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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技之一,名垂三十载,今日竟然给一个不知名的小丫头轻轻巧巧地破了!
众人亦是呆呆地瞧着这一幕,没有人出声喝彩,所有人的心中都在想着同一件事:这纳兰云珠究竟是怎样破解这必杀之技的?
便在这一片寂静之中,只听崔安轻笑一声,那道乌光从她掌中飞出,疾如闪电般插入了左寒地的胸膛!
这乌光去势迅猛之极,刹那间又从左寒地背心穿出,落在了地下。左寒地手抚胸膛,一口鲜血疾喷而出,身体摇摇晃晃便要倒下。
崔安轻飘飘落下地来,仗剑而立,并不乘势出手。左寒天狂吼一声,朝着崔安疾扑而上,秤杆点向崔安咽喉。他惊怒之下,已是顾不得全身各处空门大开。
崔安冷笑一声,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挑向秤杆,随即左足飞起,踢向左寒天胸腹。左寒天成名绝技被人击破,本已是心神大乱,更兼他与左寒地两人数十年来相依为命,无一刻分离,此时眼见兄弟身受重伤,更是心痛之极,只盼着一招能置崔安于死地,浑忘了还要拆招接招。
只听“叮”的一声,崔安长剑已将秤杆格开,随即“砰”地一声大响,左寒天胸腹间中腿,闷哼一声向后飞出。
崔安这一腿踢出时已运上十成功力,左寒天的五脏六腑当即被震得粉碎,人在空中便已是鲜血狂喷,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左寒地见兄长亦是身受重伤,哀吼一声,但却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软软倒地。他人虽倒下,但一双血红的眼睛却死死瞪视着崔安,嘶声道:“你……你是什么人?”
崔安冷冷地道:“风雷二使当真是好忘性,一个多月前咱们在天津的太白楼上见过面。那日你们两位也是联手出击不能取胜,便使出了这一招,这件事两位前辈不会就这么就忘在脑后了罢?”
左寒天胸腹之间剧痛无比,身体已在地上弯曲成了弓形,但仍是勉力抬起头来厉声道:“原来是你!你……你居然没有死?”满面俱是怀疑之色,他说什么也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个锦衣女子居然就是当日在太白楼上中了自己独门剧毒的蒙面女子!
崔安冷笑道:“你们以为中了你们的独门剧毒就无药可解了?天下的事岂能尽如你们所愿?我不但未死,还想出了破解你们暗器的法子。”说着缓步走到左寒地身畔,用长剑轻轻拨了拨一枝黑黝黝的细棒。
那细棒之上已吸附了满满一层钢针,而方才正是这支细棒将左寒地穿胸而过。
崔安淡淡地道:“你们这‘漫天风雨下西楼’本来是极难破解的必杀之技,只可惜却有一个破绽。”
左寒天嘶声道:“你这是用玄铁……”崔安点点头,她自从太白楼上中了风雷二老暗算之后,便一直在寻找这“漫天风雨下西楼”的破解之道,最后终于在出京之前想出了以玄铁棒吸附钢针之法。这玄铁在民间固是难寻,但皇宫大内之中无奇不有,康熙当即便从内务府的库中找来了合用的玄铁棒。
方才崔安在纵身而起时便已取出玄铁棒,只待风雷二老钢针飞出,便即挥舞玄铁棒将钢针一一吸住。
风雷二老的这招“漫天风雨下西楼”之下向来不留活口,是以虽有破绽,却一直是无人发现,崔安中了钢针剧毒之后居然还能生还,那是风雷二老自出道以来从未遇过之事。
左寒天瞪视崔安半晌,又瞧向左寒地。左寒地被玄铁棒穿心而过,片刻之前已是毙命。左寒天一声悲鸣,似要再说什么,但嘴唇颤抖半晌,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头一低,就此气绝。
场中登时又是一片寂静,人人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崔安,这来历不明的锦衣女子居然连毙拜月教四大护法之首的北宫至芳和风雷二使,武功之高,简直已是匪夷所思。
第92章 平生一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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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英杰凝视崔安半晌,终于叹了口气,喃喃地道:“她绝不是旗人女子!她究竟是什么人?”此时恰值崔安也向武当派棚中望来,二人目光相接,都是心下一震。
不知为何,付英杰隐隐约约这纳兰云珠似乎与自己有着极密切的关系,就连她瞧向自己的目光,似乎也蕴含着不应有的关心。
白剑洁在一旁低声道:“师父,弟子觉得她就是当日在宫中相救康熙的女子。只不过经过易容改扮,又变了嗓音,咱们这一路上这才没有察觉。”
付英杰缓缓点了点头,方才崔安一出手,他便已瞧了出来。但她此时既与拜月教为敌,也不必立即点破此事。
柳剑鸣惊道:“当真?那在扬州相遇岂不并非巧合?她从京城万里迢迢的追踪至此,究竟是何用意?她若有心与本派为敌,为何又在路上一再相救?”
付英杰面色沉重,摇了摇头,低声道:“此事甚为古怪,但现在却不宜声张,待出岛之后再做理会。”
柳白二人低声道:“是。”心下已明白了师父的言外之意:拜月教推选新盟主的理由便是怀疑武当派与官府勾结,若这纳兰云珠果真是在宫中相救康熙的宫女,她与武当一路同行至此,又曾相赠付英杰治伤灵药,若是被外人知道,岂非恰恰坐实了武当派勾结官府的罪名?
崔安还剑入鞘,瞧了瞧拜月教棚中,却见岳胜仙坐在棚中一动不动,似乎已是惊得呆了。心道:风雷二老和北宫至芳一除,拜月教已是难成气候,若在此地再做停留,以师父的眼力,只怕便会从武功路数上认出自己便是当日救驾的宫女,还是及早离开为上。
杜晓月察颜鉴貌,知道崔安将要离开,迎上前去低声道:“请姑娘稍待,在下交待几句之后便虽姑娘同行。”
崔安尚要从他口中问出拜月教的诸般机密,当即停步相候。却见杜晓月急步走到《文》拜月教棚中,对着厉啸《人》天跪倒,恭恭敬《书》敬地道:“弟子杜晓月《屋》拜见师父师娘,师父师娘安好!”
崔安微微一怔,但随即明白:杜晓月既然是五阴山的卧底,自然是厉啸天的弟子。
厉啸天点点头道:“你终于平安,好,很好!”他方才与林逸仙剧斗之时一直都是神定气闲,可方才这句话却语声微微发颤,显是心神激荡,对杜晓月关心已极。
付春梅道:“晓月,你身上……没受伤罢?”杜晓月在拜月教卧底十年,每日盼望的便是与师父师娘重见的这一刻,亦是心神激荡,哽咽道:“弟子伤势已无大碍,请师父师娘放心。”
厉啸天点点头道:“起身罢,回山之后为师再好好瞧瞧你的伤势。”
杜晓月却不起身,低声道:“弟子尚有不情之请,希望师父师娘恩准。”厉啸天双眉一轩,似是已知道杜晓月想要说什么,沉声道:“你说。”
杜晓月听得师父语声中已隐隐有了怒意,不敢抬头,仍是低声道:“纳兰姑娘前后三次救了弟子的性命,弟子决意追随报恩,只待她大事一了,弟子立即回山侍奉师父师娘。求师父师娘恩准。”
厉啸天面色一沉,似乎当即便要发作,但忽然之间面色却又陡然和缓,沉默半晌,道:“你去罢!男人大丈夫原应有恩必报,也不枉为师教你一场!”
付春梅抬眼望望崔安,又瞧瞧杜晓月,满面俱是怀疑担心之色,但厉啸天话已出口,她自是不好反对,只得低声道:“晓月,那位姑娘来历不明,你可要自己小心了!”
杜晓月听出了师娘语声中的无限担心之意,心下甚为感动,叩了个头道:“多谢师父师娘惦记,弟子这就告辞了!”拜罢起身,不敢再向师父师娘看上一眼,转身来到崔安身边,两人并肩下山。
刚到山腰,忽听山脚下隐隐传来一阵呼喝之声,崔安眉头一皱,杜晓月道:“咱们去瞧瞧!”两人施展轻功疾奔下山,转过一个山角,只见火光耀目,呼喝之声已是近在咫尺。
两人隐藏在一块凸出的大石之后,伸头去看时,只觉眼前陡然一亮,几枝火把照耀之下,可以见到崔安手下的锦衣侍卫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身上倒是并无血迹。
周围立着二三十名黑衣汉子,为首一人手持钢刀架在地下一人颈中,正自大声喝问。火光明灭之间只见这人一张长长的马脸,相貌有说不出的狞恶。
杜晓月轻轻“噫”了一声,道:“这是圣火堂堂主朱由治,岳胜仙把圣火堂带来做什么?”只听朱由治厉声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说实话,我先废了你一对招子!”说着将钢刀指向地下那人双目。
地下那人情不自禁地侧头相避,脸恰是朝着崔安这边转过来,正是赵守信。
赵守信面上神情初时甚是恐惧,但突然之间却又不知为何勇气大增,抗声道:“我早就说过,我们主子是已故嘉坤旗主之女,你若是敢伤我们一根汗毛,我们主子立即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崔安心下一凛:难道拜月教的人还不肯干休,这么快就又找了上来?却听杜晓月在耳边轻轻笑道:“他瞧见咱俩啦,这人倒也精乖,竟然一下子就猜出了咱们的身份!”
崔安朝赵守信瞧去,果见他偷偷瞄着这边岩石的方向,心下微觉好笑:这小子眼神倒是很尖,居然一下子就瞧见石头后面藏了有人。低头看时,果见自己一片衣角垂在岩石的一侧,当下轻轻拉了回来。
朱由治亦是颇觉意外:方才这姓赵的还是陪笑说话,怎地忽然之间这般硬气起来?他身后一名黑衣人忽然越众而出,阴森森地笑道:“朱堂主,咱们这是又来了客人啦!”说着一挥手,身后十数名黑衣人各自从腰间取出一支小小的铁筒,正对着崔杜二人隐身的大石。
第93章 毒龙圣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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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晓月低声道:“这人是毒龙堂堂主马万里,毒龙圣火两堂都到齐了,岳胜仙这是把拜月教的全副家当都带来啦!”
马万里向朱由治一使眼色,朱由治会意,将单刀一竖,凝神戒备。马万里大声道:“石头后面的朋友,这般鬼鬼祟祟地偷窥本教行事,究竟是什么来路?倘若再不现身,莫怪毒龙圣火无情!”
崔安见形迹已被瞧破,当即便要从石畔现身。杜晓月却低声道:“且慢!拜月教毒龙圣火两堂威力极大,那些人手里的毒龙筒可以喷出毒水,远可达十数丈,只要沾身一滴,便即肉腐见骨。圣火堂的‘霹雳风雷弹’也是遇物即爆,姑娘武功虽高,也不必冒此风险,让在下去试试。”
说着不待崔安回答便即缓步走到岩石之侧,冷笑道:“马堂主、朱堂主,你们两位不在总坛护卫教主,到这里来做什么?”
朱马二人都是面色一变,朱由治道:“原来是杜左使驾到,在下倒是失礼了,不知杜左使到此有何贵干?”
杜晓月冷笑道:“两位虽然深受副教主器重,但论职位只不过是堂主,只怕还轮不到你们来盘问我!”
马万里阴笑道:“我们两人虽是从总坛赶来,但也听说了扬州分坛出了大事,不知阁下叛教之后,还是不是本教的明月左使?”
杜晓月心下一凛,他本以为朱马两人从西域总坛赶来,未必便知道自己叛教之事,本想信口胡说一番,骗过两人,岂料拜月教之内消息传递神速,话刚一出口便已被两人戳穿。
但他在拜月教卧底多年,早已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面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