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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儿。”竭力给他一个好的笑容,这会儿不是考虑我个人安危的时候,“表哥,你那边怎么样。”
“那三人并没有再恶化下去,我猜测或许因为他们接触到的不是第一污染体,瘟疫传播过来时,已经隔掉一层,所以挥发慢了许多,不过我身边的药已经用尽,必须要出去找药,先回屋再说,白大人才是最危险的那个。”他不避嫌地还是握着我的手,我想说万一会传染的,不过心里头多少带些甜丝丝的,由着他去吧,不差这一时,他这么来回忙碌,手上接触的病患又多,自己连半颗解毒药也没吃过,要真找不到药,大家都逃不掉的。
手回握过去,躲在他的掌心里,他回给我的笑颜,暖暖的,让人舍不得将眼神转开来。零点看书
刘喜呆呆站在那里,基本没敢动,见我们进屋,我脸上还带着笑容,不觉大喜道:“姑娘是不是没事?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没事,都还好。”我随口应道,眼神一晃,动作很快吗,已经把地上那位也捆严实了,很好很好,回头让你们太爷给你封赏。
话说你们那位太爷真该抓起来,遇到难事居然将烂摊子一撂,空县衙扔给外头人,自己跑得人都没影子,县太爷之所谓叫太爷,便是一个县的家长,如百姓的父母,有这么扔下孩子不管的狠心父母吗,回头看白苏岸大人不查办了你。
“将白大人先解开,这病的习性我多少了解,即便发作也不会伤害别人的,这么捆着真耽误事情。”许箬荇平静地指挥,刘喜赶紧去替白苏岸松绑,这绳结还真是他才能结,七绕八弯,像是个中国结似的。
白苏岸依旧半点力气没有,只能懒懒地躺着,刘喜还很细心,特意帮他松松手脚的筋骨,怕他躺久了会血脉不通,白苏岸盯着我看,我指指自己道:“有话要对我说?”
他却别过头去,半个字没说。
以前我还以为许箬荇的性子才算别扭,看来这位也是当仁不让。
把毛胡子往这边带是我一时疏忽,可我心里头只记得他武功好才急着找靠山,其他的情急之下统统忘记得一干二净,最糟糕的事态之下,我也是尽力保护好人员安全,没有让毛胡子伤到他一丝汗毛。
许箬荇看一眼毛胡子,眼里带着憎恶,用足尖踢一踢道:“将此人关进你们牢里,单独关,免得还害了其他犯人。”
他板着脸说这两句,言下之意,就是此人他不准备诊治,要是病发便是此人活该,毛胡子显然也听明白了,吓得面无人色,可惜双手双腿都被捆着,不能跪地求饶,光靠一张嘴喊道:“求大夫开恩,求大夫开恩,我不想死,我不想被恶鬼缠身。”
许箬荇直接从他身边跨过去,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
刘喜拖曳着毛胡子往外走。
“你速去速回,还有很多事情。”许箬荇叮嘱道。
“是,许仵作,我将他关押收监马上过来。”
毛胡子还在叫,声音被带远了:“我家里还有一个老娘,我要是死了,老娘没有人养老送终啊,大夫,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恶鬼将我吞吃啊,我老娘还要人养啊。”
许箬荇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有时候,我也真佩服他的涵养功夫,我是比不上他,扯扯他袖子道:“那人也的确罪不致死。”
“我恨不得他立时便死了。”
表哥,你真干脆,我心里头默默地插嘴道。
“可我认识他娘,他真有个老娘,婆婆年纪大,不能接受这丧子之痛。”我锲而不舍地扯他的衣袖,能救则救,不是常说医者仁心,多救一个是一个。
“青廷,我不过是吓吓他,实情是我手中无药,莫说是他了,即使是此刻你发作了,我也束手无策,因此,这里先交给白大人,我带你去找药。”
“外头什么声响,像是有许许多多的人聚集到县衙门口来了。”我支起耳朵,他们该都有听见,这么多人一起说话的声音,呼天喊地,有人叫,有人哭的,炸开锅一般,“我出去看看。”
“青廷,回来。”许箬荇将我拉住。
“怎么?”我不解地看着他,一听都知道是些老百姓的动静,又不会有危险的。
“你慢慢走。”他仔细叮嘱我道,“这会儿起,你都慢慢走,不要跑,不要心绪激动,知道吗?”
原来是为了这个,我点点头道:“知道,我不会给表哥添乱的。”
“怎么会。”他替我将额前的碎发拨一拨,“看一眼怎么回事,赶紧回来。”
“好。”我就差给他敬一个标准的军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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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红 第二卷 第二卷 26:拿鸡毛当令箭
普通百姓到底还忌讳着县衙府,虽说门口连个看门的人都瞧不见,两扇门开到笔直,稍微走上两步,整个县衙府都一览无遗了,他们依旧不敢逾越,一大堆黑压压的人头只在台阶下面簇动,交头接耳,熙熙攘攘一片。零点看书
见到我出来,立时有人高声嚷道:“我们要见太爷,为什么不让我们出村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们都是普通百姓,怎么一下子来这许多官兵,请太爷给我们一个交代。”
待众人看清楚我这么个面生的女子突兀的出现。
哗。
所有的鼎沸人声定格在那一分,活像是我对着空中撒了一把盐,大喊一声:妖魔退散,几十双,甚至是上百双的眼睛都看着我一个人。
“我认识她,她是住在我们客栈的。”从很后面传出熟人的声音。
咦,老弦都来赶这趟热闹。
“青姑娘,你怎么会在此处。”老弦奋力地拨开人群,从末排一直挤到VIP头牌包厢,“真的是青姑娘,你一夜未回,掌柜的还以为你出了事情。”
“老弦,这是怎么回事。”我从石阶缓缓走下来问道。
老弦摸摸后脑勺,咧咧嘴道:“东西令村外面有好多官兵,说是村子只让进不让出了,有几个人想抄小路,被官兵发现,打得头破血流又扔了回来,大伙儿商量着到县衙府来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都城最后的通牒已经到了眼前,我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许箬荇也是猜测到会有这样的后果,所以在听闻县太爷上报都城的事情后,大发雷霆,原先可以小范围好好解决的,越弄越糟糕,我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对他们说明真相。
即便是我说了,他们会相信吗。
相信一个外人的话。
告诉他们东西令两村此时是瘟疫蔓延,留在这里可能都是一个死字,不留在这里,看形势,想走也是走不掉,只怕是变成尸体都未必能够离开。
众人见老弦熟稔地与我对话,胆子大起来,又开始新一轮的问题轰炸。
“太爷人呢,我们要见太爷。”
“这么个丫头片子能做什么,堵在门口不让我们进去吗。”
“她是外人,懂什么,找个能做主的出来啊。”
我只差捂住耳朵,断隔掉噪音,我哪里有拦着你们,不过是见到老弦,和他多说几句话,我一没伸手,二没阻截,你们爱进去的话,尽管进去,县衙府大门常打开,敞开怀抱等你,你们有胆子尽管大踏步。
“洪捕头。”里头又走出来一个人。
刘喜什么时候换这种称呼对我,态度还真是毕恭毕敬的,弯腰成七十五度,神情严肃:“这是白大人让我转交给你的东西。”
黑黝黝一块令牌。
这玩意我见过,见令如见君,平时看到的人是要磕头喊万岁的,莫孤烟身上有一块,原来这位白苏岸大人也有,交给我的意思,是让我全权负责此事咯。
拿着鸡毛当令箭。
我接过令牌,正反面翻看,怕是给眼前这些人看,他们也是看不懂的,先收着再说。
“各位乡亲,请听我说,两村外头那些官兵都是都城所派来保护大家的,县太爷身子微佯,不能出来见大家,我是富阳县的洪捕头,奉都城六扇门总捕司白苏岸大人之名,暂时接手此处的官务,大家稍安勿躁,请各自回家,两村村长到县衙府待命,有消息下达,我一定第一时间让村长转告。”令牌拿在手里挥一挥,百姓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老弦的嘴角抽抽:“青姑娘,你,你是捕头?”
嗯,捕头比捕快要大一点,安捕头在西令客栈的那副嘴脸,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头的,怕是横行乡里不是一天两天了,洪青廷可是个要认真负责得多的捕头,除去前不久离家出走这一茬子事情。
离家出走是为了更好地回来。
临行前的话,一语中的,我还是会回去那里的。
“那是不是有坏人混进我们村子,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官兵,除了这位刘捕快,其他的人呢,我记得县衙里有很多捕快,安捕头人呢?”老弦平时看着话不多一人,情急之下也会倒豆子似的连续发问。
你的意思是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呢。
村长呢,关键时刻,村长怎么看不到。
“刘捕快。”
“在。”
“东西令两村的村长都没有在吗。”
他环顾一周道:“的确是不在。”
老弦倒是老实,回道:“村长说擅闯县衙府是大罪,他想拦着我们,没拦住,气得没有跟来。”
“怎么,两村是同一个村长。”这一点我倒是有点意外了。
“东西令两村原本是一个村子,后来因为一些纷争纠葛,才化地为界。”
“何种纷争?”原先这些秘密,我怎么都不知道,成天个和我说的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这个,这个。”老弦疑难地基本只会抓头。
很难开口?
“洪捕头,这个两村分界,与今儿个官兵收村的事儿没有干系吧。”
是没有干系,不过,总觉得蛛丝马迹总似乎又连带着些什么。
“行,你一时也说不清,待你们村长来了,我再细细问他,诸位乡亲都清散了吧。”
刘喜立时也帮腔着招手:“都散了,都散了,所有人都回到自己家中,不要乱走乱说,不要想擅自离开村子,过两天一切都会恢复的。”
过两天,我转身上了台阶,希望真的只需要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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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红 第二卷 第二卷 27:一个仵作
不知谁先喊了一声:村长来了,村长来了。
有个人大步流星地往这边赶,低着头,一时看不清楚长相。
这一位来得可真是及时,我才想闭门谢客,他倒算是又赶上了末班车。
人走到跟前,一抬头,照了面,和我想象中的不同,这一位村长很年轻,年轻到看着他那张娃娃脸,我都在暗自猜测,他有没有满二十岁,按照这时候的常理,应该都是推举村子里德高望重的长辈担任村长之职的吗,难道东西令村也流行提拔年轻干部,知道输入新鲜血液有利于农村经济发展的吗。
“这一位是?”我抬眼看看刘喜。
他很是识趣地接过话来:“这一位便是东西令村两村之长,吴思虎,这位是富阳县的洪捕头,奉都城总捕司之令,暂时接管这一片的。”
吴思虎对我做了个揖:“洪捕头。”
“要不请村长里面说?”刘喜看看四周的人已经渐渐散去,回身问我。
门里面是什么,县衙门大开像一头怪兽,里面藏着什么,我站在这么近都看不清楚,似乎有一团一团的迷雾,而我们置身其中而不得自拔。
里面躺着四个基本都丧失行动能力的,而我被污染过的水泼中鼻口,当时吸入不少,虽说吃过预防的药,不过药是否有效,连许箬荇都说不准,随时都可能会发作。
而能医治的不过是许箬荇一人。
站在这里,我不过是撑撑场面。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