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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如玉道:“那也是与‘翡翠船’有关的人?”
蒙面人模棱两可地接道:“很可能。”
公冶如玉低头略一思忖,然后挥了挥手道:“好,你走吧!”
蒙面人转身疾奔而去。
一直不曾开口的百里源,沉思着接道:“如玉,我们不该放他走的。”
公冶如玉道:“我也想到这一点,可能他自己也警觉到了,所以才单独离去。”
百里源道:“现在,咱们追上去,还来得及。”
公冶如玉道:“不错,现在迫上去,还来得及,不过,如果我的猜想不错,合你我二人之力,也未必能截住他!”
百里源一挑双眉道:“我不信。”
公冶如玉苦笑道:“光是不信,有什么用,事实上,我们已经领教过他的厉害了。”
百里源一愣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会想不起来?”
公冶如玉道:“咱们先落店,边走边谈吧!”
前头箭远外,就是“登封”城中最豪华的“中原客栈”,百里源一面向客栈走去,一面讶问道:“如玉,你所指的,难道就是咱们一路行来,沿途所发生的那些怪事?”
公冶如玉笑道:“你总算还有点脑筋。”
百里源沉思着接道:“对了!现在回想起来,那些事情,委实大有蹊跷。”
公冶如玉道:“岂仅是蹊跷而已!事实上,分明是有人故意阻挠我们的行程,否则,林志强又何至于这么快就被他们救回去。”
原来这俩口子,于赶往嵩山途中,曾不断地遇上一些奇怪的事情,使他们的行程迟滞,以致不能及时给林志强支援,而落得白忙了一场。
百里源点点头道:“只是,在咱们来此途中,那厮可并未露面。”
公冶如玉道:“他不能以另一种姿态出现吗?”
“那么,”百里源扭头惑然接问道:“你以为他是谁呢?”
公冶如玉漫应道:“我想,九成九是邵友梅!”
百里源“唔!”了一声道:“有此可能……”
说话间,已到达“中原客栈”门前,在店小二的殷勤接待之下,公冶如玉扭头向后随的吕不韦等人说道:“今天,在这儿歇息一天,晚上再定行止。”
这同时,“登封”城郊一间破庙中,那位神秘的蒙面人,却显得颇为不安地,在负手来回踱步着。
约莫盏茶工夫之后,一位脸色腊黄的青衫文士,匆匆走来,向着他歉笑道:“纪老!让您久等了。”
原来这位神秘的蒙面人,就是纪治平。
纪治平与许元良这一对难兄难弟,是在一起的,如今,纪治平既已来到嵩山地区,那么,这位青衫文士,也必然就是许元良了。
果然,于纪治平的答话中,获得了证实,只见他轻轻一叹道:“还好,我也刚来不久,许老弟!你那边情况如何?”
许元良讪然一笑道:“小弟很惭愧,还是没法奈何那贱人。”
话锋略为一顿,又讷讷地接道:“但愿我没……没贻误战机才好。”
纪治平道:“战机是没贻误,至少,阻滞他们行程的目的,是已经达到了。”
许元良道道:“那是说林志强老弟,已经解救出来了?”
“是的!”纪治平点首接道:“人是解救出来了,但问题却并未解决!”
许元良道:“纪老之意,是说,古女侠他们,还没熟悉那种解除禁制的手法?”
纪治平道:“这还是其次的问题,因为,解除禁制的手,法不熟悉,可以多加研练,充其量,不过是多耽误几天时间,但另一个更棘手的问题,却使我深感头痛!”
许元良蹙眉问道:“那是什么问题呢?”
纪治平苦笑道:“老弟!你想想看,他们费了多大心血,才将林志强改造成功,会甘心这样失去他吗?”
许元良接问道:“纪老之意,是担心他们还会卷土重来,对少林寺来一次突击?”
纪治平点点头道:“不错!而且,当裴玉霜与他们会合之后,会更为增加这种可能性。”
“那么,”许元良注目问道:“纪老之意,是准备再在暗中加以支持?”
纪治平点首接道:“是的,我想,你我都不妨暂时留下来,看看他们今宵的动静,再定行止,因为,如果我所料不差,单凭古若梅、白文山以及令嫒和‘少林寺’的和尚们,是没法和他们抗衡的。”
许元良笑了笑道:“我是一向以纪老的马首是瞻,咱们等就等吧!”
纪治平点头接道:“那么,我们改装之后,也进城去……
这是当嵩山少林寺方面,正邪双方,为了林志强而仍在暗中剑拔弩张的同时,地点却是“汝州”西南,接近“伏牛山”脉的一个小镇甸。
时为正午,小镇甸中惟一的一家饮食店中,邵友梅以一位走方郎中的姿态,正独据一桌,自斟自饮着,由于他目前只有一个人,也由于他不时地蹙眉沉思着,显然他那营救柳如眉的工作,可能搁了浅。
而且,由于这儿距柳如眉被劫持的“汝州”,不过百十里路程,又是接近山区,如果他此行是为了追踪营救柳如眉而来,则柳如眉显然已被运进了伏牛山的山区中,那麻烦可就更多啦!
由于是正午时分,另外还有十来个形形色色的顾客。
邵友梅有意无意之间,冷眼环视,只见这些顾客,大都系贩夫走卒之流,并无甚可疑人物在内。
他,似乎殊感失望地脸上掠过一丝自我解嘲的苦笑,又端起酒杯喝酒。
当他放下酒杯时,食堂门口,又走进一位猎装青年人来。
那猎装青年刚刚进门,食堂内立即传出一声“咦”声道:“小狗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发话的是一位年约半百的短装老者,也是独据一个座位,在自斟自饮着。
那猎装青年一面向短装老者座前走去,一面笑道:“今天,有了意外的收获,所以提前赶了回来。”
短装老者笑问道:“意外的收获?是否猎得了什么珍贵的……”
猎装青年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含笑按道:“猜错啦!
老伯。”
接着,招手将堂倌招了过来,大声道:“伙计,将你们这儿的拿手好菜,先来上两盘,酒也要最好的|奇*。*书^网|,这位……”
抬手指了指短装老者含笑接道:“这位张老伯,他的账,也由我来付!”
那堂倌喏喏连声地道:“是,是,小的记下了。”
短装汉老者蹙眉笑道:“小狗子!今天是抬到黄金了?”
猎装青年神秘地一笑道:“张老伯这一猜,可算差不多啦!”
短装老者笑道:“别吊胃口了,快点说吧!”
猎装青年神色一整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张老伯,这儿的‘鹰愁涧’你总该听说过?”
短装老者道:“‘鹰愁涧’,年轻的时候,我还去过哩!
那委实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天险所在。”
猎装青年道:“今天,我就是在‘鹰愁涧’旁,见到了一件令人难以相信的事,也因而获得了一笔不算太少的横财!”
短装老者蹙眉接道:“能不能说简单一点?”
“老伯,”猎装青年笑道:“事情总得从头说起,才算有条不紊呀!”
语声略为一顿,才含笑道:“今天早晨,我一入山,就射中一只小梅花鹿,那小梅花鹿因并未射中要害,中箭之后,立即没命地狂奔,而且奔入‘鹰愁涧’方向。
“当时,我深恐它奔进‘鹰愁涧’中,不好找寻,自然也是全力追赶。
“追着,追着,突然眼前人影一闪,那只狂奔着的梅花小鹿,竟被那人一把抓住,并含笑说道:‘不用追了,这只小鹿,卖给我怎样?’那是一位很美很美的夫人。”
接着,又咽下一口口水道:“不瞒老伯说,我小狗子活到二十多岁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女人。”
短装老者笑了笑道:“于是,你将那只小鹿送给她了?”
猎装青年点点头道:“不错,可是她坚持要给钱,而且一出手就是一张足有一两重的金叶子。”
短装老者不由双目一亮道:“这倒委实是一笔不算太少的横财。”
猎装青年笑了笑道:“不过,那位夫人,却附有条件。”
短装老者接问道:“什么条件啊?”
猎装青年兴奋地回忆道:“当时,她拉着我的手,向‘鹰愁涧’方向狂奔,使得我足不沾地,有若腾云驾雾似地……”
短装老者截口笑道:“看来,你是遇上仙女了。”
“那可委实跟仙女一样的美。”猎装青年一整神色道:“当我们到达‘鹰愁涧,边时,那位夫人才指着涧边的千仞峭壁,向我问道:“你瞧!那是什么?’我顺着她的手所示方向瞧去,那情形,可使我惊悸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短装老者讶问道:“你究竟看到了一些什么啊?”
猎装青年似乎犹有余悸地说道:“那壁立千仞的峭壁上,居然有两个人……”
短装老者讶问道:“那是两个什么人?又是怎么上去的?”
猎装青年道:“那是一男一女,因为距离太远,看不太真切,仅能约略地估计出,男的身材高大,女的则好像是一位娇巧的姑娘家,至于他们是怎么上去的,我就不知道了!”
短装老者接问道:“那一男一女,在峭壁上做些什么呢?”
猎装青年道:“当时,那一男一女,是斜悬在一株半空的古松上面,那男的,正用一个用山藤编成的网兜,将女的兜着,悬空吊在古松上……”
短装老者截口讶问道:“那是干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啊!”
“你没问那位美夫人?”
“问过,可是她只笑了笑,没答话。”
短装老者苦笑道:“好!继续说下去……”
这时,堂倌送上酒菜来了,他们的谈话,暂时被打断,而同时,邵友梅的座位上,也增加一位须眉全白的灰衫老者,那就是女扮男装的朱玫,亦即许双文、许双城两姊妹口中的“姥姥”。
这两位坐到一起之后,邵友梅首先以真气传音,向朱玫说了几句,接着,双方又浅酌低斟地饮将起来。
少顷过后,那邻座的短装老者又含笑说道:“小狗子,别只顾吃喝,也得说下去呀!”
猎装青年,满口酒菜,含含糊糊地说道:“好,好,我马上就说。”
他,咽下满口食物之后,才含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短装老者讶问道:“方才,你不是说,那位美夫人还有条件吗?”
“是的,”猎装青年道:“那位美夫人的条件,不过是要我这两天不要打猎,就在这家小馆子中,将这件事情传扬开去。”
短装老者笑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猎装青年笑道:“谁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啊!对了!她还说过,说不定有人听到这消息之后,还会赏赐我银子哩!”
短装老者哈哈笑道:“小狗子,看来你是走了狗运啦!”
猎装青年说道:“那就要看事实证明了,那位夫人说过,她的话,可能今天午后就可证明……”
邵友梅向朱玫投过苦笑的一瞥,以真气传音说道:“看情形,咱们还真得赏他一点才对。”
朱玫传音笑道:“是啊!如非他宣扬出来,咱们两个,还要瞎摸下去哩!”
邵友梅蹙眉接道:“贼子们故意放出空气,引诱我们上钩,此中必有重大阴谋,咱们两人最好是分为明暗两路,分向合击,以免万一同时误入陷阱。”
“对。”朱玫点首接道:“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开始行动。”
邵友梅以普通话声接道:“不忙,总得问明地点才行呀!”
这时,这食堂中的其余食客,早已陆续散去,整个食堂中,就只剩下那猎装