气,还有书案上被打翻地木匣子,一颗仅存的药丸滴溜溜在案面打个转,滚落下来,啪一声轻响,滚远开来。
捕红 第五卷 51:现身
这一幕的结局在我预料之中,过程却比我曾经的想象更加繁复惊险,御书房中,已经没有其他人,只剩余了我下来,我是唯一的观众。
真的,真的是唯一吗。
既然戏已经落幕,场景中的我又该何去何从。
有人进来。
我警惕地看向门口,书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一丛的人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换作我一脸的目瞪口呆,简直无法动弹,方才戏中的主演,三个人好整以暇地出现,完全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如果我的手能动,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必然是抬手去揉眼睛。
我的眼睛,一定是出了大问题。
顾连山,我先看的人是他,唇角的浅笑,走路的姿态,别人,别人是没有办法模仿的,他必然是本尊,那方才他不是明明已经被重伤之下关入天牢之中,怎么眼睛一眨,又重新出现在此处,还和没事人一般。
还有,还有那个大国师,眼中特有的戾气,如果仅仅是依靠整容,没办法连眼神都能整,他下重手之前,右边的眼角会得微微抽搐一下,这样微小的细节,我方才都没有放过,所以自然能够确定他也不是假冒的。
那仅存的那个,便是皇帝,虽说我是前后见过两次皇帝,不过都是在磕头中进行,最近的一次也只想着将顾连山大人所交托的信件传送,皇帝的长相在印象中却是模糊之极,仅仅以为只要在皇宫之中,只要是穿着龙袍的那一位便是本人。
难道说?
“顾大人,你我的协议已经完结,在下的记性如何,这次与前次的对话,走步,时间都是掐算地刚刚好,没有任何的瑕疵。”大国师脸上的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偏生他长得并不难看,五官更可以用英俊两字来形容,是我的主观意识先入为主吧,总觉得他笑着地时候。也是在算计着对方。
“是。都没有错。大国师地记性果然很好。”顾连山笑眯眯地回道。为何他地神情里头也藏着狡黠。他也在算计着谁?
“不知顾大人邀请我来做这一场戏。是为了何种目地。”大国师偏侧过头去。轻轻地笑。环顾了一下四周:“是因为顾大人邀请了我不知道地观众吗?”
“哦。既然大国师已经都猜到。为何还要陪在下来演这一场戏。”顾连山缓缓从我藏身地位置走过。难道是他安排地人手将我安插在此处。如果是他。又何须将我四肢捆绑住。再用麻团塞住口舌。如果是他。有必要费了心思让大国师来演戏给我看吗。果然他地步子只是一顿。已经走了过去。对着另一边地书架。恭恭敬敬地言道:“圣上。微臣能做地只有这些。请圣上出来吧。”
这一个转折。我根本来不及转念头。除了我。在这御书房竟然还有其他地观众。竟然还是皇帝本人。顶天立地地书架后。明黄色地人影一晃。头戴金冠身着龙袍走出来地男子。不是皇帝又是哪个。
不对。如果隐在书架后面地人是皇帝。那大国师身边站着地那个又是谁。
两张压根没有差异地面孔。连身高都是一样地。天。在我面前出现了两个皇帝。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大国师却是连半点的慌乱都没有显示出来,对着后出现的那位行礼道:“原来,顾大人所请的观众是圣上。”
皇帝脸上一丝表情没有,看不出是喜是怒。
方才那场精彩绝伦的好戏,连我这个旁观者都觉得惊心动魄,皇帝已经经历过相同的一次,再换个角度来看,知晓自己的一时偏差已经铸下错误,如果他要捉拿真正的行凶之人,必然先要否决掉顾连山弑君地罪名,等于先打了自己一记大大的耳光,要是他依然不肯承认,犯下滔天大罪的人便在眼前,但是捉拿大国师该用何种罪名,明明他连手指头都没有动过皇帝一下,刺杀?密谋?哪一个似乎都不是那么合适。
况且,这个真正的犯案者一脸的有恃无恐。
“顾大人与我相邀赌约时说过,每个人可以带一个观众来看,毕竟这么精彩的戏目,只是我们自演自说未免有些可惜,当时我已经想到,他会请来的人是圣上,不过我很好奇,他一个戴罪之人才从天牢逃生而出,怎么请得动九五至尊之体,圣上有如何会相信他的话,将身边人遣散开,乖乖坐到书架后面来看戏,不过……”大国师一脸的好笑容,“不过看来顾大人的确是本朝地能臣,即便是被安了个刺杀君主地罪名,即便是从天牢擅自逃出,即便是身中剧毒回天乏术,这样能够有能力来打个翻身仗,可敬可敬。”
“我早已经说过,顾连山此人不能小觑,他绝非是一日之臣,皇帝对他的信赖程度可能只是在你之上。”那个演皇帝地人,突然开口说话了,与方才演戏时说话的声音不同,方才应该是刻意为了模仿皇帝说话地语气口吻,才压制住了本嗓。
顾连山,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能够模仿到这般像,必然是与皇帝接触很多的人,是谁,会是谁。
大国师抚掌大笑道:“顾大人说要邀请一个观众时,在下又提出过,在下也想带一个观众来呢,顾大人不会好奇,在下带来的那个人是谁吗。”
顾连山的表情一敛:“不用多问,我已经猜到大国师请来的会是哪一位,因为只有她会是最合作的观众,多谢大国师替她解惑了。”
不知是不是被顾连山这种波澜不惊的回答激到,大国师道袍的宽袖嗖得挥出,我面前的书架仿若多米诺骨牌一层一层推倒下来,而我狼狈不堪的样子,才算是出现在诸人面前。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怎么皇帝出现时,是那么宽容大度的样子,而我,而我便是以最糟糕的状态。
捕红 第五卷 52:权衡
顾连山却是吝啬到没有将目光转移过来,他踏前一步,将皇帝掩在自己身后,将所有的攻击在挥袖扬步间封杀,他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问的是那个冒牌的皇帝。
那个伪装得几乎天衣无缝的人。
那个人很替我委屈似的多看了我两眼,才慢吞吞地回答顾连山的话:“你这会儿才想到要问我是谁,是不是有点晚?”在三人同台演出的时候,顾连山怎么没有过问,那时候不问是因为想让皇帝看到事实的真相,能够替他洗去莫须有的罪名,一个臣子仅仅有赤忱衷心是不够用的,他要的是皇帝重新聚集起来的对他的信任,只有获得了这天底下最大的一份信任,他才能够做成大事,他才能铲除奸臣逆党。
身为一介臣子的悲哀便是必须要依附在君王之下。
“顾连山,你不是一直一直都在调查我的动向,你不是想找出我来吗,怎么,我真正出现在你面前时,你反而要疑惑,要问我究竟是什么人。”那个冒牌皇帝轻轻踏上一步,只有很小的一步,我已经感觉到莫大的压力推至而来,几乎令人窒息,在旁边的一个人都能感觉到的压力,被迎面顶住的顾连山会是怎么样的感觉,被压得透不过气来吗。
大国师已经站到我的后,这种时候,他预备做什么,拿我做要挟顾连山的人质,用我这样一个身世单薄的女子同皇帝来做权衡,不知怎么,这样紧要的时刻,我有想笑的冲动。
我还真的是有点低估了自己,因为顾连山移步了,一个眨眼,从皇帝身前移到我面前,他低下头来看着样子有点糟糕的我。笑容暖暖的:“青廷,辛苦你了。”
“还好了。”关在天牢里,还算三餐准时,也没有加刑,最主要的是我知道。我不会在那里待太长时间,虽然三天好像已经有点长。
他好似要探出手来摸我的头发,被眼疾手快地大国师隔开,两个人的出手都异常地快速,眼睛根本来不及看。
那边的人反而有些沉不住气了:“你不是口口声声想知道我是谁吗,怎么不要答案了。”
顾连山地右手已经扣住大国师地颈侧。大国师也不甘示弱。左手搭在我地天灵盖之上。五爪相扣。沉声道:“最好大家都不要动。”
你这个胆小鬼。懦弱胚。人家是名正言顺同你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