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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也有,等一下,我让人送些去热毒的药丸过来,怕是你今晚会辛苦些,外伤的药,让丫鬟替你涂,你那个丫鬟,还是会送回来服侍你。”
原来,黑衣人的名字叫阿北。
“既然,你说他进来时,你已经穿好了衣衫,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他嘘一口气,缓缓地站起身,“要是他真的看到什么,我会让他给你个交代的。”
我连忙又摇头又摆手的:“没,没,他真的都没看到什么,就帮我找了双鞋子。”哎,怎么都是我一个人在说,你也证明两句来啊。
“你不用拿眼神看他,阿北他是不会说话的哑巴。”赵倒是替他回了一句,“其他的,你姐姐都会安排,我还有要事在身,不在此久留了。”
我就差跪下来,高呼:“恭送清平王爷。”
捕红 第二卷 第三卷 36:比黄连还苦
赵直接挥袖而去,我也看不清楚他那样的表情算是生气还是平静,反正他长时间都保持着同一种形态,让人好生难以揣摩。
这么艰巨的任务还是让给他的那些幕僚,保镖外带爱妾去完成。
我是慢慢飘过的一只小透明。
怎么整个人又是一晃,赵前脚出了沁芳阁,我后脚险些一头栽倒在地,勉强用手扶一下桌角,另只手扶着自己额角,冲着走进来的莺歌夫人想笑一笑:“姐姐。”
她已经托手过来搀住我:“蝶舞,你的脸色怎么这样苍白。”转身又问道,“方师傅请来了没有。”
脑子里头有些茫然,感觉得到身体不太对劲,但是具体的又抓不住,方师傅,他到底是什么人。
“夫人,方师傅刚才已经到了,因为王爷嘱咐不许别人进来,他在外头候着,不敢进屋。”巧儿在旁边轻声回道。,
“方师傅他是?”双肩被莺歌夫人按着,坐了下来。
“妹妹的头发被烧成这样,不找好的师傅修剪一下,明天怎么见人。”莺歌夫人伸出一只手在后面柔柔地摸着我的头发,“多好,多浓密的头发,真是可惜了。”
原来,方师傅就是所谓的剃头师傅。
姐姐,你也太注意形象了,这么大半夜的,你找人来给我修头发,怎么不给我点时间好好休息呢,难道你看不出来。我热毒攻心,已经开始发烧了吗。
我很是无奈的看着一个佝偻曲背的老头子一步三摇地走进来,手里头提着个不大不小地木箱子,眼睛慢慢睁大起来,许箬荇也喜欢提着个木箱子到处走。所不同的是他的箱子里头都是验尸用的工具。而方师傅的箱子里面应该是剪发用地剪子推子。
“方师傅,你看看有法子补救吗?”莺歌夫人一点不避嫌地把焦糊糊地发梢递到老头子面前。
方师傅十分认真地看了好一会。看得我都有些困了,方才开口:“这是火烧的。怎么补救,只能全部剪掉,等头发再慢慢地长出来,不过老朽尽量修剪得少些,让别人不那么容易察觉到。”
“有劳方师傅了。”莺歌夫人对这位倒很是客气。
木箱子打开。我也看不到他在我背后忙碌些什么,呼吸却是慢慢地急促起来,心口有点慌,还有更多说不清楚地症状慢慢地浮现上来。
卡塔一声,方师傅的动作停下来:“姑娘,可是有发烧地迹象。”
我的眼睛正看着门口,阿北又转了回来,手里拿着个彩瓷的小罐子,颜色奇趣。很是惹眼。我对他一咧嘴,招招手:“是来找我?”
赵有说。阿北是哑巴不能开口,不过他倒是有听到我说的话,能看懂唇语,还是耳朵的功能还好,他果然对我点一下头。
我稍稍别过头去回了一句:“是,大概是体内热毒集聚。”顺便将手掌举起来给老头子看看,惨不忍睹地一串破掉的燎泡。
方师傅没有再说什么,蹲下身,将剪子一件一件又放回木箱子里头。
“方师傅,你这是?”莺歌夫人正从里屋出来,见他要走的样子,赶紧问道。
“这位姑娘正在发烧,怎么能随便修理头发,身子羸弱之时,再修剪发肤,气血更虚,怕是不日便会大病一场,夫人请多多斟酌才是。”听他话里头的意思,倒是有些不满了。
阿北已经走到我面前,他也看着我掌心的燎泡,眉毛一皱,仿佛在说怎么也不知道包一包,我点点脖子里系着的布单:“姐姐说,头发被烧焦很难看,想帮我整修一下,结果师傅还说不行。”又指指他手里头的彩罐子,“这个是给我的?”
他将罐盖打开,递过来,我探头一看,又黑又大的药丸子,连忙想伸手去推,眼前这只手,看着丝毫没有使劲,却不是我能推得过去地。
“蝶舞,你手心这些是怎么回事,你都没有和姐姐说。”莺歌夫人也被我地惨状吓到,一边让丫鬟先送方师傅出去,一边又让巧儿取出药酒纱布,我盯着方师傅拎着那只木箱子,弯着腰,慢慢往外头走,一时竟然放不开目光。
大概是烧得厉害,思绪一下子飞得很远,心里头想的只是那个人地名字,许箬荇,许箬荇,想得心尖似被麻绳狠狠地,狠狠地用力抽紧了。
阿北的手还执着地举在我鼻子下面,我用手指尖捻起一颗,放进嘴里,他将罐盖啪地关起,彩罐子直接送进我手里,嗳哟,要知道这药比黄连还哭,我铁定不会这么干脆地往自己嘴里塞。赵,他莫非是看我没被火烧坏,所以想用这药把我苦死,下意识地想拒绝收这一罐,收下表明,我将继续把剩余的这些都吃完,手还没沾到边,想到赵说过那只把十个我卖掉都不够买的白瓷瓶子,如果那个很值钱的话——
罐子被我像宝贝似的抱进怀里,丸子太大,说话都口齿不清了:“请代我和王爷说,多谢他的照顾。”
阿北转身出去,拖进另个人来,要不是他眼明手疾抓着那人衣领,小身子已经直接扑进我怀里头,身子被脱离开我有尺把的距离,手脚还不死心地扑腾着:“姑娘,姑娘,我以为见不到你了。”
我笑眯眯地望着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菊儿,你算是我的福星还是灾星呢。
捕红 第二卷 第三卷 37:阿北是什么人
阿北完成自己的工作,道别也不用多说一声,只是对我一个人点下头,我报以笑容表示感谢,他十分干净利落地走人,莺歌夫人盯着他的背影,神色中颇有顾忌,居然也不敢多说他半个不是,等他走得不见人影,再转头来对着菊儿时,就没这么客气了,两道柳眉倒竖,要不是我两颊泛红,烧得不清,怕是这月黑风高夜,可怜的小丫鬟又要被拖出去挨板子伺候。
菊儿用两只手指抓着我的衣角,半个人躲在我背后。
“姐姐,我觉得头晕目眩,想先回房歇息。”病人最大不是吗,赵着人将菊儿送回来,也是为了她是我的贴身丫鬟,王府里头丫鬟虽多,派个脸生的过来,别说是我不习惯,莺歌夫人怕也是要防着三分的。
怎么说,王府后院也是个小小的后宫,里头的故事复杂到,叫人一想便能头大不已,女人多是非多,这道理,由古至今没有变过。
莺歌夫人用手摸摸我的额头,又摸摸我的脸颊,轻声叹了一口气。
“将姑娘扶回房里,好好照顾,姑娘有个不是,全拿你来问罪。”巧儿也瞧出莺歌夫人的疲惫之色,经过半宿的折腾,哪个女人的脸色都不会好看。
“姐姐早点休息。”我和菊儿两个半搀半扶地,跌跌撞撞回到客房。沁芳阁的客房比我那间睡房还要大一倍,被褥已经换过干净的,我是手脚并用地往床上爬去。人还没有放平,又像个弹簧似地跳起来:“菊儿,菊儿,快把伤药拿过来。”说完这句,已经是细若游丝。痛得直发出嘶嘶吸气声。鼻息中闻到一股似薄荷非薄荷的清凉味道,定定神后。才发现是由自己的呼吸中传出来的,是方才彩罐里头的药丸在起效。罐子还被我牢牢抱在怀里头呢。
菊儿含着泪,抽走我怀里地东西,替我将整只手里三层外三层地包成粽子状:“姑娘,这罐子,我先替你收起来。你就这么宝贝,我瞧着夫人地脸色可不好看。”
“这罐子很值钱。”以后,离了这里,将罐子卖了怕也够我游山玩水吃个一两年。
菊儿呆呆地问道:“姑娘不是因为,是王爷赏赐的吗。”
是王爷给地,但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也懒得辩解,将外衣脱下,中衣解开。整个背露出来:“菊儿。怎么我背后痛成这样。”
“姑娘,好大地燎泡。我数数,一,二,三……怕是有七八个,你忍一忍,我替你挑破上药。”她将药包里的银针在烛火下烧红消毒,手势很轻很轻。
“前头王爷的意思是,我今晚会很辛苦,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儿算是知道了。”火烧内毒反噬,高烧外加皮外伤,伤处又是在背后,睡都睡不好。
仰卧肯定是不行,侧卧的话又会压到伤势也十分严重的手臂,我调整了几个位置,最后决定还是俯卧:“菊儿,你睡在哪里?”
“姑娘,你不用担心我了,我哪里趴一趴都能应付地过去。”她迁就地,在我身前蹲下来,双手按着床沿,“姑娘,你自己好好养着,烧得整张脸都红彤彤地,要不要喝点水?”
平时不是都说烧糊涂,烧糊涂,怎么我这会儿头脑还特别清楚,连皮肤表层的痛楚都感觉地一清二楚,很多问题在脑子里头盘旋不去,到底是谁在听风居放了火,试图烧死我们,为何火势冲天,后院却如此安静依然,如果不是我们放声高喊救命,赵又正好带人赶过来,后果,后果不堪设想。
看赵的神态,怕是已经知道幕后黑手是哪个。
他不说,我不问。
大家就准备这么让事情默默地湮灭而去。
“菊儿,你知道那个阿北是什么人?”第一次见赵时,他并没有出现,不过两个人之间有种特别默契的气场,借用赵的话来说,在王府里头,不用这么多规矩,阿北就是第一个不用恪守规矩的人,直闯莺歌夫人的闺房,来去沁芳阁,连声招呼都不打,当然,他的唇舌不管用,想打招呼都没法子,莺歌夫人看来对他的忌讳比我想得还重,简直到了敢怒不敢言地地步,想想好笑,阿北,他幸好是个男人,不然仅仅是嫉妒地女人的目光就能直接杀人了。
菊儿将我放在外头地手,收进被子里面,起身倒一杯温热的水,递传到我唇边,让我很小口地可以吮吸着喝:“阿北跟着王爷好些时候,听说嗓子受过伤,不能说话,不过耳朵却很灵敏,是王爷的左膀右臂,武功好着呢,姑娘看王爷对他的态度,可见一斑。”
不是主仆那样的关系,更像是朋友,或者说,是师兄弟那样,小莫和小苏,在眼神交流时,往往也会流露出相同的默契。
“姑娘,你在想什么呢。”菊儿的小脑袋枕过来,眼睛看着我的脸,“那些收在梳妆台下面的细软,都没有抢出来,我连自己是怎么被救出来的都记不清楚了。”
“是阿北把你拖出火场的,那时候,你已经晕厥了。”
“姑娘的那些细软,真是可惜了。”
“性命不比这些身外之物更加可贵吗。”我在枕头上转动下脖子,眯眼笑道。
烧点的那些东西里面,我想仔仔细细地想一遍,是什么让它们不得留下,然而酥酥麻麻的感觉慢慢地爬了上来,屋内的装饰在晃动着,即使是闭了会儿眼,再睁开后,还是于事无补,身体快撑不住了。
捕红 第二卷 第三卷 38:那件东西,你可有藏好
下半夜,愈发地辛苦。
唯一只能感觉到有人在用湿冷的布巾在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