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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一翻眼睛,道:“先前打架的事,是她不对,俺可没有错……”
颜光甫叱道:“师父说你错,就是你错。不准争辩。快些赔礼。”
大牛好生不愿,无可奈何地唱了个肥略,道:“好啦!算俺倒霉,俺给你们赔礼啦厂小梅见他憨态可掬,倒把前嫌一扫而空,含笑还了一礼。梅剑虹却在一旁气闷,冷冷没有理会。
颜光甫笑道:“二位如已食毕,咱们就动身了!”
小梅欣然起身,暗暗向怏怏不乐的梅剑虹踢了一脚……
一行四骑,绝尘驰出了浮梁,向怀玉山方向赶去。途中,梅剑虹神情凝重,很少开口;大牛是个浑人,根本不问此行目的;只有小梅笑语如珠,自顾和碧目仙翁颜光甫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渐渐接近怀玉山,沿途却发现数批武林人物,或前或后也跟他们走的同一方向。那些武林人物个个劲装负剑,而且有一点相同之处——即每两人为一组,成双成对,绝无单人独骑的。
小梅看在眼里,不禁对怀玉藏剑的消息有些相信了。这些武林人物全都双剑并骑,可见是练过“擎天七式”剑法的,当然也是专为夺取神剑而来。她既兴奋,又紧张;找了个机会,私下告诉梅剑虹道:“你看见路上的情形了吧?颜老怪所说神剑即将出土的消息,也许不是假话。咱们可得留神一些,别被他利用了。”
梅剑虹茫然道:“既然藏剑确有其事,他还有什么可以利用咱们的地方?”
小梅想了想,道:“论武功,颜光甫自是不须仰仗咱们。
但他若无阴谋目的,绝不会邀咱们同往取剑;尤其无缘无故带上傻瓜大牛,其中定有躁跷。”
梅剑虹翟然道:“依你猜测,蹊跷何在?”
小梅道:“他的目的不外两个,其一,是人单势孤,不足应付各方面的强敌;其二,那藏剑之处可能十分凶险,所以,他想利用咱们去冒险取剑,而自己则坐享其成。”
梅剑虹微微一惊,道:“他不是说神剑藏在一个深潭潭底吗?:”
小梅螫眉道:“不错,但大凡神兵宝物理藏之所,必有异兽灵禽护守。或许正因这原故,老怪才邀约咱们同去。”
梅剑虹沉吟道:“那么,咱们应该怎样对付他呢?”
小梅道:“现在还不知道实情如何,难定计谋。不过你要记住,任何事都照我的态度行事。无论他要咱们干什么,我点头,你就答应;我没点头,你千万别自作主张。”
梅剑虹含笑道:“好吧!反正主意是你出的,若有差错,你可不能怨我。”
两人计议要当。这天傍晚,已抵怀玉山下一处小镇。镇上仅有一家客栈,房矮檐抵,十分简陋。一行投店盥洗,各自休想。
用罢晚饭,碧目仙翁颜光甫便把伙计唤了来,先赏了一锭银子,然后和蔼地问道:“你可知道全镇共有多少做吃食的店铺?”
店伙道:“此地是个小镇,不过几百户居民;做饭食生意的,总共找不到四五家。”
颜光甫眉头微皱,道:“我想购买大批干粮,要够一百人十天食用的,而且急等齐备。
照这样说来,竟是办不到了!”
那店伙得了赏银,分外巴结,忙问道:“老客什么时候须用?只要价钱略宽些,小的可以托人向居民家中搜购材料;叫店家多请帮手赶制,说不定还来得及。”
颜光甫喜道:“价钱倒是小事,你若能够帮我这个忙,在今夜三更前办妥,另有厚谢。”说着,取出一锭黄金,又道:“这些你先拿去,不够的话,只管再来支取。但务必要尽量多购麦面,准备越充足越好,三更以前一定要齐全。”
店伙见了黄澄澄的金子,早已红了眼。心忖干粮不过是糕饼之类,一个钱可以买好些个;想不到小买卖竟有这么大的油水,谁不干准是疯子!于是,忙不迭应承了下来;接过黄金,匆匆而去。
颜光甫含笑对梅剑虹等三人说道:“趁此半夜时光,大家早些休息,咱们四更前准备动身。”
小梅涛问道:“咱们守候取剑,最多三五天耽搁,何用许多干粮?”
颜光甫笑道:“老朽购物是假,搜尽镇上麦面余粮才是真意。这样,那些随后赶到的朋友,入山无粮,对咱们总是有益的事。”
小梅恍然领悟,微笑不语。心里却暗骂颜老怪奸诈阴险;不觉又提高了几分警惕。
那店伙得了钱财,果然殷勤;四出搜购材料,雇工赶制。
忙了半夜,一担接着一担的糕饼炒米,络绎不绝部挑送了来。
颜光甫只选了些精致美味、可以久存的干粮,满装了一大藤蓝,叫大牛背负着;其余悉数吩咐挑往镇外一个池塘边交货。
打发乡民离去后,那满箩满筐热腾腾的干粮,都倾入污水塘中。由颜光甫领路,带着三人徒步进入山区;绕峰越岭,专择荒僻小径而行。走到第二天中午,抵达一处山谷。那山谷并非怀玉山主峰,谷口峭壁峻拔,只有一条羊肠小径可通。进入谷中,顿感阴寒逼人,原来里面果然有一个宽约十丈的深潭。
这时恰当午刻,阳光直射潭面,竟无一丝暖意。四人注视那水潭,只见潭水色呈碧蓝,深不见底;潭心暗流汹涌,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当真是片羽难浮,凶险无比!
小梅凝目良久,忽然向颜光甫问道:“这水潭可有名称?”
颜光甫耸肩笑道:“荒山死谷,人迹不至,哪有什么名称!
不过,潭中藏有两柄千古神剑,咱们不妨就叫它双剑潭吧!”
小梅心中一动,纳罕问道:“老前辈怎知道潭中藏剑共有两柄呢?”
颜光甫道:“这是由剑气光华揣测而知。现在白昼,固然看不出异状;一到入夜,潭中便有两道剑气升起。最近更可看出剑气振动,跃跃欲飞;神剑出世之期必已不远。”
小梅沉思片刻,摇摇头道:“我从来没见过什么剑气,不信世上真有这种异事。照老前辈这么说来,不但可从剑气观测藏剑有几柄,而且更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出世;那两柄剑岂不成了精怪吗?”
颜光甫笑道:“姑娘未曾目睹,无怪不信。须知古来神物至宝,莫不各具灵性。乳玉亡主,立现血丝;神剑遇敌,深宵自鸣。这些故事流传至今。岂是虚假的!”
小梅奇道:“就算神物有灵,它又不是活的,难道自己会跑进水潭里又跑出来?”
颜光甫道:“灵物蒙尘,犹如人之受屈,自是盼望重见天日。所以凡属千古神兵,无论是被人投入深潭,或是被埋藏荒山,每隔一段岁月,便会射出周期性的光华;上冲霄汉,以待明主。假如错过机会,不知又要等待多少年;而且,若非德高望重之人,不能匹配宝物,纵然强求,也将带来奇祸……”
小梅接口笑道:“若论德高望重,颜老前辈真是再适合也没有了!难怪被你老人家发现这双剑潭,只怕就是那两柄神剑知道老前辈要到,才特地放出光华来。”
别看小梅年纪轻,说出话来,小嘴竟甜得像抹了蜜似的。
她慧思巧智,顺手送了颜光甫一顶高帽子,直乐得颜老怪哈哈大笑。
颜光甫得意地捋了把胡须,谦辞道:“老朽哪里堪当德高望重四字!不过,总算生平谨慎,不敢悻天逆行;比起那黑白炽妖和天心教一般野心之徒,自是不同。也许正是这缘故,才被老朽先发现这水潭。”
小梅心里暗暗啤道:“好不知羞!天心教和双妖坏在脸上,你这老东西却环在骨头里。
比较起来,他们还较你坦率得多。”
肚里在骂,脸上却笑盈盈道:“老前辈别客气了,神剑遇明主,千载良机,不可错过。
趁现在敌踪未规,咱们快想办法下去取剑如何?”
颜光甫连忙摇手道:“千万使不得!神物皆其灵性,不可鲁莽从事。何况此时尚在白昼,难免有敌踪出没;偶一疏忽,可能前功尽弃。”
小梅一噘嘴,道:“老前辈莫非害怕?”
颜光甫忙道:“这不是害怕,而是谨慎。非到万全之时,不可性急反误大事。”
小梅故作不耐,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颜光甫道:“必须待入夜之后,剑气光华出现,才能动手……”正说着,大牛忽然接口道:“师父,能不能先吃饱了再等?俺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啦!”
颜光甫回头一看,傻小子还背着干粮篮子站立等候,连篮子也没有放下来,忙道:“说的是,咱们边吃边谈。好在时间还早,可以预作一番布置。”
四个人在潭边席地而坐。大牛扯开藤篮,先抢了一张烙饼塞进嘴里;来不及嚼,咕嘟就咽了下去。烙饼既干又涩。直哽得傻小子两眼翻白。大牛急了,跳起身来,便想捧喝潭水。
颜光甫急忙拦住道:“潭里是死水,不知能不能喝。谷口外有条山涧,你去那儿喝够了,顺便也替咱们带些回来。”大牛应了一声,挟起几张干饼,自往谷口而去。
颜光束待他去远,便肃容对小梅二人说道:“承贤兄妹不弃,慨允相助取剑,老朽实在感激不尽。来此途中,二位相必也看见有意夺取藏剑的人正兼程赶来;最迟夜晚也会寻一此地,咱们不能不预作防备。”
梅剑虹紧记小梅嘱咐,只顾吃着干粮,不应不答。
小梅笑问道:“老前辈准备怎样防备呢?”
颜光甫道:“咱们共只四人,老朽须携带大牛在潭边准备取剑,势必无法分身;所以,想请贤兄妹代司戒备之责,负责扼守谷口,阻截敌人……”
小梅接口道:“只怕咱们技艺浅薄,挡不住人家。”
颜光甫笑道:“这却不妨。谷口形势险要,二位又是天龙门下;有你们双剑联手,暂阻敌人于谷外,应该毫无困难。老朽绝不是口是心非的小人,事成之后,老朽决将神剑奉送贵掌门江少侠;使神兵绝技,相得益彰。”
小梅迟疑了一下,颦眉说道:“咱们倒不是担心老前辈食言反悔,就怕来的敌人中真有天心教高手或黑白双妖之类成名人物;到时力不从心,反坏了老前辈大事。”
颜光甫拂髯道:“姑娘何须太谦!此点老朽亦已想到。谷口至水潭并不太远,彼此仍可互相呼应,况且人谭取剑,也花不了多少工夫;须在戒备的,只是在时刻还没有到以前这段空隙。”
小梅道:“话虽如此,但谁知道敌人什么时候会出现呀?”
颜光甫笑道:“假如敌人在取剑之前出现,二位呼唤一声,老朽可以立往谷口相助。如恰在取剑之际发现敌踪,二位支持片刻,使老朽能取得神剑,然后同御外敌。那时宝剑在手,还怕敌不过天心教和双妖么?”
小梅又道:“万一他们现在就赶到了呢?”
颜光甫道:“白昼不见剑气,他们未必能找到这儿;即使找来了,也不会知道神剑就在水潭中。咱们尽可隐身暗处,任凭彼等训览;看不出端倪,他们自然离去。”
小梅眨了眨眼睛,问道:“这水潭看来颇凶险,大牛又笨,你们两人能取得宝剑么广颜光甫晒道:“潭水虽恶,不难应付。只要览兄妹愿意代御外敌,老朽保证顺利取到潭中藏剑。”
小梅嫣然一笑,道:“我和哥哥到这儿来,便是助老前辈抵御外敌,还有什么愿意不愿意?咱们一切都照老前辈的吩咐就是了。不过——”话音微顿,却没有说下去。
颜光甫忙道:“不过什么?姑娘有话尽请直言。”
小梅沉吟道:“我想求老前辈也答应一件事广颜光甫矍然道:“什么事?只要老朽力之所及,绝不迟疑。”
小梅笑道:“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大事。我只是想见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